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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医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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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珠摸着门板,敲了几下。小黑屋的铁门很厚,隔音效果极佳,这也是为何其它人在房里都没听到这边的动静,若非驸马被猫叫吸引前来,也不会阴差阳错救了颖萝。

    而且这门连接处的铁块有些韧,没有风,也会自动关上。驸马以为是风吹的,实际是它自己关上的。

    廖子承四下张望。

    “你在找什么?”华珠疑惑地问。

    “驸马说他弄坏了神婆的灯笼,丢在一个垃圾篓里了。”廖子承凝思着说完,又在几个盆景后转了转,果然在一个垃圾篓里寻到了坏掉的灯笼。闻了闻灯笼的把柄,廖子承说道,“颖萝与染千桦都惯用松香,这上面有松香味,颖萝的确拿过它。”

    丢了灯笼,廖子承又仔细看着门板道:“有被兵器砍过的痕迹,还有指甲的碎末,颖萝左手的食指就是在这里刮伤的,她当时吓坏了,急于开门逃出来。”

    想到一个比她还小的少女被困在黑漆漆的暗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华珠的心里不大好受,叹了口气,说道:“一切都与驸马的供词吻合,看来,驸马没有撒谎。”

    廖子承将门朝里面推开,用一块砖头卡住,防止它突然阖上。

    华珠要跟进来,被他扬手阻止。

    廖子承小心翼翼地步入屋内,顺着灰尘中的脚印,把颖萝和驸马的步子走了一遍,随即眸光一凉:“我能肯定,昨晚这里没来过第三个人。”

    华珠挑了挑眉:“没来过第三个人,也就是说,只有驸马和颖萝来过。难不成偷袭颖萝的是驸马?”

    廖子承蹲下身,指向门内的灰尘和几个印子道:“不会,驸马当时在门外。你看这里的印子,颖萝当时双膝跪地,用手挠门,驸马走进来,脚印将她膝盖的印子覆了一半。所以,驸马一定是在颖萝遇袭之后才进来的。”

    华珠鼓了股腮帮子,蹙眉道:“要不……我们进去感受一下,看到底有没有恶灵?”

    “我进去,你在外面等我。听到拍门声,再给我开门。”

    “不用这么麻烦。”华珠笑了笑,从裙裾扯下一条长长的布片,垫在了门下,“待会儿我们一扯,门就能开了。”

    廖子承的眸光微微一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一个门槛,华珠在外,沐浴着光明。他在内,笼罩着黑暗。

    他陡然握住她胳膊,制止了她跨过门槛的动作,深邃的眼眸一点点地多了一丝难以描述的奥义:“年华珠,会出不去的!”

    华珠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你干嘛要进去?你都不怕,我也不怕。”

    一言至此,华珠毅然跨过门槛,身后的门,缓缓阖上,落在她头顶的光线一点一点减少,直至最后完全不见。

    嘭!

    华珠惊得心肝儿一颤,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廖子承!”

    “我在。”轻柔的、低润的、让人倍觉安心的声音。

    华珠松了口气,抬手,想摸摸他。

    他却先她一步握住她皓腕,大掌下滑,与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相扣。

    华珠就想,无论身在何地,无论面对什么困境,只要身边有这个男人,她就不会害怕。

    二人在里面呆了许久,没发现任何异样。

    “难道真的是恶灵?”出来后,华珠满脸不解地问向廖子承。

    这回,连廖子承也答不上来了,便是冷柔失踪、王恒失踪、太子失踪,他都从未露出过如此严肃的神色。可以说,第一次到达冷柔的失踪现场时,他便瞧出了端倪。可颖萝遇袭的事,他思量再三,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华珠咬了咬唇,说道:“除了恶灵,我实在想不出谁能在不留下脚印的情况下偷袭颖萝。”

    廖子承边走边问:“你还记不记得神婆告诫我们远离小黑屋时是怎么说的?”

    华珠点头:“记得。她说哪里都可以去,只是别进入小黑屋。若没做亏心事的人倒也罢了,谁要是做了亏心事,一定会被恶灵索命。难道……颖萝做过什么亏心事?”

    廖子承凝了凝眸:“亏心事的定义很空泛,捉弄、偷窃、辱骂、诋毁、撒谎……都属于亏心事,我们每个人或多多少都做过一点儿。”

    华珠的瞳仁一动:“也许……颖萝做过的亏心事比较大?你瞧她整天动不动就喊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那些死在她手里的战俘回来寻仇了?”

    “先记下这条线索,找找颖萝有没有仇家。”说完,廖子承又带着华珠四处转了转,想找到颖萝的第一凶案现场,可是无功而返。

    *

    日暮时分,索桥仍未修好,七宝与流风在附近雇了一搜大船过来。

    船夫是一个五旬老伯,瞎了一只眼睛,但身体健壮,几十米河岸,他一人划过来,竟不待喘粗气儿的。

    “陈老伯,你是专门给人渡河的吗?”七宝笑着问。

    被唤作陈老伯的人正是华珠走访过的陈大贵,他苦涩一笑,将船缓缓靠向岸边:“渡河?这里又没住几个人,渡河哪里有钱赚哟?又不是谁都像两位小爷出手这么阔绰!也是索桥被冲毁了,我才发了一笔横财。之前,我没钱花了就到河里捕鱼,拿到集市上卖,能卖不少。这条河湍急,那些怕死的不敢来捕鱼,便宜了我。每次都捕好多!”

    七宝心道,一锭银子也能成为横财,老百姓的日子真苦哇。

    船靠了岸,七宝对陈大贵笑道:“老伯你等等,待会儿我家公子还要过河的,待会儿我再给你一锭银子!”

    陈大贵喜不自胜地点了点头:“小爷真是活菩萨!自打我丢了老本行,已许久没赚这么多钱了。”

    “老伯原先是做什么老本行的?”七宝跳上岸,回头问。

    陈大贵叹了叹:“唉,不说也罢,丢脸。竟然输给了一个娘们儿!”

    七宝没再追问,与流风一道赶往了女道士的小别院。

    流风很兴奋,走路一蹦一跳,像雀跃的小鸟。

    七宝笑他,有啥好兴奋的?又不是没见过颖萝!那么凶悍的小婆子,换做他,他才不喜欢!但不可置否,颖萝真的长得很美啊,又不像普通闺阁女子,白白嫩嫩,仿佛一碰就要坏掉。她的肌肤是浅浅的蜜色,五官精致,有种杀伐决断的狠戾,不愧是杀人如麻的小魔头。

    这么想着,七宝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

    二人步入天师雅居,嚷了几声“公子,我们来啦”,无人应答,一切寂静得仿若从未有人住过。

    七宝的心咯噔一下,看了流风一眼。

    流风皱起小眉头,一溜烟儿地奔入了房间。

    染千桦跪坐在颖萝身边,用清水为她洗脸,看见流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便道:“颖萝死了。”

    流风一惊,似乎没明白死是什么意思,他走到颖萝的另一边,探出长指戳了戳颖萝的脸蛋。

    咦?没反应。

    又戳了戳颖萝的肩膀。

    还是没反应。

    再戳了戳颖萝的胸部。

    依然没反应。

    流风想了想,把偷偷藏在怀里的糖果掏出来,全部塞进了她手里。

    她握不住。

    流风又剥了一颗糖,放入她口中。

    她不吃。

    流风瞪大了眸子,俯身,将耳朵贴在她冰凉的心口,听不到勃勃跳动的声音,流风的泪水掉下来了。

    他摸了摸不知名的液体,奇怪地看向了染千桦,仿佛在问她,我的眼睛怎么了?

    然后他开始捂住左胸,觉得这里疼。

    廖子承走进房内,在流风身边蹲下,拍了拍流风肩膀:“乖,颖萝去了另一个地方,暂时不会跟我们见面了。”

    流风拉过廖子承的手,叫他揉揉。被砍伤了都没这么疼呢……

    廖子承一手擦了他不停冒出来的眼泪,一手揉着他心口,轻声道:“你乖乖的,有一天,我们也会去颖萝去的那个地方。”

    流风嘟嘴,满眼委屈,仿佛在说,是不是我做惹她生气了,她不跟我玩了?好讨厌被丢下的感觉。

    廖子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个带着他走出自己世界的人,突然不在了,他还等着进入她的世界,就已经被宣布不可能了。

    七宝跟入内,看见这样的情景,心脏猛地一缩,也差点儿飚出泪来。

    染千桦抱起颖萝僵硬的尸体,微微一笑:“我带你回家。”

    几人缓缓朝门外走去,华珠整理好资料,也从房里出来,跟在他们身后。

    门口,碰到了长乐公主与陈轩。

    长乐公主用帕子掩住鼻子:“臭死了。”

    染千桦的脚步一顿,把颖萝轻轻地递到流风手中,随即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地扇了公主一耳光!

    “我想打你很久了。”

    长乐公主捂住瞬间肿得像包子的脸,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眸子:“你……你……染千桦!你敢打我!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我要告诉太后,让太后摘了你脑袋!”

    染千桦轻蔑地睨了她一眼:“那我一定会拉着你陪葬!”

    语毕,单臂一挥,打出一股内劲,从温泉山庄驶来的豪华马车被震成了碎片。

    长乐公主踉跄了几步,倒进陈轩怀里,染千桦是来真的!她居然不怕死!她们两个打小不对盘,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回两回,染千桦颇受太后疼爱,她拿她没辙,但她是太后的小女儿,染千桦也拿她无法。二人一直维持着某种底线,可今天,染千桦越界了!染千桦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再也不会忍着她了!怎么会这样?不就是死了一个徒弟吗?她也死过乳母呢!乳母死了,她哭了好久,还叫了一大堆的人陪葬……

    天啦!染千桦不会跟她一样,也找人给颖萝陪葬吧?!

    疯子!

    长乐公主抱紧了陈轩,将头死死埋在他怀中:“呜呜……驸马……”

    陈轩神色复杂地看向染千桦:“染将军……”

    “管好你的公主,别来惹我!”染千桦冷冷地打断陈轩的话,“我们走。”

    从流风手中抱回颖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师雅居。

    华珠回头望了望满眼落寞的陈轩,也望了望咬牙跺脚的公主,暗暗一叹,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染千桦至今未嫁,谁说不是心里依然装着当初那份美好?一个女人,常年混在军营,南征北讨,也不知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伤,每次最孤独、最艰难、最生不如死的时候,只有颖萝陪在她身边。颖萝死了,她的精神支柱也坍塌了。

    “我看见恶灵在你头顶,要夺走你最宝贵的东西,赠你一句话——‘千里故人重逢,血光之灾灭顶’。”

    女道士的这句诅咒,到底是什么意思?

    *

    几人坐着陈大贵的船过了河,华珠认出了他便是上次走访过的老伯,没心情攀谈,只淡淡打了招呼。

    上岸后,陈大贵把船泊好,用扁担挑起两篓子鱼准备离开。

    华珠扭过头,指向对面道:“陈老伯,天师也在叫船,咯,她挥手绢呢。”

    陈大贵瞟了一眼朝这边招手叫船的女道士,啐了一口:“我呸!谁要载这种妖言惑众的东西?”

    华珠记起胖大婶提过,陈大贵原先是做茅山道士的,在长河接一带颇有名气,后面妻子和一双儿女全都得天花死了,他的眼睛又瞎了,生意一落千丈,而神婆的出现,把他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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