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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面色微润很满足。
云初仰着头,面上一层绯红,唇瓣也比往日润泽得如蜜桃诱人,却死死盯着景元桀,“说吧,跟多少女子亲过了。”美好的气氛倾刻间就被云初给弄得荡然无存
景元桀微呆,他以为她这个样子是怪他方才只被动呆愣一瞬后的反客为主,原来……
到底是什么让她误会,他……
“怎么也不信,一个初次接吻的人会这般平静。”云初上下扫一眼景元桀,打死也不信。
景元桀似乎有些尴尬,声音低了低,“难道,你忘了关于我的传言?”
云初闻言,小脸上更是一怒,“屁,传言你生人勿近,尤其不爱女色,我看你可不是这样子,拉小手看你拉得很自然,也就算了,这接吻接得这般好,还知道换气,不说你没练过,我都不信。”
拉小手,自然?
接吻好,练过?
原谅一向高大上的,万事处变不惊的景元桀这一刻是傻愣的。
她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我都不知道换气,你竟然知道,你还说你没练过?”云初又道,说话间还插着腰,那模样,完全就是一幅,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住走的模样,更甚至说,有些耍赖。
景元桀与云初对视半响,然后,转身,“先离开这里吧。”
离开?云初诧异的的看着景元桀话落之后便当先朝前走去,目光都变直了,靠,“景元桀你能别这幅千年冰山万年死鱼眼的样子吗,你有没有理解一下我现有的心情。”
“需要我再吻你吗。”景元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云初,这一瞬,目光温柔得让云初觉得有诡计。
“景元桀这么露骨又温柔的话是你说出来的?”云初抬眸,下一瞬却是猛的上前几步,作势就要向景元桀扑过去,却被景元桀一拦,随即看了眼四下。
云初本来诧异景元桀干嘛要阻止她吻他,又顺着景元桀的目光看四周,面色忽凉,这里真不是谈情说爱,指责对方的时候,空气中还有血腥味呢。
而随着云初偏转头间,景元桀眼底一丝青黑之色飞快的流转,一瞬,而逝。
云初当然不知道了,忙站好身姿,理理衣袖,抚抚头发,“别想太多,吻这种事情,谁也不见得比谁好。”话落,便微昂着头,当先走在前。
景元桀看着云初傲娇的模样,面上闪过一丝难忍的笑意。
“景元桀,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走了没多久,云初抬头看了看远处蒙蒙天色,突然开口。
景元桀脚步未停,“你在我心里一直很奇怪。”
“我说罗妖。”云初回头,眉心拢上一抹凝重之色,“既然这里是墨阎阁所驻之处,那方圆几百里,该是所有皆在掌控,而且,方才那两声爆炸,这般剧烈,就算脚步再慢,此时此刻,也该出现了吧。”云初自顾自的说完,看着景元桀平淡无波的眼底,又转身继续朝前走去,“或许,墨阎阁发生内讧也不一定,是吧。”
景元桀幽深的眼眸底飞快的闪过什么,却是轻声道,“可能吧。”
……
森严肃穆的皇宫,在如此沉寂的凌晨里,显得更加庄严。
甘露宫的寝殿里,众人皆以为已安睡的皇后却极其精神的坐在那里,彻夜未眠。
而此时此刻,床榻旁边,有一名黑衣人恭敬的垂着头,跪在那里,“方才,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是任务失败。”
皇后闻言,面色一沉,“离歌亲自出手,还会失败?”
平时看着端庄雍容的皇后,如此厉声一出,整个寝殿内都静了静,似被冷风掠过。
那黑衣人的头更低了低,“首领还受了伤。”
“受伤?”皇后拧眉,显然极是意外,“以离歌的身手和智慧,如何会受伤,就算太子在,也断然不会伤他。”
“是……”那人声音定了定,“是被云初小姐所伤。”
“云初?”皇后突然冷笑,“一个云初能伤到离歌。”
“首领还传来消息。”那黑衣人又道,语气里除了恭敬,不带任何丝毫的感情。
皇后却是拂了拂袖子,“说。”
“首领说,以后刺杀云初的任务,他不会接。”
“什么?”皇后闻言,身子陡然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他这是要翻天了,还拒绝。”
那黑衣人面对着皇后的怒气,仍然恭敬的跪着,不卑不吭,“首领说,他不想和太子成为敌人,请皇后娘娘成全。”
“不怕成为敌人,他就不怕太子真娶了云初,他……”皇后似乎想什么,美眸里锋寒一闪,却是平了平气息,对着黑衣人挥手,“离歌还说了什么,全部说与本宫听。”
那黑衣人见此,又道,“首领说,我们襄派以后不会掺合皇后娘娘与太子的家事,如果皇后娘娘还想刺杀云初,请另找其人。”话落,黑衣人对着皇后一拱手,随即,身形一闪,转瞬消失在寝殿内。
寝殿内又复安静,繁复精致的帘幕垂地,一位中年嬷嬷这才自一旁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热气氤氲的茶水,双手恭敬的递给皇后。
“太子,这次是认真的了。”皇后没接茶,却是对着嬷嬷道。
如嬷将茶放在一旁,没有言声。
“既然能叫离歌如此明确的拒绝我,如果不是他的示意与警告,离歌绝不可能这般做。”皇后又道。
如嬷这才轻声宽慰,“皇后娘娘不必忧心,这以后的路且长且待呢,只要等到那位一来……”如嬷说到此处,一顿。
可是皇后却自然是明白的,面上突然漫起笑意,“是啊,云初竟然能伤到离歌,本宫倒真是好奇,到时,如果……”
如果什么,皇后没再说下去。
大殿里又再复平静。
……
天际处一丝灰蒙蒙的光洒在随风轻摇的的草丛间,而一名女子正在踽踽前行,头发散乱,衣衫破烂,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着血淋淋的口子,让人瞧着,都觉得害怕。
云花衣此时已经顾不上害怕了,她要走,要跑,只要让她离开这里,她就可以重头再来,这些伤痕都可以慢慢治好。
而前方,星星点点一线光亮,倏的转瞬间便出现在眼前。
“什么人?”
云花衣看着突然站在自己面前手执刀剑的人,缓缓抬头,身体虽然不忍心睹视,面上却还算光生,可见貌美。
“我要见安王。”云花衣一字一句。
那两名男子对视一眼,其中一名正要开口,却听云花衣又道,“我是未来安王妃。”
未来安王妃?未来安王妃不就是云王府的二小姐?怎么是这般境地,二人再度对视一眼,当先一人飞身一掠,转瞬消失无影踪。
不消半响,那人又回来了,对着一旁的男子点点头,二人后退。
云花衣这才又上前走着,只是,嘴角却是一丝苦笑蔓延嘴边。
方才那个护卫既然去向安王禀报了,自然就将她此时的情形都说了的,可是,安王竟然都没有亲自来看看。
他可知道,当她身处那不见天日的暗室,被那些蛇围攻的时候,是怎样的景象,那将是她一辈子的噩梦,可是景知煦,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的吗,昨夜,还得了我的身子,那般温柔缱倦,那般火热倾心,现在怎么就……
冷笑的面上,一丝泪水划过,面色却更加阴寒而狰狞。
只是在终于看到前方所扎的大蓬里,正中坐着的锦衣玉袍的安王时,面色又复和缓,更甚是委屈。
“王爷……”云花衣猛然的就要扑过去,却被景知煦面前层层叠叠的护卫一拦。
“让她进来吧。”景知煦却连眉头都未掀一下,而是对着一旁的的丫鬟点点头,立马有人上来,作势就要搜云花衣身。
云花衣身子一退,辞严怒然,“你敢搜我身?”
那丫鬟显然是个会武功的,闻言,面无表情,“请云二小姐配合。”
配合?云花衣眉头蹙得极深,看着景知煦,“王爷……”
“我是在为你着想。”面对云花及的婉转娇音,景知煦容色如常。
云花衣这下没反对,那丫鬟当即上前,将云花衣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云花衣从头到尾就这样看着景知煦,看着他面无表情,更甚是有些可怜意味的看着她,同样也没有说话。
“王爷,没有问题。”这时,那丫鬟向景知煦回话。
景知煦摆摆手,“带云二小姐去换身衣裳。”
“是。”
“云二小姐?”云花衣却没有动,美眸死死的盯着景知煦,“王爷,你我之间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还称呼我为云二小姐?”
“未行正礼,本王这是在尊重你。”景知煦看一眼云花衣,显然不太想搭理她。
云花衣却是冷笑,微风而过,带起她破烂的衣衫翻扬,露出可怖的伤口,云花衣似乎也不觉得痛了,看着景知煦,“王爷以前亲近我时,可是叫我花衣的,这都行了夫妻之实,我们倒是越发生疏了?”
“云二小姐如此时辰,出现在如此地方,是否要本王此时此刻,大张旗鼓送你回云王府。”景知煦声音一贯的温和,面上笑意也恰如其分,可却已经是最明显的警告。
云花衣看着景知煦好半响,突然偏了偏头,道,“得了好处还卖乖,王爷如此夺了我的身体,功力大增,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闻言,景知煦这才正眼看着云花衣,眼底似乎划过意外之色。
“王爷以为我就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云花衣一阵冷笑,“太子如此喜欢云初,既然是云初设计你我,昨夜,他又如何会来阻止,左右想想,不也就通了。”
“你这么聪明,我突然对你又感兴趣了。”景知煦眸光轻微一眯,随即对着身旁丫鬟点头,丫鬟这才上前,带着云花衣下去换衣裳。
云花衣这下没拒绝,而是跟着下去了。
“王爷,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这时,景知煦身旁有人来禀。
已经走开的云花衣耳朵微微一侧,神色尽敛。
……
“路十大哥,天都快要亮了吧,你说小姐不会有危险吧。”此时此刻,路十与知香正站在方才云初和景元桀所站过的地方。
听着知香开口,路十这才轻勾了勾唇,“没想到,你找人还行,看上去,云初小姐和我家太子确实在这里待过。”
知香这才笑着,“所以,你方才没有真的把我交给那些黑衣人,刺成马峰窝,是很明智的选择。”
路十莞而,偏头间,看着草叶间的鲜血,眉心却爬上凝重,这些血,但愿不是太子的。
其实,路十眼下也奇怪得紧,虽说太子行踪难测,可是若是往日,真到这般境地,定然也会千里传音于他,所以,眼下,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太子因着毒发之症,内力损耗,要么,太子安然无虞,可是看眼下这一景况,这一路过来,这树林间,到处都是爆炸与鲜血,就算人好好的,也难免经过一场激战。
太子一向运筹帷幄,决算千里,希望……
而此时此刻,知香却低头在那些草丛间寻找什么。
路十也没理,好半响,知香这才起身,很是兴奋的对着路下道,“我找到了。”
“什么?”路十回过头看着知香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