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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正想着,却突然听到门外远远的响起杂沓的脚步声,虽然眼下内力不能用,不过,凭着极好的耳力,她知道,这些人显然不是来救她的,那脚步声似乎都有着和这男子一样的阴戾之气。
留得青山在,不握没柴烧,何况她还有景元桀。
时间紧迫,云初只得狠瞪男子一眼,连面具都来不掀开看一下,当然,她也明显看出这,以这种强大生物的知商,断然不会把将药放在身上,当即一咬牙,算了,你的命先留着,然后,向着门口而去,经过方才那么一恢复,她好歹能走了。
不过,她刚打开房门,脚步轻微一顿。
靠,这是什么鬼地方,远处青山绿影,近处假山流水,飞檐斗拱。
关键是,四处无别屋,阴森森得可怕。
她眼下就这点力气能往哪里跑,云初咬牙,踉跄着直接打开了旁边隔壁的门。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方,赌一把。
这屋子明明之前还死了人,还浓郁靡靡,可是此时此刻,屋子里干净清新得就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房间似的,虽然屋内没有点灯,但是,云初视力极好,摸着黑,直接隐向了内室,然后,直接软耷耷靠在一旁墙上,轻喘气。
该死的软筋散,才走了几步,她就已经快要呈累死的节奏了,还头晕眼花的,是啊,她饿了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吃什么东西。
而几乎在云初刚走进房门里,隔壁屋子的门便被打开,然后,有低低的对话声与窸窸窣窣的响动,云初现在头晕气闷,只觉得轰乱的声响,然后,隔壁屋子然后就似乎安静下来了。
而云初就这般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靠着墙壁坐着,时间,一丝一点的流逝,然后。
“砰。”的一声,隔壁屋子似乎被人大力推开。
云初了然的眼神在空气中格外明亮,她就知道,不可能这般简单。
然后,紧接着,隔壁屋子里身影浮动,再然后,那些人似乎四处搜巡了一遍,便离开了,这下,云初才当真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有点,她可在明确,这院子是修在山里的,所以也就是说,说不定就在穹泸山附近,景元桀……一定能找到她。
不过,景元桀这厮,你媳妇差点就被人给那啥啥啥了,你还不快找到我。
云初这一瞬不想景元桀还好,这一想,鼻子竟然有一些酸,一酸过后,随即又是一怔,似乎,不知在何时,她不止心已经沦陷,对他的依赖,也如此明显。
人在饿到极致,又因泛到极致时,思维就会特别敏感。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乏身无力,却仍旧坚定的相信,他能最快的找到她,她记得曾经看过一部小说,女主陷入爱河时被人绑架,女主第一个反应就是男主会变成白马王子来救她,她当时还嗤之以鼻,现在想想,竟然有种恍然隔世又极其复杂的感觉。
因为,她现在终于体会,曾经,没感觉,只是,没遇到而已。
而曾经的背板,她是真的,一点一点将那个人从她的生命中抽丝剖茧般的抽去了。
原来,她也可以这般柔弱,这般期待。
“悉悉……”云初正思绪复杂的在脑袋里穿插着,突然听得窗户外有动静传来,当下,寒毛竖起。
靠,不是吧。
姐现在真的没精力玩了啊。
不对,不是那个面具男,面具男不会这般好像……偷偷摸摸,而且,这气息,有些熟悉。
云初手掌凝气化开形,对付一般人还是可以的。
“云初小姐,是你吗?”然而,窗户处一个黑影缓缓出现,同时,响起一道极轻却让云初听得清晰无比,更甚至,这一刻,有些感动的声音。
“云初小姐,嘘,你别说话,我来救你。”那黑影触到黑暗中云初明亮的眸子,不待云初说话,又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云初觉得,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她走不动了,她一定会冲上去狠狠的表扬一下来人。
谢澜生,人生真是如此喜剧,她让人搜刮似的找他,他却出现在这里,还来救她。
多么喜剧,胆小的怂货来救她。
而此时,谢澜生已经走近,在云初身边蹲下,一袭青布袍,五官素雅,却有一些污垢,袖子,裤腿也呈卷起来的姿态。
很明显,让一个不会一点武力值都没有的人爬这么高的窗户,这造型,很正常。
不过,这丫的怂货,胆子倒是大。
“你怎么在这里?”云初压着声音有气无力的问。
谢澜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似乎在确定有没有人会突然冒出来,那两眼发光的又小心谨慎的样子,看得云初直皱眉,“谢澜生,相信我,如果现在有人暗中守着,你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早就被发现了,连她方才躲在这里都是靠雾法隐了气息的。
谢澜生闻言,这才收回目光,看着云初,声音压得极低,“我被人抓了来,好不容易逃脱,便听到说,余生抓了一个人回来,形容就像是你,所以……”谢澜生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忙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瓶递给云初,“这是解药,我方才偷的。
云初看着递过来的小瓶,眼眸一刹就亮了,这个谢澜生也不是这般没用嘛,当下,接过,将药丸倒入送进嘴里。
不过……
“余生是谁?”
“就是抓我来的人。”谢澜生提到此人似乎心有余悸,“戴着面具,还要我交出令牌,不过,我虽不会武功,但是也不笨,早就藏起来了,而有,我身上还带了迷药,所有……”
云初看着谢澜生一幅我很聪明的样子,眯眯眼,点点头,他口所说应该就是方才调戏她的那个男子了。
“看来,这个余生还想和谢家扯上关系。”云初服了解蒶之后,吐纳呼吸好半天,这才觉得力气一点一点恢复,不过……
“先去找点东西吃。”云初起身,一把拉起还蹲在上的谢澜生便向窗外而去。
所以,事实是,谢澜生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由云初带着,飞快的穿梭在空中,只不过,却没离开此处,而是将此处绕了一圈,站在最高的屋檐上。
“云初……云初小姐,你现在武功恢复了,我们赶紧逃啊。”谢澜生平着呼吸道,看着四下,腿直打颤,却不忘催促。
云初却示意谢澜生不要说话,随即目光在向下四处扫了一圈,须臾,双偏头看向已经一脸疑惑看着她的谢澜生,然后,突然凑近,在其衣服上闻了闻,吓得谢澜生当即一个后退,“云初小姐你……”
“退什么退,又不吃了你。”云初一个白眼丢过去,又看向下方,如她所料,这真的是一处修健在山中院子,但是,此时夜晚,到处山脉绵延,她真的看不出此处是何地方,偏偏,这院子里,声息表寂,明明方才还有很多人,眼下,静悄悄的,让她想抓个人来问问,都不能。
退得如此无地声无息?
不过,云初这般顾自想着,却全然没看到,方才,她突然凑近又突然离开的动作之后,谢澜生那一瞬而微红的面色,似乎,在害羞。
“走吧,此处太诡异。”片刻之后,云初一把拉过谢澜生就想要一跃而起。
“嗖嗖嗖。”然而,这时脚步刚一动,方才还空无一声的空气中,突然利器而来,刮风破月之势。
云初面色微变,拉着谢澜生在空中就是一个旋转,堪堪避过,而与同时,空气又是是无数黑影落下,将二人紧紧围住。
靠,这些人都是死人吗,竟然连一丝气息都闻不到。
“这些人,好像是我谢家的隐卫。”云初刚要有所反攻,却被谢澜生一脸骇然的拦下。
啥?
云初看着谢澜生,面色缓和一分,“那还费什么话,露出你的身份,让他们停手啊。”
“可是,这些隐卫,好像不怎么听我的。”
“你不是家主?”
“不知道,他们不听我的,我这个家主,我……”
我你个鬼。
你给老子滚蛋。
真是佛都有火。
云初一把推开谢澜生,就迎上了大势围过来的隐卫。
“云初小姐,你小心……”谢澜生眼见此,似乎也急了,站在那里如热锅上的蚂蚁。
“谢澜生你这个家主当是可真是够窝囊的,这些隐卫睬都不睬你。”云初手中翻云弄月,掌风连翻,一边出招,一边对着一旁的谢澜生道。
然后,不知是不是眼花,云初好像看到谢澜生眼底光亮一闪,随即又消失不见。
不过,这些隐卫也奇怪,不认谢澜生,也不伤害他,就围着她一个人。
擦,她又不是救世主,反正谢澜生是安全的,她走为上策,这般想着,云初飞快躲过一个黑衣人招式,足尖一点,就要离开。
“轰。”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生爆炸声响起,然后,浓烟而起,而骤起的浓烟中,云初只觉得后腰一痛,然后,响起谢澜生一点底气都没有的声音,“我是你们的家主。”
云初真是想用白眼淹死谢澜生,勿庸置疑,方才后腰的痛是谢澜生被炸得飞过来,这时候显摆人家主身份有屁用。
家主当成这样,真是丢人到家了,思绪不过一瞬,云初凭着耳力,手往前一伸,下一瞬,带着谢澜生消失在夜色中。
丛林荆棘,云初也不知是跑了多久,身后无人追来,这才停下。
“去,给我弄点吃的来。”云初对着谢澜生没有一丝客气。
谢澜却没动,反而面上少有的沉重,“谢家应该出事了,不然那么多隐卫不会出现在此。”
云初一幅看白痴的看着谢澜生,“人是猪,对家族之事一点不知,你能活这般久,可真是个奇迹中的奇迹。”
云初明显鄙视的语言,谢澜片的头突然垂了下去,只一瞬,情绪低落,然后,走开,“你休息一会,我去帮你找吃的。”
不知为什么,云初看着谢澜生清瘦薄弱的背影,总觉得,这一瞬的谢澜生,很落寞又很奇怪。
她方才不是当真无聊的闻他,她只是……
不过,他不是,而且……
算了,不可能的。
谢澜生虽然是个手无缚之力的怂货,不过,却很快找来一大堆无毒的野果子来,且个个颜色鲜嫩。
云初接过便吃,如此时候,填饱肚子是大事,不过,一边啃着却发现谢澜生一直在不停的弄袖子。
“你身上长虱子。”云初说话向来不客气。
谢澜生似乎也极好脾气,素雅的五官轻轻拧了拧,忙道,“没什么,方才采果子时,受了点伤。”
云初闻言,原本坐着的身子突然起来,向着谢澜生走去,目光一扫他此时卷起的袖子,白弱的胳膊上,当真有几道树枝尖刺刮伤的血痕。
“一个大男人,这么细皮嫩肉,注定没人爱。”云初向来口毒心有一点点善,好歹是自己吃了人家的,而且,不得不说,今次,这谢澜生还是有用的,至少救了她,是以,走过去,手中凝气化形,罩在他的胳膊上,“大深夜的,荆棘乱林的,也没药,先给你止血。”
“啊,好痛。”云初手中虚化之气刚罩上去,谢澜生却痛得直咬牙。
云初另一只还拿着果子的手直接一掌给他胸膛拍去,“痛个屁,这能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