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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正是因为这样,南离候才有恃无恐吧。
只是没想到会遇上苏清吟……
苏清吟这个男人,苏清竹也是了解的,为苏胜风暗中办事的时候,两人私下也合作过,他只能说,苏清吟是个够狠的人,若是以为身份权势可以压住他,那就太小看他了。
“你已经查到南离候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继续查,这件事背后动手的人,全部揪出来为止,他们是怎么对付小丫头的,我就怎么对付他们。”
苏清吟回答的理所当然,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苏清竹突然觉得自己跟过来,竟然有些多余,就好像苏清吟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而他偏偏还凑上来插上了一脚。
心中微涩,想着最后只剩一天的时间,他还是咬了咬牙问道,“我能有什么帮的上忙的么?”
苏清吟扫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会,“那个撞简雪的侍女,她的家人在永定候府手里,德妃就是拿捏着她的家人,那侍女才不敢说实话,我已经查到了她家人所关的地点,你有空就把人救出来吧。”
“好,地点给我,这事交给我。”能帮的上忙,那就再好不过,苏清竹烦闷的心情也顿时好了许多,直接应道。
“悲歌,你带四皇子去。”苏清吟直接招出了暗中的悲歌,将人丢给了苏清竹。
末了,苏清吟还不忘嘲讽一句,“眼下这个时候,那里肯定保卫森严,四皇子,你可别打草惊了蛇,最后人还没救出来,那就丢脸了。”
被这般挤兑,苏清竹难得没有生气,认真看了他一眼,点头保证道,“你放心吧。”
言罢,带着悲歌出了院子,坐着马车离开了。
直到苏清竹离开,苏清吟才看了一眼房间,现在两边都在行动,就看结果了……
房间里一直很安静,偶尔能够听到离歌走路的声音,还有不时响起的咔擦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离歌推开了门,躬身一礼,“世子,好了。”
苏清吟再次进了房间,此刻还躺在原地的南离候,早已没了人形,双手和双脚都耸拉着,诡异的弯曲在地上,他软绵绵的躺在那,脸上惨白如纸,好似一个死人。
只是从他那还在微微翕动的鼻翼,以及转动的眼珠来看,代表他还活着。
苏清吟只是随意扫了他一眼,搬了把椅子悠然坐下,不知何时,许久不见的金麟也露出了身形,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上,蹭着他的手腕撒着娇。
他抬眸,淡淡问道,“怎么样,南离候爷,愿意说实话了么?”
南离候面色惊恐,不停嗷嗷的叫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的下巴与上颚完全不在同一平行条线上,一看就知道下巴是被卸掉了。
难怪之前用刑,南离候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离歌,让南离候爷说话。”苏清吟摸了摸手心的金麟,向一旁的离歌吩咐道。
“是,世子。”听到命令,离歌蹲下了身子,双手在南离候下巴处一扭,只听咔擦一声,南离候的下巴重归原位,同时他的声音也重新在房间里响起。
“苏清吟!你这是屈打成招!我是侯爷,你竟然敢对我用私刑,我要见皇上!”
苏清吟眯了眯眼,脸色冷下来许多,完全无视南离候的斥责和威胁,“不招是么?”
这回都不用苏清吟吩咐,离歌双手一扯,南离候刚刚接好的下巴,再次被卸掉了。
“本世子倒是没想到,一向有些孬种的南离候,竟然还有这般硬气的时候,很好。”苏清吟勾起了唇,“离歌,好好照顾侯爷,记住,我不想看到他身上有一块好骨头。”
“是,世子。”离歌领命,讥讽的扫了南离候一眼,这位侯爷难道以为,刚刚那样就算是熬过去了?
他们隐阁的刑罚多着呢,自有他受的时候。
这次苏清吟没有离开房间,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南离候痛到扭曲的脸。
258、证据到手(三更)
离歌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小铁锤子,这铁锤子约莫巴掌大小,手柄略有些长,锤子的底部不像普通锤子那般平整,而是高低不平的布满了突起的小点,这些小点非常尖锐,就好像一根根大型的银针。
南离候一看见这铁锤子,满是怨恨的目光顿时只剩下了惊恐,手脚尽断的身子不停的想要往后挪去。
离歌按住了他还想乱动的身子,直接拿起了他的断手,在南离候无比惊惧的目光中,那铁锤子狠狠砸在了他的手指尖上。
几乎是一瞬间,一阵刺痛袭来,本就断掉的手臂,好似重新恢复了知觉。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指尖里的骨头被砸的粉碎,那比刀割还疼痛万倍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哀嚎出声,只可惜他的下巴早就被卸掉了,喊不出任何声音。
那痛意还未退去,离歌又是一锤子敲了下来,这次他换了一个地方,与刚刚指尖的位置错开了些距离。
南离候只感觉自己的手指,被锤成了无数块,从骨头到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了,那种被撕裂粉碎的疼痛感,让他张大了嘴呼哧呼哧的嚎着,身上青筋暴起,眼珠子也高高突起,本来软绵绵的身子,竟然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离歌视若无睹,手上的铁锤子动作不停,不时敲下抬起,敲下抬起……
那锤子的叮咚声,与骨头被砸碎的咔擦声,不停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响起。
等离歌再起身的时候,南离候的右手臂,已经被锤成了肉饼,鲜红的血肉黏糊糊的粘在一起,依稀能看的出是只手臂的形状。
他这只手,彻底废了。
一般而言,许多刑罚都是砍断或者捏断手,可对隐阁而言,砍断手那是最低级的刑罚。
像离歌这样,用小铁锤一点点,从手指尖到手臂,将他整只手一点点锤扁压碎,受刑的人,会一点点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消失,也要一遍遍承受那种骨头和血肉一起被碾碎的痛感。
这种惊恐与疼痛一直在心里蔓延的恐慌,才算是真正的刑罚。
此刻的南离候,早就疼晕了过去,只是离歌一直都没有停下动作而已。
不用苏清吟吩咐,离歌端起旁边一碰凉水,直接倒在了南离候身上。
昏迷的南离候,被凉水这么一刺激,顿时清醒过来,那冰凉的水,淋在他的右手上,顿时一片刺痛。
南离候一清醒过来,目光就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看着自己已经废了的右手,他眸光一晃,顿时黯淡了下来,这种被锤成肉沫的右手,摆明是不可能再恢复好了,这就代表他余生,都是个废人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南离候就一阵怨恨,腥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悠然淡漠而坐的苏清吟。
苏清吟也不在意他怨毒的视线,把玩着手上的金麟,挑眉问道,“南离候决定说实话了么?别着急,现在的你只是废了右手而已,你还有左手和双腿,如果……”
苏清吟扫了他的腿一眼,虽然没有说完,南离候却是浑身一阵发冷。
这个疯子!
他当然知道苏清吟没说完的话,如果他还不说,这个疯子是打算让他整个人都废了么?
想到那小锤子锤在身上的刺痛感,南离候缩了缩脖子,心里一阵发冷。
他知道,苏清吟不是说着玩玩而已,这个人是来真的……
在疼痛,以及害怕自己废掉的恐惧感中,南离候终于服了软,“唔唔唔唔……”
他不敢了,他打算招了。
只是当听见一片唔唔唔声,南离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不了话,连忙用力点了点头。
他这副模样,苏清吟终于笑了,拍了拍金麟的头,给了离歌一个眼神。
离歌上前,将他的下巴接了回去,南离候连忙出声,“我说!”
他的声音沙哑,语气却十分急迫,生怕说晚了等待他的又是一锤子。
“那就说说看吧。”苏清吟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是谢宗老让我做的……”南离候支支吾吾的将事情说了一遍,“那个给简雪下滑胎药的侍女……是蔷薇收买的人,之前谢宗老找到我,说他有个法子,能让蔷薇成为正妃,只要让侍女给简雪下药让她流产,最后把罪名推给七公主就好。”
半个月前,那时凝秀宫的事才发生不久,简雪和苏瑜婉装摔倒陷害络轻纱的事,十分明显,不少人都看了出来。
这本来是件小事,谁知京都正好出现了不利用络轻纱的言论,思及之前万民书一事,络轻纱逼迫谢宗人府的子嗣,二十多人尽皆砍下了右手。
谢阳心中怨恨,便心生一计。
南离候府的萧蔷薇,正好要嫁给苏清容当侧妃,而此刻简雪有孕,将生下皇长孙,可以说,只要皇长孙一生下来,萧蔷薇就永远没有机会登上正妃之位。
于是谢阳便找上了南离候,希望两家能合作。
南离候府已经落魄,身为南离候府的当家人,南离候也是有抱负之人,一想到自家女儿登上皇子妃之位,说不定能挽回南离候府的落败之势,便同意了下来。
把这事跟自家女儿一说,萧蔷薇立即就答应了下来,能成为皇子妃的机会就摆在面前,她当然不愿意放弃。
在南离候的示意下,萧蔷薇借由二皇子侧妃的身份,威逼利诱收买了简雪身边的侍女,命她在简雪的膳食中加入滑胎药,并且要求,若是被抓就要说是受七公主指使。
那天二皇子府宴会,一切都按照安排的发展,为了讨好络轻纱,也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心思,萧蔷薇刻意接近讨好于络轻纱,却不想,后来还出了简雪被推一事。
虽然查出来了,简雪会流产是因为被推到和滑胎药所致,不过这事却完全没有暴露萧蔷薇,最后两个侍女的口供,反而都是指向了络轻纱。
这让萧蔷薇和南离候都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也在针对七公主,但只要跟他们没关系就好。
却不曾想,好好在府里待着的南离候,在自己房间里,竟然被人打晕掳走。
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关在这个房间里。
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苏清吟听完之后,手心紧了紧,他早就猜到了这里面有谢阳的手笔,却不曾想,里面的弯弯绕绕竟然这么多。
“很好,南离候爷记住现在说的话,写一份供词,还有,南离候爷跟谢宗老应该有书信往来吧?书信也一起交出来吧。”
南离候本来还心怀侥幸,被苏清吟这么一点明,他顿时没了别的想法。
“我跟谢阳来往的书信里,有谈论到这次陷害七公主之事,许多事情都是谢阳让我做的,那书信就在我书房的盒子里。”
已经深深开始惧怕苏清吟的南离候,早就没了开始的硬气,苏清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他。
“很好,南离候好好歇着,待会会有人来帮你治病。”
丢下这句话,苏清吟带着离歌转身出了房间,立即就有护卫拿着手笔进了房间,南离候虽然右手废了,好在左手还在,护卫帮他接好骨之后,他忍着痛意写了一份供词。
当护卫将这份证词交到苏清吟手里时,苏清吟终于轻舒了一口气。
有了这份供词,这件事终于有了转机,按捺下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