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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二皇子送礼(一更)
“来人,把本皇子亲手挑选的两份礼物,各送到顾侯府和相府。”
二皇子府中,被宁帝冷落许久的二皇子气定神闲,反而有空把心思放到了别处。
被宁帝冷落不要紧,横竖冷落的不是他一个,大皇子隔三差五以看望贤妃的名义进宫,也没能见上宁帝一面。
大家都坐在冷板凳上,他又何必着急?
倒是丹阳公主的婚事是意外之喜,他知道宁帝并非有意借此替他拉拢殷朔,可丹阳公主到底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他日殷朔总该偏帮他些才是。
“是,殿下。”
仆人上前看了看,两份礼都格外厚重,又是二皇子亲手挑出,可见其重视之意。
他疑惑道:“殿下,哪份是给顾侯府的,哪份是给相府的?”
二皇子指了左边那个檀木锦盒,“这个上头是牡丹花纹,女子用的,送给顾侯府的镇江公主。另一个是竹枝花纹,送给丞相的,千万别弄错了。”
连锦盒都挑选得如此周到,可想盒中礼物多么不凡。
二皇子这回是下了血本了。
仆人不解道:“殷丞相位高权重,将来还是殿下的妹婿,殿下厚待是应该的。只是镇江公主,她又不是殿下的亲妹妹。”
“你懂什么?”
二皇子轻嗤一声,“若是亲妹妹,本皇子还舍不得送呢!”
……
“小姐快看,这头面好生精致啊!”
怜珠天天帮玉扶梳头,什么宫里送来的或是顾怀疆命人打造的,再有顾述白他们到处搜罗来的宝物都见过,早就养出了刁钻的眼光。
能得她惊呼精致的,想必不一般。
玉扶朝她手里望了一眼,怜珠忙把锦盒端过去给她过目,“这是二皇子才派人送来的,送到了前头侯爷手里。侯爷一听是头面便知道是送给小姐的,打发人送到了西厢来。”
内里是什么不知道,玉扶单看那锦盒上的牡丹,便觉俗气。
“二皇子和丹阳公主兄妹情深,不自觉染上了丹阳公主的口味,以为女子都喜欢牡丹。也不想想我这个年纪,怎么会喜欢雍容富贵的花?”
再朝锦盒里望去,她倒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只见里头躺着的头面一套齐全,用的不是什么金银珠翠,而是极难得的鸽血红宝石,俗称鸽子血。
因其色泽浓郁鲜艳,犹如血滴,故有此一称。
怪道怜珠说精致,这东西是番邦贡品,能得一块指头大的鸽子血做首饰已经甚是稀罕了,何况这一整套头面?
玉扶虽对二皇子没什么好感,到底是个女儿家,对着极其难得的好首饰也下不了狠心拒绝。
怜珠见她面色,笑道:“小姐如今名分上也是二皇子的妹妹,收他一份礼物也没什么。”
这是自然,二皇子总不会以为自己收了礼物,就是站在他那边了。
外人看起来,玉扶还是更偏向和大皇子交好的。
“收了送到大哥哥那里,让他瞧瞧。这种稀罕的贡品,谁知道二皇子是哪里弄来的?要是从陛下的贡品里挪用的,白连累了我。”
她若不说,底下人还没想到这层。
怜珠忙道:“好,奴婢这就去。怜碧——”
她想叫怜碧上来伺候茶水,忽然想起今儿有半日没见过怜碧,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怜碧替小姐看望二公子去了,小姐这里我伺候就行了。”
瑶蓝从里间走出来,她如今也比刚进侯府的时候老成持重多了,怜珠放心地点点头,捧着那套珍贵的头面离开。
不多时,顾述白竟亲自来,还跟顾酒歌一道前来。
怜碧跟在二人身后,低着头不说什么,上茶的时候还是怜珠和瑶蓝来上的。
“玉扶,这东西没有问题,原是去岁的贡品,陛下赏给了二皇子。他命匠人做成头面送给你也无妨,横竖你如今也算皇家的人。”
“不犯忌讳就好,只是没想到二师兄的话成了真。二皇子这么心急,送套头面是小事,一定还有大事在后头。”
顾酒歌听得一头雾水,“天枢说了什么?”
他这些日子先是消沉了几日,又忙着和殷姬媱套近乎试图查出她生母之事,竟没有关注府中。
顾述白把天枢传回的信中所言简要告诉他,无非就是丹阳公主信以为真,在长亭上大言不惭让他和自己一起拆散玉扶和顾述白。
要不怎么说丹阳公主蠢呢,她根本没找对人。
她要是找她“夫君”殷朔,肯定不是这个打草惊蛇的结局。
顾酒歌听罢面色一沉,“二皇子算是什么东西,为了得到顾侯府的支持死皮赖脸拉拢我们的人,也敢打玉扶的主意?”
也就是顾述白,他的亲大哥,旁人想打玉扶的主意,他断不会给好脸色。
顾述白一笑,“可他已经打了,还下了血本。诚如玉扶所说,更大的必在后头。”
83 殷朔的回礼(二更)
“你可打听清楚了?他近来真的没有和旁的女子来往?”
“没有,一个都没有!”
殷姬媱的丫鬟佩儿才从相府后门近来,急匆匆地赶来禀告自家小姐这个好消息。
“奴婢打听过了,那个二公子的红颜知己,叫什么邀月的,已经闭门不出半个月了。据说还惹了一身病,二公子连去看一眼都不曾,他没有骗小姐。”
殷姬媱扭着帕子,又羞又喜。
他说戒了酒,只想喝杯茶,原来是真的……
目光落到自己绣床的格子上,上头有一个白玉小罐,里头装的正是那日的贡品茶叶。
她走的时候,顾酒歌命人给她装了一罐,她却怎么也舍不得喝。
放在床头上日日看着,仿佛终生有靠似的。
佩儿是她院中唯一信得过的丫鬟,很快察觉出她的心思,打听到消息忙不迭回来禀告,就是为了让她消愁。
果然,她喜不自胜。
“小姐,二皇子来了,大公子请您去见客。”
婆子在外通禀,殷姬媱冷笑一声,“大哥和二皇子就要成为郎舅了,丹阳公主要成为我的大嫂。怪不得二皇子近来往相府跑得这么勤,他未免太着急了些。”
宁帝才赐婚不久,丹阳公主和殷朔合了庚帖,尚有一系列的繁琐流程要走。
二皇子不急着帮丹阳公主准备出嫁的事宜,反倒来拉拢未来的妹夫,真是其心可诛。
“横竖他来不过是和大哥套近乎,与我什么相干?去回大哥,说我身子不爽,不见!”
她后半句声音大了些,显然是说给门外的婆子听的,佩儿忙捂住她的嘴,朝门外道:“妈妈且去吧,我们小姐更衣就来!”
殷姬媱气恼地拿下她的手,“你怎么敢替我拿主意?”
说是气恼,到底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信得过的人,她也只是说说罢了。
“我的好小姐,你忘了前些日子过的是什么生活了?你看看你自己,面上都没肉了,擦了胭脂都不像样!不好好补补怎么见二公子,你还敢违逆大公子的话?”
殷姬媱下意识抬头摸摸面上,对着梳妆镜照来照去,果然吃了几日萝卜白菜消瘦了许多。
上次她就是这幅样子出现在顾酒歌勉强的,难为他不嫌弃,还对自己那么好。
也多亏顾酒歌,他这些日子常和自己接触,殷朔觉得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才命人恢复她的饮食。
“我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
萝卜白菜不可怕,她殷姬媱知道自己是妾生的女儿,不敢妄想和殷朔比肩。
她最受不了的,是殷朔冷落她的时候,府中下人轻蔑的嘴脸。
下人都是看主子的眼色行事的,他们对她的轻蔑,就是殷朔对她的轻蔑。
哪怕她总是带着一群下人众星拱月,在府中声势浩大地走来走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只会让她更像跳梁小丑。
佩儿已经从衣橱里挑好了衣裳,“小姐,既是去见二皇子,还是穿这件鲜艳的吧?”
殷姬媱站在梳妆镜前,深吸了一口气,“依你便是。”
……
“前几日收到殿下命人送来的重礼,这礼物太过贵重,我竟不知该回什么礼好。是而耽误了几日,不想殿下亲自上门讨回礼来了。”
殷朔难得开玩笑,这是示好的兆头,看来他对迎娶丹阳颇为满意。
二皇子起先还有些担忧,毕竟丹阳公主喜欢顾述白这事知道的人不少,顾述白被指了婚,宁帝才把丹阳公主指给殷朔。
换了旁人能娶嫡公主自然感激不尽,殷朔不同,他是能和顾述白相提并论的青年才俊,难免心高气傲看不上顾述白不要的人。
好在他没有,替二皇子省了不少事。
“丞相说笑了,你我将来都是一家人,区区礼物不必在意。我不是来讨回礼的,只是来找未来的妹夫喝喝茶,下下棋。不知道丞相欢迎不欢迎?”
喝喝茶,下下棋。
这已经是二皇子这个月第五回来找他喝茶下棋了。
殷朔嘴角微翘,“这么说,殿下是不想要我的回礼了?”
二皇子一愣,不知道他此言何意,低头思忖了片刻。
就在他要开口询问之时,忽听外头下人禀报,“二皇子,大公子,小姐来了。”
二皇子没想通殷朔的回礼是何意,注意力忽然被转移,他笑道:“原来是殷小姐,若非上回春宴上她大展才华,我竟不知丞相还有这么一个才女妹妹!”
殷朔端起茶盏,似笑非笑地抿了一口。
这句话是二皇子这五次来相府,说的最不讨他喜欢的一句话。
84 弹劾顾怀疆(三更)
宁帝病愈之后,重将轻相,朝堂中人心中有数。
这也是理所应当。
当初殷兖在的时候,尚不能和顾怀疆比肩,要屈居人下,何况是殷朔这个晚辈?
纵然朝中不少人夸赞他行事稳重,性情谦和,更胜乃父,到底辈分摆在那里。
何况顾怀疆为了救宁帝都下跪了——
虽然没跪成,心意是实打实的。
然而,朝堂不是战场,这里本就应该是文官的主场,不少文官是敢怒不敢言。
端看这位丞相敢不敢出这个头了。
估计是不敢,他年纪轻轻在朝中根基不稳,一上任立刻去顾侯府负荆请罪的人,哪敢对顾侯府动心眼?
没想到他不但动了,还是极大的手笔。
“臣具表弹劾大将军侯顾怀疆,非战时私动边关守军,意图不轨。且西昆与我东灵鸾约缔结,和亲公主就在路上,此举有破坏我两国邦交之嫌,其心可诛!”
“臣附议!”
站出来的是御史台的两个御史,一个姓夏,一个姓冬,都是老面孔。
敢在宁帝对顾怀疆圣眷最隆的时候明目张胆弹劾,没有两个有分量的人站出来,是不可能的。
都御史季道公端正站在原位,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干己事不张口的模样。
这件事也的确和他无关,他是御史台的首官,可那两个弹劾顾怀疆的御史根本没有和他报备过此事。
不是自己,那是谁给他们这个胆子的呢?
季道公朝文官最上首的位置飞快瞄了一眼,没有开口。
宁帝一听弹劾顾怀疆,立刻就毛了,以为是朝中有人眼红他对顾侯府的圣恩,听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