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仵作医妃-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是银杏?

    马公子不会水,这会子已经晕了过去。罗妈妈忙叫来粗使婆子把他捞起来,急匆匆地送回了马家,生怕待会儿颜宽会找马公子来对峙。因为如今的发展已经远远脱离了之前的剧本,编好的台词也就没什么说服力了。

    但颜宽是傻子吗?当然不是。

    送老太太回房歇息后,颜宽皱着眉头在膳厅找到了吩咐下人布菜的封氏。

    “这盘菜撤掉,老爷不喜欢。那个冬菇焖鸡再多做一份……汤的颜色太暗,撤掉……”一抬头,看见颜宽,封氏笑了笑,迎上去说道,“老爷。”

    “你们都下去!”

    颜宽冷冷地下了命令,丫鬟婆子们鱼贯而出,封氏眼神一闪,莫非……已经成事了?忍住笑意,封氏试探地问道:“老爷,怎么了?你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递过一杯沏好的老君眉。

    颜宽一把拍开茶杯,茶杯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热茶蔓过封氏指尖,火辣辣地痛。封氏怔住,不明所以地颤声道:“老爷,你……你这是怎么了?发的什么火?”

    “你是不是算计了马公子和华珠?”

    封氏的心咯噔一下,却面不改色地道:“老爷这话从何说起?世子那么喜欢华珠,已经认定了华珠是他的小侧妃,我胆子再大,也不敢算计他的人啊。况且华珠于咱们颜府有恩,我又怎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来?老爷,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了?竟让你如此误会于我。”

    太子钦点华珠做秀女的事,只告诉了颜博夫妇,颜宽并不知情。封氏也是前些天看了燕王妃的信件才知原来太子也看上了华珠。是以,在颜宽看来,封氏的确没胆子动赫连城的女人。但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帮忙,马公子又怎么会进入省亲别墅,还成功闯过了很容易迷路的紫竹林?今天还没进去,罗妈妈就说里面的人是华珠,她们这群无知的妇人真认为他二十多年的判官白当了?

    一想到那孩子委屈又隐忍的神情,颜宽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倒不是他真的多么疼惜华珠,而是道理伦常摆在那里。华珠尊称二妹一声嫡母,那就是颜府的表小姐!更何况,她姐姐又是颜府四奶奶,这么多层关系叠在一起,主母居然欺负她?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待颜府?又怎么看待他这个一家之主?

    当然,他最气愤的,还是自己老娘被“调戏”了!

    “不会恩将仇报最好,若是叫我发现你在后宅兴风作浪,别怪我不客气!”

    “老爷!先用膳吧……”

    “不必了,我今晚去林姨娘屋里。”

    男人,如颜宽之流,知道怎么戳女人的痛处。

    封氏气得一把掀翻了桌子,十数道精致的菜肴尽数砸在了地上:“你们两兄妹,一个拿我当枪使,一个给我甩脸子!还有那嫁了个九品芝麻官,也要来跟我们封家抢亲事的人……真是……真是……颜家的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出了省亲别墅,华珠心情大好,看天上的星子都觉比平时耀眼。

    巧儿跟在华珠身后,心有余悸,之前在年府,与梅姨娘斗了一回,可没这么惊险,今儿她若慢一下下,被敲晕的就是小姐了:“小姐啊,太太真是太狠心了,你帮了颜府那么大的忙,又救了大老爷,也帮了四爷,她应该感激你才对,怎么反倒算计你?”

    华珠无所谓地伸了伸懒腰,语气轻快道:“你以为是她想算计我?”

    巧儿杏眼圆瞪:“难道不是吗?罗妈妈是她的人,银杏也是她安在四奶奶身边的人。奴婢甚至觉得,晴儿的事,指不定也是她指使银杏偷了金钗,放在晴儿枕头底下的。”

    巧儿尚不清楚金钗一事的细节,也不知晴儿怀了孕,晴儿晕倒,余氏请大夫为她诊脉后,只告诉了府里的几位女主人,连颜宽与颜博都瞒着。

    华珠绕了绕腰间的流苏,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来:“燕世子突然返京,必是有谁下了死命令,这人,我猜,是燕王妃。”

    巧儿不解,这与燕王妃、与燕世子有什么关系?

    华珠比较有耐心地解释道:“按当下的条件来说,我一个小小的府台庶女,给马家的继承人做续弦,当真是高攀了。对方一定许了马公子,不,马家一个相当有诱惑的承诺,而封氏作为一名三品诰命夫人,还给不起那样的承诺。”

    巧儿按住太阳穴,仿佛茅塞顿开:“难道……是燕王妃?可……燕世子这么喜欢小姐,燕王妃为何要棒打鸳鸯呢?”

    况且,燕王妃一早就知道世子是要来琅琊看他未来的小侧妃的呀,这说明,燕王妃默许了,为何反悔?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日赫连笙气呼呼的说“抢了我的猫还不够,又来抢我的猪”,她没多问,但也猜到必是赫连城叫赫连笙将她从选秀名单上划除,而赫连笙不肯,二人争执了一番。

    兄弟不合的消息不知经过谁传回燕王府,赫连城可以肆无忌惮地向明德太后撒娇要人,燕王妃却是无法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

    所以,燕王妃给封氏写信,叫封氏想法子解决这个麻烦。

    “燕王妃的心思,谁猜得透呢?”华珠这样回答巧儿。

    巧儿想不明白,又问:“这么说……太太也是被逼的?”

    华珠摇头:“给我找一门好亲事,她多的是法子,为何非得毁去我名节?还是勾引未来表姐夫的恶名。”

    颜婳前段时间栽了跟头,饱受舆论非议,封氏要把颜婳变成一个被抢了未婚夫的受害者,以博得众人的垂怜。而她这名备受关注的小神探,也会因为勾引未来表姐夫而受万人唾弃。

    说到底,封氏就是看不惯自己抢了她女儿的风头。

    巧儿不如华珠这么淡定,越想越害怕:“小姐,咱们……要不回福建吧?你在这里……终日过得提心吊胆……”

    提心吊胆?就凭她们?

    记得小时候廖子承总爱摆弄一些军械,她就问廖子承,你想参军吗?参加很可怕的。

    廖子承是这么回答她的:“有位大师说过,‘参军其实并不可怕。应征入伍后你无非有两种可能:有战争或没战争。没战争有什么可怕的?有战争后又有两种可能:上前线或者不上前线。不上前线有什么可怕的?上前线后又有两种可能:受伤或者不受伤。不受伤又有什么可怕的?受伤后又有两种可能:轻伤或者重伤。轻伤有什么可怕的?重伤后又有两种可能,可治好或治不好。可治好又有什么可怕的?治不好更不可怕,因为你已经死了’。”

    她早已是死过一次的厉鬼,这世上,这战场,能让她害怕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

    幽暗的房间,充斥着一股彻骨的冰冷。

    银杏慢悠悠地从昏迷中醒来,动了动,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她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反而更清醒。

    然后,她发现,自己趴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入眼处是几个红木凳角,和一双镶了珍珠的粉色绣花鞋。

    再往上,是绽放的花蕾、洁白的裙裾。

    很快,一道稍显稚嫩的少女声音自头顶徐徐飘起,在这静谧的夜,恍恍惚惚,天籁般不尽真实。

    “马公子的事败露了,你说,我是告诉太太,我打晕了你致使计划失败,还是你主动向我告密,助我逃过一劫?”

    这声,真是温柔动听啊。可银杏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不要……表小姐……求表小姐不要啊……”

    头顶,忽而想起翻动书页的声音。

    银杏几乎可以想象表小姐那只素白纤细的玉手,在粗糙的纸张上优雅拂过。很娴静美好的画面,可不知为何,她心底的惧意,又深了一层。

    “我如果是你,在抄晴儿的高利贷账本时,一定不写那么久远的交易。过了三年的墨迹与纸张,与过了三天的墨迹与纸张是截然不同的,尤其是页脚,记得,多卷卷,多用手指捻捻。”

    竟是……那么早就暴露了吗?

    “唉,你们要算计我,能不能来点儿新奇的招数?毁人名节,话本上都用烂了,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只值得用这么简单、这么恶俗的招数对待吗?好伤我自尊。”

    简单?银杏的嘴角抽了抽,太太和罗妈妈的脑袋都快想破了,才设计出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到了你口中,竟变成“简单、恶俗”?换个人来试试?

    “好啦,我没功夫跟你废话,四奶奶还等我描红,不描完不许我睡觉。你看,我其实也很辛苦的。有些扯远了,最后问你一遍,要死还是要活?”

    不待银杏做出选择,华珠又幽幽一叹,“算了,以你的智商,估计不明白我的意思。想活,就替我做事;不替我做事,现在我就告诉太太,你救了我一命。还有,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另外一件事,马公子今天表白的对象是老太太,老爷可窝火了,跟太太大吵一架,还歇了林姨娘的院子,夫妻关系史无前例的紧张,你说,太太会不会急需一个替罪羊?”

    表小姐的这番话已经把她所有退路封死了,但是,她真的……可以背叛太太吗?或者,她敢吗?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不背叛,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高,或者愚忠的代价不够惨。

    华珠吹了吹指甲:“我知道你做太太心腹很多年,打心眼儿里,你畏惧太太。其实呢,投靠我并不可怕。投靠我,你无非有两种可能:被发现或不被发现。不被发现有什么可怕的?被发现了又有两种可能:惩治你或不惩治你。不惩治你有什么可怕的?惩治你又有两种可能:从轻发落或从重发落。从轻发落有什么可怕的?从重发落又有两种可能,我保得下你或保不下你。我保得下你又有什么可怕的?保不下你么,我至少也不会栽赃你!”

    将最坏的情况一层层向某个人进行剖析,并有针对性地提出解决方案的过程,也是帮他在无形中树立胆识和心理建设的过程。

    说白一点儿,有洗脑的嫌疑。

    但银杏明白,而今的形势于她非常不利,除了妥协,别无他法了!

    ……

    离开房间,华珠果然去年绛珠屋里描了红,她很安静、很乖巧,像个需要捧在掌心里呵护的瓷娃娃。纤长的睫羽一颤一颤,眼珠琉璃般一闪一闪,红嘟嘟的小嘴儿时而撅起、时而紧抿,偶尔也幽怨地咬牙,真是把年绛珠的一颗心都萌化了。难怪父亲最疼她,的确是个招人疼的孩子。

    但年绛珠很奇怪地发现,银杏奉茶给华珠时,眼底充满了一股子极强的敬畏和惧意。

    怎么会这样呢?

    是她看错了吧?

    对,一定是她看错了。

    “肚兜合身吗?”年绛珠将写完的家书折叠了封好。

    “合身,舒服。”华珠看着她叠信,才想起来给父亲的家书还没写,不由地头疼。

    年绛珠似是知道她小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就温声道:“不急,我还得收拾些年礼,约莫后天才寄出去。”

    “哦。”华珠继续低头描红。说起描红,真是她两辈子的痛,她一不爱背诗,二不爱写字,前世没谁拘着她,她便由了自己性子,这辈子看来是没那么幸运了。

    “葵水来过了没?”

    华珠的脸色不自然了,每次谈起女人的话题她都别扭:“来过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