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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扶朝季道公二人见了礼,“不错,我要陪二位大人进宫,以免陛下恼羞成怒伤害二位大人。顾侯府的事情,不能让二位替我们流血牺牲。”
季道公忙道:“长公主莫把老夫看成是贪生怕死之徒,老夫的病是假的,等的就是这一天豁出性命去为顾侯爷求情!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还怕一死吗?”
陈阁老亦道:“是啊,我和季老大人是一条心,今日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劝陛下改邪归正!”
“多谢二位大人,玉扶在此替大将军和顾侯府上下,谢过二位。”
她搀过季道公的手,朝顾温卿道:“四哥,你先回去吧。”
顾温卿一怔,随即很快意识到玉扶这是在保护他,免得宁承治恼羞成怒牵连于他。
“不!玉扶,我身为兄长怎么能让你去犯险,自己缩在后头毫无作为?大哥和二哥已经……三哥在府中照应,我必须和你一起去面见陛下!”
“四公子,让我们陪镇江长公主去吧!”
身后忽然转来脚步声,众人回头一看,宁轩扶着老皇叔急步赶来,众人彼此见了礼,宁轩道:“羽扬听说了顾侯府发生的事,在府里都快急疯了,拼命想要来帮你们向陛下求情。可她怀了身孕不便出门,况且以她西昆公主的身份,替顾侯府求情只怕更落人话柄。我和父亲拗她不过,只好答应替她来向陛下求情。”
玉扶不自觉露出笑意,“她有身孕了?恭喜你们。多谢二位前来为顾侯府求情,诸位的恩德,我顾侯府必铭记在心。”
老皇叔摆摆手,“长公主不必客气,身为人臣这都是应该做的。四公子,你快回去吧!长公主倒罢了,其余顾侯府的人出现在陛下面前,只怕求情无用反而惹起陛下的怒火。你不在这里,我们反倒好说话。”
顾温卿听他说的有理,犹豫片刻,拱手道:“好,我回去,请诸位珍重。”
他转身朝宫门外走,忽然又回过头来看向玉扶,“玉扶,你一定要小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和父兄还有弟弟们最关心的是你的性命。”
“四哥,我明白了。我保证,今日在场的诸位都会活着离开皇宫,我不会让任何人为顾侯府流血牺牲,包括我自己。”
顾温卿点点头,缓缓朝宫外走去,背影落寞得像一夜之间长了十岁。
昔日少年豪情,而今如同落拓贵族,再也没有了往昔意气风发的爽朗模样。
玉扶眼眶微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朝众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诸位,请。”
“陛下!陛下不好了!”
池公公慌慌张张地赶进御书房,宁承治正歪在榻上小酌,闻言眉头一蹙,“什么事慌慌张张,火烧屁股了?”
池公公道:“陛下,不是火,是老皇叔和季老大人还有陈阁老还有……”
宁承治不耐烦地摆手,“停停停,又是那些老不死的来劝朕东劝朕西的是不是?他们还有完没完?”
池公公为难道:“可是顾家世子战死了,顾侯也急得吐了血,现在顾家二公子又在大理寺监牢里……这么多事夹在一起,这回陛下用力太猛了,难怪那些老臣反弹啊!”
宁承治道:“什么叫朕用力太猛?顾述白带了一千多人去边关,边关驻守的顾家军更有几十万,谁知道他那么没用会被西昆人杀了?这怎么能怪朕?”
“还有顾侯吐血,朕哪知道他会气得吐血?朕充其量只是抓了一个顾酒歌而已,顾侯府落得如今的下场,是他们时运不济,干朕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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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配拒做妃》(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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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愧对先帝
池公公见他大发脾气,以为他一定不肯见季道公等人了。
正要开口说什么,宁承治忽然从座中起身,一副发狠的模样,“来啊,把这些老臣都给朕抓进来,朕非要狠狠骂他们一顿不可!”
“抓……抓进来?”
池公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道公可是朝中最德高望重的老臣,陈阁老还是内阁次辅,这样的身份能抓吗?
更何况还有那位在……
“陛下……”
“陛什么下,朕叫你抓你就抓,还不快去!”
宁承治一声令下,守卫御书房的御林军立刻上前要把季道公等人抓起来,众人大为吃惊,知道宁承治会不愿意见他们,没想到竟然会直接动手。
这是连脸面都不想维持了。
“谁敢动手?!”
玉扶搀着季道公,“我们犯了什么错要被抓起来?你们身为皇家亲卫,难道只知愚忠不知大义了吗?”
御林军士兵们不敢上前,让他们抓季道公这样的老臣他们本就有些担心,何况镇江长公主亲自挡在前头呢?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满帝都谁都惹得,唯独这位长公主惹不得,那可是一言不合连陛下都敢打的人物。
宁承治怒气冲冲地在殿中徘徊,好一会儿没见季道公等人被押进来,朝外头大喊道:“人呢?还不抓进来!”
“陛下要抓谁?”
回应他的是女子的声音,宁承治一愣,只见玉扶款款从殿外走来,季道公等人跟在她身后。
他大吃一惊,“玉扶,你怎么也来了?没人告诉朕啊,这……”
他看向池公公,后者苦着脸,“陛下,奴才方才是想告诉您来着,您正在气头上一直打断奴才的话,奴才没机会说啊!”
宁承治此刻恨不得把池公公拉出去砍了。
没机会说他就不说了吗?
早知道玉扶也在外头,他至少也会装模作样礼待这些老臣,怎么可能大发脾气要抓他们?
这下好了,玉扶劝谏过他,他倒在她面前变本加厉。
他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容,“朕只是一时生气,以为几位老臣又要和朕唱反调,所以吓唬吓唬你们罢了。坐坐,都坐下说话吧!”
众人行礼之后方才坐下,玉扶搀着季道公坐在最靠近上首的位置,自己反而坐到宁轩、陈出岫两个身旁。
她没有拿自己当身份高贵的长公主看待,而是在德高望重的老臣面前,拿自己当一个晚辈看待。
宁承治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觉得玉扶一言一行都把他衬托得卑劣,像个昏君。
他心下不自在,待要开口,季道公起身拱手道:“臣听闻顾家世子战死,二公子下狱,顾侯爷为此心急吐血。陛下,大理寺难道已经查到顾侯府通敌的罪证了吗?若是没有,还请将二公子放回去。”
陈阁老亦起身拱手,“臣附议,顾侯爷征战多年劳苦功高,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能直接关押二公子呢?”
宁承治冷哼一声,“若有确凿证据,现在关在大理寺的便是顾侯,而非顾酒歌了!朕念在顾述白战死的份上没有强行拘禁顾侯,已是仁慈,诸位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若有若无地投在玉扶身上。
玉扶眼观鼻鼻观心,长辈老臣在说话,她选择不插话,只是默默听着。
宁轩和陈出岫都看出了宁承治的意思,他在观察玉扶的想法,他仍然想通过对顾侯府的打压威逼玉扶同意立后之举。
尤其是在顾述白战死之后。
他们两素有纨绔之名,在外面见过的风流无耻之徒多了,就没见过宁承治这么下流的。
别人姑娘不愿意嫁给他,他就要弄得人家满门遭殃。
季道公道:“陛下,臣身为御史台都御史,一定会彻查顾侯府此案,绝不使任何一个清白之人蒙冤,还请陛下不要急于给他们定罪。”
宁承治瞥他一眼,“不必了,季老大人年事已高,御史台用不着你了。你还是回家好生养病,不必再来朝中了!”
“陛下!”
季道公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待自己,老皇叔立刻起身道:“陛下,当初若没有季老大人和顾侯爷,您只怕已经被宁翊昭陷害而死,何来今日的皇位?您对旁人不客气不要紧,对他们是万万不能啊!”
老皇叔是先帝的皇叔,宁承治按着辈分该称一句叔爷爷,他不好太过不敬。
目光一转又落在玉扶身上,没了声音。
老皇叔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忙道:“既然陛下不肯放了二公子,那就让他暂且待在大理寺吧。只是顾侯爷身份贵重又犯了气急吐血的病症,能不能不拘禁他?”
他见季道公和陈阁老的求情无用,索性放缓了要求,哪怕暂时不能把顾酒歌带出来,至少也能保住顾怀疆。
宁承治原想给他个面子,看到玉扶仍是一副清冷模样,顿时来了脾气,“不行!朕至多只能答应,给他十天养病,十天之后必须下狱调查!”
玉扶终于看了他一眼。
她慢慢起身,目光冰凉地落在他身上,“敢问陛下,大将军犯了什么罪要下狱?难道二哥一个人在牢中还不够么?非要全都屈打成招?”
宁承治道:“顾侯府的罪虽然还没定,可也八九不离十了。顾侯手中有先帝金令,万一他发现自己的阴谋被揭穿调兵造反怎么办?朕不得不防!”
“还有你!”
宁承治索性硬着头皮道:“你是先帝封的公主,和顾侯府是两回事。朕要处置顾侯府与你无关,即日起朕就赐你长公主府,让你搬出顾侯府去,脱离和他们的关系!”
玉扶笑了笑,“陛下说八九不离十,想必是托殷首辅制造的伪证十分周密吧?”
她语出惊人,宁承治做贼心虚,忍不住心中一跳。
玉扶又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季老大人的好意玉扶心领了。就算您再怎样努力调查事情的真相,也挡不住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一语中的,口气充满悲凉。
“放肆!”
当着朝臣和宗室的面被叫破阴谋,宁承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气得不轻。
玉扶没有开口,他自顾自气了好一会儿,很快又平静下来。
对她生气做什么,如今顾述白已经死了,她的婚约便不存在了,只要她肯做自己的皇后,随她说什么自己都愿意听。
他放缓了口气,“玉扶,朕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自己掂量。只要你愿意点头,朕的立后旨意随时都可以传到顾侯府。到那个时候,顾酒歌是国舅,顾怀疆是国丈,朕是不会对自己的皇亲国戚动手的,你好好想想吧!”
玉扶尚未开口,老皇叔气得双手发抖,愣愣地看着宁承治,“陛下,朝廷重臣,岂是你用来威胁长公主的筹码啊!您这样昏庸无道,老臣他日如何去九泉之下面见先帝啊!”
宁轩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此悲愤,待要上前搀扶,只见老皇叔一头朝殿中大柱撞去,“老臣这就去向先帝谢罪!”
“父亲!”
宁轩大喊出声,下意识朝老皇叔跑去,可年迈的老皇叔胸中义愤汹涌,哪里是他挡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