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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寒冰队与赤焰队只能晋级一个。为了防止你们中间有人背叛,我要收取一样你们的东西。你们自己选,是给我号码牌,还是给我宝石。”
“表弟你……”颜博张大嘴,久久说不出话来。一年前,这个表弟还单纯得会被一具尸体吓晕,可眼下,他处处都透出了一种领导的风范和残酷。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变化如此之大?
不止颜博,连华珠也觉得赫连城成熟了,或许家庭的惊变,给他上了人生极为重要的一课。他曾经的吃穿用度,比太子的还矜贵精细,可现在他喝着寻常茶叶,吃着寻常糕点,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雅歌撇撇嘴儿:“我们怎么会背叛吗?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赫连城关上箱子,很认真地看向她:“那好,我们来讲讲各自寻找梅庄的理由,从我开始。我是北齐送给南越的质子,与南越签订了协议,若不得到梅庄,我将被永世监禁。”
语毕,把盖了南越皇室印鉴的文书掏出来放到了桌上。众人哑口无言。他指了指颜博,“表哥,你为什么要去梅庄?”
“我怀疑敏之被梅庄的人抓走了,我不用得到梅庄,我只要到那里,救回敏之就好。”颜博很诚恳地答道。
赫连城的脸上没了面对华珠时的戏谑,一本正经道:“如果寒冰队告诉你,你帮他们做内应,他们能帮你找回敏之,你会背叛我们吗?”
“啊?这……这……”颜博结巴了。
赫连城又看向雅歌:“你为什么要找梅庄?”
雅歌撅了噘嘴儿:“流风欺负我,我要找他报仇!”
赫连城淡漠地眨了眨眼:“说白了,你就是在追求心爱的男子,倘若流风告诉他,他爱你,愿意一辈子守护你,你会背叛大家吗?”
“你……我……”雅歌也结巴了。
赫连城最后问的是华珠:“我承认,我非常喜欢你。但喜欢不代表我要为你不顾队员的性命。你是追着廖子承来的,如果廖子承引诱你,你有几分把握能够把持得住?”
华珠眉心一跳,答不出来了。这个曾经被他逗得面红耳赤的少年,蜕变得令她招架不住了。
赫连城伸出手,面色不变道:“对面的四个人,廖子承与我是情敌,颜婳与我母亲是情敌,七宝、流风跟我毫无干系,我不可能与他们勾结。最重要的是,颜婳跟我一样,都对梅庄志在必得。他们那一组,没有东西能打动我。所以,我才是我们中间唯一不可能背叛的人。现在,大家做出取舍。”
雅歌想了想,取下牌子递给了赫连城,自己抓了三颗红宝石,自认为很有道理地说道:“宝石有三颗嘛,可以丢三次,牌子一次就丢没了。”
颜博觉得雅歌言之有理,便也选择弃牌子,领宝石。
华珠随大流,也把号码牌给了赫连城。给完,赫连城要关上箱子时,华珠开口了:“慢!”
“怎么了?”赫连城问。
华珠面色无波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最不可能背叛,但如果廖子承许诺干掉颜婳,把梅庄给你,你会不会背叛我们?”
雅歌眼睛一亮:“对哦对哦!男人心海底针嘛!廖子承以前跟华珠这么恩爱,转头就抱了颜婳!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玩腻了又想踹掉颜婳呢?如果那样的话,廖子承寻找佛龛之秘,你,得到梅庄财富。你们强强联手,我们几个就死定啦!”
赫连城的眸光凉了凉。
华珠补充道:“你也别说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就两队联手共闯梅庄!廖子承一直想淘汰掉我,只要我还在,就永远不可能跟他联手。”
赫连城摸了摸下巴:“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华珠指了指箱子里剩余的三颗红宝石,语气如常道:“很简单,把你的宝石分给我们三人保管。你只有号码牌,淘汰不掉我们。而我们只有宝石,也淘汰不掉你。”
赫连城想了想,点头:“好。”
这么一来,赫连城的手中握有了所有人的号码牌,包括他自己的。华珠、雅歌、颜博手中掌握了全队的宝石,三颗自己的、一颗赫连城的。赤焰队,防背叛协议,初步定了下来。
同样的讨论也在阿波罗号的船舱内上演。
“什么?你要拿着我们的宝石?这怎么可以?万一你背叛我们怎么办?信封上写得明明白白,妥善保管好自己的宝石与号码牌!这是要交给我们自己保管的!你怎么可以独吞?谁知道你拿着宝石是不是要去干点别的?”是颜婳无比激动的声音。
廖子承的手指在桌面上弹了几下,每弹一下,眸子里的光就森寒一分:“你可以拿走属于你的那一份宝石,但如果你不想被我当成细作,就留下号码牌。颜婳我只要不管你,不出一个回合,你就会被年华珠干掉,不信的话试试看!”
颜婳咬牙,看了流风与七宝一眼,这两人完全是廖子承的死忠,廖子承哪怕要他们的命,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奉上,想联合他们抵制廖子承根本是天方夜谭!而她与年华珠俨然闹得鱼死网破了,如果再得罪廖子承,自己便失去了最后一重保障。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她都没有选择的余地!真是可恶呢!怎么会一开始就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境地?
“廖子承,万一你要淘汰掉我怎么办?”
廖子承漫不经心地关上箱子、上了锁、将密码改成了自己的:“号码牌你自己保管,我淘汰不掉你。”
……
船飘荡在浩瀚的深海。船舱中的几人各自选了一张床,用屏风遮住,躺下了。但,没人睡得着。
雅歌翻了个身,下床穿了鞋,走到华珠的床上躺下:“华珠姐,我一个人睡,好怕。”
婚前尚可,婚后,华珠已经不大习惯与同性这么亲密了,确切地说,是除了廖子承之外,她不想与任何人同床共枕了。华珠不自然地朝里边挪了挪,为雅歌掖好被角,尽量不要挨着雅歌。雅歌却像牛皮糖似的,死死地贴在了华珠身上。华珠拿开她的手和腿。不多时,雅歌又缠了上来。如此反复了几回,华珠泄气了,两眼一闭,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有灼热的呼吸喷在发顶,稍稍一动,是半熟悉又半陌生的身体,熟悉是因为他属于男人,陌生是因为这不是她的男人。心思转过,华珠慕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赫连城轻声问。
华珠一把推开他,坐到了床内侧,警惕地问:“雅歌呢?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赫连城薄唇一勾,笑容里含了一分淡淡的邪魅,这样的赫连城令华珠感到陌生。
赫连城盘腿坐了起来,笑,变得天真无邪:“我把她放回她自己床上,我点了她和颜博的睡穴。”
华珠用被子裹紧了身子:“你想干什么?”
赫连城耸耸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从港口到目的地,不知需要多少天呢,你说,廖子承跟颜婳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
华珠垂下长睫,揪紧衣襟,幽幽一笑:“想刺激我啊?恭喜你,刺激到了。”
赫连城笑了:“谁要刺激你?我是想告诉你,即便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也没什么,不该发生的,一样也不会发生。”
华珠的鼻子微微泛酸:“你还是刺激我比较好。”
赫连城宠溺地摸了摸她脑袋,话锋一转:“觉得我今天的做法很残忍吗?充满了不信任感?”
华珠深吸一口气,悄悄擦了眼角的泪,语气如常道:“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不会背叛大家,在廖子承面前,我就是个没骨气的。他勾勾手指,我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再说了,我不也要了你的宝石吗?咱们彼此彼此了。”
赫连城赖皮地躺下,翘腿儿,吹了声口哨,随即侧身面向华珠,严肃地说道:“小侧妃,跟你并肩作战,这辈子也可能就这一回了,先说好,绝不背叛!”伸出了手。
华珠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缓缓握住了他的手:“好,绝不背叛!”
经过几日几夜的海上漂泊,两艘大船终于靠岸。被关了许久乍一见到阳光,所有人都忍不住抬手挡了挡。廖子承与寒冰队队员率先上岸。华珠等人在奈美的带领下踏上这座孤岛时,寒冰队已经在一座富丽堂皇的阁楼里喝茶吃点心了。
岛上似乎没有居民,植被倒是茂盛,温度颇高,让人感觉夏天快来了一样,但其实,这才不到二月。
进入大厅,两队人员互相朝对方看了过去。华珠与廖子承的视线在空中几近交汇,却又很有默契地及时移开。
颜婳与流风、七宝玩着骰子,很开心的样子。
雅歌眉头一皱:“流风!不许你跟那个恶心的女人玩!还有你,七宝!”
七宝与流风齐齐一愣,下意识地要丢掉手中的骰子。
颜婳却软软一笑:“你们俩,怎么能听对手的话呢?”
七宝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流风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闪了闪,还是扔了骰子,坐到廖子承身边去了。
雅歌满意地哼了哼:“算你识相!”
确定人员到齐,奈美走上放了一个齐胸小木桌的台阶,看向众人道:“欢迎来到梅庄第一站,在这里,你们将接受一些特殊的比试。比试通过者,才能最终进入梅庄。”
一听比试,众人的心又是紧张又是跃跃欲试了起来,且不论梅庄到底是种着梅子还是铺着金子吧,哪怕它啥都没有,单凭响当当的名号,也足以令世人翘首以盼了。当然,凡事总有例外,这些激动的人群中,不包括廖子承。
他的神色始终冰冷,像一尊散发着威严之气的冰雕。奈美的话,好像一片鸿毛轻飘飘地落在他肩头,却又很快被微风吹开,没惊起他眼底的丝毫波澜。这个男人,华珠忽然又看不懂了。
奈美的话,继续在华丽的会场内幽幽飘荡:“第一关——真假令。一队派出一名出题者,另一队派出一名裁判官。出题者讲一句话,如果裁判官认为对方的话是真的,就出示手中的‘真’字令牌,如果认为对方的话是‘假’的,就出示‘假’字令牌。裁判官猜中,则裁判官胜;裁判官猜错,则出题者胜。”
“就是判断对方是不是撒谎了咯?”雅歌提到嗓子眼的心唰的一下归位了,“哈哈,我还以为很危险很恐怖呢,原来只是猜谎言啊!害我吓得半死,没想到这么容易!”
奈美没有理会雅歌的打岔,接着道:“为确保答案的统一性,出题者将以书面形式,把问题和答案同时交给我。获胜方,将为队伍赢得一份,并为自己赢得一颗对方的宝石。这一关以计算团队总分决定胜负,最终胜出的队伍将直接晋级,失败的队伍将被淘汰放逐。别怪我没提醒大家,一旦被放逐到无人的海域,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规则都听明白了吗?没明白的话可以发问。”
华珠凝了凝眸,问道:“比赛过程中,赢得的宝石不计入这一关的总分?”
奈美微微颔首:“是的。但宝石在后期会大有用处,我劝大家不要轻易输掉宝石。另外,本场比试结束时,宝石持有量最多的队员,将成为新队长,并被奖励一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有什么用?”华珠追问。
奈美答曰:“能够晋级,或者安全弃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