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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京二在,就算他有后手,也大可放心。”云初这时又道,说话间,早就将南齐皇宫的布局图记于心中,只不过还是有些遗憾,“可惜,这上面倒是有和悦殿的方位,可是细节布位却没有。”
“南齐皇上子较多,个个聪明慧智,而南容凌自十岁为太子之后,却从未出现过皇子倾轧之事与相斗嫉妒之事,可想而知,此人并不简单。”景元桀声线浅浅。
云初闻言,有些愣愣然的看着景元桀,“那你和他的博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景元桀这下没答,而是抬手轻抚着云初的头,仿似那柔软的发丝就一下子进入了心底照亮心间阴暗似的,“或许,很早吧。”景元桀道。
云初点点头,不再多说,同时的,将手中的纸以内力一摧,当即在空气中化为粉尘消失。
“这下,比较保险。”云初笑笑,当下,二人身影直向一皇宫深处而去。
“不过,这南容凌把南齐江山治理得不错,这皇宫严守也不错。”一路穿梭着,云初倒还是极其公正的点评。
景元桀没说话,只是,急速飞掠中,看着南齐皇宫的一物一景,眸光,沉沉霭霭,无从辨清其情绪。
二人不过几个瞬息之间,便到了和悦殿。
宫殿耸立,古色古香,飞檐上两条龙,飞腾盘旋,处处象征着帝者风度,而大殿四周,古柏参天,红墙黄瓦,一片金碧辉煌,此时,远远看去,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更是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而一众宫娥太监一阵一阵,正自大殿里鱼贯而出,鱼贯而入,珍馐美酒,玉箸佳肴,衣香阵阵,处处华丽精致。
不过,云初却看到一个她不太喜的人。
或者说,不是她不喜,而是从一出现,对方那对于她的,让她极不爽的敌意。
墨月。
南容凌墨翎卫的首领,墨月。
墨月此时带着几名紧身黑衣的墨翎卫正一脸严肃的站在大殿外,四处警视着。
而大殿内,很是安静。
“看来时辰还早,南拓和南延以及十大世家的人进宫后,都还被安排在了别处。”云初目光四处一掠,肯定道,话落,却见景元此时正偏头看向大殿的方向,而落目之处,竟然是……墨月。
“墨月有什么奇怪?”云初觉得纳闷,能入太子的法眼的人太少了,这个一向目下无尘的人此时却明明显显的盯着墨月看,叫她如何不好奇。
景元桀闻言,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云初,“我不会让我的妻子被欺负。”
“啊?”云初有些跟不上景元桀的节奏,不过,下一瞬,却见景元桀就要抬手……云初当即快速出手挡住景元桀的手,“你做什么?”
“你说?”景元桀的目光淡如水,神色从容。
“好吧……”云初就知道,这厮虽然欺负她,可是,也是个护内的,这个墨月之前对她是百般不待见,城门口,还有在发现兰姨尸体处的青楼外。
当然,她云初如何就是好欺负的,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南齐土地,她不想惹事,才不会让墨月到现在还好生好心的好活着。
但是,同样的,她之前没动她,那此时,她自然也不会动她。
“墨月身为南容凌亲自所训的墨翎卫的首领,又深得南容凌重用,必有其过人之处,我们只是前来和悦殿查探一番,若是节外生枝,不太好。”云初神色难得的认真分析,话落,却见景元桀冲她微微一笑,显得雪白的容颜顿时好看万分。
但是……
云初有些不懂了,然而,却见景元桀已经抬手轻轻一拂,顿时,云初便听和悦殿中传来一道清晰又沉闷的响起,而几乎不过声响一出间,方才还站在大殿外的墨月已身姿纵起冲向了殿内。
与此同时,云初和景元桀已经站在了和悦殿被阳光剪影挡住的一处暗影处,一片琉璃瓦被轻轻揭开,大殿内的场景顿时尽入眼帘。
“对不起,墨首领,奴婢不是有意的,方才也不知怎么,酒杯就滑手了。”而这时殿中,一名宫娥正跪在地上紧张的对着墨月请罪。
墨月却没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娥,而是目光冷厉一扫,看向大殿四周,然后,以迅雷之势,目光陡然看向头顶,而几乎她目光一扫时,当即,和悦殿屋顶上,顿时无声无息落下近百侍卫。
然而,屋顶上,风声息息,近百名侍卫目光一扫,当即有人身形一闪轻然落下,立于殿内的墨月身后,“禀告首领,没有异常。”
墨月这才轻轻点头,神色间的冷毅不退半分,“今日是太子的大事,各国前来,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来人当即退下,屋顶上方近百侍卫也同时退下。
而此时,在方才那千铰一发之际抽身离开,隐向别处的云初当即看向景元桀,“这墨月,的确厉害,一步一步防卫堪严。”
景元桀点点头,眉目似乎也是一冷,二人又隐了不过一瞬,云初当即抬手,掌心间顿时一团轻柔的雾化之气而生。
“我总觉得今日这和悦殿内会有蹊跷,不看到,我心不甘。”云初一边看看着掌心间愈深的雾化之气,一边对着景元桀道,“以雾法收息,任何人都不会有所觉。”
景元桀看着云初掌心的雾化之气,眼底深处似乎有光涌动,却不过一瞬,当即拉着她,又站在了方才那屋顶上方,方才同时间无息无息盖好的琉璃瓦又再度被揭开,二人对视一眼,看向下方。
而殿内,方才那名自以为不小心打碎酒杯的宫娥正蹲在地上细细的将地上的的碎片拾起,而一旁,墨月却对着一方桌案眉心紧蹙。
“墨统领,此处是大晋太子和太子妃的座位。”一旁显然是这大殿的管事的,衣容端庄的中年嬷嬷走了过来。
墨月闻言,看向来人点头,须臾,眸光又轻闪了闪,“坐一起?”
“是,之前太子吩咐,说大晋太子与云王府小姐想必不会分开坐,所以,座位就在一起。”那中年嬷嬷又道,说话间,还飞快的朝着那座位处多看了一眼。
墨月偏头间,正好对上那中年嬷嬷的目光,倏然,眸光交刹,似有什么东西在心照不宣间共鸣,墨月也不再说什么,让那一旁拾捡碎片的宫娥退下,又再扫量了一大殿一圈,这才和那中年嬷嬷退出去,大殿门合上。
一时间,大殿内又倏然安静下来,直到到确认墨月不会再回来,云初和景元桀这才轻轻一纵,无声无息落在方才墨月所站的位置。
云初看向上首,首座,龙身盘桓,自然是南皇之位,其身旁自然是皇后妃子之类,再往下,当先,另一边,应当是南容凌的座位,而另一边,与那座位相对的,也就是此时云初所站的位置,就是方才那中年嬷嬷所说,景元桀和她所坐的位置。
“你说,这位置有什么玄机。”云初只看了眼,面上倏然有冷意流过,一旁的景元桀眼底同样有冷意流过。
云初却已经上前,直接大啦啦在那座位上一坐,同时,还在地板下狠狠的踩了踩,不过,没什么异样变化。
“还以为,不是头顶洒网,就是地板裂开。南容凌这般费心费力的给我们准备座位,万不会这般简单才是。”云初托着腮,有些纳闷,正准备再说什么,空气中,云初和景元桀对视一眼,当即闪身隐向了大殿另一边一旁供宾客换衣的屏风后。
二人刚刚隐好身形,便见一道如虚如幻的黑影当即落下。
雾法?
云初看一眼景元桀,面色严肃。
而那道黑影,此时竟然也走向方才云初所站的方向,对着那座位看了半响,似乎在沉思什么,而其周身雾气缭绕,除了看得出是一位男子身形外,完全看不出真实面容。
那身影此时似乎在思考什么,上前一步,不似云初那般大喇喇,却缓缓坐下,然后又看看四周,再用脚在光可映人的地板上踩了踩,许久,见没有丝毫异样时,又绕着那里四处来回踱了踱。
这人到底什么目的?
“京家人。”云初正觉得纳闷百思不得其解,而一旁,景元桀的声音已经响在她的脑中,云初眸光闪了闪,“当今天下,除了京家人当真无人会使雾法?”
景元桀深如幽谭的凤眸光束涌动,却是点头,“就算是京家人,能得这天生雾法者,也是少之又少,京二的大哥,京无云,就不会。”景元桀话落,想了想,再度传音入秘,“也有传言,几百年前,带走姜国公主遗体的那位与之交好的人士,也会异术,与雾法近同,只不过,也是传言。”
“传言?”云初眸光闪了闪,“那你说,云王府会不会就是那人的后代。”话落,又自我推翻,“不可能,云王府根深缔固,自古就信云,再者,云王府也只我一人会雾法,云楚都不会。”云初话落,见景元桀正深深的看着她,又轻轻一笑,“保不准,我父亲基因突变。”
“胡说。”景元桀轻搂着云初的腰,轻斥。
云初当即吐吐舌头,不说话了,而那个雾化虚实的身影,此时显然百般查探之后,见没有问题,似乎打算离开。
“太子,一切准备就绪,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请所有人入殿落坐了。”而这时,殿外传来墨月的声音,同时伴随的,还有南容凌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与那浓艳的气息。
云初当即心思一紧,看向那打算离开的黑影,而对方脚步明显一顿,目光一掠,似在寻求藏身之处。
云初心思一紧,看向景元桀。
哇靠,这偌大的和悦殿,唯一能躲之处就是他们二人此时所待这屏风后,云初这般想着,却觉那身影的目光,还真的向他们看过来。
不……是……吧。
“吱呀。”方才紧闭的大殿门也在此时打开,南容凌和墨月走了进来。
殿内安静。
然而,一处屏风后,却一点不安静。
方才那一瞬之际,那黑影的确也看中了云初和景元桀所躲之处,当即身影一闪,一闪之后……
此时,三人目光对视,却都下意识的心宣的禀气收息。
但气氛,难得的尴尬。
而这边还没说话,那边,屏风外,南容凌身后落下一人禀报,“禀太子,十大世家中的俞家大小姐突然晕迷,还有凤家此次前来的长老也突然有中毒迹象。”
听着身后的禀报,正走进来的南容凌骤然看向来人。
一旁墨月紧跟着出声,“怎么可能?”
“大晋太子的马车可进了宫门?”南容凌一蹙眉头之际对着那人发问。
那人当即摇头,“还没。”
“拦住。”南容凌当即一声吩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四章 暗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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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南容凌当即一声吩咐。
那人立马退下。
一旁墨月立即上前,垂眉肃穆,“太子你是怀疑俞家大小姐和凤家长老中毒之事是大晋太子和云初所为?”
南容凌没有否认,明艳生光的俊颜在阳光的反衬下,带起一丝丝戏味的笑容,“昨夜我做了那般多,就算是景元桀想收手,云初,也会发脾气的。”
靠,南容凌,你倒还真是了解我。
而此时,早已神色微紧的云初暗恼,不过,此时这情绪也只能藏在心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