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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丝精光云初捕捉到了,当下,面色一沉。
那中年道士忙偏开了头,带着一众人朝外走去。
“小姐,为什么我总觉着那道士,不怀好意。”见得人走远了,奶娘这才道。
云初唇角却是露出一丝凉凉的笑。
入夜,月色刚攀出云梢,云王府便不安宁了。
所有人齐聚前院,看道士作舞。
而静侧妃和云花衣已经醒来,眼下由人扶着,坐在那里。
大夫都救治不配,却被道士作法唤配,云王爷对那道士自然上眼几分。
不过,云初的目光在静侧妃身上落下几瞬之后,停留在云花衣面上,却有些狐疑了,虽然大半张脸被面纱遮着,可是又如何避得过眼利的她,分明是晕迷了近半日,这才醒的人,不说身体虚弱,也该是精神不济吧,为什么,她却见得云花衣眉目舒展,眼梢一抹红润,眼底更是水光泽泽,她前世里虽然还保着处子之身,可是见识阅历都不少,这种眼露红春的模样,分明就是……床第间……
可是,云花衣,怎么可能?
难道安王和云花衣已经……云初摇摇头,否定。
难道,与那晚那些墨阎阁的杀手有关,她做了一些什么见不向光的交易?
可是,以云花衣温婉高傲的模样,也不可能这般屈就自己……
云初心里疑惑重重。
云花衣眼下当然知道自己什么状态,先前看到镜中的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沐浴好几次,又用了多许暗色脂粉遮挡,这才敢以虚弱之态出来,但是,身体上所受的愉悦刺激毕竟还在,所以……
静侧妃此时就坐在云花衣身旁,倒是不觉得云花衣有异,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一会儿发生的事情,就等着看云初如何由云端落云泥。
“启禀王爷,邪祟之物,在本道作法与天达听,又寻方位八卦,终于寻得方位。”这时,那“跳舞”的道士突然停下,对着云王爷禀报。
闻言,云王爷眉宇紧锁,身为一府王爷,世勋显贵,他自然也不信,更不想信这些,先前自己也亲自为静侧妃和云花衣把过脉,可是也看出个所以然,所以,当道士将静侧妃与花衣唤醒之后,心里多少对其是相信了的,眼下听他一言,沉吟一瞬,道,“在何处?”
“就在……”中年道士长剑一指,众人目光随着他一落。
最后,中年道士却是将剑指在了自己面前。
“道长这是何意?”云王爷锁眉。
中年道士却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
“故弄悬虚。”这时,一旁一直静默不言的云楚突然不悦的开口,惹得云初都不禁侧目看去,她这个哥哥性子一向好,鲜少当众让人这般不堪,此时如此这般言语,可见,对这中年道士的不悦与不喜。
那中年道士闻言,看一眼云楚,却是郑重的一拱手,“二公子此言差矣,老道我并非故弄悬虚,而是这邪祟之物,就存于你们每个人身上,而且,并非天降,是乃人为。”
“人为?”云王爷面色一沉。
云楚手指轻敲了下车轮椅。
云初却是安静的看着那中年道士,等他接下来的话。
“道长啊,到底是何人所为啊,你快说出来,竟然害我和花衣,真是……”一旁静侧妃于此时突然焦急的开口。
那道士闻言,眉头皱了皱,最后将目光落在云王爷身上,“邪祟主因,就在于王爷你身上。”
“胡说。”云王爷再如何信了道士几分,也断然不能允许这等说辞,当下眉峰紧起,声音微怒。
而那道士也镇定,不慌不忙,“请王爷容老道我细说,倒不是王爷要害静侧妃娘娘和二小姐,倒是你身上被人下了降头,而降头所指对像,不是你,却是你的亲人,所以……”那道士说到这,欲言又止。
云王爷明白什么,这才手一挥,将旁边一众奴仆挥退。
“道长有什么就请直言。”
“不知道王爷最近常宿于何处?”道士开口,云王爷面色整个沉郁而下,不止云王爷,云初的面色也一瞬沉暗。
而从头到尾一直不言语站在云王爷身旁的香姨娘面色却是豁然一变。
“不知这有什么相关?”云王爷瞧了眼一旁的香姨娘这才道。
“也无什么相关,只是,王爷浑身满是被阴郁之气所笼罩,而此气又为夜间常出,定然是近些日夜晚长待之所,所以,王爷近日与谁接触多,怕就是……”那道士言至此,摇摇头,不再说。
可是云王爷等人都明白了过来。
静侧妃闻听道士之言,似乎想到什么,面色猛的大变,豁然看向香姨娘,“香姨娘,是你,是不是你……”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香姨娘的面色也变了,当即求助般的看向云王爷,“王爷,你不能听信这道士一面之辞啊。”
“老道是否虚言,王爷可派人去查一下这位香姨娘的屋子就可,如这等阴气之事,屋内必有阴物所在。”
云王爷看看愤怒而委屈的静侧妃和一旁“愈加虚弱”的云花衣,又看看满脸期切的香姨娘,随即一摆手,“走,去看看,身正不怕影斜,你也莫怕。”
云初与云楚对视一眼,也紧随着跟上。
香姨娘的院子还如往常一样,并未因为云王爷的惯宠,而奢侈精饰。
云王爷对着身旁琴芳点头,琴芳立马着人进了屋子搜查。
香姨娘从头到尾面色难看又紧张。
整个院子里气氛沉抑,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时候,空气中,云初却是朝静侧妃看去,却见静侧妃在无人的角度冲其一笑,那笑容,挑衅,得意。
云初眉目锁得森严。
没过多久,琴芳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的东西,让人尽皆倒抽一口气。
小人,以布所织,上面全部写了名字,扎着针的小人,有静侧妃,有云花衣,有已死的云逸才。
夜色下,突然拿出这一物,不可谓不惊悚而诡异。
香姨娘吓得当即噗通一跪,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东西,“怎么会,我……我不知道啊……”又抱着一旁沉默不言的云王爷的袖子,“王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
“香姨娘,竟然是你,你到底和我有什么愁,什么恨,要弄这些降头之物,啊……你……我儿啊……”
“我没有啊,静侧妃,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在我屋子里。”香姨娘惊慌失措,懵然不知。
院子里,一个质问,一个反驳,皆泪眼婆娑。
“琴芳,你似乎还有话要说。”云王爷这时却没去扶香姨娘也没责怪她,更没安慰静侧妃,而是看着面色复杂的琴芳。
琴芳点点头,“是的,王爷,你看,还有这个……”琴芳说话间,又拿出一物,这一物一出来不说众人,就连香姨娘自己,也是倒抽一口凉气。
只因为,琴芳手中同样拿着个孔着针的布织小人,只是上面,赫然所写的,竟然是香姨娘自己的名字。
这……不会有人连自己也要诅咒下降头吧。
院子里突然一下子连呼吸都没了。
明明是春夜晚风,却似乎也变得阴冷薄凉。
因为怕人多口杂,趋退了一些奴仆,如今院子里除了云王爷,云初,静侧妃,云花衣,云楚及其贴身嬷嬷丫鬟,道士和其仆童,就还有云王爷的贴身侍卫,管家,以及琴芳带着的几名丫鬟婆子,此时此刻,也站了院子一个满当,此时皆看向云王爷。
云初从头到尾一直看着那几个扎着针的小人,没说话。
“道长,这……又是何意?”半响,云王爷突然回身看着道长,面色沉怒。
那道长看到眼前此景,面色沉严,似乎在什么,随即道,“难道……”可是说了两个字,又很快住了嘴。
云王爷却是声音一高,问道,“道长,你想说什么?”
“这……”那道长犹豫半响,看了眼院子里众人一眼,又停了口。
“道长,事已到此,你若有话,且直言。”
“老道先前观方侧位就在此处,并非虚言,如今又出现这意外之事,那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问这话的却是云楚。
那道士看一眼云楚,似乎被其目光所慑,又飞快的偏开目光,“想必,是有人陷害这位姨娘,所以……”那道士随即有些无奈不道,“脱了神灵之事,老道,就不好琢磨了。”这话里深意,但凡是个明白人都听出来了。
一句话,是有人作了鬼祟,诱导他找出香姨娘,可是这再一看,香姨娘,应该,是被人陷害了,只是,自己还犹不自知而已。
“逸才已经死了,如今凶手都还未找到,到底是谁啊,是谁要害我们啊,王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如此紧张严肃的时刻,静侧妃由嬷嬷扶着走了过来,“王爷,我跟着你这般多年,也不求别的,就求你,今日揪出幕后之人,给逸才一个公道,也让我和花衣安心,还有香姨娘……”静侧妃看着香姨娘,声音怅惘,“香姨娘,方才,真是错怪你了,对不住,你放心,有王爷为我们作主,一定会揪出凶手的。”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一旁那道士突然道。
“道长既然来了云王府,所说已经够多,有什么话不防说出来,这样一言半句,反而叫人多心。”云初突然看着那道长静静开口。
那道长闻言,看了眼月色下清丽的云初,这才看向云王爷,得其示意,才道,“不瞒各位说,这些物什能这般容易放在这位姨娘的屋里,想必……可以想一下,平日里与谁最为交好,谁能有机会将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你屋里。”那道长话一落,四周一静。
香姨娘不哭了。
静侧妃不闹了。
云初却眉头一皱,倏然看向静侧妃。
厉害。
原来真正的好戏在此,她是早猜到她和香姨娘暗地里的往来吧,特意挑拔离间吧。
平日里与谁最为交好,各位小妾,姨娘?可是这种时候,以香姨娘通透的心思也该想到,她该说出谁。
暗地里自己与她最为交好,这个时候,香姨娘说出自己,那便给自己脱了罪,可是多少同样会让云王爷生了嫌隙,但是,会得了静侧妃的好,如果不说出来,当然,便是包庇凶手。
云初心头冷笑,所以,白日里静侧妃派送来的东西没什么特别,因为,全都在香姨娘这里,而眼下,只要香姨娘一句话,便可以直接拉她下水。
果然,一箭双雕。
静侧妃冷笑,今夜,就算香姨娘不说出云初,她自个的下场也不会好,多少,能去一个是一个,她都不吃亏。
云花衣从头到尾配合着自己的母亲,心底也由衷的笑了,母样这一招不可谓不绝,当下,看向云初的目光,幽深几许。
“香姨娘,你平日里与谁最交好,你想想,切莫漏了去,此事可大可小啊。”静侧妃突然上前一步急切的抓住香姨娘的手,一副说出来,自有人为你作主之态。
“你且想想。”云王爷这时候也看着香姨娘道,精利的眸光四下看了看,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香姨娘紧了紧手,一幅茫然,目光落在云王爷身上,又落在静侧妃身上,又移至云花衣,最后,定在云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