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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绪阳微微一笑:“你今天才知道?”
染千桦幽幽一叹:“十四年了,顾绪阳,你累不累?”
“累。”不待染千桦开口,顾绪阳迅速补充道,“我追着累,你躲着也累,不如你嫁给我,这样大家就都不累了。”
染千桦沉默。
顾绪阳搂紧了她纤腰,下颚抵在她肩头,脸颊挨着她脸颊:“千桦,不要再逃了。”
染千桦的喉头滑动了一下,面无表情道:“放开我,顾绪阳。”
顾绪阳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不放。”
“我再说一遍,放开。”
“我也再回答一遍,不放。”
嘭!
……
华珠出门,要摘些海棠花瓣泡澡,一出门,就看见海棠树下,挂着一个人,华珠吓了一大跳,定睛看清他模样后低叱道:“啊!顾绪阳!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挂到我树上干嘛?”
顾绪阳的嘴角抽了抽,难为情地苦笑道:“那个……帮个忙,把我……弄下来……”
……
“啊——啊——啊——”
天未亮,华珠被一阵尖叫猛地惊醒,睁开眼,聚精会神地听了一番,好像来自隔壁雅歌与染千桦的房间。华珠忙穿了衣裳走过去!
屋内,雅歌一手揪住衣襟,一手操起枕头、被子、鞋子、罐子、花瓶……但凡拿得动的东西,朝对方狠狠地砸了过去!
“你这个色魔!混蛋!变态!干嘛摸我胸?你谁呀?”
流风眨了眨黑宝石般璀璨的眼眸,一边轻松地避过雅歌的袭击,一边很认真地打量着雅歌的容貌。
雅歌火大了,她一起床就看见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少年坐在她床边,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她赶他走,他却非但不走,还伸出咸猪手,袭她的胸!长这么大,她连手都没被男人牵过……
气死她了!
真的气死她了!
更气的是,这个家伙是什么妖怪?她丢了那么多东西,怎么一样也砸不中他?
雅歌恼羞成怒,快要疯掉了,眼神一瞟,端起一盆洗脸水,连同盆子一块儿朝流风泼了过去!
她放开手的一霎,亵衣的衣襟散开,露出蜜色柔美的肌肤,和那对刚刚发育的小可爱。流风的身子一僵,忘记了闪躲。
嘭!
铜盆直直砸中了他额头。
一个大包鼓了起来,边角的血丝也流了下来。
雅歌见自己终于得逞,解气地拍了拍手,可一瞧对方死死盯着她前胸的模样,又低下头一看,“啊——啊——混蛋——”
全部走光了……
呜呜……
流风是流着鼻血出来的。
半路碰到正朝这边赶来的华珠,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华珠拉住他的手,用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伤口,蹙眉问:“怎么弄成这样了?”
流风把食指放进了嘴里。
华珠一惊,这是被人揍的吧?被人揍成这样了你还开心?你缺心眼儿啊?
染千桦与廖子承随后也赶来了,问清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后,无言以对。流风这孩子的特殊癖好……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染千桦决定送雅歌回驿馆。
雅歌一直到走,眼底都噙着泪水,鼻子和脸蛋红扑扑的,恨不得把流风给撕成粉碎。
流风约莫也知道自己惹人家姑娘生气了,就傻呆呆地坐在窗前反省,他想啊,以前廖子承与华珠吵架了是怎么和好的呢?又是怎么逗对方开心的呢?最后,他脑海里灵光一闪,追上了刚刚启动的马车。
雅歌根本不想看到他!要不是知道他是廖子承的“儿子”,一定会一剑杀了他!
流风讨好地把小礼物塞到雅歌手中。
雅歌幽幽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啊?”展开一看,“啊——死流风!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华珠揉了揉耳朵,倒吸一口凉气,她坐在流音阁,都听到了雅歌的咆哮,不知道流风又干了什么惹毛她的事。
廖子承坐在华珠对面,一张书桌,一人用一边。华珠在拼梅庄地图,廖子承在看军中密报。
华珠举起其中一份羊皮地图,对着阳光照了照,叹道:“两个多月了,还是没找到淑云的那份地图怎么办?”
流音阁、半月居、蜂房、蜂箱……甚至府里,但凡淑云去过的地方都被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依然一无所获。甚至,华珠连私房菜馆和大觉寺附近的小别院也搜了,一点眉目都没有。
距离佛龛留下血泪已经过去两个多月,虽然她没出任何差池,可心里总像悬了一块儿大石,必须找到梅庄、破解佛龛之秘,这块儿石头才能落地。
廖子承站起来,俯身,扣住妻子的头,在她朱红的唇上深深地吮了一口。爱极了一抬头就能看到她,一动身就能吻到她的感觉。
“有些东西越找越没有,不找的时候它反倒自己蹦出来。”
华珠舔了舔被他吻过的地方,甜蜜一笑:“那倒是。”低头,继续拼地图,拼了一会儿,笑容又慢慢淡了下去,“可是,就算我们找到梅庄第四女的地图,还有太后手里的那份,她那份,怎么弄到呢?”
明德太后不像别的女人,她似乎……没有弱点,说她想霸占朝堂吧,不尽然,毕竟她退位许多年了;说她偏疼某个孩子吧,也不尽然,只是相对而言,待燕王一脉与长乐公主更好。所以,要得到她的地图,实在……无从下手。
廖子承放下一封密报,又拿起另外一封:“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只要相信,奇迹就一定能出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励志了?”华珠歪着脑袋,眯眼问他。
廖子承放下密报,十指交握,很认真地看向了华珠:“我曾经看过一则报道,是关于宇宙的。”
“宇宙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头顶的天吧,不过它比天更广、更幅员辽阔。”
华珠似懂非懂。
廖子承接着道:“那些研究这方面的专家说,宇宙有一种非常神奇的力量,掌控着人间的各种规律和发展。它能接收人们发射的信号,并根据这些信号,对人们周围的一切进行重组。”
“我不明白,好……深奥。”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如果一天到晚想着自己有多倒霉,那么他接下来,会接二连三地碰到更多更倒霉的事。相反,如果一个人总是很乐观地看待生活、很积极地设想人生,那么他的未来,会充满惊喜与收获。你可以把它看作一种独特的宇宙吸引力法则。”
“你的意思是,我们相信能找到梅庄,那个……什么宇宙,会自动送给我们一个得到太后地图的办法?”
“我是无神论者,不过对于宇宙的吸引力法则,我一直是持积极的态度。我相信,我们现在所作的一切决定,都在不经意间发生着潜移默化的转变。而这些转变,又会慢慢演变出一条得到第五份地图的办法。那时,你再回过来看,会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样。别不信,我试验过很多次了,非常灵验。”
华珠莞尔一笑,虽然没能彻底消化廖子承的奇怪理论,不过最后一句,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你试验过?这么说,你朝那个什么宇宙发射了很多信号了。老实交代,关于我的,你发射过哪些内容?”
廖子承比女子更美丽纤长的睫羽微微一颤:“你,我还用发射信号吗?不都是你倒追我的?”
华珠歪过头,看向他发红的耳朵,眼睛一眯,又撒谎!这家伙,一定想了什么不纯洁的东西!
“侯爷,这是七宝送来的信。”巧儿打了帘子进来,把一封密函递到廖子承手中,尔后退了出去。
廖子承展开信件,阅读完毕,脸色不大好看了。
华珠敛起嘻嘻哈哈的神色,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廖子承蹙眉,轻轻一叹:“琅琊水师的军舰在海上巡逻,突然消失了。”
华珠杏眼圆瞪:“消失?”
廖子承点了点头,眸光深幽:“对,凭空消失,没有沉入海底,也没有靠上海岸,军舰上还有一百多号水手,也全都消失了。”
一百多号水手,一百多条人命,一百多个家庭……
如果全部罹难,带来的创伤将难以预计。
他虽说不上朝,但那仅仅是跟太后、跟皇帝赌气,私底下,该解决的军务他一刻也不曾懈怠。这不是一个一辈子只会围着女人打转的男人,他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作为他的妻子,她应该支持他的,不是吗?华珠抿了抿唇,握住他略微弯曲的手指,轻声道:“去一趟琅琊吧。”
廖子承目光一动,抱紧了妻子。
……
这是三个月以来,二人头一回分离,华珠喉头胀痛地,一件一件为他收着衣裳,收一件,掉一滴泪。
廖子承看着妻子背对他,忙碌又无声垂泪,心口涩涩地难受,自身后紧紧地拥住她:“我会尽快查明真相的。”
华珠抿唇,喉头滑动了一下,捂住他放在她腹部的手,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喉痛胀痛得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一出声,就是哭腔。
光是设想一番,就已这般思念。华珠不知道他真的走了之后,自己要怎么办。
“宝贝儿。”廖子承扳过她身子,看着她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心底越发难受,吻去她眼角的泪花,轻声道,“我很快就回来了,海棠长了花骨朵儿,等它们全都绽放的时候,在海棠树下等我。”
全部绽放,那是一个月的时间。
华珠扑进他怀里,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从没如此依恋过一个人,他好像已经变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他走,她的身子和心都会疼得难受。
廖子承抱着泣不成声的妻子来到床上,一遍一遍地吻她:“宝贝儿,别哭了,再哭我要舍不得走了。”
华珠就哭得越发厉害了,也不知是伤心,还是真的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把他留下来。
廖子承吻住她软红的唇,深深地吸允。
华珠渐渐止住了哭泣,双手圈住他脖子,努力地回应着他。许是离别在即,华珠受了刺激,竟比平常的他还猴急,双手胡乱地解了他衣衫,不待做足前戏,便催促他进来。
廖子承隐忍着,流下汗水来:“宝贝儿别急,会弄疼你的。”
华珠睁大泪汪汪的眼睛,哽咽道:“子承,给我。”
廖子承将她双手按在两侧,十指相扣:“宝贝儿……”
“不许你对别的女人做这种事。”
“好,我不做。”
“你要是做了,千万别叫我发现。”
“傻瓜!”
一夜疯狂的欢爱,二人都像要不够似的,一遍遍索求,一遍遍占有。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整个枕头都湿透。破晓时分,华珠再也支撑不住,在最后一次到达顶峰后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东西还没收拾完毕,昨晚,二人连晚饭都没吃,就倒在床上一直做。爱到天明。
廖子承将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妻子抱入怀里,她舍不得,他又如何舍得?
温柔的吻,落在她眉间。
顿了顿,廖子承又低头,吻了吻她平坦的腹部:“宝贝儿,给我生个孩子,嗯?”
起身,自己收拾完行礼,又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