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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秋兰看看云初,又看看一旁在以前,她总认为除了太子之外无人可制压的京二公子,一贯冷情的眼底也是带起一丝笑意。
“云初,有事儿,你吩咐。”京二吞了吞口水又道,看着云初初,心又慌了慌。
云初这才收起一狡黠的笑意,身子往身后的车壁前轻轻一靠,然后,抬手,撩开窗帷,冲着前方那辆正坐着明方山和明成伯的马车看去。
“你不会想让我去刺杀这两人吧。”京二拼命的摇头,“我京家虽然在十大世家排第二,这明家排第七,但是……”
“呸你个鬼。”不待京二把话说完,云初便一个白眼飞过去,打断他的话,“你没发现方才那个明方山,明老的老头儿,看你眼光,很异样。”
“难道他们看上我了。”京二闻言,眸光隐动,然后也顺着云初的目光,看向前方的马车,马车封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晚风拂过,车轱辘压着地面擦过的声音。
云初看着京二,一幅孺子可教的眼神,眉宇轻挑,“相信我,你表现再好一点,那老头儿绝对有把洛灵烟许给你的打算。”
京二当即身子退回,靠在车壁上,不赞同,不同意,不高兴,“本公子阅美无数,也是有要求的,是你之前在破庙里传音入秘说要靠向洛灵烟这边的,我才……”
“靠,方才你看向洛灵烟的眼神可是迷溜溜的不打颤儿。”云初鄙视。
京二假意轻咳一声,精致可爱的五官却是一皱,“那不是为了进入明家吗。”
“行了,洛灵烟交给你了,给你一天时间搞定。”
“那洛灵烟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你不怕我幼小的心灵受伤?”京二装委屈,云初却一个衣袖拂过来,“毛委屈。”
“真不是个女人。”京二身子一仰,一退,嘀咕,“我开始怀疑太子看女人的眼光。”
“一定比你好。”
“对,你还抛弃他,自个儿跑了。”
“这事你有份儿。”
“你……”京二被云初搪阻的哑口无言,憋了半天声儿,硬是没说出一句话了。
横看竖看,他都亏。
一旁秋兰看着,突然觉得,小姐真强大,能把京二公子逼至这般,这世间,除了太子,怕是也没谁了。
“云初,你想太子吧。”车厢安静了有一会儿,京二突然又开口,话锋一转,还目光极其认真的看着云初,“你这样不遗余力的打击我,是想分心,不去想他吗?”
云初拧眉,面上笑意微微收起。
“你离开京城,除了暗卫,谁也没带,就带着我,可是,说到底,我与你的交情也不是多深,我左思右想,到现在,终于想通的一点,就是……”
“什么?”
“你该不会是觉得,能解太子之毒的解药在明家?”京二开口,神色间难得的认真,“所以,你才带上我,因为我是京家之人,为你做掩护。”
云初看着京二,却是眉头都未抬一下,语声清淡,“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京二微微不解。
“明家……”云初也难得的认真起来,“明家,只是一颗石子而已。”
“石子?”
“你既然是太子如此放心之人,想必也知,当年,太子两岁时,被皇后带着和才出生的空无在疆域换了命数,然后,在皇后的一切手段之下……”云初说到此,眸光深了深,又道,“经年累积毒素……”云初声线浅浅浅,“但是,太子至今的体内的毒,却并非是那些累积的毒素,换而言之,如果真是这般简单,以翁老的那精湛的医术,早就将毒尽解,功成身退了,那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云初眸光突然冷了冷,“又或者说,他,从来就没瞒过我,是皇后所下吧。”
京二闻言,好像也知道些什么,面色一瞬晦暗,只说出四个字,“以毒攻毒。”
“对啊,以毒攻毒之时,又能绝好的将太子控制在手里。”云初唇角浮上讥诮之意。
“所以……”京二看着云初。
“所以,明家如何可能有解药呢,范宁心既然是范家的二小姐,却能被皇后看重,自小被送去襄派,还为襄派的圣女,那也就是说,皇后与襄派之前也有某种联系。”而且,之前,那个离歌,也是襄派的吧,看上去,对皇后也颇为忌惮。
“所以,你确定,解太子毒的方法一定在襄派?”京二思索半响道,同时,却又摇摇头,“可是,这般些年,太子如何会没想过这些,几次暗中派人潜入襄派,也无从可解……”
“所以,从明家入手。”云初道。
京二看着云初,这一瞬,看着平日嬉笑可以畅游世间,说认真,可以让人绝对折服的女子,唇瓣动了动,心头,却是对她的话无比相信的。
其实,京二身为京家二公子,又岂是这般简单人物,只是,这世间,永远有那么一种人,就信服另一种人。
“你……”京二还想说什么,可是刚一开口,又顿住,空气中,与云初相互对视一眼,微微笑意,端正坐好。
而在云初和京二的马车身后,明家大小姐明萌萌盘腿而坐,静气凝神,好半响,这才睁开眼,一瞬,面上,尽是疲惫之色。
“小姐,可有发现?”然后,马车帘幕被人拔拉开,山羊尽是关忧的看着明萌萌。
明萌萌对着山羊摇摇头,“无事,我方才用气息探查了,那马车里极其平静,没有异样。”
“大小姐你放心吧,既然是京家的人,自然不会对明家不利的。”那山羊闻言,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话落,这才又放下了帘幕,安心驾马车。
马车内,明萌萌极其稚能的面容上却升起几分复杂,总觉得,事情,没这般简单,她倒是不在意那个京二,倒是,对京二身边的出云公子……
而且,方才,她明明还想再探查一番,可是,却好像哪里受了阻,以至于气息弹回。
“看来,这个明家大小姐,比我想像中还要再聪明一些,也更有胆识一些。”而云初这辆马车内,京二微微一笑开口。
云初意味幽深的点点头,随即空气中与京二又一个眼神对视,然后互相讥诮的一笑,不说话。
而一旁,秋兰也接受到云初的指示,也很是老实的坐在一边,不说话。
好半响,在云初和京二的的马车前的那辆马车上,同样盘腿而坐着的明成伯这时也才收回气息,睁开眼,一瞬犀利,对着正看向他的父亲,明方山摇摇头,“没有异样。”
明方山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伯父,那个京二当真是京家的二公子?”而一旁,与明方山明成伯同坐一辆马车的洛灵烟当即对着明成伯开口。
明成伯显然不喜这个侄女,但是,面色却也没有多大的表现出来,也没看向她,只是语气严肃道,“父亲不会看错人。”
洛灵烟也知道明成伯不喜她,眼底闪无所谓的笑意,这才看向明方山,“爷爷……”
明方山却已经对她复杂幽然的点头,“不会错。”
洛灵烟闻言,这才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点点头,“灵烟明白了。”
而他们后面的马车里,京二这才看着云初,“看来,这明家没一个简单的货色。”
“所以,此入明府,也不是那么绝对的太平。”
京二点头,须臾,眉目间却升起疑惑,“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帮那个明萌萌,方才你是猜到前面那两个老头子不会这般轻易相信我们,会打探,所以才在那个明大小姐的气息探息来之时,又不痕迹的阻退她,正好让她与明家两老头儿的气息错过……”
云初点头,不置可否,“她有用。”
“……好吧。”京二不再说话。
半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停下。
……
而此时,大晋京城城门口,眼看就要到宵禁之时,一辆极其轻简的马车却从城门口快速驰离出来。
深浓的月色下,马车内,有对话声传来。
“我从没想到过一天会跟你这个疯女人一起背着我爹一起偷偷离开。”
“我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背离你爹,和你一起做这稍有不慎便会惹来大麻烦的事。”
“反正也做了,痛快。”
“心情很爽。”
“哎……”
“哎……”
两道叹息声,自马车内传出,逝于风中,自然是萧石头和孟良辰。
“一会儿出了凤县,我去找我云初娘,你自求多福。”良久,萧石头打起精神,站起身,神色认真的宣布。
马车内,孟良辰睨一眼萧石头,“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走,我可是你未来的娘。”
“疯女人,如果不是云初娘交待,我才不会拉上你一块儿干这事呢,你别以为我就会因此让你当我娘。”
“本郡主到底哪里差了,让你这般嫌弃。”孟良辰也来了怒气,双手一插腰,原本看上去极其英气的五官,此时这表情,还真有几分,违合。
萧石头却丝毫不给面儿,下一瞬,眸光一闪,道,“爹来了。”
“啊?”孟良辰一怔,谁知,萧石头却已经一个闪身,跃出了马车,孟良辰反应过来,当即就要出手去抓,然而,手刚伸到半空,突觉手心一凉,似有寒气而来,当下面色轻微一变,如闪电般的撩开帘幕蹿了出去。
然后,深浓似化不开的月色下,孟良辰看着眼前一切,面色严肃。
萧石头被一名长相冷情刻薄的女子抓着,显然的已经点了穴,此时不能动弹,而在那女子身旁,另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此时正冷眼看着孟良辰,语气轻诮,“良王府郡主?”
“范二小姐?”孟良辰此时也没有好面色,看着范宁心,“既然知道我是良王府郡主,想来,范二小姐也该知道你现在抓着的是什么人了。”
范宁心冷笑,本如秋水般沉静好听的声音,此时却透着一丝狰狞之气,“我可不知道我这抓着的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和你便溜进范府,在我的榻上下毒,让我……”范宁棕心话至此,轻撩起袖子,然后,露出满满红斑,“良王府郡主,我之前虽然也在北拓,可是与你也算毫无愁怨,你们这般做,当真是觉得我范宁心好欺负。”
“范二小姐想多了吧。”孟良辰看着范宁心的胳膊,拧眉,“诚如你所说,我们毫无愁怨,那你这抬手露红斑的……”孟良辰皱眉,表示不解。
“就是,你这个女人真是毒蝎心肠,一定是找不到我云初娘,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所以才守在这里,想找我们发泄你心中的怨气哼,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我可是北拓皇子,我只给你半柱香时间考虑,如果不放我,可别怪本皇子不客气。”萧石头也不是盖的小脸正严,一字一句,这一瞬,竟是都透着北皇萧翼山的气概。
范宁心丝毫不受威胁,反而冷笑,“威胁我,就算是你爹在这里,也是多少要给我几分薄面,你还敢如此嚣张。”
萧石头小脸傲然,“哼。”
“如此对待一个孩子,范二小姐也真是心善。”孟良辰也道,目光却是一直注意着那抓着萧石头的女子的手,看似淡定,实际还是怕一个稍有不慎,萧石头就小命呜呼了。
范宁心听着孟良辰的话却是轻然的抬了抬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