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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耐?什么意思?”华珠一头雾水。
“凯撒大帝的话,完整的话是‘我来,我看见,我征服’。”
帝国宣言:我来,我看见,我征服。
身为帝国的一员,将誓死效忠帝王陛下!
恭喜你成为第七个坐上这把交椅的人,现在,将由长老会授予你帝王权杖。
廖子承心口一缩,几乎窒息!
华珠见他面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不由暗暗震惊:“怎么了呀?你猜出凶手是谁了吗?我们现在……是去找凶手……还是找梅庄?”
廖子承合上眸子,平复了半天也没将情绪平复下去,一把拉过华珠的手道:“什么都别找了!叫上流风和雅歌,逃!”
逃?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用了这样一个字眼!这几个人体密码究竟隐含了什么秘密?
“子承……”华珠颤声唤他名字。
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流了下来,喉头滑动了一下之后,他走到廊下高声道:“流风!雅歌!收拾东西!跟我走!”
“呵呵……”一道阴测测的笑声由远及近地飘了过来,像一缕看不见摸不着却缭绕身侧的魂魄,莫名的令人毛骨悚然了起来,“现在才说走,会不会太迟了些?”
华珠明显感到廖子承握着她手腕的大掌轻轻抖了起来,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隐忍着某种情绪。
那人戴着斗笠,走到门口,一袭银色曳地长袍,松松垮垮地包裹着他高大健硕的身躯,乍一看,竟如一颗高原上挺拔的松柏。他气质温润,笑声里却又带了一丝透心的邪魅。
华珠紧了紧拳头,忽然看见那人右手贴住左肩,躬身行了一礼:“度秘辣度,喲哈杌洼。”
好久不见,尊敬的陛下。
华珠一头雾水,晃了晃廖子承的手:“他……他说什么啊?”
廖子承的手忽而加大了力度,捏得华珠手腕生疼,但很快,他轻轻放开了华珠,面色也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你是谁?”
男子轻轻一笑,摸上斗笠,那戴着银丝手套的长指在夜色的照耀下,说不出的精致优雅:“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怎么样?古代好玩儿吗?”
古代?华珠眉头一皱,这人讲的什么稀奇古怪的话?
廖子承也勾了勾唇,笑意凉薄且淡:“如果没有你的介入,我想一定能更好玩。”
“啧啧啧。”男子不甚赞同地拉长了音调,“子承啊子承,你还是这么倔,好歹我也送了你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佛龛,你怎么也该感谢我才是。”
华珠眨巴了一下眸子:“佛龛的血泪是你滴上去的?可是那个保险柜……”
“那是帝国理事会成员都懂的一项技术,对吗,喲哈杌洼?”他看向了廖子承。
廖子承冷冷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这么做?”华珠忍住胆寒,问出了声。
男子耸耸肩,笑得妩媚而妖娆:“哦,别误会我,我可没诅咒子承,我只是在提醒他,他身边的人会出事而已。”
提醒?这人明明知道,却只是用这种近似于诅咒的、玄乎的方式提醒!华珠的火气蹭蹭冒了上来:“你究竟是谁?你跟梅庄是什么关系?”
男子妖冶一笑,一阵狂风吹过,鼓动他衣袍,翩飞若云:“我就是梅庄,梅庄就是我。”
华珠瞠目结舌!
廖子承拿出佛龛,丢到了男子脚边:“七年前你叫人把佛龛送到我手上,那时,你就认出我来了,怎么非得等到今天才把我引到梅庄?”
“我要是太早暴露,子承,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你。”
“那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直率,不过没关系,时机已经成熟,现在,我不怕被你杀掉了。”男子高高兴兴地笑了一声,单手一拂,窗帘开了。
从廖子承与华珠的角度看去,是一整片璀璨的夜空,其中,又以北斗七星最为耀眼。
男子轻轻地笑道:“七星连珠,七年一次,子承你十四年前来这里,我七年前来这里,这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廖子承的拳头捏出了“咯咯”的声响。
华珠不明所以地看向廖子承,同时,细细揣度男子的话,廖子承去年才住进的帝师府,男子却说廖子承十四年前便来了“这里”,这个“这里”似乎另有所指。
男子戴着银丝手套的长指,在窗台上有节奏地弹了几下,这是廖子承经常会做的动作:“知道我怎么认出你的吗?”
话落,男子缓缓摘下斗笠,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映入了廖子承与华珠的视线。紧接着,廖子承与华珠齐齐惊到了。
“颜澈?”
“颜三爷?”
搞什么鬼?这人不是七年前就死掉了吗?
男子挑眉一笑,比女子更嫣红的唇微微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弧度:“你们还是叫我大长老吧,因为颜三爷在七年前就死掉了,现在这具身体是我的。”
华珠眉头紧皱。
男子又指了指廖子承,对华珠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他跟你身边的人不大一样?思维、行为、说话方式、兵器、破案手法……全都有别于常人?想明白了吗?他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廖子承呀。我们的灵魂来自另外一个时空,明白吗,小宝贝儿?”
难怪她总感觉廖子承不属于这个世界。华珠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问:“梅庄五女又是怎么回事?”
男子优雅迷人地笑了笑,“梅庄五女原本只是个传说,我来了之后,就把这个传说落到实处了。啊,其实,我一开始听说得梅庄者得天下时,也动过寻找梅庄的念头。可惜我找了一段日子没找着,便索性自己动手建了一个。”
廖子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究竟想怎样?”
男子望向夜空,憧憬地笑道:“今晚子时,七星连珠,宇宙虫洞打开,两边的时空会有所交接。我等这一刻等了足足七年,那边也是。快跟我回去,陛下,帝国需要你。”
华珠倏然握紧了廖子承的手。
廖子承反握住华珠的,示意她安心,随即冷冷地看向男子:“如何回去?”
男子俊逸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笑来:“杀了自己,我们就能回去了。”
“你疯了。”
男子看向廖子承,眼底闪动起一丝透亮的兴奋,朝廖子承伸出手,蛊惑地说道:“子承,你信我,只要在七星连珠结束前了结这边的性命,我们就一定能回到那边。来,子承,到我身边来。”
廖子承没动。
男子似是早就料到廖子承会有这种反应,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个闪身,擒住了华珠。
华珠勃然变色:“变态!”
廖子承五指张开,一爪扣住了男子的肩膀,再往下猛烈一拧,将他膀子给卸了下来。
华珠趁机逃走。
廖子承一边与男子交手一边吩咐华珠道:“快走!我稍后与你们会和!”
他说“你们”,意思是希望她带雅歌、流风一块儿离开。
华珠含泪看了他一眼,咬牙,奔向了东厢,半路,与朝这边赶来的雅歌撞了个满怀。
雅歌吃痛,哎哟一声道:“华珠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刚刚在房里叫什么呀?”
华珠一手拉住她,一手拉住流风:“没功夫跟你们解释,现在,你们快带着巧儿离开!王帝师不在,你们告诉门口的侍卫,通知他晚上别回了!”
巧儿哭道:“小姐,奴婢不走!”
雅歌被拽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去……去哪儿啊?”
华珠记得临走时,廖子承的眼睛往东瞟了瞟:“琅琊,去琅琊!你们先到港口坐船!”
廖子承的房中传来打斗,流风眸光一颤,甩开华珠奔了过去。
这时,廖子承与男子已经从屋里打到了外边,看见流风赶过来,廖子承眸光一凛:“流风!带她们走!”
流风怔住。
廖子承挨了男子一拳,同时,也踹了男子一脚:“快走啊!”
流风的眸光颤了颤,拳头握紧,几乎握碎自己的手骨,最后,他阴沉着脸转身,捞过巧儿与雅歌,迅速离开了这里。
华珠跑到自己的小药房,翻箱倒柜地找起了毒药:“这个不行……这个……这个……”
打不过那家伙,毒也要毒死他!
“找到了!五毒粉!变态,待会儿就让你试试姑奶奶的独门秘方!”
华珠自己吞了一颗解药,又给廖子承留了一颗,而后带着一包五毒粉冲向了战况十分激烈的院子。
谁料还没走到那里,便被流风拦住了,流风的身后跟着面色煞白的雅歌与巧儿。
流风二话不说,将华珠扛在了肩上!
华珠大惊失色:“喂!流风!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呀!子承不会武功,他不是那个变态的对手啊!”
颜三爷是谁呀?那是打小培育出来的武林高手,内功、轻功堪称北齐一绝,便是染千桦对上他,都未必能有胜算。
流风却不听,扛着华珠,大踏步朝门外走去。
男子显然是发现这一伙人在撤离了,反手拿起一个破神弩,朝流风射了一支短箭!
“啊——小心!”巧儿飞身一挡,箭刺中了她心口,她缓缓倒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华珠的泪水夺眶而出:“巧儿——”
男子欲射第二箭时,被廖子承狠狠撞开了。
男子喷出一口鲜血来:“陛下,你当我是第一次来帝师府吗?你信不信,没有我的允许,别说他们,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话说,他不再恋战,转身没入后院。
廖子承浓眉一蹙,忍住胳膊的剧痛追了上去。
而另一边,流风肩上扛着华珠、怀中抱着雅歌,施展轻功在府里疾奔了起来。
嘭——嘭——嘭——
不远处就接连惊起几声巨响,仿佛……是什么爆炸了。而爆炸的地方,赫然是廖子承与男子所在的琉璟阁!
“子承——”华珠肝胆俱震,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生生掰开流风按住她的手,从那肩上掉了下来。她先是砸中屋顶,再是从屋顶跌落地面,剧烈的震荡,好像五脏都给移位了一样。
流风打算去救她,然而爆炸再起,他用以借力的屋顶像地震一般哗啦啦地坍塌了。
“华珠姐——”屋顶与墙壁倒下,朝华珠压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紫色身影飞来,在华珠即将被碾成肉沫时将华珠抱了起来!
这不是别人,正是太子赫连笙。
赫连笙是有备而来,他吹了声口哨,两匹速度极快的汗血宝马无所畏惧地闯入地动山摇的尘蔓中,流风雅歌上了一匹马,他与华珠上了另一匹。
华珠挣扎:“你放我下来!子承还在里面!”
赫连笙勒紧缰绳:“上一次我来迟了,这一回,说什么我也要把你带出去!”
上一次他来迟?这又是哪门子的话?
似是知道她的疑惑,赫连笙道:“你不纳闷自己为什么突然会了医术吗?不纳闷为什么一见我就有一种特别的排斥吗?年华珠,如我说前世今生,你信是不信?”
华珠懵了,另一个时空的认知就够震撼她了,缘何又蹦出个“前世今生”?
不管了不管了,她现在只想救子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