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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朔,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外围响起,姬成发立刻疯狂挥动双手在半空打叉,人群中飞奔向刑台的数十人,又像潮水似的退回原位。
众人朝刑场外围看去,只见两副明黄仪仗并驾行来,宁承治站在大轿外对着殷朔跳脚。
“朕早已下旨取消今日斩刑,你在做什么?!”
姬成发早已看见另一副北璃的仪仗,兴奋地不断拍侍从的脸,“快过去,玉扶姐姐终于到了!”
“殿下!殿下!”
孩子的童声充满喜悦,殷朔的目光瞬间黯淡,落在那副形制陌生的明黄仪仗上。
他还是输了。
姬成发兴奋地揭开轿帘,瞬间变了脸色把轿帘放下,转头气鼓鼓地看向宁承治。
宁承治因为心虚并未看出他的异样,只含糊道:“先把人犯关回大理寺监牢,把他们兄妹二人都带回宫去!”
“宁帝。”
跟在一旁的陈景行道:“顾侯府的人受了伤,我们殿下的意思是把人送回侯府安置,我们殿下也会在顾侯府下榻。”
“什么?!”
宁承治被他们匆匆从宫里拉出来,本就觉得没面子,这会儿这个北璃储君还坐在轿子里不说话,连个面都不露,又让陈景行转述要下榻顾侯府。
他这是想打自己的脸不成?
陈景行看了他一眼,“宁帝违背我们的约定,在我们殿下出使之际见了血光,已是对我北璃极大的不敬。怎么,难道宁帝现在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也要拒绝么?”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此处,百姓们也看着他们的君王,宁承治面上微红,“好了好了,依你们,有话回宫再说。”
说罢恨恨地瞪了殷朔一眼,转身钻进轿子里。
顾侯府众人被松绑送回府中,殷姬媱愣愣地放下刀,立刻被一旁的士兵押了起来,“殷小姐,请吧。”
殷朔看了她一眼,“你长本事了,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够关心你,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殷姬媱毫不示弱,“大哥没发现的事情还多呢。”
刑场的人渐渐散去,宁承治亲自出宫将顾侯府众人救下,无疑又成了帝都最新的谈资。
更让人好奇的是让宁承治如此丢脸的那位北璃储君,坐在轿中一直未露面的神秘人物。无需露面就能让宁承治如此忌惮,一句话就让纠葛多时的顾侯府一案暂归平静。
角落里白纱覆面的女子悄悄退到巷陌中,身后忽然撞到了人,回头一看姬成发笑得不怀好意,正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玉扶姐姐,轿子居然是空的,你胆子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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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以何谢君恩?
女子揭下面纱,赫然是玉扶。
那日他们在马车上争论是否要弃了仪仗先行赶往帝都,众人都不希望玉扶前去冒险,连顾述白都赞同了陈景行的说法,玉扶却坚持要提前赶来。
顾述白和月狐只好陪她一道赶来,今日天光初明就进了城门,才打听到宁承治派池公公去了大理寺监牢,他们在大理寺外等了许久都没看到池公公出来。
只看到殷朔命人押了顾怀疆等人出来,那一刻他们终于确认,殷朔是铁了心要将顾侯府众人置于死地了。
既然如此,只好兵行险招,却没想到刑场上出了那么多变数。
先是看到姬成发的人埋伏在人群中,又发现还有除了北璃以外的人埋伏其中,便是宁轩那一伙人。
而后是殷姬媱舍命挟持殷朔,将刑场搅得一团乱。
陈景行随后赶到直接进宫,用空轿子把宁承治从宫里哄了出来,他知道唯有宁承治亲自出现才会让丧心病狂的殷朔停手。
玉扶听他的称谓便知眼前人是姬成发,笑着俯身摸摸他的脑袋,“你就是成发?”
姬成发扭扭捏捏地躲闪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玉扶摸了一把,“玉扶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那轿子是空的,打开吓了我一跳!”
幸好他机灵立刻合上了轿帘,这才没让宁承治看出破绽。
玉扶四周看了看,朝他嘘了一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回顾侯府再说!”
顾怀疆等人已被送回顾侯府,府门外有重兵把守,见姬成发带着一众北璃人前来不敢阻拦,让开了道路。
上房之中,顾酒歌正在给顾寒陌包扎伤口,他被砍伤的胳膊不断渗出血来,血顺着青砖地面一直流到门外。
顾酒歌满头是汗,“快去拿金疮药,这血再不止住,三弟的胳膊就要废了!”
顾寒陌躺在榻上,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干涸的唇发不出一丝声音。
“让我来!”
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众人顿时一愣,回头看到白衣女子面覆白纱,飞快朝屋里跑来。
她一下子扑到榻边,不知给顾寒陌喂了什么药,又从袖中取出药瓶将白色粉末撒在他伤口上。
众人一时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比玉扶高一些,还要瘦一些。
她是玉扶吗?
“玉扶?真的是你吗?”
“是我。”
玉扶一把揭开面纱,匆匆看了众人一眼,确认他们身上都没有伤,这才放心。
众人看到她的面容欣喜至极,他们知道有她在顾寒陌的伤一定不会有事。
果然,顾寒陌伤口的血渐渐止住,目光终于不再涣散。
“玉扶姐姐,你等等我啊,累死我了。”
姬成发人小腿短跑不过玉扶,费劲吃奶的力气这才喘吁吁地跑进来,倚着门一脸委屈。
他管玉扶叫姐姐,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玉扶看得出众人心中有万般疑惑,便道:“大哥哥很安全,现在就在城中,大师姐在保护他。我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必须出去一趟,这是治三哥伤口的药,一瓶外敷一瓶内服。”
她把药瓶交给顾酒歌,随即跪倒在地,朝顾怀疆一拜,“大将军,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很多疑虑,请容我回来再和你们解释。”
顾怀疆亲手将她扶起,眼中带着慈父的关切,“你去吧,不用担心我们。”
玉扶点点头,朝姬成发示意一眼,飞快出了门。姬成发眼看她往外奔叫苦不迭,“玉扶姐姐,我才刚进来啊……”
她当初不声不响地离开,如今又匆匆回来匆匆离开,众人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好一会儿顾酒歌道:“父亲,你怎么不拦着她?”
顾温卿也道:“是啊,万一她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办?”
顾怀疆摇摇头,“她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也有自己该做的事。为父从来不想把顾侯府变成束缚她的牢笼,而是她坚强的后盾。哪怕这个后盾破碎,至少不能成为她的阻碍。”
众人对顾怀疆这话似懂非懂,顾酒歌忽然想到什么,“在刑场上两次击中刽子手大刀的暗器,难道是玉扶的银针?”
……
宁承治回到宫中,对着眼前众人心烦不已。
一个是公然违背圣旨的殷朔,一个是大胆挟持殷朔的殷姬媱,还有一个面色倨傲的北璃使臣陈景行。
最最可恶的是,那个北璃储君居然还坐在轿子里不出来!
殿中文武大臣议论纷纷,北璃一行人却毫无反应,一副把东灵大殿当成自己家的样子。
宁承治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还得好言好语道:“眼下是在宫中,没有闲杂人等,殿下可以出轿了吧?”
陈景行上前一步,“抱歉了宁帝,贵国刚见了血光,我们殿下不能出轿沾染晦气,还请宁帝见谅。”
这个目中无人的北璃储君,不肯出轿也就罢了,连句话都不肯自己说,还要处处让陈景行代劳。
宁承治的愤怒已积攒到顶点,又不好对着北璃人发作,一拍御案将怒火烧到了殷朔身上,“殷朔,你可知罪!”
殷朔淡淡地站在那里,拱了拱手,“臣不知。”
殷姬媱瞥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不屑。
殿上朝臣陡然兴奋起来,殷家这对兄妹能反目成仇到这等地步,绝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顾酒歌。
众臣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宁承治怒道:“朕明明让池公公传朕口谕取消今日斩刑,你竟敢违抗圣命,还敢说不知罪?!”
殷朔道:“回陛下,臣并没有听到池公公宣读陛下的口谕。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被怀恨在心的顾宜一刀刺死了。”
宁承治顿了顿,“什么?池公公死了?怎么没有人告诉朕?!”
池公公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心腹,作为御前的总管太监代表的是君威,他不明不白的死让宁承治更加愤怒。
殷姬媱忽然道:“此刻顾侯府的人不在殿上,是非曲直任殷首辅说。请陛下想想,顾侯府之人杀一个公公能解什么恨?当时殷首辅也在牢中,他们怎么不杀了殷首辅泄愤呢?”
殷姬媱的话引起一片哗然。
他说的不无道理,顾侯府落得今日的下场,最大的幕后推手正是殷朔。
宁承治犹豫起来,朝殷姬媱道:“你当时又不在牢中,怎么就认定不是顾宜杀的,而是殷朔杀的?他到底是不是你同胞兄长?”
殷朔眼下一跳,对宁承治无意的话顿生警惕,唯恐那桩殷兖和他隐瞒十多年的事情被揭露。
殷姬媱冷笑一声,“陛下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么?殷朔一心要置顾侯府众人于死地,宁可杀了池公公也要执行斩刑。这件事往轻了说是排除异己冤杀忠臣,往重了说是故意挑起东灵与北璃不睦,陛下还相信殷朔对你是忠心的么?”
她狠狠指向陈景行,借北璃向宁承治施压,后者果然蹙起眉头。
他想到当初顾怀疆劝他废丞相立内阁时说的话,那时他也曾忌惮过殷朔,随着时日推移把朝政交给殷朔一向妥当,乐得自己轻松。
可这一次北璃储君在场,事关两国邦交和东灵的国体,宁承治自知不能再一味维护殷朔了。
他要杀顾侯府的人宁承治不恼,可池公公若真是他杀的,那事情就变了性质。
殷朔始终注意着宁承治面色的变化,知道自己今日难以开脱,便看向陈景行,“好位北璃储君,先前是那位姬公子要保顾侯府,现在北璃储君一路远来第一件事也是要保顾侯府。即便顾侯是冤枉的那也是东灵朝堂的事,北璃人何以如此关心?”
殷朔素来巧言善辩,短短几句话就把宁承治的疑心引到了北璃诸人身上,满殿朝臣的目光顿时落在陈景行身上。
陈景行不卑不亢,只是轻哼一声不做回应。
殷朔盯着那顶明黄大轿,北璃储君的仪仗如此华丽大气,竟丝毫不输宁承治的御驾,可见北璃国力雄厚。
可这位储君坐在轿中,从始至终一言未发,叫人不得不怀疑……
他眸子微眯,忽然指着那乘大轿朗声道:“这轿子里到底有没有人还是个问题!”
“殷朔,你别想转移话题!”
殷姬媱一时情急喊出声来,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