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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少女迷茫的眼神,让人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一个士兵三下五除二跳到桌上,就地一躺,滚到桌沿,“小姐看好了!”
只见他使劲一滚,整个人从桌上掉下去的一刹那,蜷紧身体前后翻滚,一直到落在地上还滚出三四圈。
另一个士兵给玉扶讲解,“蜷紧身体是为了保护头和内脏不被地上的石头砸伤,翻滚可以减轻落地的力道,这样身上顶多有些擦伤,不至于太严重。”
原来这就是落马十八翻。
玉扶会意地点点头,踩着椅子爬上桌子,试图模仿一遍。
“小姐,你在做什么?!”
瑶蓝在后院等了好一会儿没见玉扶,到前院来找她,一来就看到玉扶站在桌上,十个士兵眼巴巴地望着她,一脸期待。
这副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玉扶听见她的声音,笑道:“正好你来了,你也要学学落马十八翻,学会了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说罢就地一倒躺在桌上,骨碌碌地滚下去。
她在半空中学着士兵的模样翻滚时,听到了瑶蓝的尖叫。
148 茶里的泥沙(一更)
武学之事非一蹴而就,玉扶只看了一眼士兵的示范,结果可想而知。
瑶蓝一面给玉扶手臂上药,一面哭哭啼啼,“小姐方才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不开要跳桌子呢!”
说着瞪了身旁的士兵一眼,“小姐一路从帝都赶到这里已经很辛苦了,你们居然还由着她受伤。哼,一会儿不给你们熬药了,你们自己去!”
她说的药,就是玉扶让大家提前喝下预防风寒发热的药。
几个士兵苦着脸,没想到这么矮的桌子滚下去,玉扶压在地上那一侧的手臂就青了。
也是,他们皮糙肉厚的滚下去自然没事,玉扶就不一样了。
这样一来,士兵们更不同意她冒雨赶路的决定了,“小姐,还是算了吧!我们在军中历练多年才学会保命的本事,这短短的时间,你怎么学会呢?”
瑶蓝给她擦的是跌打药酒,擦上去之后还要用力把淤青揉开,疼得玉扶龇牙咧嘴。
听到士兵们的丧气话,她立时站了起来,“我能学会的,还能带着瑶蓝学会。你们照我的方子去熬药吧,熬好了每个人都喝一碗。我和瑶蓝就在这里练习,直到学会为止。”
“小姐……”
士兵们还想说什么,玉扶抬眸,“快去罢,我不要面子的嘛?”
还想在这继续看她用不雅的姿势摔伤不成?
众人老老实实退下。
玉扶朝瑶蓝伸手,“瑶蓝,你上来。等我们在矮桌子上练好了,就拿那个高桌子练。今天必须练会,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瑶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摆在角落里的高桌子比她的头还高。
她欲哭无泪,“小姐,你杀了我吧……”
顾家军的士兵冒雨到竹山上观察,竹山本就陡峭,观察一次下来总有人受伤,甚至有人丢了性命。
这么浓的雨幕,隔着山关能看见什么呢?
顾怀疆索性把竹山上的岗哨撤去,只留下几个常规岗哨,防止敌人突袭罢了。
不想也知道,没有人会在这种天气里突袭敌营。
“大将军,这雨实在太大了,沙包根本挡不住,边上好几座帐篷都被泥水冲垮了。”
老金披着厚厚的蓑衣走进大帐,他身上一根根蓑草挺立,模样有些滑稽。
严华实难得开句玩笑,“冷不防一瞅,还以为是只大刺猬滚进来了,我正要拿剑呢。”
“去你姥姥的大刺猬!”
老金拿下斗笠,笑嘻嘻地甩他一脸水,又看向上首,“大将军,那块儿地方是住不得了。好在原本也就几个哨兵住在那里方便轮值,我已经做主让他们搬到安全的地方了。”
顾怀疆道:“已经被泥水弄垮帐篷的士兵,全都搬回来。那些岌岌可危的也该搬了,这场雨还要下好几日,别让士兵们半夜被泥水冲醒。”
老金一边脱蓑衣,一边应着,“好,那我一会儿就告诉他们,把靠近山地那一排帐篷都撤回来,另在别处扎营!”
严华实给他倒了杯热茶,“看你满头满脸的雨水,喝杯热茶暖暖吧!”
老金笑呵呵地接过来,茶盖一撩立时拧了眉头,“呸呸,老严你也太不厚道了,这茶水里怎么有泥沙?”
“泥沙?”
严华实接过茶盏一看,里头果然细碎的两粒黄沙,“是了,连日大雨把井水都弄脏了,士兵们冲茶的时候大约没注意。你忍耐些吧,咱们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这几十年,泥水都喝过,还在意这个吗?”
老金大大咧咧,“我是不在意,总不能让大将军和少将军他们也喝这个吧?”
他把帐中的茶壶提起来一看,壶底果然沉着些黄沙,“小银,去换壶干净的水来,茶里都是泥巴味儿!”
他的儿子霍银就站在账外值守,听见声音立刻进来接了茶壶,打开一看又折回身来,“爹,这已经是营中最干净的水了!附近两条河的河水都黄得像泥石流一样,这几口井也没逃过一劫。将士们做饭的水从里都有黄沙,这是特意挑了最干净的水送到大帐来的。”
顾怀疆正在批阅公文,闻言头也没抬,“老金,把水放下吧。将士们喝的水比这个更脏,我们又不是没喝过脏水,别为难小辈了。”
老金愣了愣,老老实实把茶壶提回来,“他姥姥的,这雨再这么下下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他可不想在白米饭里吃出泥巴味儿!
哗啦一声,顾述白从账外进来,一袭白衣被雨打湿了一半,全然没有平素的淡定姿态,“父亲,不好了!”
“通往仙人谷的路果然被西昆大军堵截了,怪道他们派来竹关的人那么少,原来都堵在仙人谷前了!”
顾怀疆手中一顿,起身道:“怪不得增派的人数那么少,原来他们不打算硬打。西昆这些年派了许多子弟去仙人谷学毒,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什么?西昆打算派一群人来给我们下毒吗?”
老金眼皮直跳,茶也顾不上喝,他可没忘记上次顾怀疆中昆仑雪之毒时,军中乱成什么样。
当时幸好他从仙人谷把玉扶带来,才救了顾怀疆一命,可这次去仙人谷的路已经被堵截了,西昆人摆明不想让他们有机会去仙人谷求助!
大帐外头忽然探进来一个脑袋,是在门外偷听的严铮,“玉扶小姐说,医神一个人就抵得上千军万马,袖子一扬就能毒死一大片人。要是那些师承仙人谷的西昆人都来朝我们扬袖子,那可怎么办?”
话糙理不糙,顾述白想到连玉扶那点皮毛工夫,都能一次飞射数支毒针夺人性命,何况那些处心积虑的西昆人呢?
老金看了看严铮,又看顾怀疆和顾述白,“这可怎么办?去仙人谷的路被堵上了,那我们是不是派人回帝都去把玉扶小姐接来?”
顾怀疆抬眸扫他一眼,后者立刻噤声。
他自然知道让玉扶千里迢迢到荒凉的边境来不好,何况连日大雨路途难行,可西昆仑人要用毒,除了玉扶还有谁有办法?
严华实道:“好在大雨未歇,西昆新的主将还没到,就算想下毒手也没这么快。这些日子我们加紧安防。一则控制饮食和水源,二则提前让军医配好解毒药物,上次玉扶小姐不是给了我们许多清热解毒的药物和方子么?”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帐中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老金干笑了两声,“少将军,你身上都湿了,快坐下来喝杯热茶暖暖吧!”
炉子上偎的还是方才那壶水,老金忘了里头有泥沙,直接给顾述白倒了一杯茶。
众人复又坐下,顾述白接过茶水嗅了嗅,剑眉微微蹙起。
老金这才想到那水是脏的,一拍脑袋,“嗐,那茶水不干净,我还是出去换一壶吧,这怎么喝得下口?”
他提茶壶就往外走,顾述白忽然拦下他,“慢着,这水怎么不干净?”
“里头有黄沙,一股泥巴臭味。”
老金嫌弃地递过来,顾述白对着壶口嗅了嗅,又把那杯倒出来的茶看了看,众人不明所以。
不过是脏水,他看那么久做什么?
他举杯抿了一口,瞬间吐进杯中放回桌上,“这水有问题,你们仔细闻闻,真的是泥巴的臭味吗?”
众人把自己座上的茶都端起来,连顾怀疆都端起茶抿了一口,顾述白立刻上前阻止。
“父亲!”
泥水的味道顾怀疆很熟悉,这水里不止是泥味。
顾怀疆把水吐进杯中,“立刻传令三军,所有用军中水做的饭菜茶水全部丢掉,不许再食。”
“军中所有水源一律封上,不许士兵再取水做饭!”
“述白,带军医去各个井口取水,检查水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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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评论骤然减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大家觉得最近的内容不好看吗?
连提问奖励xx币都没多少人回答了,我表示好懵逼啊,还是大家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提出来,伊人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
149 他是不会有事的(二更)
军营之外,带着泥浆的混黄水流从山地冲下来。
水流冲到顾家军营中后因地形缓和,变作数股细流,缓缓渗透到水井之中。
晴朗天晴清澈冰凉的井水,士兵们在一日操练之后,最喜欢站在井边打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上,如今站在井口朝下望,清水变作微黄。
“唉。”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叹了一口气,很快被大雨哗啦啦的声响掩盖。
士兵在军医的指挥下打了一桶井水,小心倒进水囊封存,待将每一口井中的水都取样检查后,就能确定某种猜想了。
“军医,您看看这水里有毒没毒?”
穿着厚厚蓑衣的军医低着头,藏在斗笠阴影下的表情,晦暗不明,他和着稀泥,“有毒没毒,得回去检查了才知道,我一时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古怪。”
他把水囊凑到鼻尖嗅了嗅,除了一股黄泥的腥臭味,并没有嗅到别的气味。
但愿是少将军多心了。
他自我安慰着,这一回士兵们听清了,叹气的正是军医自己。
大帐之中,顾家军所有四品以上参将都聚集在此处,所有人面色严肃,等着顾怀疆示下。
“大将军,这水里到底有什么?”
未经查验,顾怀疆已经命人丢掉做好的饭食,这不像只是怀疑而已。
可老金他们怎么嗅,也嗅不出水里除了黄泥味儿还有什么味儿,不免悬心。
顾怀疆面前放着一杯茶,那是发现水质有问题前,士兵给他沏的茶,随着茶水冷却茶香不再,水中原本的气味便清晰了许多。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杯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等军医检查的结果便是,我已命人到背后的竹关城取水做饭,让将士们再忍耐些。一旦发现城中水源也有污染,就要从小竹关运水过来了。”
“怎么会连竹关的水都不干净呢?”
众人议论纷纷,最先发现水质有问题的顾述白站了起来,“诸位可还记得去年腊月,我在常州府被刺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