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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喜欢你大师姐,不,大师兄,你就继续努力吧,不要在意旁人的眼光。”
天枢的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你说什么?!”
顾寒陌不是最讨厌男扮女装之人,也最讨厌喜欢男人的男人吗?
他怎么忽然转性了?
身后众人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同样不可思议。
唯有顾述白笑得了然,“父亲,我们都先进去吧,让他们俩告个别。”
众人依言离开,顾温卿走到顾述白身边,好奇道:“大哥,你知道三哥为什么说那种话,是不是?”
顾寒陌不讨厌男扮女装之人的话,是不是也代表着不讨厌玉官,也不反对顾温卿唱戏了?
顾述白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就是你想的那样,以后不必偷偷摸摸交朋友了。是良师益友,就光明正大带回来让我们瞧瞧。”
“太好了大哥!”
顾温卿眉梢带喜,要不是后背的伤没好,只怕他会忍不住蹦起来!
门外,顾寒陌有些扭捏。
他也很奇怪自己的扭捏,明明很正常的一件事,他好好跟天枢说清楚不就得了?
“我是说,你的大师姐应该是个很优秀的人吧?”
天枢道:“那当然,师父那么挑剔的人,不优秀怎么会收为大徒弟?”
顾寒陌点了点头,“你大师姐好,所以你喜欢你大师姐也很好,这是你的选择。作为朋友,我支持你的选择。那天我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希望你别见怪。”
天枢来顾侯府这些日子,和顾寒陌练剑聊天,深知他的性情。
他能道歉,真是匪夷所思。
“没事,你说的也是正常人所想的,我理解。不过,身为朋友,你能支持我更高兴。你不知道,在仙人谷里敢说我大师姐的,早就被我打得不敢说话了!”
朋友两个字,落在顾寒陌的心上,暖意顿生。
他竟忍不住笑起来。
原来天枢也拿他当朋友,所以在他表示异样的时候,没有……打他。
不但没打他,还帮他一起去解决顾温卿的事。
原来朋友就是这样,像兄长般宽容,也像弟弟般忍让。
又和兄弟有些不同。
天枢拍拍他的肩膀,就像顾述白拍他一样,“其实你应该道歉的是你四弟,他挨了你一顿打,委屈着呢。何况他又不是玩戏子,也不是喜欢男人,你的态度未免过分了。”
顾寒陌无声地点头,天枢笑了笑,转身朝马车上走去。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头朝顾寒陌喊,“以后有机会让你见见我大师姐,他比女人还漂亮,才不是男扮女装的变态!”
78 原来他是装的(二更)
马车出了临安城,城外有一队皇室的车马在迎候。
赶车的老仆远远望见,朝车里禀道:“医神,有皇室中人在前迎候,您要给他们一个面子吗?”
熏池嘴里嚼着什么东西似的,说话含糊不清,“顾怀疆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好了悄悄走,别告诉宁帝他们么?多耽误工夫!你就假装没看见绕过去!”
“哎!”
老仆很有经验,先前赶车的架势是昂首挺胸的,一看就知道车里不是寻常人物。
这会儿他拱肩塌背,装出一脸呆滞,手上也装作老迈无力。
任是谁见了他这副模样,都会以为车里不是什么要紧人物,没钱请一个健壮的车夫。
“医神大人,请留步!”
经过那队皇室车马身边之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熏池眉梢一动,心道这人不是车夫就能打发的,用胳膊肘推了天枢一把,“你去打发她。”
天枢老老实实地下车,见一个穿着华丽披风的女子站在马车外,宽大的斗篷遮住了她的脸。
“医仙,还记得本宫么?”
他们在顾侯府的小院见过一次,那时高公公奉旨来请熏池入宫诊治,她却因为封玉扶为公主的话而试图阻扰。
天枢面无表情,微微躬身,“丹阳公主。”
斗篷下圆润的脸抬起,她笑得端庄优雅,抬袖指向不远处的长亭,“请医仙借一步说话。”
“不必,我不是很爱闲聊。”
丹阳公主素知此人行事任心任意,进庆元殿都敢不取下佩剑,自然也敢不给自己这个公主面子。
她也不恼,朝熏池坐的马车看去,“不是闲聊,而是要紧事。医仙若着实不肯,耽误了时间,我父皇可要派文武百官来送别医神了。到那个时候,只怕医神会更加不悦。”
她拿这个来要挟自己。
天枢眉头一皱,斜睨她一眼,径自朝边上的长亭走去。
长亭上只有他们两人,丹阳公主说话便再无顾忌,“本宫听闻医神和医仙要离开的时候,还不肯相信,没想到是真的。医仙就这样离开,那玉扶呢?”
听闻他们要离开?
连宁帝都没有听到消息,她一个公主消息怎会这么灵通?
天枢不动声色,“玉扶?”
“是啊!”
丹阳公主不会忘记自己在庆元殿外看到的那一幕,她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顾述白,像个平凡男子一样和天枢争玉扶。
她一直以为是玉扶在高攀顾述白,却被狠狠打了脸。
“医仙不是喜欢玉扶吗?你就这样走了,岂不是拱手把玉扶让给了述白哥哥?你真的甘心吗?”
天枢眼底流过一丝笑意,终于明白丹阳公主为什么找上他。
看来他的戏太好,丹阳公主真的以为他喜欢玉扶,想和顾述白争玉扶。
他没有拆穿,“不甘心的是公主吧?我自然也有不甘心,可师父已经为他二人定了亲,并要回仙人谷,我又有何办法?”
丹阳公主道:“只要你想,当然有办法!你是医仙,是医神的得意门生,连父皇都会让你三分!你若是留在帝都,本宫自有办法促成你和玉扶!”
促成了天枢和玉扶,顾述白就是她的了。
这个想法很不错,可惜她找错对象了。
天枢道:“公主对顾侯世子有情,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想出什么好办法得到他。我对公主的实力,不敢恭维。”
丹阳公主身为宁帝唯一的嫡公主,天家之女皇室贵胄,最受不得别人看不起她。
她立刻被天枢的激将法挑起了火气,急道:“从前是述白哥哥没有对旁人动情,我以为我和他必定水到渠成!谁知道半路来了一个玉扶,是她横刀夺爱!不妨告诉你,喜欢玉扶的不止你一个,我二皇兄也喜欢她,你若不肯相帮,玉扶就是我二皇兄囊中之物!”
她理应着急。
顾述白和玉扶只是定亲,因为玉扶年岁不足,可她的年纪实打实摆在这,和殷朔的婚期很快就要到了。
她等不起。
东灵二皇子……
天枢的脑中浮现出他跪在熏池跟前,祈求他进宫为宁帝诊治的场景。
为达目的能屈能伸,此人是有些能耐的。
天枢忽然冷笑,“那就让给二皇子吧,只怕我肯让,二皇子也没这个福气得到。”
说罢一转身,连礼都没有,直接大步迈下长亭。
丹阳公主站在原地,错愕得无以复加。
他不是喜欢玉扶么,怎会放弃得如此轻易?
熏池的马车继续前行,皇室的一队车马没有得到丹阳公主的指令,不敢阻拦,人人都恭敬地行礼送别医神。
春风微寒,丹阳公主忽然一颤。
“原来他是装的,他们是在演戏……”
79 长嫂如母(三更)
自宫中春宴,顾述白和玉扶的亲事被定下之后,顾酒歌就像变了一个人。
“小玉扶,我觉得二哥伤心死了,他连最爱喝的酒都不喝了。前几日宫里送了几坛陛下珍藏的佳酿,父亲全给了二哥,二哥原封不动又退回去了!”
顾相和顾宜手里拿着风筝,带玉扶在府里寻最开阔的好位置来放,最后选了演武场。
那里地方足够大,就算顾宜放风筝的水平再臭,也不会影响另外两人。
顾宜边走边和玉扶咬耳朵,顾相道:“你别胡说,二哥又不是现在才不喝酒的。上次他们去常州府救你回来,之后二哥就不喝酒了。”
顾宜不服气道:“那还不也是为了小玉扶?这次更了不得了,二哥不仅不喝酒,连门儿都不出了,那些红颜知己一个都不见了!我前儿出门还听说,邀月姑娘的门都关了,再不接待来听琵琶的客人了。”
“为何关门?”
玉扶总算开口,问的不是顾酒歌,而是邀月。
顾宜挠挠头,“好像说是见不到二哥,伤心过度,不愿再接待客人了。你也不必担心,邀月姑娘的琵琶好,素日也攒了不少梯己,不会因为关门就没饭吃的。”
玉扶点了点头,邀月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若为顾酒歌出了事就不好了。
顾相看了玉扶一眼,“小玉扶,你就不担心二哥吗?”
玉扶从顾宜手里接过自己的风筝,那是一只大白狗,和上月节的大白狗花灯是一个系列。
不同的是,这一个是顾温卿亲手给她扎的,说是为了感谢她解决了玉官的问题。
玉官的酒楼已经开起来了,地段好店面佳,又有他这个活招牌做掌柜,一时客似云集。
玉扶把那两个从暗娼馆子救出来的女子送去给玉官帮忙,正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两个女子做惯了迎来送往的生意,极会揽客待客,帮了玉官大忙。
玉扶把小狗弯在腿下的尾巴拿出来,顺了顺,漫不经心地答道:“担心,长嫂如母,我去给二哥炖碗汤安慰安慰?”
“噗。”
顾相被她的答话怼得吐血。
忽见顾述白和顾寒陌走来,两人面上带着微微笑意。
慢着,两人?
最近不仅二哥变化大,三哥变化也不小,为人温和了许多。
现在没事竟然也会笑了。
“你们在放风筝?”
“刚要开始。”
顾宜怯怯地看了顾寒陌一眼,“大哥三哥,你们要练剑吧?那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放吧。”
他们怎么挑到演武场来了,明知道顾寒陌常在这里练剑,这不是来找骂么?
顾寒陌笑得有些僵硬,“无妨,我陪你们放风筝吧。”
众人吃惊地看着他,他不赶人就阿弥陀佛了,竟然说要陪他们放风筝?
日头又打西边出来了。
顾寒陌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顾宜手中的风筝,一抬下巴,“你到那边去牵线,觉得手上的线有力度了就喊我放手,明白么?”
顾宜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顾述白自然去给玉扶牵线,“这个小白狗眼熟得很,又是按着胖九的模样做的?”
“是啊,四哥亲手做的,玉官的事能解决,他很高兴呢!”
顾述白眉梢微挑,“长嫂如母,他做个风筝孝敬你是应该的。”
说罢拿着风筝往远处走,玉扶手里的线圈骨碌碌地转,好一会儿被她用力抓住。
怪不得他们两进来的时候是笑着的,原来是听见了她的话。
顾相大声嚷嚷,“你们都有人帮,我一个人怎么放得起来?二哥和四哥呢?”
顾述白一松手,玉扶的小白狗风筝晃晃悠悠地上了天。
东风一起,小白狗活动的尾巴在天上乱摇,和西厢的胖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