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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王府行刺北皇,以下犯上,或论大了说,是要诛九族的罪,可是,自从事情发生以来,北皇却一直将其关在天牢,不行处理不说,还让孟良辰逃离在外,并没有被抓,而又极有可能是萧石头知道一些什么内情,所以以自己为饵,想让孟良辰为找他而离开北拓。
但是,为什么要离开北拓,自然是在北拓她会有危险,因着此般怀疑,云初也才示意她此番回北拓暗中查探。
可是,这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这般突然得到她的消息,还是如此,生死不明的消息。
云初轻抿着唇,思绪不过一瞬,握着手帕的手又微微一紧,以季舒轩的细心缜密,必定是在发现这块手帕的地方百般查探了的,如果有蛛丝蚂迹,瞒不过他,所以,只能说明,对方,处理得极其干净,连季舒轩也无法得知孟主辰眼下是生是死,下落何方。
云初的手指又紧了紧,此时亥时已过,四下一片清寂,渐深的夜风轻微拂过,卷起云初的发丝掠过她的目光,冷碎清寒。
“但是……”季舒轩看着云初透露出的丝末情绪,思忖一瞬方又道,“我行医多年,对于气味极其敏感,虽然没有发现任何蛛线蚂迹,但是,孟良辰……应当并不止她一人独行。”季舒轩话到最后,语气也变得颇为极为深然。
云初却豁然看着季舒轩,目光陡然一紧。
萧石头……
云初将手中手帕放进袖中,转身,朝着身后的马车看去。
“派去北拓的人自从我们入了南齐便没再传来任何消息,”似乎知道云初想问什么,景元桀当先道,平缓从容的语气,云初心头却是一惊,连景元接派去的人都……
“的确,我季家在北拓行商走行的人也好像一夜之间断了所有消息。”季舒轩也紧跟着道。
云初抬眸,肃然看着季舒轩,然后,又看向景元桀,“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北拓已经俨然,和外界失了联系。”
季舒轩点头,“可以这么说。”
云初浑身气息都是一沉,只不过,目光却是有些询切的看向景元桀。
景元桀看着云初虽然温柔却仍然沉色的点点头,语气几许复杂,“一个时辰前,北拓边境的守卫突然戒严,与此同时,南延那边也没了任何消息。”
云初呼吸都是一滞,北皇萧翼山和景元桀的交情……
“难道南齐太子的手早已经伸进了南延和北拓?浸透控制,才这般恰如时候。”季舒轩这时上前一步,面色微微动然。
云初看着清寂冷傲的天空,面上闪过一抹冷毅,语气干脆,“现在只有两种,一,孟良辰和萧石头被人算计带走,或杀,但是,你没有发现尸体,又因着他们二人身份,想来,还活着。二……”云初说到这,清丽的语声一顿,随即眉峰一沉,道,“也可能……是孟良辰和萧石头与北皇萧翼山产生了分歧而逼使他们不得不离开……呢。”云初话落,四周静谧如斯。
而身后那辆马车里,玉无洛和青月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声音,就连一旁的路十此时也是面色沉严,唇瓣紧抿。
“你如果还要去北拓,我可以安排。”良久,季舍轩看着了眼马车里的景元桀,这才对着云初又道,意思是,他会帮忙照顾景元桀。
马车内,景元桀眉目一蹙,正想说什么,云初却已经摆手,同时转身,近乎冰冷发沉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南齐京城方向,眸光一瞬沉霭,“不用再去北拓了,也不用去襄派了,更不用去疆域了。”云初道。
季舒轩闻听云初的话,面上微微怔疑,随即闪过一丝笑意,“你可不像这般轻易认输的人。”
“公子,家主传信来,说让你尽快回去。”季舒轩话刚落,暗处一人现身,在季舒轩面前低着头禀报。
季舒轩看着来人,眉目轻微一敛,语气温和,“可有说什么事?”
来人摇头,“没有。”
“想必有要事,我这边也早有准备,断然不会束手就擒,你先回吧。”这时,云初道,说话间,上下一扫季舒轩身上几丝难得的风尘仆仆之气,终于难得有良心的笑道,“嗯,父你的银子,你以后来大晋找我结算。”
“我来还。”身后,景元桀总是能无时无刻轻言两语的提醒自己的存在感。
而自然,无人忽视得了。
云初朝身后马车内看一眼,飞了一个白眼,能不能大方点,能不能。
不能。
景元桀干脆的回绝。
一旁季舒轩一笑,到底还是温润君子雅如风,“你们放心,我自当前来索取,欠我的,可一分不能少。”玩笑的言语,与温和好听到让人耳朵能怀孕的声音,天穹之下,仿佛也为他镀上一层水银霜。
云初没再说什么,看着季舒轩和他的人转眼消失在月色下,这才叹口气的转身,朝着马车而去。
“季舒轩不会有事。”景元桀的声音从马车里飘出来。
云初脚步一顿,却抬头看着景元桀,“撇开季舒轩季家人的身份,他又是世间难求的绝顶是医者,于几国都有情义,不会有人为难他,也不会有人阻拦他,而且,我也并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你。
云初这一刻,唇瓣抿得死紧,抬眸看着无穹无边的天际处层层黑幕吞噬的月辉残影,眼底光芒闪动,眼中久居难分的东西好像沉淀之后,终于剖开了面纱。
“你猜到了对吧?”须臾,云初在马车旁站定,看着里面的景元桀,语气有些郁郁而沉闷。
“现在肯定了。”景元桀轻微颔首,看向云初的目光温柔缠恋,可是面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梢眼角终是染上一抹深雪般的冷寒。
“走吧,虽然意外,可是,却早有动向,只是,我真不知道,如萧翼山那样的人,一国国之君,儿子俊杰,还有何所求,能让他……”云初没说无,直接跳上了马车。
一旁,路十显然也明白了什么,当下肃着面色,在自家太子的吩咐下,一挥马鞭,这下,马车一改方才的悠缓,纵驰扬蹄,带起空旷的道路上淡淡薄尘飞扬。
身后,玉无洛不发一言,同样让马车跟上。
云初上了马车,便直接大拉拉毫无形象的躺了下去,“早该猜到的。”
“不过,孟良辰和萧石头这事,应该并不如他所料,而是生了别的什么变故,他如何,都不会亏于这两人。”一旁景元桀却道。
云初当即一个白眼给景元桀抛过去,“我说,太子大人,你心真大。”
“不大,如何能容下你。”
“我没那么胖。”云初突然有些烦躁,当下坐起来,“那时皇上寿宴,南延皇上和北拓皇上前来参加却因山石坍塌受阻城外,他们在凤县待了几日,而南齐太子作了一局,将所有人都引入了阵中,若不是我闯入发现……”云初说到这里,又停住。
四周静寂,然后,云初似乎又轻叹了一口气这又道,“我记得,我破了阵法之后,那时萧翼山对南容凌说,他输了。”云初话落,又猛的一拍车壁,颇有些愤愤,“当时不觉得,如今想来……”
“他输了,所以有一日,当南容凌向他伸出手,他便紧城戒严,又或者听他之命。”景元桀却轻轻接下云初的话,相较于云初的愤愤,面色平静得无一丝波澜,好像之前眼底那冰雪碎沉之意也不再。
云初看着景元桀,看着他这般淡定的模样,却有些来气,“景元桀,你这是被背叛了天啊喂,你就不能给点反应。”
“你会背叛我吗?”景元桀却话锋一转,幽深如谭的凤眸突然定定的锁住云初的脸。
“不会。”云初很直接,随即又一扬唇,“我如果背叛,那一定是把你也拐走了。”
“那就好。”
“……”什么鬼?
云初瞅着景元桀,这厮……
“景元桀我们现在还没出南齐境内,要回大晋,必定路过北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好吧,果然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她是女人。
“虽然真特么不想承认,可是北拓与南齐已经达成同盟。”云初无语望天,哦,不,望马厢车顶。
“对了,山老那臭老头呢,方才最早还感觉到他的气息呢,让他进来给你把把脉。”云初猛然又想到什么,当下道。
景元桀却有些无奈的抚了抚眉心,这才看着云初,看着她此微紧张的模样,“有你在,我已经好了大半,而且,我就是医者,无需他把脉。”
云初闻言,撇撇嘴,点头,“也对,指不定,他医术还没你好呢。”
“他因为担心云楚的腿才一路跟来南齐,听到你这话,会伤心。”景元桀再度抚着眉心。
云初却不予以苟同,眉梢一扬,“虽然这是事实,可是,我打赌,臭老头现在一定跑哪里喝酒去了。”
……
“没想到,北皇竟然和南齐太子达成了同盟。”后一辆马车里,玉无洛对面,青月此时满是不可置信中,又不甚唏嘘。
玉无洛没有言语,如水般清透的目光深了深。
“北皇和太子自小交手的交情,几可谓同生共死的,为何……”
“你觉得你家太子就是省油的灯?”青月话没完,这下玉无洛终于鬼才着胸口开口了。
青月却不满,天大地大,主子最大,岂可坏言,玉无洛也不行,当下微带不满,“玉公子你还是多休息,少说话。”
玉无洛却一笑,“你没觉得从我们出城,到现在,都太安静了吗,不说现在,就说方才在城门口,我们走得,也太容易了些。”
嗯?
“确实运筹帷幄,他是算到了明家主会帮忙,也算到了南容凌不会在城门口动手以损自己利益,但是,既然能早料到此时前路荆棘,他会坐以待毙?”
青月豁然明白过来,面上露出崇敬的笑意,“当然,太子之心不是谁都可以度量的,以牙还牙,南齐太子估计现在也不太平。”
玉无洛轻轻颔首,不再说话。
前方马车里,云初又躺了下去,此时双耳一动,自然将方才玉无洛和青月的对话收进耳中,然后偏眸看向景元桀,“你说,为什么我们不反其道而行之,既然南容凌迟早是要与大晋为敌的,迟早要兵戎相见,与其让我们这一路成为待煮的人,不如什么小痛小痒的不要了,我们直接擒贼先擒王,把南容凌拿下,就算你此时受伤,可是,我相信,凭着羽林卫,再凭着我自己的功夫,想要制住南容凌,那是分分钟的事。”云初说得认真,迎着景元桀一直看向她的眼神,随即又讪讪一笑,“分分钟那是夸张了点,好歹,大长老还在皇宫定然会相帮,不靠谱,不靠谱,不过,我还有京家主啊。”云初说着,瞧着景元桀的眼神,却见其就是看着她,也不说话。
可是,那目光,却让她有陡然有些发麻。
她说得不对?
而云初向来是个行动派,这般想着,立马就要行动起来,陡然就想要起身,没起成,因为,她的肩膀突然被景元桀看似温柔,实际却有力大手按住,那张轮廓分明精致如玉的脸就这样在自己头顶上晃着。
“云初,这种事,该男人来。”景元桀说。
云初眸光闪闪。
“我和南容凌间所欠的,是永远一个公平的对决,今夜他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