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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脑子不要紧,你可以跟我说,与我商量,你就这么不信我?”
这样眸光幽暗,全是诉说不明怒意的苏清吟,络轻纱从未见过,上一次苏清吟凶她,似乎还是四年前,她决意要去找四哥那一次。
那次的他虽然愤怒,却也不曾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络轻纱的心有些抽痛,她突然觉得委屈,这些年,他们总是说会护着她,会对她好,在宫中不用害怕别人算计,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爹爹和娘亲是怎么死的。
她只能自己去想,自己去查,自己去判断。
太后说的也许不可信,可总比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吧!
所以她保持着那一丝的怀疑,毅然离宫,她是怀疑父皇,可她也是在给父皇机会证明,太后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她这样有什么错?
苏清吟还在等着她的回答,每当想起她毅然离京,却连一句话都给他留,他就止不住心中的怒意,不是气她丢下他,而是气她不信他。
这么多年以来,她想发展络家军,他便送银子,她做事马虎,他就给她收尾解决麻烦,她要建云部,远在江南,他也让离歌帮她清扫了一切暗处的障碍,他的这些所作所为,不求回报,难道还不能让她多信他那么一点点?
苏清吟很想问她一句,是不是在她心里,他一点都不重要?
可是看着眼前的络轻纱,双唇紧咬,一抹粉色樱唇都快被她咬破了,双手紧攥,面上一片倔强,可与她的倔强表现相反的是,她那低垂的眼里,早就开始泪光闪烁,全身散发着一种委屈又难过的气息。
苏清吟又什么话都问不出了。
低低叹了口气,将人拥进了怀里,放柔了声音安慰道。
“别哭了,我没怪你。”
他不开口还好,他这一开口,络轻纱彻底忍不住了,滚烫的泪水瞬间就落了下来。
当时听到那个消息,她脑子都不会转了,哪里分的清是真是假,前世今生,她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怎么死的,难道还不允许她想弄清楚么?
好不容易费心去分析对错,想要知道结果,却没有一个人说她做的对,反而苏清吟一来还凶她,她真的很委屈……
看着哭的惨兮兮的络轻纱,苏清吟是彻底无奈了,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还说来找她算账,这到底是谁跟谁算账?
拥着她拍着她的背,苏清吟也不说话了,任由她哭个痛快。
虽然京都离临城不远,但是络家军并没有与她一道来,最后还阴差阳错住进了副城主府,想必是在路上吃了不少苦,罢了,就让她哭吧。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络轻纱止了眼泪,想起刚刚自己的表现,她紧扑在苏清吟怀里,死活不抬头了。
一只修长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络轻纱被迫抬起了头,对上了苏清吟温柔的眉眼。
苏清吟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轻柔的帮她擦去脸庞上湿漉漉的泪渍。
“我自己来。”络轻纱的脸蹭的红了,扭捏着抢过手帕,三两下往自己的脸上抹去,好像她的脸是抹布一般。
苏清吟挑了挑眉,“现在不哭了?”
络轻纱撅嘴,“我哭还不是被你凶的!”
“你要是不胡闹,我会凶你?”苏清吟扫了她一眼,从她手上将手帕拿了过来。
络轻纱瘪瘪嘴,不说话了,她才不是胡闹呢!
见她心情已经平复,苏清吟这才问道,“好了,说吧,太后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有了之前的那一幕,再加上苏清吟也猜了个*不离十,她干脆也不再藏着掖着,“她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我爹爹和娘亲,都是父皇害死的。”
苏清吟抱着她的身子没动,神色也淡定的不行,好像络轻纱说的是件很平淡的事情一般。
络轻纱很不解,“你就不惊讶么?”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苏清吟敲了敲她的额头,十分的恨铁不成钢,暗自磨牙道,“小丫头,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络轻纱愣住,“什么意思?”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太后说的只是大家的猜测而已,你不是知道皇伯伯喜欢你娘亲么?难道你觉得,皇伯伯身为皇帝,喜欢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他会不跟你爹爹争?”
“竟然要争,皇伯伯肯定会对络家军动手的啊!可以说,在你没出生之前,皇伯伯和络侯府一直斗个不停,可是真正伤害到络侯府利益的事,皇伯伯一件也没做。”
“在络侯府出事的时候,不少人都怀疑是皇伯伯动的手,可如果真的是皇伯伯,他直接解散络家军不就好了?何必还要接你入宫?如果是为了借由你控制络家军,为何皇伯伯这么多年只字未提?
你难道觉得,你这四年经常出宫与络家军联系,皇伯伯一点都没发现?”
“最重要的一点是,整个朝中兵权分散,支持皇伯伯的武将本就不多,而络侯府是皇伯伯的有力支持者,皇伯伯怎么可能自断臂膀?”
苏清吟一边掐着她的脸,一边一点点给她解释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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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这算私会偷情么?(五更)
随着苏清吟一句句反问落下,络轻纱瞬间愣住了,“所以说,我误会父皇了?”
“也不算全是误会,当年与大清国交战,皇伯伯的确是为了为难你爹爹,才派络老侯爷出征的,只不过后来络老侯爷出了事,皇伯伯还为此愧疚了许久,听我父王说,后来你爹爹领兵出战,皇伯伯也是不同意的,只是你爹爹坚持,才造成了这个惨剧。”
苏清吟叹了口气,“正是因为如此,皇伯伯觉得愧对你们络侯府,才将你接入宫中,想要保留下络侯府的最后一丝血脉,当然,这也与你娘亲有些关系。”
“那我爹娘到底是谁害死的?”络轻纱抿唇,仰着头紧盯着他问道。
苏清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皇伯伯一直在查这件事,唯一敢肯定的就是,背后不止一个人动了手,其中就有宗人府。”
事情至此,络轻纱终于弄懂了许久以来的疑问。
络轻纱靠在苏清吟怀里,还有些出神,当初之所以那般难过,主要就是觉得那般疼她的父皇,竟然是为了利用她,一时过于激动,才做出了这种决定。
可现在仔细想想,她之所以会相信太后的话,主要还是因为这话是从太后口中说出来的,若是换个人,她绝对会好好思考一番。
可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是父皇的母亲么?
“世子哥哥,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络轻纱实在是想不出原因,干脆就把问题搬出来交给了苏清吟。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你记住一点就行了,太后跟皇伯伯的关系,并不像你想的那般好。”
苏清吟略微想了想,也没有想通其中的关键,其实他一直在派人查这件事,他总觉得,太后跟皇伯伯的关系,有些怪异,可这怪异之处在哪,他也一直没有弄清。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对太后虽然表现的亲近,心里却依旧十分防备。
“他们不是母子么,关系竟然不好?”络轻纱十分错愕,难怪苏清吟一解释,她就觉得太后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谁知道,上一辈的事了,宫中的龌蹉多了去了,母子反目成仇的也不是没有。”苏清吟耸耸肩,不以为意。
“哦。”络轻纱点头,“那我现在怎么办?直接回宫还是?”
“看你的想法,你失踪这几天,皇伯伯都急疯了,待会记得向京都递个消息回去,真是让人不省心。”
苏清吟又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养媳妇,而是在养女儿。
络轻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好在她这一趟出来,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想到昨天那几个黑衣人,络轻纱的小脸上又染上了愁色。
“络家军里好像出了内鬼,我离京那天就被人追杀了。”
“追杀?”苏清吟蹙眉,这就是她会住进副城主府的原因?
“有受伤么?”
“没有。”络轻纱摇了摇头,“不过我昨天将他们引了出来,打算待会去云部问问,看有没有线索。”
苏清吟摸了摸她的头,想起昨天让离歌查到的消息,颇为欣慰的感慨道,“你终于有点脑子了!”
这似夸似讽的话,让络轻纱心中很是郁闷,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一直有脑子好不好!”
“嗯,你有脑子,就是缺心眼。”苏清吟笑咪咪的打趣道。
络轻纱其实也知道自己的弱项,她前世多活了十七年,可接触的东西却十分有限,学的最多的就是琴棋书画,以及当一个温婉善良的好公主。
比心机和心计,她估计连上一辈子的苏清茹都斗不过,不然也不会被宛妃捏在手心,利用的渣都不剩。
可她是真的不擅长啊,这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去了叙城,估计魑魅魍魉也不少,到时候她还是得靠自己啊!
一想到叙城,络轻纱连忙坐直了身子,一把扯住苏清吟的袖子,期待的问道,“世子哥哥,我想去叙城,你有办法么?”
“去叙城做什么?我记得你的封地好像就是那里。”苏清吟垂眸看着自己被扯住的袖子,莫名的心情十分不错。
小丫头一离京就危险重重,还是就这样跟在他身后就好了。
“我想去叙城,在宫里太不方便,络家军也不能直接掌控,我不想以后还要被人算计。”
络轻纱微微抿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莫名有种很认真的郑重。
苏清吟倒是挺喜欢她什么都不懂,就跟在他身后,可是转念一想,她说的也对,要想不被人算计,只依靠保护是没用的,还得自己成长。
“你想去多久?”这个问题,是苏清吟最关心的。
“唔,不知道,可能几年吧。”她现在九岁半,估计起码也得三四年才能回京吧,毕竟她的目标是经营一个城池,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苏清吟看着她认真思索的模样,有些出神。
好几年?就像他去江南的那四年一样么?
想到那四年缠绕在心间的思念和担忧,苏清吟有些不满,只是络轻纱第一次这般郑重的做一个决定,他又不能让她失望。
“好,回京之后,我帮你跟皇伯伯说。”
犹豫半响,他还是点了点头。
无妨,就算她去了叙城,要不要分开也得他说了算,苏清吟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狐狸般的微笑。
“哇,世子哥哥你最好了!”络轻纱最大的烦恼有苏清吟帮她解决,瞬间就乐开了,直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扑进了他怀里。
“知道就好,所以以后乖一点,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嗯?”苏清吟拥着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嗯嗯。”络轻纱连连点头。
两人这相遇还算圆满,只不过,络轻纱一高兴,就忘记了一件事,这里可不是明月轩,而是临城的副城主府……
那边楚织墨一大早就起来了,想到昨天晚上的刺客,担心络轻纱受到惊吓没睡好,一直没见她起来,就特地过来找她。
结果却听见络轻纱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