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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身后,景知煦似乎也觉得有些意外,道,“云初妹妹一会儿不打算游船了?”
“如果到时碰着,就一起啊。”云初明灿一笑,若晨花绽放,随即门开,身影远去。
景知煦愣了那么一瞬,方才回神。
最是一丝笑容扣心底,搅心湖,美得胜过春秋。
“安王,花衣今儿个做得可好。”而这时,一旁的云花衣看着安王,突然放下了筷子。
……
云初出了酒楼房间,却没有带着秋兰离开,而是直接奔去了天字一号房,眼看就要推开那紧闭的房门,空气中,突然无声无息出现两个人,将她一拦。
“此处禁止。”两人面无表情道。
云初看着面前男子,拧眉,这般神秘,这酒楼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左右个今儿都来了,云初目光一定,直接对着身旁秋兰一点头,秋兰即一拳而出,与那两人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云初一个箭步,将门推开。
门开,屋内亮堂,似有白影一闪,自窗而出,云初拧眉,身形一跃,紧跟其上,只是跃出窗户时,吩咐暗处的路十帮持着秋兰。
暗处路十看看云初又看看秋兰,只得留下帮持着秋兰。
云初一路飞掠着,可是那道白影就像是一团雾似的,无声无息,云初已将轻功运至极境,都未看清一丝半点,一直跟着转过几条长巷,云初已经累及,而前方,连丝鬼影都没抓到。
嚓,什么鬼,轻功这般好。
云初终于接受事实,她跟丢了,她再好的跟踪术,遇上轻功内力比她高者,也是徒劳。
云初站在那里停了半响,又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衣衫,若让人看见,必又是麻烦,当即身形一闪,不多久,一名身形俊俏的俊公子便走了出来。
还是男装好办事,云初走在巷子里正寻思着方才那白影,便见小巷内迎头正走来一顶软轿,当即退身闭开,却在这时,轿停了,轿内扔出几锭碎银子,紧接着便听到一声低吼。
“滚。”
接着,轿帘掀开,一衣衫不整的眉清目秀的男子从里面滚了出来,看也不看站在一旁的云初,捡起地上的银子便往前方走去。
而与此同时,轿帘被一只肥大的手掀开。
真是龌龊,云初瞥一眼那轿中同样衣衫不整的满身肥肉的发富中年男人,转身就走。
轿中中年男人此时似正在气头,一幅郁结而不尽兴的模样,抬眼间,正见一身男装的云初错轿而过,一双浑浊的眼眸突然一亮,抬手对着轿夫道,“拦着他,带上轿来。”
闻言,轿夫将云初的路给堵住,“公子,我家老爷有请。”话出之时,尽是一道猥琐的目光在云初身上一扫。
云初不悦的皱眉,“不相识,不用请。”
“相不相识的,一会不就知道了。”云初闻声转身,见,竟是那肥胖男人已然下了轿朝他走来,眼底迷离之光将他此刻内心里的想法昭然若揭。
云初突然巧然一笑,“是吗,那,要怎么相识呢?”一边说,还一边靠近那中年男人。
那男人本来正玩得兴头,却觉方才那男子太过胆怯,没感觉,正巧云初侧影秀雅,如此正面一看,真是皮肤儿水嫩,眸光纯然,加之,正笑得乖巧,真是……
“啊…”一声惨叫突然划破天空,惊破了停憩的鸟儿,云初收回脚,身形一闪,往前方跑去。
中年男子抱着自己的命根子处,痛得眼泪迸留,对着迎上来的轿夫道,“追,追,追…。”
不知道姑奶奶刚跟丢了人,心情不爽么,敢惹我?云初不管后面追逐的轿夫,不过区区几个人,对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转眼间,那些轿夫前面,就出现数十名黑衣人向她拥来。
靠,这是闹哪样。
“上次阁主发令,就是找他,追。”其中一名黑主人道,话落之际,群黑而攻,如满天黑蚁。
云初觉得自己真他妈倒霉,当下身形一闪,跑了好久,最终看着前方那堵墙,身子飞快一跃,踏着墙壁便上了墙。
“方才,我不想嫁,你带我私奔吧。”
“小苗,我这就带你走。”
强下传来对话声,伴随对话声,还有间歇的抽泣之声。
“可是,我二娘若是找到我们…。”
“男儿顶天立地,虽上不得能功名,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还有何用。”男子信誓旦旦,字里行间俱是真诚真意,差点感动了墙上不打算偷听的云初。
云初抬头眺望不远处的娶亲队伍,心下明了,感情是逃婚私奔的节奏。
又看看身后那些越来越近的黑衣人,云初眼底眸光一闪。
“你真的不想嫁?”云初心中一动,目光淩淩的看着哭得抽抽嗒嗒的相拥的一男一女,“没关系,有情人终成眷属确实是好事。”
“你…。”墙下男女一惊。
“嘘,别叫,我是上帝派来解救你们的,走吧,我帮你。”云初说话间看着男子与女子的眼睛,“走吧,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那男子与女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只觉头脑中一丝恍惚,半响,女子脱下身上的大红外袍递给云初,便被云初打发走了。
云初见那二人走远了,这才快速将喜服穿上,头发一松,再把盖头一盖,便跌跌撞撞的往那娶亲队伍而去。
谁能想到,她成了新娘呢。
那正在叫等着,生怕新娘子一个想不开送命的喜婆一见着盖着红盖头,穿着红喜服的云初,面色一松,随即一笑,“来哟,新娘子赶紧的上轿。”
云初任那喜婆掺着,稳稳当当的上了轿,幸而,那女子体形与她相似,否则定然会引起怀疑。
一上了轿子,云初竟然松下一口气,大喇喇往里一靠,浑身轻松,而在她轻松之际,喜轿外,吹罗打鼓一路不断。
那些追到墙头的人翻墙而过,不见人影,顿时懊恼。
花轿外锣鼓声开响,花轿里云初看着那些黑影往别处而去,开始寻思着想跑路,思怔了半天,刚想放松身体,却突然的花轿一歪,轿帘突然被一只手给掀开,紧接着,原本地喜庆声骤停。
一切发生突然而不过一瞬,一张少年的脸出现在云初面前,对着云初就是一跪,“娘啊,你不能抛弃我啊。”
纳尼?云初的大脑在飞快的运转,然后与那俊美如玉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大眼对小眼,然后……
“滚粗。”云初一把推开少年,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还能遇见当街认娘的。
可是那少年却也执着,又奔过来,“娘啊,你不能不认我啊……”
“快追,在那儿……”人群外围有人围了过来,少年偏头一看,更向云初扑过去,“娘……”
“停。”云初一把掀开帘子,怒气冲冲,“麻烦你照照镜子,姑奶奶我还是处子,哪里来这么大个孩子,我早生,发育有那么快吗,生的出你吗?还有麻烦你再看看你自己,你这么丑哪一点像我。”
“是啊,一点都不像。”远处高楼一角,景元桀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不过,眼下云初已经管不了那么都多,因为冲动是魔鬼,此刻她身着大红衣服,可是未带头盖,那喜娘目光在其面上留连半响,下一刻,陡然惊声尖叫,“啊,不是新娘子,新娘子呢。”随着喜娘一叫,那些轿夫突然看向云初,轿内女子红衣喜袍,发丝轻束,容颜倾城,竟看得他们一呆而不知该何作为。
而此时,渐拢过来的人群外,一队黑衣人也渐渐围了过来,云初目光一眺,心知不好,她现在虽然是女装的样子,可是头发只是散了下来,与方才无什么大区别,仔细瞧还是能看出什么,当下猛的就要跳下轿子,就要跑,这个时候她到挺感激这么一张迷惑世人的脸。
“你是我娘,你不能抛下我啊。”少年眼看云初要跑,竟然把轿门一阻,与云初面对面很是委屈,“你不能抛弃我,你要带我走,不能抛下我和我爹,然后,然后……”少年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嗯,然后把我们一起关进大牢,然后等死。”云初白一眼那少年,没有丝毫同情,话声落,飞快的抓起少年就跳出轿子跑了出去。
“快追,她一定知道新娘子在哪里。”
“站住。”
“赔钱。”
第一道声音可以理解,第二道声音也可以模棱两可的理解,可是这个赔钱?是几个意思,云初回头一看,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后面正追赶她们二人的不只那几个轿夫与那喜婆喜队,黑衣人,与一些高壮的男人,竟然还有……
云初一边跑一边指指身后那些挂着围裙的,拿着勺子的,抹了一半胭指的……审视着自己抓着的少年,“后面的赔钱是怎么回事。”
“我娘死了。”少年哭诉。
“然后。”云初一边飞快的拉着少年跑,一边道。
“我爹要娶小媳妇。”
“继续。”
少年一咬牙,“然后,我一把火烧了他准备的喜房,所以他叫那么多男人来追我。”
云初闻言,心里翻白眼,你烧了你老子的婚房,人家没把你小子扒掉一层皮如何对得起新媳妇?不追你都说不过去,可是,那与赔钱有半毛钱关系?
“说重点。”云初有些不耐烦,风声呼呼中,其身后的喜婆与喜队都追得半喘气,正打算放弃,却见其身后,一队黑衣人猛的越过他们,追向云初,其中一个人还一不小心把喜娘一撞。
“你是谁啊,敢撞老娘。”那喜婆抬起指尖正惊声怒骂,猛的身子又被一人一撞,再一回头,却见又是几个强壮的大汗越过了他们,这下生了怒,正要叫着,身子又被人一撞,这下是真的彻底没了劲儿。
半响,喜娘看看身旁倒声气喘的轿夫,猛的懊恼一声,“没用,走,回去再找个闺女嫁。”
……
云初与少年越跑越远,可没空理会那喜婆与喜队,她要活命,少年要躲那些大汉,还有小贩。
“你看,他们都不放过我,果然是娘死爹不疼。”那少年在急速逃跑中看一眼身后,对着云初委屈而伤感。
云初却真想两巴掌拍死这小子,“说重点,为什么要赔钱?”
“哦。”少年恍然大悟,道,“我只是逃跑之时,撞翻了他们的滩子,打翻了几碗面,毁了一些糖葫芦,弄酒了几盒水粉……”
云初一幅后悔的要死的表情看着少年,却听其气不顺面不红继续道,“当然了,好像还毁了那么些布料来着。”
少年话一落,便见云初放开了他的手,跑得更快。
“娘,你不能抛弃我……”那少年本来打算大声哭诉,猛的一偏头,却见身后黑衣人连闪,眸光一跳,再看向前方的云初,慌忙大喊,“娘,你的罪比我严重。”
许久之后,破烂的小巷子里,两个破蒌子里面两双眼睛滴溜溜转了半天,终是站起身,云初向前走几步,看看那破蒌子,一阵无语苦笑,瞧她这穿越的日子,果真符合嫡女身份,过得是一个多彩多姿啊。
云初看看身旁正打量着自己的少年,再指指自己,苦笑,“以后,请叫我多姿多彩。”
啊?少年讶异,然知花着一张脸也笑,“多彩多姿娘。”
果然,下一秒,小胡同里响起一声大喊,“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