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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景元桀面色动动,唇角一丝温柔。
云初心湖轻微一动,却是道,“对啊,你要不要吃。”
“我不太饿。”
“生津止渴呢。”云初又吃一瓣,表示味道真不错。
景元桀却没打算要吃的样子。
云初觉得这般好的美味,怎么能这般独享呢,当下看着景元桀,递了出去,“尝尝。”
景元桀拧了眉宇,眼中似乎流转过什么,石道内幽亮的光照不清晰,却知里面光束耀耀。
云初觉得景元桀这厮怎么这么别扭,半天不接,当下自己分开一瓣,就朝景元桀的唇瓣递过去,“喏,闻到甜味了吧,尝尝。”
景元桀微微一愣,那果肉此时就在他的唇边,清香蜜甜的味道直入鼻端,更伴随着携着果肉散发着肌肤之香的指尖,晃在自己的眼前。
而指尖的主人,正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很是纯澈的看着他,还晃了晃,“真的,好甜。”
她……
景元桀想法只是一瞬闪过,当即头微微一低,唇瓣轻轻含住,入口,下咽。
又那般的优雅天成。
一切动作,突然都好似慢镜头般,以至于在看到景元桀如此优雅的吞咽之后,云初方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抬起喂果肉的手都还僵在那里。
她方才,是在喂景元桀吃东西吗?而且一向生人勿近,更甚说极为讲究的景元桀还吃了吗,那完美微润的唇就这样将果肉含进口中,慢慢消化。
好像吃的不是东西,是……
然后,空气中似乎都静了那么一瞬,有些什么东西在自顾的酝酿,发散,搅得人心头微微酥痒,好似阳光撒落心堂。
“你……”好半响,云初反应过来,这才想要收回手,说些什么来缓解,然而,景元桀一个动却让她浑身都僵住了。
因为,景元桀,高大无上尊贵的太子,就算此时掉落此地伋然不减其风彩半分,就算里面未着中衣,依然白袍未染的太子竟然……含住了她的手指。
她一定是做梦吧,眼花了。
云初这下的嘴都张大了。
指尖那温柔而软滑的气息就像电触般瞬间游遍她全身,以至于这一瞬间,她生生的没有反应过来,成了呆愣的画。
“手指上有果肉,味道不错。”而只是那般一瞬,景元桀便松开了唇,当先朝前走去,云初却还是愣在那里,他说,味道不错,难道只是因为手指上沾了果肉?
对嘛,原来太子也觉得味道不错。
可是,味道不错,也不用含她手指啊。
这动作,这事情,她该发怒的吧,可是,他意态正然,不是显得自己……
云初还是想再问问什么,可是看着当先信步在前,衣袂如风的景元桀,话到唇边又收了回去。
感觉到指尖那丝好像熨贴生了根的温热触感,云初无间的将那根食指缩了缩。
这厮一定是脑抽了,对,脑抽了。
而走在前的景元桀,背影何其潇洒,但是一脸如玉如雪的容颜上,一抹轻微的绯红流转,美了人间月。
方才那一瞬,万事处变不惊,运筹帷幄的他,竟然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想过的动作。
不过,的确是味道不错。
不对啊。
云初紧跟在景元桀身后,突然开口,“景元桀,你怎么知道那果子可以吃,那果子和之前你说吃了会致人腹泻的果子不是一样的吗?”云初很纳闷。
景元桀脚步不停,却道,“以前吃过。”
“以前吃过?”云初更纳闷了,“在哪里吃过。”
“就在这里。”
“啥,你以前来过这里?”云初这下不知纳闷还是喜悦了。
景元桀脚步依然未停,只是似乎放缓了些,让云初与他并肩而行,方才道,“好久了。”
“那也就是说,你知道出路,我们可以从这里……”云初以手指在空气中做着逃出生天的动作,“出去?而且很快?”
景元桀这下却没点头,而是又看了看方才二人走过的地方,声音突然有些沉,“需要等一一等。”
“等?那你以前也是掉落在这里?”
“走了半个月,才走出去。”景元桀道。
云初闻言,一下子眼眸都睁大了,“半,半个月。”以你太子之智,都走了半个月,这里面是有多复杂。
“此处不是人工所设计之暗道,乃天然自生的地室,随着天气,温度的变化,会自然更改位置。”
好悬乎,可云初懂,当下抿了拒唇,“那你说的等,就是等自然变动时一个契机。”
“轰。”云初话刚落,便听整个空间里似爆炸的声音,一时间地动天摇,声音好像离他们很近,又好像离他们很远,而,几乎在同时,云初便已经被景元桀给拉进了怀中,死死按着她的头,声音轻喃,“别动。”
云初没动,这个时候,地动山摇,她也不敢动。
“好像是爆炸的声音,难道这里还连着火山?”云初声音有些发苦,当然,她只是随便说说,这里的空气无论如何也与火山没什么关系。
“应该是有人投放了火雷,造成地底的山体之间产生变化。”景元桀的声音响在在云初的头顶,云初心头莫名就是一定,她本来也不是个胆小的人,可是如此时刻,景元桀伋然那般镇定不惊的声音,当真是……
“景元桀,你总是这幅样子,到底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事会让你动容啊。”爆炸声不断,地底震动,云初突然道。
景元桀此时正看着墙壁顶端,一手护着云初,一手慢慢的想向上摸索而去,此时闻云初之言,动作一顿。
云初等半响没等到景元桀的回答,眸光忽转间,却在某处一定,那里,不算光滑异石激突的地方,似乎有一个类似小孔的地方,其他石壁上或多或少长满了植物,可是那个小孔周围却没有一丝植物的痕迹。
景元桀没回答,动作一顿之后向上抬手。
云初也不介意,眼光一转之后,手伸出,自那一处小孔摸去。
“轰,唰。”几乎在同一时间,天地巨变。
头顶上热气扑腾而来,地面上原本平整的石道裂开,而身旁,墙壁破开,通道出现。
三种场面发生的间隙绝对超不过两瞬,而这两瞬间,头顶上气的扑腾之时,景元桀一惊,一惊之余就要带着云初闪躲,可是地面石道突裂,浓滚热水沸腾袭人,上不行,下不行,而千均一发之际,旁边的墙壁破开,二人闪身而进。
情势太快太猛太急转,景元桀这一刻伋然抱着云初,而云初沉着面色,纵然见过大风大浪的她,此时也不免为方才而心惊。
空气中二人目光对视,很沉。
很明显,方才景元桀发现头顶有暗钮,应该是机关,想扭开,得出路,当然,他也准备好,万一上面有异,就带着自己闪躲,可是,自己同时间又去按了那个小孔,身边石壁破只比地面裂开晚了那么一瞬。
但凡,反应慢一点,那就是必死无疑。
而且,云初想到什么心神一紧,这才自景元桀怀中抬起头看着他,“方才你按那一处与我按那一处,是连带机关,但凡谁动作慢一点,都是必死无疑。”
景元桀点点头,“如果没有同时按下,你我就在刚刚会尸骨无存。”说着如此生死堪虞的话,景元桀却依然容然镇定,更甚至于,此时此刻,面上还有一丝极淡的笑意,使得整个五官都在明亮的光色下,显得俊美无俦的五官更为动人而魅惑。
对,魅惑,这厮不笑时冷如冰山,只是这般一点点笑容,就可以颠倒众生,让人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景元桀此时心情是愉悦的,方才那般同时一心的动作,这世间,有多有人能做到,而且,她的手,此时还紧紧的搂着他的腰,相识这般久,第一次,这般主动的,搂着他的腰。
云初此时倒没觉得这茬,被景元桀的美晃了晃眼后,这才偏头看着周围,方才破开的石壁此时已经自动合上,而此处,亮如白昼,是一条比之方才还要大,足可以容七八人并排而过的通道,墙壁都发着明亮璀璨的光,而这时,云初的眼睛是呆着的。
她能说,她看到钻石了吗,整个墙壁上,都是钻石,而且,以她前世那可以凭级的的鉴赏力来说,全是百分百硬度。
靠,她这是要发的节奏吗。
钻石。
当下,云初滑溜的从景元桀的怀里退下,转瞬间便趴到了那些墙壁之上。
“靠,钻石耶,能打多少钻戒了,能打多少手饰了,天啊,这真是要发的节奏啊,有没有。”
而一旁的景元桀还是呆的,原本扶着云初腰间的手还悬在空气中,有些怔然的看着云初对着满墙壁闪闪发光的东西陶醉又痴迷。
这下,心是抽的。
他的怀抱,难道还比不得,这些亮晶晶的东西。
钻石?
什么东西?看她的样子,再以她的心性来说,应该,是很值钱的东西。
“景元桀,你身上有袋子之类的吗,借我用一下。”
“袋子?”
“就是钱袋啊。”云初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百忙之中回过头看着景元桀,还伸出手,“用一下。”
钱袋,景元桀当然知道,摇摇头,“我没有。”
“你堂堂太子身上竟然没有钱袋。”云初表示很惊讶,与此同时,还从墙壁上掰下一块放在嘴里咬。
景元桀面色轻微抽动一下,却是道,“你也知我是太子,我如何会有钱袋。”
对哦,云初恍然大悟,真是被钻石给晃花了眼,太子出门哪会用得着带钱袋。
“你方才还说这里天然形成,可看方才那机关,显然……”云初摇摇头,然后想起什么看着景元桀,“你曾经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闻言,景元桀似乎静默了一瞬,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可是再看向云初时面色和缓,“五岁时。”
五岁?云初微惊,五岁的孩子在这个地方走了半个月。
“你……”云初声音轻了轻,“一个人?”
“本来有九个人陪我,后来都死了。”景元桀淡淡道,可是说话间,却偏开了头。
云初这一瞬,不知为什么,听到景元桀的话,觉得手上的钻石都不闪亮了,都不美腻了,五岁的孩子带着属下落到这里?
“你身为太子,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肯定是要受很多人妒忌的。”好半向,云初叹一口气,五岁的孩子,想来,是意外出行,被刺客逼入此处吧。
景元桀显然看出了云初的心思,没说什么,甚至面色都缓了缓,然后,看着云初,“十多年过去,想来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肯定是谁发现了这处地方,在这里弄了机关,也不一定。”云初见得景元桀容色和缓几分,又开始捣鼓她的钻石了,从这里出去之后,她一定要把这些东西请最好的师傅打磨成最好的式样,这样的话……
云初想想都发笑。
景元桀站在一旁,看着云初忙里忙去的弄她她口中所谓的“钻石”也不催她,似乎,这一瞬间,经过方才生死一刻,看着她这般忙绿的样子,极其愉悦。
还有,那贪财傻笑的样子……
“呵呵……”景元桀突然笑出声,声音清郎悦耳,似泉水拉拔着琴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