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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却拧了拧眉,虽然有些猜到,可是,范宁心这么就快就回了襄派?
“范宁心身为襄派圣女,自小血与襄派药池融合,所以,距离襄派越近,其本身力量就会越强,自有他法加快速度。”景元桀一字一句,轻轻的给云初作着解释。
云初这才点点头,范宁心本来就不弱,她是知道的,不过,这襄派的药池,是有多厉害啊,待处理好南齐和良辰的事,一定要,见识见识。
可是,事情是清楚了,云初面上却有遗憾之意,“如此好时机,二长老已经与我们达成合作,大长老又不在襄派,只是时间来不及,不然直捣襄派,倒是真的轻而易举。”
“有谢余生这个后门,不急。”景元桀抬手抚着云初的头发,是真的一点不急。
有些事,非一躇而就。
云初一笑,倒也是,此次出来,虽然很多事有些意料之外,可是收获也不错。
“景元桀,南齐四季如春,到处花开,花种比之大晋还在多不胜数,就当蜜月吧。”许久,云初突然道,话落,觉得这样悬着脖子也挺累,当即退后。
不过,却没退回去,而是腰间一紧,然后,眼前场景微微一晃,再然后,云初像个小孩子般的坐在了景元桀的腿上,后背,抵着景元桀紧实的胸口。
还抱得,如此紧。
“景元桀,这是马车,外面有人,而且……”
“所以,我忍了这么久。”不待云初话落,景元桀便凑近云初的耳根处,声间不过这一瞬间便明显的低哑几分。
云初瞬间无语,好吧,感情,方才那般君子的与她相对而坐,不过是,想忍,又怕自己那啥,所以……
“扑哧。”云初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曾经高山如雪生人勿近的太子啊,这般急色……
云初以手捂唇,微微偏头,压着声音道,“景元桀你还能再搞笑一点吗。”
“太子妃昨晚不够,想再来一次。”景元桀面色不动,凤眸里却转过一丝极亮的光束,看得云初怔怔,这厮真是……明明在说着如此狎昵的话,却偏偏生生给人一种听到圣经虔诚之感。
不过,昨晚……不够?是什么鬼?
靠,她就说昨晚有问题。
而且,看景元桀这表情,很诡异啊。
“昨晚,干嘛了?”云初眼神都抽紧了,虽然,那啥,可是,这种不清不楚,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让人着急,而且,因着前世的各项强硬训练,对一般的药物,她是完全有能力承受的,更不可能像昨晚那种,断篇的今早什么都不知道的现象。
可,问题就是,她确实忘了,还忘得一干二净。
景元桀面上有笑意,一手摸摸云初的头,一手握着她的一只手,轻揉慢捻,声音幽缓,“昨晚那酒叫半仙酿,饮完一壶之人,武功极高者,睡一日两日,一般者,至少,要睡四日。”
“什么,那……”云初瞬间咬牙切齿,她得找谢余生,当然,还在京二,竟然……
“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所有,没有阻止。”景元桀又道,在云初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在没有查清楚你昏迷的原因前,不要再大力的使用雾法。”
这么温柔的眼神与语气,云初的怒火一瞬便退了。
“不过,诱你喝酒的人,确实不对。”景元桀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在云初心中有着好映象呢。
当然,他成功了。
云初咬了咬牙,眸光碎碎亮,“这事,我记下了。”
“太子妃英明。”
“当然……不过,那你昨晚,我昨晚……”云初还没问清楚呢,而且,看这厮这表情,她觉得,不太好……
“睡得很安静。”然而,景元桀却道,容色很真诚。
云初放心了。
“不过……”景元桀又道。
好吧,她就知道,景元桀最会让人的心坐过山车。
“你说吧。”
“你主动抱着我,很紧。”景元桀道,说话间,握着云初的手紧了紧,似乎,要将云初的的揉进自己的骨血似的,不疼,却,异样的温柔。
只是这样,也还好,云初大大松一口气。
“还主动的脱了自己的衣服。”景元桀的声音在车厢内,低低响起,响起……
“还脱了我的衣服……”
……
好吧,云初已经没脸见人了。
看着云初垂在面前的毛绒绒的脑代,景元桀的唇角却露出丝丝扣扣雪花初晴的笑容,一瞬,车厢内都为之一亮。
他如果不是天生对酒不作用,喝下这半仙酿也是要醉上至少一日的,醒来也必定会头瞎无力,可是云初只晕了大半夜而已,而今早起来,精神很好。
而且,在那样的晕睡之下,他给她脱衣衫,她竟然还下意识的推阻他,直到,他说,他是景元桀,云初才松开了手,眉目渐软。
她的防备心如此重,他却不知,已经防到如此,可是这样防备的她,却早已经将他的名字刻至骨血,从来,为他,也只为他,敞开心扉。
“云初,我爱你。”景元桀一个吻映在云初的头顶,深深缱绻。
“哦。”云初在脑补自己昨夜给太子脱衣衫的场景。
景元桀又看着云初的发顶,眼底笑意明显,“没听到就算了。”
“什么?”云初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嗔怒,什么叫做她没听到就算了,这个景元桀越来越坏。
“秀恩爱够久了,周大人都走了。”而这时,外面传来正打马过来的京二的声音,
云初当然知道周大人走了,这方圆百里的动静,她只要稍集内力,用心凝听,便知道。
“我也要走了。”京二的声音在这时又传来,说这话时,好像,还有几分落寞。
云初闻言,当即一把撩开帘幕看着前方,已经拉转马头,看着她的京二,“你要走?”
京二见得云初这般好像有些着急的面色,面色亮了亮,还顺势的又颇有些遗憾,“哎,说来话长啊,我身为京家二公子,我……”
“行,那你一路顺风。”京二本来的演技是有的,可是刚还没演上手,便被云初一语打断,然后,云初很大义的抬手,对着他挥了挥,“再见。”
“云初,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好歹帮了你的忙,你怎么可以……没良心。”京二生气了,又看向景元桀,“你管管你媳妇。”
“我惧内。”景元桀平平一语,说这话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却让京二心头瞬间能挖出一口血,唇角抽得无与伦比。
“你离开去哪里?”见京二被打击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云初终于有了同情心,开口问。
果然,京二面色好上几分,自以为很是玉树临风的撩撩鬓发,“虽然,都知道我与太子关系好,可是到底,明面上,京家还是要给南齐太子面子的。”
“我知道十大世家此次都会去南齐,可你也不用分开走。”云初有些纳闷。
“京家已经来了人,我父亲也在,要办完京家一些事,才会赶去南齐。”京二似乎很无奈,似乎,对于他这个父亲无语。
既然如此,云初也不阻拦了,毕竟,京二是个最爱热闹的,如果不是有要紧事,也不会这么干脆。
“还有,我之前假扮你男子装扮时跟明萌萌说过,我会在南齐太子选妃之后去襄派,所以,你……”
“明白,走吧,话真多。”云初开始赶人了。
原来,关心是浮云。
京二愤了句,没良心,便一拉马缰,顿时,四蹄飞扬。的确是好马,不过多大功夫,一人一马便消失在水平线的尽头。
云初撩着的车帘的手却没收回,这才又看向一旁走过来的谢余生,天际穹苍下,他一袭青衣,清逸沉稳。
云初眸光凝了凝,“你也要走?”
“我是襄派二长老,此去南齐参加选妃的人选还在下一个城池等我。”谢余生倒是没有什么舍不得,一句话说清楚,对云初笑笑,又对着景元桀告辞一礼,“保重,不过,还是要悠着点,用多了,不好。”
强大的污神,云初一下子听懂了,面色不经意的红了红,这个谢余生……
“大婚一定请你。”云初还没反击,身旁,景元桀的声音传飘了出来,然后,云初清楚的看到谢余生眼底一丝落寞。
好吧,景元桀这厮,嘴真毒,还专攻人死穴。
“以后,生孩子,也请你。”太子又道。
果然,没有更毒,只有最最毒啊。
云初看着谢余生转身的背影,深谙这天理循环,一物降一物啊,不过……
“谢夫人……”云初开口。
谢余生脚步顿住,转回身,看着云初,“我从不欠她。”答得实在,而没有任何感情。
云初面色复杂,确实,该欠的,该还的,谢澜生已经还了,余生,也已经还了。
而谢余和一话落,再看一眼云初,这才一跃上了一旁离歌拉过来的马车。
远远的离歌深深的看好了眼云初,这才一挥马鞭,马车纵行而去,不大一会儿了,也消失在前方天与地相接的水平面。
而空气中,因为方才京二离开而带走动的一阵气息之后,又是一阵轻微浮动,然后,归于平静。
这两个放哪儿都能掀起一阵天的人物,终于带着暗中的护卫,走了。
而天边,太阳也终于升了起来,层层金黄突破云层洒下。
方才看上去长长的队伍,如今,就只有云初,景元桀,路十,知香,青安,以及暗处的羽林卫。
“我们走吧。”云初放下帘幕,心中,竟然有些微不舍。
毛病,多悉善感的。
不过,她这种落寞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吻不待她反应,便落了下来。
太子表示,他真的忍很久了。
……
京二骑着马,一直走了老远,才停了下来,空气中一人立马现身,看上去,面上似乎颇为疑惑,“二公子,家主明明说让你直接去南齐与他汇合,为何你还……”
京二立在风中,墨发随风而起,玉致可爱的脸上又爬上了昨夜间的一抹沉沉,看着天际穹苍,“我知道,不过,有些事情,我得当面问问京老头。”
那人闻言,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不解,“二公子你有事与家主传信不就……”
“得亲自问。”
“嗯,二公……”
“你这么啰嗦,改天把你嫁出去。”
那人闻方,面色一变,“嫁?”随即面色有些苦,“公子,我是男的,而且,身为京家人,此生使命就是保护你,不嫁。”
“嗯,那我娶你?”
这下,那人腿都有些软了,二公子以前也这样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可是说话还能让他的思维理解,可是现在……
果然是近朱者迹,近墨者墨,跟着云初小姐太久……
“不过,公子,属下……喜欢女人。”弱弱的声音,顿时遭来京二一阵鄙夷。
……
景元桀和和云初在慢行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加快了行程。
“看天黑之前,能不能进入下一个城池吧。”这几天舒适惯了,云初还真不习惯住野外了,暗叹一句,果然这人啊享受惯了就伤不起,便对着车外路十吩咐。
“前方是秦城,速度快一点,天黑之前应该能到。”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