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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儒生反应各异,有些觉得不好意思,确实是欺负人了。有些则是洋洋得意。这些表现都被冯毅记录下来。
江宇轩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意就不是这样,他也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但是,儒门内部也有很多门派,比如他,就代表湖省寒门出身的儒生们。邵铭洋代表了学院派,洪国亭,方天舒代表名门望族,书香门第,世家们。张念山代表了理学家们。思想难以统一,都想上来战胜国师一脉代表,没有法子,只能都上来了。
江宇轩此刻对胡德砚说:“胡大人,要不我们再想想一个稳妥公平一点的比试法子?”
胡德砚心里想,还要怎么稳妥公平,本官已经认为这还不够呢?最好是二百多个儒生一齐上阵,把秦明月驳斥的哑口无言,声名败坏。
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不这么说,胡德砚说:“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啊,大家都想跟明月小姐讨教学问,只让您五位出面已经很多人不满了。下官也拦不住啊。”
法理真人闻言嘴一撇,就要开口讥刺,秦明月已经开口:“既然大家都想参与辩论。这是好事,道理越辩越明。最好是都参与。下面不是还有二百多个儒生们吗?大家舟车劳顿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学问二字,自然不能白跑一趟。可是擂台这么小,又不能都上来,那这样吧。我和五位大儒辩论,如果下面有人不服气我说的话,可以跟王刺史大人说一下,王刺史大人把关,每一次都只叫一个人上来,辩驳完就走。有相同言论者不能上台。持异议者才能说出来。这样如何?”
秦明月这样一说,大家都大吃一惊。这是要以一人挑战二百?这是怎么样的情况啊?
曾玉昆,冯毅等人暗叫苦也,一个人对阵五个大儒已经是不容易,还要跟台下的二百多的儒生对阵,这怎么能赢?还是用儒家经典?
下面的儒生们倒是很高兴,能有机会畅所欲言,他们当然愿意了。
百姓们也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自然有百姓自作聪明的说:“明月小姐这么说,那一定能成。明月小姐可是神仙,连蜃那样的庞然大物都能对付,何况是几个书生?”
大家纷纷点头。
曾玉昆听闻哭笑不得,这人能跟蜃比吗?
儒生们更加不高兴,拿他们跟野兽比,谁能高兴呢?
不过,胡德砚顾不得这些,他脸上露出来喜色,心里想,秦明月,这是你娇狂自大,可怪不得我了。
胡德砚重新宣布了一下规则,把秦明月提议也加入进去。
大家没有意义,辩论开始。
方天舒本身就是世家公子,这养气的功夫就不如在场的其他大儒们。他忍不住首先说:“敢问明月小姐,您办的道学,不收束脩,教育百姓,这本是一件功德之事,可是您不教导儒门典籍,哪怕是《三百千》这样的启蒙经典也行啊,如何教导的是木工,百工之类的技能。这样的学说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这种历来都是师傅口口相传,学堂圣地,如何能让这种贱艺登堂入室?”
秦明月说:“《论语》中,子曰,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孔圣人做过丧礼的吹鼓手,还给季孙氏当过账房,管理过牲畜。他是儒门的至圣先师,开创了儒门,他都不认为这是贱艺,如何你们认为是贱艺了?”
“孔圣人收徒三千,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对不同的人给予不同的教育方法,如何你们这些孔圣人的弟子们,反而要规定学堂讲授什么?要是照着你这么说,《三百千》孔圣人可是没有学过,《论语》孔圣人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秦明月说的话,萧瑞忍不住笑起来。可不是吗,《论语》是孔子死了之后,他的弟子们根据他的言行,编写的书,孔子当然没有学过。
这些话,把方天舒说的没有了话说。
一旁出身寒门的江宇轩也不由得暗自摇头,方天舒这个话问的就有问题,如今,被秦明月驳斥,也是活该。
不过,秦明月的话也让胡德砚和江宇轩心中警惕起来,这个秦明月还真的是只拿儒门的事情,儒门的典籍说话。
接下来,五个大儒轮番上阵,声张各自的学说,秦明月则是引经据典,一一指点驳斥他们的不足之处。
五个大儒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秦明月说的哑口无言。这样的情况可是出乎道门五位真人的意料之外。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秦明月对儒家的经典如此熟悉,各种典籍,典故信手拈来,熟练至极。对儒家的各种流派也是了解很多,经常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用儒家中对立面流派的学说攻击对手。
五位真人忽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都是惊喜之色。
百姓们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这些掉书袋子的话,他们基本上都听不懂。饶是如此,也能看出来,目前场面中,还是秦明月赢得了胜利。
这个情况,胡德砚自然是恼怒异常,可是,他又不能明着说出来,毕竟,他还是朝廷命官,他想了一下,对王一帆使了一个眼色,王一帆明白过来,就从下面叫了一个儒生上来,继续跟秦明月辩论。
道门的五位真人,脸上恼怒闪现,这也太欺负人了,真的要两百人车轮战秦明月一个小姑娘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七章 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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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家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秦明月毫无惧色,无论上来多少个儒生,秦明月都一一反驳回去,整个过程,经典熟悉,气场强大,姿态优雅,这样的风度,这样的风采,不但萧瑞神魂颠倒,就是曾玉昆,道门诸人等向着秦明月的一方也都心悦诚服。
最后,一个儒生恼羞成怒,说话的时候,甚至把经典都引用错误了。秦明月耻笑道:“你身为儒生,连自己门中的典籍都能背错了,怎么敢站在这个台上?”
身为大儒的江宇轩也有些羞恼,正要呵斥这个笨蛋儒生下台,哪里知道,这个儒生已经脱口而出:“你一个道门之人,哪里懂得我儒门的经典?不过是仗着口舌之利罢了,你会背几本儒门经典?”
秦明月冷哼一声说:“刚刚你说的那一句典故出自《春秋》,这《春秋》也有几个版本,其中《公羊传》你可会背?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比试一下背书好了。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那个儒生在这种场合之下如何还能背的上来,闻言忙说:“当然是你先来?要不学了我的牙惠过去如何?”
秦明月都气笑了,她也不多言,当下言语郎朗,把《公羊传》背起来。当然了,这样一本书不可能在这种场合都背完,但是,当她流利的背了一大篇,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了。
那个儒生气急了,打断说:“光是会被《公羊》算什么本事?你十三经都会吗?”
秦明月开始不断的跳跃式背诵,一会儿,就把十三经每一种都背上了开头几篇。接着,又背了一些历代大儒讲解的注疏。这个儒生开始面红耳赤起来。
五个大儒则是从开始的敬佩,变成了惊异不定。还是张念山忍不住打断道:“刚刚明月小姐背诵的一段,如何同老夫读过的不同。”
接着,张念山也背诵了一段出来。秦明月也背诵了一段,大家明显听出来,秦明月背诵的要被张念山多一些。而且,秦明月背诵的部分,前后连贯,张念山的那一部分,则是生涩很多,好像是黏贴上去的,还黏贴的不平整。
邵铭洋忍不住问:“明月小姐,你这可是得到了这本书的真本?传说中,这本书因为战乱等原因,有一部分失落了,所以,后代各种注释都有,却不禁其善,不如小姐这背诵的通顺,意思明白。”
秦明月但笑不语,只是问了一句:“怎么样?今天的辩论是我赢了,还是你们儒门赢了?”
五个大儒互相看了一眼,方天舒,洪国亭还是不甘心,但也无话可说,邵铭洋和张念山倒是无语了,最后,江宇轩只能说:“今天确实是明月小姐您大获全胜。”
这一句话一说,在场的二百多儒生,都垂头丧气,外面围观的百姓则是欢声如雷。
胡德砚脸色铁青,眼睛乱转。王一帆则是在心里暗暗咋舌,这个秦明月,小小的姑娘,是怎么长的?小小年纪,居然就能熟背这么多儒家经典?这到底是儒门的小姑娘,还是道门的领袖啊?
方天舒年轻气盛,傲然说:“我等学艺不精,今日败在明月小姐的手下,本来无话可说,可是,我儒门才是至圣先师,这道学一事,在我湖省,是万万行不通的。我儒门绝对不让步。”
秦明月脸色转寒。
胡德砚立刻接口说:“下官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是,明月小姐还不是国师,请恕下官不能履行帮小姐建立道学的责任。”
秦明月忍不住柳眉倒竖。
一旁的几个大儒也都纷纷点头。只有邵铭洋欲言又止。秦明月看了一眼胡德砚,突然说:“刚刚你们不是问,我背的内容怎么和你们的不一样吗?”
“我国师一脉存在千年,库藏丰富。无意中得到一些知识传承。如今,我想把这些传承拿出来,教导天下人,不止是那些贩夫走卒,普通百姓,我们道门要教化,就是你们儒门我们也要帮扶。”
说完,秦明月叫人抬上来了一个大的樟木箱子,当众打开,说:“请邵山长,张大儒,江大儒过来看看,这些是我国师一脉珍藏的儒门典籍,今天还给湖省的大儒们。就放在邵山长的书院里面吧。”
邵铭洋一听可是忍不住了,忙走过去,一本本翻看,在他的带动下,张念山和江宇轩也顾不得体面,走过去翻开起来。
他们不过是翻看了数页,就忍不住摇头晃脑起来,脸上现出来惊喜之色。可见,这是真的失传的儒门经典了。
这个情况同样被台下的儒生们看到,那些对经义研究多的儒生,都激动起来。
秦明月却对冯毅使了一个颜色,冯毅忙走过去,一把把箱子合上了。
三个大儒一愣,张念山更是呵斥起来。
冯毅冷言道:“明月小姐给了你们湖省儒家这么大的恩惠,你们一句话也没有?你们儒家的礼仪呢?”
张念山等人顿时脸红起来。邵铭洋忙整顿衣襟,一辑到底,说:“湖省儒生感念小姐的恩惠,小姐教化天下,不但我儒门感谢,我们还要帮助小姐办好道学,以后,凡是湖省道学需要用到我博雅书院的地方,我必然应尽全力。”
冯毅这才满意的翻开手,看着邵铭洋指挥人把箱子珍重的抬走了。
眼看着秦明月一下子就收拾住了湖省三个大儒,胡德砚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他真的没有想到,他费劲心机,还费了银子弄出来的擂台辩论,居然成就了秦明月的名声,让秦明月收服了湖省的儒门,真的是搬起来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胡德砚不由得给方天舒打了一个眼色。方天舒正要上前,一旁的洪国亭已经开口:“明月小姐,您真的是好算计啊。可是,这样就能收买住我湖省士子的心吗?这道学办学有千难万难,凭着一箱子书,就想把我们儒门的嘴巴给堵上?别说是道学了。就是朝廷办的公学,还时常难以为继。在大周建立两百年里面,经常会断炊。这还是公学的学生交了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