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烟烟一直相信婷兰,不忍她伤心,便去她娘院子偷了根玉簪,送去给婷兰。
那支玉簪上,刻了一个“夜”字,正好遂了婷兰的意。
师烟烟回想过往,不由暗骂傻白甜前身。
专业坑娘,偷她的娘的东西,去给头恶狼。
婷兰如此“用心良苦”,师烟烟走过最深的路,就是她亲亲二姨娘设计好的套路。
心下一憎,急需发泄。
挥着柴刀,一转刀身,刀背结结实实地,“哐啷”一下,砸在那侍卫的狗腿上。
以她现在的怒气,这钝刀锋都能劈开山咯!
到时候咔的一声响,劈出一地肉渣渣,还不得吓晕小陶那小丫头。
刀背也够她使的,断条狗腿轻而易举。
看看她的二姨娘,有多少狗腿,送来给她玩?!
闷响之后,一声哀嚎。
对方毫无意外,痛晕过去。
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小陶,走出柴房,轻松地把外面躺着的那个“阳痿”拖了进来。
将他俩绑在一起,各自嘴里塞上角落里捡来的漆黑破布,再将他们推到满满的柴堆下面。
拍了拍手,深呼出一口气。
“愣着干嘛?你还想在这儿待着?”
师烟烟轻轻扫了一眼小陶,当先迈出柴房。
小陶呀了一声,急忙也跨出门槛。
抖抖索索地在后面跟着,边走边捏着小腰小臀乃至大腿,不时轻轻哎哟几声。
见师烟烟根本没兴趣安慰她,她顿时恹恹地闭了嘴。
回身瞧了眼柴房,又有些担忧。
“小姐,就这么把他们关在柴房?被发现了怎么办?”
“被发现了,又能如何?”师烟烟轻嗤了一声。
似笑非笑地看着傻傻的小陶,停下脚步。
“他们肯定以为,是你这个犯了错的小丫鬟逃逸之后,再…行…凶…伤…人。”
小陶捂着嘴退后两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师烟烟。
想到什么,有些跃跃欲试,又有些害怕地征求同伙。
“小姐,不如,咱们把他们杀了,再拉去埋了吧?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
眼睛四下滴溜乱转,没发现半个旁的人影,顿时觉得自己的提议不错。
师烟烟却兴致恹恹,一脸不愿苟同的平淡。
“救你已经费我体力了,还要我埋他们?”
嘁了一声,懒洋洋地扭了扭自己的胳膊,满是虚软无力的样子。
“小姐我是没力气了,要不,我给你把风,你大胆地去干吧!”
“我……我……”小陶不敢接话。
说实话,她有些害怕。
不过是看她家小姐砍人砍得太过利落,她才大着胆子建议。
这,要她自己下手,难免会手软。
师烟烟看她这胆小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被人欺辱至此,还下不了手去伤人杀人吗?
果然不愧是前身的丫鬟,一样软弱。
人善,不是被人骑,就是被人欺!
善良留给对自己好的人,对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何须良善?!
“要不?”小陶突然跳起来,“咱们把柴房烧了吧?对,这个好这个好!”
腿脚酸软,一蹦之后,不幸崴到,又迭声哎哟。
师烟烟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建议。
“这里离影烟阁近,柴房着火,火势必然浩大,到时候烟飘到院里,你想熏死你家小姐我吗?”
说着踢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击在门上,门立时合上。
对一旁疼得呲牙咧嘴的小陶道:“不想埋人,就赶紧走吧!留他们在这里也一样,废了腿的狗,能有什么用处?至于他们的主子,知道你跑了又能如何?我正等着她来找我呢!”
说完,一步当先,往影烟阁走去。
小陶看着师烟烟的背影,慢慢站直身子。
口中低喃:一个多月不见,小姐怎么就变得这么这么酷了呢。
她说什么,好像都云淡风轻,又让人无力反驳。
两人走回影烟阁,师烟烟吩咐小陶去屋内取药。
让她自行处理脸上和身上的伤,而自己,也拿了一小瓶外伤药,进了内室。
难以启齿,她的臀部尾巴根那里,也有伤口。
师烟烟狠狠地抹上一大层药,恨不得用药盖满那里,顺便再搭个房子。
求赶紧好利索了吧,想到就心烦!
顺便擦了擦额头上的伤,好在碎发散开,挡住了大半,看不大出来。
正要脱掉身上外套,换件寻常衣物,就听院门口嘈嘈杂杂。
是云姥的声音传来,“二姨娘和二小姐慢行一步,老婆子先去通报一声,小姐才刚回屋呢!”
话音刚落,几道脚步声就已经在屋里响起。
人,已经进来了。
真是好教养!
这里的主人还没吭声吱气,他们就贸贸然闯进来。
索性也不换衣裳了,就穿着那身奇装异服,师烟烟踏着轻巧地步子,踱了出去。
当先一个湖绿的身影,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着镶嵌珍珠的碧玉步摇。
轻轻拂动间,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章 看戏不如演戏,演戏不如飙戏
(全本小说网,。)
只是,那一张表情过多快要炸了的脸上,眼睛鼓鼓突出,显然怒气过剩,没有半点仙女的风姿。
真是衣裳比人艳,人脸成绿叶。
这就是将军府的庶出小姐,她的妹妹,师玥儿。
后头缓缓轻移进来的,是她的亲生母亲,将军府的二姨娘,婷兰。
一身绛红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的枝叶,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牡丹,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显出了三十几岁贵妇人尚且窈窕的身段。
圆润的腕上各套着一个质地不凡的玉镯,头上绾着繁杂的发式,发髫上插了几根翡翠簪,还用碳黑色描了柳叶眉,脸上打了红色的胭脂,唇上亦抹了唇红。
雍容华贵,好似“当家主母”,配得上她如今在府里的“地位”。
母女两个的日子,显然过得比她这个将军嫡女,要好太多。
瞧瞧师烟烟她自己,哪里有她们这样的一身行头。
且看两人面色复杂地盯着师烟烟,隐有不可置信和咬牙切齿。
熟知微表情的师烟烟,已经读懂了她们的内心。
此刻正在说:你怎么没死。
师玥儿最先憋不住,高傲地张口就喊:“你怎么回来了!”
请注意,这根本不是疑问语气,而是质问感叹语气。
师烟烟正在调整面部肌肉,想着用怎样的软蛋表情,显得自己更好欺负。
她娘却当先扯了扯师玥儿的衣袖,让她闭了嘴先别说话。
婷兰袅着身子上前一步,状似慈爱地看着师烟烟,担忧问道。
“烟烟啊,你这一个多月上哪去了?我和你妹妹,都十分挂念你!你出门这么久,怎么也不捎个信回来,好叫我们放心!”
得,师烟烟看她俩这一搭一唱的架势,心下冷笑。
她一个闺阁女子失踪月余,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了任性出门,还不打报告?
还活生生叫她担心这么久,天可怜见!
挂念哟?这个词怎么听着这么犯恶心?
不行,得绷住,软弱的鹌鹑样不能崩。
既然大家都站在这戏台上……
看戏,不如演戏。
演戏,不若大家一起飙戏。
师烟烟整理表情,立即露出一副呆萌好骗的样子,正是之前的师烟烟专属傻白甜面谱。
懵懵懂懂,又暗含委屈、满心孺慕地看着她的亲亲二娘。
“二娘,我被乱民挤散了,不知逃到了哪里……找了很久,才找到回家的路!这一路,我……”
不再说下去,拉着自己身上露出来的破烂里衣,使劲揉了又搓,搓了又柔,甚是可怜。
婷兰和师玥儿两人相视一愣,皆是不可置信。
师烟烟她被乱民挤散之后,不是应该……
怎么还逃到别处,自己回来了?
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婷兰想抬手摸摸师烟烟的脑袋,状似安抚她,做做样子。
师烟烟却不动声色地低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喃道:“二娘,我许久没洗澡呢,身上脏,头上兴许还有前几日落下的鸟粪……”
婷兰立即闪电般地缩回手,有些尴尬地假笑。
“烟烟啊,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府里的侍卫都快把荆都找遍了,也没见着你的人影,我这心啊,是日日七上八下,就怕你有什么万一……”
“是吗?”师烟烟双眸含着雾气,声音微哑,“烟烟一直在等二娘和爹爹来寻我啊,可是……”
一副欲言又止、要哭不哭的样子,简直见着伤心,闻着落泪。
那张要垂泪都极美的脸,看得师玥儿恨不得上前给她撕烂了!
师烟烟这个蠢蛋,别的她师玥儿都不嫉妒,就这张脸,让她恨了又恨!
师玥儿的怒气快要憋不住,功夫火候比之她娘,要差上许多。
看她快要爆了,师烟烟演得更是来劲。
就盼她赶紧撕破脸!
毕竟,自己也没多少耐心,跟她们装太久的鹌鹑!
如今自己这副软蛋脸,她也觉得怪恶心的!
婷兰想了又想,终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烟烟,二娘知道你是个乖孩子,你爹将你交给我照顾,是我没看好你!”
紧盯着师烟烟欲哭的可怜模样,她装作于心不忍道:“我呀,就不该让你随意出府,这没想到,好巧不巧,遇上骚乱,害你吃了这么多苦!烟烟,这流落在外一个多月,你,你有没有?”
婷兰似乎对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看着师烟烟欲言又止。
师烟烟十分配合地红着眼圈回了一句:“有什么?二娘,你想问烟烟什么?”
像似下了老大决心,婷兰一脸不忍,“烟烟,你就和二娘说实话吧!这一个多月在外颠沛流离,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相貌可人,难免不被……你,到底有没有被人欺侮了去?”
终于问到重点了,师烟烟暗自发笑。
低垂着头,装作没脸开口。
师玥儿见她那样,立马接过话茬,带着拙劣的诱骗。
“你就说吧!你被乱民挤散到了哪里?干了什么?你这样子,穿得乱七八糟,像什么鬼?你说,是不是被人抢了?是不是失……”
还待说出更难听的话,却被她娘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只好不甘哼道:“我又没说错,你看她那样子!分明就是和男人……”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谁敢对咱们将军府的小姐,行不轨之事!不要命了吗!”婷兰状似喝止师玥儿的粗鲁之言,却也将自己心中所想,吐露了出来。
不轨之事?师烟烟低垂着的眼帘射出冷光。
这对母女,是想她赶紧承认她未婚失身已非完璧,好叫人笑掉大牙,顺带鄙视她是吧?
以后,将军府拿得出手的小姐,就只剩她婷兰的女儿,师玥儿了?
“娘——”师玥儿撒娇地拉着她娘的袖子,随即指向师烟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