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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他又何尝用到什么“强取豪夺”?他又何尝不是惯着她!
“强取豪夺”这个词虽然听着有些古怪,不过在陆常山眼里,张力就只是苏木的哥哥。苏木走得出人意料,这么久了也不告诉家人她在哪里,当哥哥的如此反应可以理解。
“苏木需要什么我很清楚。强取豪夺?呵,那会让她跑得更远。就算身体在这儿,她的心也会就此尘封。我宁愿跟随她的脚步,也不要她对我关上心门。”
我也是这样对她的,可她偏偏只把我当哥哥!
张力心中感伤,又为苏木遇到这样的人而生出一丝宽慰。“是吗?那你问出来没有,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
陆常山点头:“出差前我到这儿来过,阿姨都告诉我了。还有一些细节我也弄清楚了,并且对苏木讲起过。其实,她不和我一起回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她心里就放不开那个结。”
“是什么?能对我说吗?”
两人认识不久,交往不多,尚不清楚张力听了以后会作何反应,但陆常山觉得总要试一下,万一他是个助力呢?
屋外飘着冬日的毛毛雨,天气湿冷。这里的很多人家习惯烧煤炉取暖,很少用到空调或者电烤炉。煤炉来自梓城某地的专门生产厂家,他们叫做“回风炉”。这在同纬度的南方外省是见不到的。本地人出门在外,在寒冷的冬季享受不到北方暖气的时候,取暖基本用抖的时候,最想念的莫过于家里这个方方正正的回风炉了。这会儿这炉子上正放着一个水壶,壶里的水“呼呼”响着已扑腾出了水蒸气,张力并不去动它,因为水蒸气可以给屋里加湿。
陆常山的全身已被烤得暖暖的,他如此这般地把大致情况叙述了一遍。张力抿了一口瓷杯中本地出产的上好的翠片茶,嘴角绽出一个笑来:“我这后妈看到你就会想起豆豆她爸爸,你说她怎么可能接受你?”
陆常山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炉子边沿轻轻敲打,无奈地叹气:“我知道,所以我要努力。”
张力看着他,心里怜惜的却是苏木。他和苏木之间也是有个奇怪的梗的,不过苏木说过只把他放在亲情这个格子里,所以伤心的只有他自己。可是她和陆常山不一样,陆常山是在“那个”格子里的唯一的人,如果她把他取了出来,那个格子只有关闭了。
“你对豆豆好点,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千思万想,他给了他这句话。
陆常山忽觉眼前亮光一闪,仿佛云雾散去,太阳射出万丈光芒。他展开笑容,点头回应:“好。”
脚边的小黑抬起头来,尖耳朵往大门处一歪,继而一个挺身冲了出去。
“他们回来了。”
话音刚落,在外遛达的一家三口开门走了进来,个个脸上都是惊异的表情。
陆常山站起身来礼貌致意。
“哥哥,你又来了吗?姐姐呢?”妹妹首先扑过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喜气洋洋。
“好久没见你来了啊,很忙吧?”张力他爸亲热地露出笑容。
“陆医生啊,坐吧。”苏木的妈妈只有一个僵硬的笑,那笑都没有到她眼角边。
张力的眼睛在她脸上转了两圈,心里喟叹:恐怕她真有一副铁石心肠。
“陆医生,还没吃饭吧?阿力,你做饭没有?”张力爸爸边说着边往厨房走。
陆常山忙伸手拦住他:“不急,叔叔,离晚饭还远着呢。”
张力早一把扯过往陆常山身上蹭的妹妹按在怀里,嘴里说道:“他说得对,现在哪是吃饭的时候?来,星星,乖妹妹,哥哥好久没抱过你啦!想不想哥哥?”
妹妹身前跳着小黑,身后是亲哥的“魔爪”,手忙脚乱得只顾扭,嚷嚷道:“你昨天晚上来的时候才问过我,现在又问,烦不烦啦?”
陆常山浅浅地笑看着这副场景,心里想着:等苏木回来了,这个家更热闹。对了,怎么好像张力没女朋友?不知道他和杨灿是真是假。
于是两个家长也坐了下来。张力爸爸欣赏陆常山,坐在他身边就和他说起话来。苏木妈妈去厨房切了一盘苹果出来,独自坐在一把椅子上,皱着眉尖笑得勉强。
张力和妹妹玩闹着,眼睛在几人身上不断扫描,见父亲终于停了一下,张口正要插进去说话,陆常山站起身来,端起那盘苹果就搡到他面前的炉盘上:“二哥,吃苹果吗?”
张力抬头,正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瞬间反应过来,拈起一块苹果上的牙签把它戳了起来,笑道:“看来你是不好意思先吃了,那我就来一块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百零一、旧情人
(全本小说网,。)
陆常山也笑着戳了一块苹果,重新坐回去慢慢咬着吃。大家再闲聊了几句,他就告辞回南州了。
张力送他出门,走到他车前,回头看一眼除了蹦跳出来的小黑,家里人都没有跟上来,就问他:“为什么不对他们说?”
陆常山回答:“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他们,阿姨看我看得多了,顺眼了,我再告诉她。如果那时候苏木已经回来了,我就和她一起来。我想这样更好。”
“你就不怕她不让你上门?”
陆常山轻松一笑:“不是还有你们吗?”
张力再无话可说,目送他的车开出院门后把门合上,转身,苏母已站在身后,沉着脸说:“阿力,是你让他来的?”
“他的脚长在他身上,可跟我没关系。”张力不看她,直往前走。
苏母跟上他说:“你们年轻人好交朋友,这不是坏事,他又在给你妈妈治病,这我都没意见,可是这个陆常山,阿姨不希望他再出现在我们家里。”
这个后妈什么都好,就是太偏执!
张力站住脚,盯着她说:“阿姨,他是豆豆的男朋友。豆豆不在家,他都想到来看望您,您是不是该觉得这样的人很难得?”
“你不知道,豆豆就是不想再和他来往才离开的。”
“那你该去问豆豆陆常山在她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张力扔下这句话走了两步,想一想又回头说,“阿姨,豆豆是我妹妹,我希望她幸福。”
苏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里,心里泛起苦涩:豆豆是我女儿,我又何尝不是天天祈祷着她能平安、幸福?只是这个陆常山啊,豆豆和他在一起,怎么对得起她地下的爸爸?那是要遭天谴的!
张力晚饭没吃就离开了家,车开出一段,他塞上蓝牙耳机,拨通了苏木在云城的电话。
“哥,是你吗?”苏木的声音很是小心翼翼,透着一股浓浓的难以置信。
“不是我会是谁?”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张力的耳朵那叫一个舒爽。
“那个,陆……你们见过面了?”苏木又转为疑惑。
“哼,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你心里没我我只有认了,可你一边跟人家说‘你走后雪花万点’,一边又是这种态度——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我要是他啊,不是被你逼疯就是被你逼傻!”
张力嘴里训斥,心里却伤叹:我不就是被你逼成了一个浪荡子吗?纵然红粉三千,我的心却被你放逐到寸草不生的荒原,四野茫茫,再找不到一个归宿。
苏木显然听出了他的心意,声音黯然:“哥,对不起!我其实……你会得到圆满的。”
“我会得到圆满?呵!”张力蹦出一个冷嘲,“你的心都给人家了,谁来成全我的圆满?”
苏木沉默。
“算了,你也别管我圆不圆满了。赶紧回来吧,我想看着你们圆满。”
“哥哥……”
“不许哭!”
“我没有……”
“声音都抖了还没有?苏木,我告诉你,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经离开你八年,你别重蹈我的覆辙!”
“苏木”,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从今以后,你就只是豆豆了。
你对他的思念犹如雪花般万点洒落,我对你的爱又如何不是这密密麻麻的如毛细雨呢?
执念已成塚,覆水已难收,就这样吧!
入冬以后,他把小天派去了香子沟。山里气温比城里低得多,杨灿把自己裹得像只狗熊了还在喊冷,特别是夜间,寒气冻入骨髓,她从深秋以来就不断地感冒,深更半夜的那咳嗽声隔着两间屋子都能把他听得心惊胆战。他本来要在房子里安空调,她偏要跟周围人家一样用传统的煤炉,说是可以在上面烤红薯,煮火锅,但是她根本不会生火、封火,所以,这任务就落在了小天身上。
他给小天打过电话,要他把饭做了他过去吃。“你和杨助理吃过没有?”他顺便问。
小天支支吾吾,哽了几声才说:“我还没吃,杨助理被zm的那个王总叫走了。”
王明扬!他分了一个矿口给zm以后,那货倒没少来跟前晃。怎么,弄了一个覃婉兮还不够,还要搭上旧情人?
自见到陆常山,又和苏木通过电话后,他心里就堵着一口闷气,把车子开得飞快,路面湿滑,差点滚到悬崖下的清江河里去。这般风驰电掣又歪歪扭扭,终于到了厂子里,还没停稳车,果然就看见前方不远处的灯光里站着一身军绿色长款羽绒服的杨灿和穿着黑色大衣的王明扬。两人靠得很近,王明扬抬手似乎是要给杨灿理羽绒服的毛领,被她往后一退躲过了。
张力摁了一声车喇叭,两人回过头来。有楼上的灯照着,杨灿认出是他的车,对王明扬说了一句什么就往这边跑。王明扬迟疑了一下,跟了上来。
“喂,你今天怎么来了?”杨灿对他绽着笑脸,衣领上的白色毛毛随着她的跑动在风中往后顺成一排。
张力下了车,等她在他面前刹住脚仰看着他才说:“我的地盘,我想来就来。”
“啧啧啧,”杨灿立刻扁起嘴,“你的地盘了不起?你只有使用权好不好?这地儿可是国家的。”
“你也懂使用权啊?那这使用权在我手里,我可没答应转让给某些人谈情说爱。”
杨灿见他高昂着头,脸黑得好像真有人侵犯了他的“使用权”,可谁侵犯了呀?谁?
“这里有人借了来谈情说爱吗?好山好水好浪漫哦!”
“浪漫?分明就是亵渎!”张力嘴里冒出的白气好像含着火星。
杨灿惊讶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看来不是有人侵犯了他的使用权,而是直接侵犯了他本人啊!
“对于你这种只是染指过女人,没有和女人谈过恋爱的家伙来说,有这样的看法不奇怪。”
张力低下头,眼前的女人一脸戏谑,两弯眉毛跳了两跳,那意思是:“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他心头的气闷迅速膨胀到临界点,两只拳头握了又张开,张开又握起,眼见得就要发作。
“你好,张总!”王明扬走了上来,满脸笑容地朝他伸出手。
“王总,你好!”张力的拳头张开,变换出一个标准的握手姿势,重重地握了王明扬一下,脸上笑意满满。
杨灿侧头翻了一记白眼,心里唾弃:“皮笑肉不笑,两个都是衣冠禽兽!”
只听张力说:“王总好雅兴啊,这么冷的天、这么晚了还出来遛达。”
“哦,我来找杨灿说点事。毕竟,她以前是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