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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妖闻言,一笑,“你竟然猜到我的身份了,倒是聪明。”
“过奖。”云初语气轻笑,可是面色却死一般的严肃,到得这般久她都看不出是谁掳了她,她就傻了,只不过,墨阎阁的老大……
哎,她还真是点背。
早就知道云花衣背后依仗的势力不低,与墨阎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没想到,竟在是最大波丝。
不过,为什么这个大波丝,就看中了云花衣,她有何特别呢?
“不过是血玉,你要不,再弄一块?”云初突然试探性道。
“啪”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弄碎了,云初听着好似外室外的声响,看来,是这个大波丝发怒了。
显然,这个什么血玉的,只此一块,得之还极难。
“再弄一块?”罗妖这时却突然笑了,语气幽幽深深,如鬼魅,“这血玉可是我集了九九八十一个童男的鲜血练制而成,再种植于拥有特殊体质的云花衣体内,既能保它不化,又能供养它。”
九九八十一童男的鲜血?云初唇瓣紧抿,这个人,还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变态,难怪江湖上对墨阎阁这般忌讳,也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云花衣的体质特殊?难道就因为她会武功,所以才得了这个大波丝的青睐?
“那如今血玉没了,你会如何?”云初直接问向根本。
这下,那人没有答,却是往前走近一步,看着那石室里依然平躺着的云初道,“都快死的人了,还想套我话。”
“你身上有什么顽疾?需要每日或者定期,以血玉疗伤,待到一定之日,就可大告成?”云初却突然道。
闻言,暗定外,罗妖眉心突然轻微一惊,面上笑意顿消,再度上前一步,“你,倒是真的聪明。”
“我比较感兴趣,你是如何的疗伤,难道……”云初突然声音一顿,恍然是明白了什么,既然是体内之物,必定以体术疗法,难怪以前,她曾见云花衣那般红润春露之色,竟是如此,那……
安王如果知道云花衣已非处子……
不对,方才这个大波丝说了,是要处子之身方才可唯持血玉,也就是说,云初轻轻倒抽一口气,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是女人。”
云初不认为云花衣能蠢到被一个陌生男人yy抚摸。
靠,好污。
云初敛了敛眉峰。
而暗室外,罗妖听着云初的话,神色微微一顿,随即又上前一步,看着暗室内,“你聪明得,让我有点不想杀你了。”
“那就不要杀……”倏的,云初话未落,身姿便陡然一起,向上一跃。
“砰。”一片玻璃碎光乱了天地,转瞬间,噼里啪啦,似下了光雨。
而方才还累得平躺在床榻上好像多一点的力气都没有的云初已经随手抓了一块碎渣笔直的站在了罗妖的面前。
而在他们身后,方才那个不见一丝光亮的暗室内,此时狼藉一地。
玻璃,云初看着倾倒下去的玻璃,眼底不是没有疑惑的,她方才一直在想,足有几百尺宽的暗室既然无机关,无暗道,那声音又是从何处传来的,还有,如果说最之前,面前之人是给她精神压力,可是后来呢,为什么不开灯。
开灯,看着她窘迫的模样,不是更愉悦吗,更能起到折磨她的目的吗,可是他没有,所以,云初一直都忽视了……头顶,谁能想到头顶上方竟然是一块极大的玻璃掩盖,而玻璃之下又被一层累似黑不的东西所遮挡,显然的,玻璃之下开了极小的气孔,所以她能听到声音,声音还能四处飘散,却看不到出路。
还有方才那些蛇,应该也是如此般消失的,只是太快,所以她没捕捉到,她方才与幕后大波丝交谈这般久,就是在听他的声音,寻找方向,所幸,她找对了。
不过,这个时代,竟然有玻璃,还是如此大面积的,厚度纯粹的,倒真是稀奇了。
而此时,看着面前的几乎分辨不出男女的人,看着面前,披着发丝,一袭妖娆红装的大波丝,云初突然极其婉转的笑了,“果然变态,打扮成这样,女不女,男不男,墨阎阁的阁主还真不是一般的极品。”
而与此同时,就在云初破室而出之时,四周便瞬间出现数十名着黑衣面巾的人围在了云初周围。
“竟然毁了我的暗室,你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难道你不应该说,我该是这石室建而来时,第一个自行逃出来的人吗?”云初举着手上碎玻,冷笑。
“呵呵呵……”罗妖这时,突然轻轻抚了抚自己的秀发,面貌谈不上极美,可是偏偏姿态秀美温雅,一言一笑,一颦一动,都有慑人心神的味道,声音也变得如女子般温柔似水,一听之下,如水波在心间荡漾。
云初有些乍舌,世间能妖成这样的女子,真是……好恶心。
“那聪明的初初儿,你觉得你就算逃出了暗室,那眼下,这般多人围着,还有我坐阵,你能逃得出去吗?”罗妖说话间,还往后一靠,立马便有人在罗妖几乎坐下去的同时,搬来上好的软靠。
靠,真不是一般的鬼。
还初初儿,真想一巴掌抽死她,可是眼下,这境地……
而随着罗妖说话间,四周的黑衣人又静了静,手持利剑,森寒的光尽皆对着云初。
云初倒也不慌,四周扫了一眼,还好心情的打量了眼下,这里与旁边就是两个世界,竟是处极其雅致的屋子,床榻,桌案,椅凳,应有尽有,一应俱全,真丝帘幕,映花窗户,檀木窗栏,就连一旁小桌上摆放的茶杯一看也是佳品。
总之,两个字形容,奢侈。
“都到得这般境地了,初初儿还有闲暇打量四周,莫不是觉得在我眼皮子底还能让你溜了。”罗妖从头到尾注意着云初的表现,的声音紧随着响起,笑意入骨。
云初没说话,只是目光这才落在他身上。
“看在你如此聪明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选择如何死的机会吧。”罗妖迎着云初的目光,坦然而笑,说着生死存亡的事,却云淡风情的让人毛骨悚然。
云初这时候,也笑了,拈了拈手上那块碎玻璃,笑得比花儿还艳亮。
“一块碎玻实在成不了武器。”罗妖似乎在给出建议。
云初却突然淡淡道,“武器?我只是在想这块碎破要怎样划下去,才能让我一下子没了气息,死得干脆些。”
闻言,罗妖妖孽般的笑意轻微一顿,看着云初,显然很是意外。
“我说,我这样下手好呢,还是这样下手?”云初比划着手中泛着光亮的玻璃道。
罗妖的身子自软靠上往前倾了倾,“你拿着这块玻璃,是打算自杀?”
“难道逃不出去,我还不能死得好看一点。”云初反问。
“呵呵呵……”罗妖这时又笑了,说笑间,还朝一旁点头,立马有丫鬟毕恭毕敬的提着茶壶走了进来,倒上两杯茶,还递给云初一杯。
云初瞅着那茶,顺手接过,一饮而尽。
“倒是好胆量。”
“所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死了。”云初淡笑。
罗妖这时候起身,笑盈盈的看着云初,“你果然最会谋划人心,既然看透我现在舍不得你死了。”
“当然,如我这般聪明的人,是不是给了你很大的挑战。”
“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将你迎娶做阁主夫人。”罗妖突然转身,目光定定。
云初心里一抖,面上笑意却是不变,“阁主想得真多。”
“呵呵……”罗妖轻笑着一挥手,那些黑衣人退下了,罗妖也离开了,屋子里转瞬间清静下来,而一旁的暗室也不知道罗妖动了哪里,一旁一道石门突然落下,掩了一切。
靠,与变态对话,真不是一般的累,云初这才软倒在一旁凳子上。
方才分分秒秒那大波丝都想灭了她,她如果不表现得极聪明而镇定吸引他的兴趣,那眼下,她就真是要去和阎王谈恋爱了。
方才逃出一个硬牢笼,眼下又进了一个软牢笼,这日子过得……
云初突然拧了拧眉,肚子,似乎有点痛啊,方才的茶没毒啊,可能是这一夜折腾的,云初呼吸一口气,症状又消失了,思索半响,便直接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天色已亮,晨曦自云层里穿透出来,院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都有些湿润的味道。
这气候,这气息……
云初轻拧了拧眉,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这不是大晋京都该有的气候,也不是大晋京郊该有的气息,这里是……
不过一夜之间,她不可能走得有多远。
看着前方花圃里一那些青绿不似常绿的植物,云初突然抬手。
“小姐且慢,那不是寻常之物。”暗处突然传来声音阻止了云初的动作。
云初瞅瞅四下,无人,而且,这声音很不礼貌。
“不是寻常之物?”云初唇瓣突然一勾,抬手,“唰唰唰。”三两下,那些所谓的不是寻常之物便被毁了个精光。
“你……”空气中声音的主人现身。
云初看着突然站在面前的人,神色一怔,眼底光色都变了变。
……
一夜天明,湖中央的游船几乎在晨曦而出之时,便已经聚拢了人。
景知煦已经起身,而他身旁云花衣到底是女子,纵然武功高强,这一夜下去,也着实没了力气,看了看地上那些散落的已经不可裹身的衣裳,最后极为尴尬的看向已穿戴整齐的景知煦,声音轻了轻,“王爷,我的衣裳……”
景知煦此时正闭目想着什么,闻言,看向一旁,一片凌乱的床榻上,云花衣面春桃色,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红唇轻张着,好不可怜又楚楚。
美人娇吟是可爱,可是太过了,反而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我出去叫人送过来。”景知煦道,面色依如往常。
云花衣心底微微一悦,到底她现在已经是安王的人了,他还是知道顾及她的,扪心自问,她此时故意露出肩膀也就是让安王对她心生怜意的,云初以为安排这一出会对她如何,可是呢,她顺理成章的成了安王的女人,那以后……
只是,云花衣得意的笑容还没浮散开,听着船室外景知煦对下人的吩咐,便笑意一僵。
“云王府二小姐的衣裳坏了,你现在去云王府取来。”声音不低,而且此时又在这岸边,又是风华奇姿的安王,这话一出,一时间,竟相传涌开来。
毕竟,这游船从昨日晚便停在这儿未离开,眼下,又听得安王这般吩咐,议论声顿起。
而安王显然的也并未在意,吩咐之后,便直接对着身边之人吩咐道,“一会儿让人接云二小姐回云王府吧。”话落,便离开了,甚至于,连看也未看向云花衣这边一眼。
屋内,云花衣顿时心凉如雪,云端落土泥也不过尔尔,而听到外边的浅浅议论,面色更是变得极其难看。
女子未婚便失了清白,本就是受人诟病之事,可对方是安王,安王只要下令,谁又能浅辞说什么,但是,很明显,安王根本没有打算做些什么,更甚至于,随她而安的模样,她相信,那回去拿衣掌的人一禀报,紧接着,她一会儿下船之时,会有多少人指指点点。
而且,还不是安王送她回府,就算他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