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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小的车厢内,女子清香如雪的味道,如此好闻,好此沁人心脾,痴痴不疲,诱人心房。
南容凌看着如此安静的云初,目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猛的就想到了那日,大晋京城外的凤县别院里,月华如水的天色下,他一袭似男似女的装束,见到云初那睿智明媚的模样,那般不动声色却又成古灵精怪的的就破了他的阵,而眼下呢……
如此安静,如此的,低眉顺眼的,惜字如金。
不知为何的,南容凌方才微微升起的好心情顿时又一扫而空,心里无端凭生几丝烦躁,烦躁过后,又觉得心里好空,似乎,这些日子里,任凭他如何怒力想,却好像记不太起云初幼时那杀伐果断,淡定沉静的小模样。
能记得她所做的一事,却就是偏偏记不起她幼时的样子。
而这般恍然想起来,这般多年来,他也只心头一个信念,让他一直不放弃的找寻她。
南容凌抬手抚了抚鬓发,又以手指按在眉心。
马车还在稳稳的走着。
良久,南容凌又放下手,凝视着云初的睡颜良久,突然转身,一拂手,钻出了马车。
“太子,可是有何吩咐?”墨月当即趋马上前。
南容凌看一眼墨月,摇摇头,似乎若有所思。
墨月看着南容凌这表情,又看了看帘幕紧才的马车,牙齿紧了紧。
云初摆明是在休息了,就休息,还把她家的太子赶出来,真是……
“天色渐晚,再走一个时辰,所有人停下休息。”南容凌这时吩咐。
墨月等人当即点头,“是。”
而马车,云初好似当真睡着了,气息均匀绵长。
……
大晋京城。
城门之事,在青安和京二的动作之下,很快处理完毕。
只是,二人虽然不相信也确定人是云初杀的,可是还是对那死去兵将的尸体好好查探了一番,只是,二人在将尸体检查一番后,皆是面色凝重。
“手段干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京二道。
“听他们说,是一进来时那人就已经看见那人死在了云初脚边。”青安也道。
“可是,以云初的性子看到了一个人,并不会久待,偏偏这人被插中的地方,刚刚够活说几句话的时间。”青安眼里尽是迷茫,他自幼生活在北拓疆域,虽不是见过大风大浪,可是,奇门异术,毒虫蛊药却是了解个八九分,对杀人的手法,更是知之甚深。
“故意拖延时间。”青安想了想终于蹙眉道。
京二点点头,却是牙齿咬得咯噔响,“哪个该死的让爷我拧出来,非得大卸八块。”话落,又对着身边的护卫询问,“云初和南齐太子走到哪里了?”
“一个时辰前便失去了踪迹。”护卫道。
这下,京二没拧眉了,自然猜到了,南容凌能被天下人排名于景元桀之,又岂是能简单了的,这里还是大晋境内,他万不会如此招摇过市,自然会隐藏行踪的。
不过,一想到,方才护卫查到传播谣言的来源,他倒是想立马把南容凌给卸了。
是不知何时被南窝凌收买的一个说书先生,一个当真是毫不起眼的人,一个就算是站在你面前,也发现不了的人,一个数十年前就举家迁在此几乎与大晋融入一处却终究作为棋子的人,他们赶到时,说书先生已经服毒自尽。
京二气愤,却没有冲昏头脑,人死了,死人也能问出些有的没的,当下,一发狠,将尸体一路拖在马身后走着和着部分羽要卫将京中一些犄角旮旯一阵扫荡,不管是震慑,还是下马威这下是真的将大晋给整肃得分分明明,固若金汤。
只不过,到底谣言太久,即使消灭了源头,就算是再解释下去,反而也会被认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到底,有些无奈。
只能以静制动。
至于太子……
距离云初离开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时辰,夜色已经深寂无限,可是,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以至于整个太子府邸都像是突然下了冬雪,寒得人呼出的气都好像是冷的。
皇宫里,皇上期间去了太子府邸看了一眼。
他是皇上,京中动向,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皇城高位,万人之上,叱诧这般多年,阅世几十年,在看到自己那从来倨傲冷然不为任何人事而折腰的儿子一动不动的躲在床榻上时,眉宇间,也鲜少的多了一丝心疼之色,眼底犀利的也不免柔和。
到底,是他的儿子。
曾经,他是不是错了。
皇上叹了口气,最后离开太子府邸时,据说神色无限落寞,就似一瞬间老了十岁,只不过,从头到尾却对云初只字未提,当然也未出口诟语。
不过,听说,皇上中途还去了一趟忠勇侯府,期间并未发生任何要事。
忠勇府好像也安静,安静而显得过分乖顺。
夜色越来越深,再要不过一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黎明,隐在黑暗后,好像随时要突破云雾亮起一曙光。
高山上一处山洞里。
明亮而温暖的火光幽幽亮起。
干柴发出的“嚓嚓‘声在安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
山洞外坚守的护卫立得如一棵棵笔直的树。
云初此时坐在一旁,目光有些怔而迷茫的看着前方篝火,并未理会南容凌那从头到尾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不过,不止南容凌,还有一旁的墨月。
只是,和前者不同,后者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云初无所谓,抱着双腿靠在身后从马车上拿来的软垫靠着休息。
“云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许是太过安静了,南容凌目光动了动,终于出声。
云初眸光里勾起一丝冷意,“我以前那样,不是被骗了吗。”
“……”南容凌一怔,
“不过,南容凌,我有必要提醒你,这里是大晋境内,一日未出大境,我们都并不安全。”
“你,在关心我。”
云初无语,又有些厌恶,却没说话。
“云初,若是走大道,我们必要路过北拓?”南容凌递过去一个水袋,语气如常。
云初没接水袋,而是眸光一敛,“那又如何?”
“我是说,你如果想去北拓,我不会拦着你。”南容凌说,语气很温和,很真切。
云初想都没想,靠着墙角将眼眸一阖,“不去。”
南容凌眼底有什么松了松,笑了笑,“这一路而来,大晋暗中来了好几拔人来追你。”
“那又如何?”云初依然面无表情。
南容凌这下倒是愣了愣,随即长眉一挑,“你倒是真放得下,毕竟还有云王府呢。”
云初拿起旁边一根干柴丢进面前的火堆,声音没有起伏,“南容凌,不要试探我,云王府我自然放不下,我虽离开,我虽失望,可是,我失望的只是景元桀而已,而……云王府,百年根基,世代荣华,还有我哥哥在,景元桀不会蠢到拿他们开刀。”
南容凌眼尾挑了挑,“但愿。”
云初不语。
“让人好好守着云初,我不想让她受到打扰,也不想她心烦,我去旁边的山洞。”好久,南容凌这才起身,拍了拍袍子对着不远处的墨月吩咐。
“属下明白。”墨月身子略微僵硬的应道,看到自家太子走出山洞,这才走了出去对着外面吩咐着。
细细语语,云初恍若不觉。
“唰。”突然,一丝剑气拂面而来,迫至眉心。
云初眼眸一张,寒光四射。
而那道突然的剑气竟被云初这目光一慑堪堪而停。
“不要挑衅我,杀死你,如此踩踏蝼蚁。”同时,云初的声冷而清。
墨月素来清冷而干练的面色笼上一层黑雾,有些犹豫,看着云初那欺霜赛雪的面色与灼灼冷然的光芒,唇瓣顿时又是一紧,拿着剑的手竟轻微的一抖。
“你家主子不是好糊弄的,再不收手,我不会替你求情,我就算是对景元桀失了心,也不会对你家太子的人有多怜悯在意。”云初又道,然后,抬起手指对着那直指向自己眉心的利剑轻微一弹。
“轰鸣。”只听一声轻响,剑碎成沫,只剩剑柄,而墨月顿时被踉跄的后退数步方才稳好身形。
“我想睡觉。”然后,云初再抬手一挥,火光辉映间,让墨月不得再上前。
墨月看着安之若素的云初,神色挫败,懊恼,又垂眸看手上空空的剑柄,指节更是紧了紧,好一瞬,方才恨着目光调整好呼吸,走出山洞。
一个时辰后。
天际处终于散发一丝丝极浅的光亮。
“大晋太子醒了吗?”南容凌站在空旷的山野间对着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墨月道。
“回太子没有。”
南容凌点点头,道,”准备好了吗?”
墨月小心地看了眼四下,恭敬的垂首,“回太子,一切早已准备妥当。”
“很好。”南容凌点点头,狭长流逸的眸光看着远方,须臾,又收回,“开始吧。”
“是。”黑月的神色间隐了有所激动,立即闪身不见。
“还有,不要打扰她。”声音,紧跟而来。
墨月身影掠在空中的身影僵了僵,不敢声言。
南容凌又顾自站在了会儿,这才迈开步了朝前走去。
路过云初的那处火光微晕的山洞时,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
云初显然是睡熟了,轻轻用气息一叹,便能感觉到她那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在温暖的火光中异常轻软。
自从离开大晋京城,她便只字不提景元桀,整个人沉静而内敛,明明一张小脸清绝明然,眸光清亮如水,可是,他却总是觉着,她的周身好似都似蒙上了一层雾,不止从前看不清,现在,他似乎,更加看不清。
还有,的确,无论他如何想,他的确是有些记不得她儿时的身影了。
“呵……”南容凌突然勾了勾唇,极低的笑意自唇角流溢而出,不管如何,她这样,他倒是高兴的。
时日且长,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很长,不是吗。
至于景元桀……
天下,美人。
他南容凌,都要势在,必得。
又站了没一会儿,南容凌昂了昂神色,方才离开,向着前面不过十数步之远,另一处山洞而去。
有些事,筹谋良久,总是要暴露在太阳下的。
……
大晋。
大街小巷,街街落落在将亮未亮的天色下分外寂静,而无数小小如风一闪而过的黑影在空中飞快掠过。
有打更和早起送菜物的人看看天空,很奇怪,明明什么也没看到,可是空气中,好像,有很淡很淡的血腥味。
一定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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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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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秋之日终于过去,黎明将至。
似乎中秋一过,天气都变得凉寒不少。
山洞里,云初下意识的拢了拢衣衫,然后,又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依然还在燃烧的篝火,听着柴火发出的嚓嚓声,明亮如水的眸子里,有什么轻轻汩汩流动,衬得温暖的火光都显得如雾影般有些轻然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