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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烟烟几乎失笑。
真是个傻丫头,自己做了丫鬟,就觉得别人也愿意当丫鬟了?
拂晓的身世,绝不一般!
“小陶姐姐——”门口冒出个小脑袋,半边身子还藏在门扉后面,一脸伤愈初始的娇弱模样,确实有些惹人怜惜。
“你别劝烟姐姐了,是我自己决定要走的!烟姐姐救了我的命,我已经无以为报,不想再给她惹麻烦了!而且,将军回来了,我不便再留在这里——”
她低垂着脑袋,有些不舍,又似完全下定了决心。
小陶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知道她因何受了重伤,又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做,只觉得相处这些日子,一起吃一同睡的,早生了感情。听她突然说要走,心中不舍,又怜她幼小,怕她在府外不能好好过活。
她言语间的意思,分明是怕给将军府添麻烦,遂不停暗示师烟烟说些什么。
师烟烟没理她的小动作,淡定地点了点头,“也好,你自己一切小心。”
自然是叫她小心太子的动作,过去这些天,不知道太子还在不在找她。
相信经此一事,拂晓也该明白,以她现在微弱的本事,是不可能刺杀得了太子的,也希望她今后行事要更加谨慎小心。
拂晓其实还有话对师烟烟说,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见她神色淡然,仿佛什么事都没放在心上,只好将心底的话压下,等以后再寻机会问她。
“烟姐姐,小陶姐姐,那我走了!”
趁天色未大亮,将军府的守卫少些,她从后院偷偷走,以免多事。
小陶再舍不得,小姐不发话,这小丫头又铁了心要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你等等——”
当拂晓已经转身,师烟烟却突然出声。
小陶一脸欣喜,以为她家小姐改变主意了,连拂晓也有些始料未及,一时有些期待又有些犹豫。
“我送你出府!”
留下冷硬的一声,师烟烟回屋穿上外衫。
小陶一脸失落,而拂晓有些松了口气。
随便披了件外衫出来,师烟烟带头向西院这边的后门走去。
拂晓穿着小陶的衣裳,微垂着头,守卫并未拦她。
她出了小门,回头看了一眼门内的纤瘦身影,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全映在脑海,虽有不舍,却不得不走,蓦然转身。
打开师烟烟方才塞给她的荷包,里面有好几张银票,至少有几百两,烟姐姐她——
拂晓心中有些难言的感觉。
这是她家变之后,第一次有人对她好。
师烟烟并没有拂晓的复杂心情,目送她离开之后,返身回去。
还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个尾巴跟着自己,这感觉怎么有些熟悉?
师烟烟停下脚步,懒懒倚靠在路旁的树干上,也不吭声,等他自己出来。
黑影早知瞒不住她,自己利落地现出身形,出乎意料地单膝跪于地上,垂头不语。
“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烟烟可没有享受别人跪拜的变态嗜好,更多的是疑惑。
“属下李简,受将军令,以后就是大小姐您的贴身侍卫!”
态度坚决又生硬,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倒是气息较以前弱了不止一点。
“贴身侍卫,有多贴身?”
武功嘛也就这样,脸蛋嘛更算不得多好看,也就这身材,还算结实,她要他贴什么身?
师烟烟嘁了一声,双手环于胸前,一脸漠然。
李简本来僵硬的跪姿轻轻一颤,几乎要跪不住,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师烟烟慢腾腾地扫了他一眼,见其面色苍白,细细一闻,一股药香合着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原来是被罚了!
将军府能罚他的,恐怕就是将军本人吧!
师烟烟一转念,已经知道他为什么会受罚了,只是奇怪,老爹为什么还会让他回来继续待在她身边,一个不合格的侍卫,她还要他干什么?
“你回去和将军回禀,我不需要任何侍卫,更别说是不合格的侍卫!”
以前的师烟烟需要他保护,他没完成职责,如今的她,已经不要任何人的保护了。
师烟烟不带一丝怜悯,转身要走。
身后传来虚弱又急切的一声:“大小姐留步,属下知错!将军下的命令不可违逆,请大小姐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誓死保护大小姐的安危!”
师烟烟没回头,轻哼一声,“誓死有何用?你自问你现在有能力做我的侍卫吗?”
李简以为她是嫌弃他如今伤重,郑重道:“属下的伤势,七日便能痊愈!届时,属下定能做好大小姐的侍卫!”
师烟烟轻扬唇角,回眸一笑,在晨光中有一种超越性别和年龄的邪嗜妖异之美。
“七日后,你来找我,你若打得过我,就是我的贴身侍卫!”
否则,还是待在将军府好好守着门吧!
作为府中侍卫,让玉无邪几次三番畅通无阻,能力何在?她是没看见。
师烟烟飘然走远,李简脸上的微红终于褪去,望着她的背影,暗下决心。
本来将军让他给大小姐做侍卫,他心中不愿却不敢抗命,如今,大小姐还百般嫌弃他,他一个铁骨男儿,如何能忍?定要让她刮目相看!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1章 你是不是当我傻?
(全本小说网,。)
“小姐,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也舍不得拂晓?”
小陶向她身后张望,在确定拂晓是真的没回来之后,心情有点恹恹的。
从她端给师烟烟的早膳上,就能充分体现。
往日的丰盛,变成现在的清贫,只有一碗清粥和两个白花花的馒头。
好在师烟烟也不是太过挑剔,默默摇了摇头,填饱肚子要紧。
小陶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那点粥,突然想起什么。
“小姐,我刚才听见别的院里的丫鬟们议论,将军大人正在审问香云,咱们要去看看吗?”
师烟烟微微抬头,表情有些漠然,“香云是谁?”
他爹审问府里的人,她是喜闻乐见的,毕竟府里一团乱,可不得好好管教管教么?
“小姐,不是吧?”小陶放下筷子,一脸夸张的震惊,“你连奶娘也忘了?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她还奶过你一段日子呢!”
师烟烟听了此话,差点把嘴里的粥给呛出来!
在现代,她连亲娘的奶水都没喝过,在这儿,还有个莫名其妙的什么奶娘?
仔细从记忆里搜搜捡捡,总算是想起这么个人来。
可是,她与那个香云,好像并不算亲厚吧!
幼时虽吃过她几天奶,可是自从搬到了这影烟阁,香云就彻底不见了啊……
不然,这影烟阁何以这么冷清?
她以为香云早就出府了,没想到如今还在?
“小姐,我们去看看吧!”
小陶也无心早膳了,待师烟烟不紧不慢地喝完粥,她连拉带扯赶着往世安阁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府里的下人在议论,将军审讯一个无足轻重的奴婢,可不是头一回么?
但世安阁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若不是有师烟烟在,小陶也是只能想,不能看。
两人一入院门,两列侍卫笔直站着,目不斜视,倒像是军营里的士兵,而非守卫。
院子干净整洁,毫无花哨装饰,只右边空旷处摆了个铁架子,架子上放着各式武器,正是将军练功的地方。
师烟烟脑子里迅速闪过几个片段,就是在这里,她小时候曾数次见师夜白练剑,那些剑法一遍遍刻在脑海,竟然挥之不去,一招一式都很清晰。
师烟烟有些疑惑,前身半点武功也不会,却为何能将每套剑法都记得这么清晰?
昨日大殿之上,她逼不得已舞一曲剑,招式全出自前身记忆,她之前已有疑虑,此时更甚。
正当沉思之际,耳边传来师夜白的唤声。
“烟儿,你怎么来了?”
语气中透着欣喜,显然没想到师烟烟会来找他。
他本还打算,在审讯之后,再去影烟阁瞧瞧她的。
“来看热闹!”师烟烟毫不避讳地脱口而出,一点也没打算哄哄她老爹。
师夜白朗声一笑,拉着她坐下,“你这孩子——”
真是越来越像自己,性子直得都不带转弯。
师烟烟这一坐,直接坐在了师夜白的身侧。
有人立即发出一声轻哼。
师烟烟寻声望去,原来是她的好庶妹,师玥儿。
还有她的亲娘,婷兰,都坐在偏位。
师玥儿那声轻哼,分明是嫉妒和不满,看着师烟烟的视线,也有些愤懑。
都是他的女儿,凭什么差这么多!
她已然忘了,自己的庶出身份,而师烟烟,是正儿八经将军夫人生下的嫡小姐。
将军数月不在府,府里的下人叫她一声大小姐,她就当真了!
师烟烟懒得管她的小心思,也没觉得现在坐得多么舒服,有什么值得她嫉妒的!
撑着小脑袋,望着跪在底下的那个妇人,肮脏瘦弱的样子,与记忆里那个丰满的奶娘,还是有些差距的!
师夜白正了神色,恢复师烟烟来之前的威严表情,声如洪钟,气贯长虹。
“香云,大小姐近十年的月银,是不是你冒领的!”
不说跪着的香云,就是旁的侍卫,听了这声也有些战栗。
起了怒意的将军大人,话语间不自觉地透着内力。
师烟烟正坐他身旁,自然感受得最清晰。
她不觉得特别难受,她只羡慕,内力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她没有。
香云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不肯答话。
一旁候着的张管家,立刻给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有两人上前,将她扭在地上,死死按着她,直贴在地面,半点不能动弹。
灰白的脸颊,和凹凸不平的地面相撞,压得她实在是疼,胳膊被扭得变了形,她忍不住哀嚎出声,“禀,禀将军,确实是奴婢领的,奴婢该死,该死!”
按着她的人这才松手,暗地人骂她不识相,将军亲审,她还想着脱罪还是怎么?
“大胆!你不仅冒领烟儿的月银,还敢一犯再犯!那些银子呢?”
师夜白怒拍扶手,气得全身肌肉都鼓了起来,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让人不敢逼视他的威严。
香云哭哭啼啼,眼泪合着那一脸的土灰,实在不忍直视。
“将军,那些银子,奴婢实在是交不出来了,都给我那死鬼相公赌输了——”
从听到那些月银是被她冒领之后,师烟烟就对她刮目相看,这胆子,真是不一般,还作案时间长达十年,绝非一般人可为!
吞了这么些钱,怎么也该是个小富婆了!最后落得现在这骨瘦如柴的凄惨地步,也真是奇哉怪哉!
“放肆,私吞了大小姐的银子,如今一句交不出,就想了事?”张全呸了一声,忍不住对她啧啧直叹。
师夜白表情不善,如野兽一般盯得她,香云缩在那儿,感觉全身好似扎了上百个窟窿,血都要流尽……
“既如此,只能将你们一同送交官府了!”
贪了这些年的月银,怎么也有几百两!官府判的可是重罪!
香云一颤,跌在地上,放声哭喊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