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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人的时候,严铮更习惯称玉扶为小姐,他不禁道:“今年也太冷清了些,连四公子和五公子也还在海上没回来。不过他们想的秸秆传书那个法子真好,朝中还发下表彰的文书说要奖赏二位公子呢!”
顾述白仰头望向夜空,深邃的夜幕中,月亮的光芒遮挡了星星,神秘莫测的银河更添几分幽远。
他不禁想,玉扶此刻在做什么?是热闹的宫宴,还是独自在宫中赏月?
她是不是也和自己想念她一样,正在想念自己。
严铮看他一眼,“将军,您在想什么?”
顾述白话到嘴边,忽又改了口,“没什么,只是在想二弟他们在京城好不好。朝中科举正在进行,不知道三弟和六弟能不能考上好名次?”
严铮骄傲地仰起下巴,好像他们讨论的不是顾述白的弟弟,而是他的弟弟一样,“那当然!咱们三公子和六公子别说武举了,就算文试只怕也不是问题!”
倒叫严铮说对了,顾寒陌和顾宜都考中了武进士,只等最后一轮的殿试。
原先打算让顾述白负责武举之事,在顾述白远赴边关之后,又由顾酒歌接手。看着名册上自己两个弟弟的名字,他不禁有些为难。
瓜田李下,他自知坦坦荡荡也不得不避嫌,玉扶身居君位更是如此。
为此,他特意向玉扶提出建议。
御书房中,玉扶手中拿着他写的奏折,不禁眉头一蹙,“什么?你说要取消武举的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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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今晚顾述白耳朵要被月亮割了……
291 第一和第五
在座包括天云破和包太傅等,皆不可思议地看着顾酒歌。
顾酒歌拱手道:“陛下容禀,此次武举一共分为三个项目考核,一骑射二武艺三兵法。其中前两项是武试,最后一项是笔试。除了笔试之外,那两项武试不像文举那样要靠御前对答来排定名次。故而臣认为,武举大可以取消殿试。”
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简单来说,比武或者比骑射都能一下子看出谁优谁劣,根本不需要玉扶亲自相看,至于兵法韬略的笔试则可以直接呈上试卷。
包太傅道:“可这样难免让武举士子觉得朝廷不重视武举,事实上我们更需要将才啊!多此一举又是何必呢?”
顾酒歌笑笑,“并非多此一举。太傅想想,陛下与我顾家众兄弟的关系几乎人尽皆知,偏偏我的两个弟弟都是此次武举的进士。不殿试不但不会让士子们感到轻慢,反而能让他们觉得陛下选贤之心是公平的。”
“不患寡而患不均,请陛下考虑臣的意见。当然,这里面也有臣的一点私心,臣知道三弟和六弟一定能取得极高的名次,所以不希望旁人议论他们靠的是裙带关系而非实力。自然,臣也希望旁人不要觉得臣偏私自己的弟弟。”
玉扶不禁一笑,“你说的对,是应该避嫌。如此不过是让武进士们再多比一场罢了,也好让大家更直观地看出优劣。至于兵法韬略的试卷,由诸位武将过目共同商议名次,再综合武试名次定出名次,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争议了。”
她起身道:“文举殿选之日,就是武举再度比试之日。到时候朕会亲自到演武场观看,便不会使得武进士们认为朝廷重文轻武了。”
十日之后。
文举的殿选过后,玉扶带着天云破朝演武场赶去,观看武举的比试。
整个场面和文举斯斯文文不同,武举气氛异常热烈,场上有人人高马大彪悍异常,有人身轻如燕飞来又去。
有人手持双刀寒光乍现,有人挥舞长鞭游龙走凤,比武这一场是不限武器的——
这是顾酒歌定下的规矩,对于一向规规矩矩使剑的顾寒陌和顾宜而言,没有半点好处。
玉扶入场,所有臣子和武举士子都起身行礼,玉扶坐了上首的位置,“如何,方才比试骑射是什么名次?”
她问得含糊,顾酒歌却一下听出来了她所问的事,笑着答道:“三弟是第一,六弟是第五。”
玉扶眉梢微挑,显得有些惊讶。
天云破嘴贱道:“啧啧,臣也没想到顾寒陌能是第一。”
“太师误会了,朕是为顾宜只是第五而惊讶。看来我北璃的确人才济济,还有三个人超过顾宜。”
天云破:“……”
顾酒歌会意一笑,“陛下来得正好,比武才刚开始不久。相信有陛下亲自在场观看,士子们一定更有劲头。”
玉扶道:“有劲头自然好,还需点到为止不能伤人见血,还请二哥费心照看着。”
顾酒歌颔首,拱手退下。
比武的对手是按照之前考取武进士时的排名定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比试,第三名和第四名比试,以此类推。
一共五十个人两两比试,胜者继续互相比试,一直到决出最后一个名次。
玉扶不通武艺,天云破便在她身旁讲解,“这个胖子用的是铁锤,陛下看看他身上的肉,又厚又实,那铁锤和他的肉一样粗黑……”
他正说着,台上的胖子一锤抡到地上,将比武的台子砸了个大窟窿。
场中顿时响起议论声。
天云破面色微变,“这武器也太犯规了吧?一不小心就会造成伤亡,顾酒歌主持武举连这都不禁吗?”
“早就说好了,除毒药之外什么武器都不禁,这才能体现我北璃泱泱大国开放包容的心态。”
玉扶一脸正色,既然说好什么武器都不禁,铁锤自然也禁不得。
虽然这把铁锤的确大了点。
天云破继续朝场中看去,“他的对手也是个练硬功夫的人,两强相碰必有一伤,臣看这两人一会儿都得被抬下去,赢了也比不了下一场了。”
果然,没过多久场上的两人都遍体鳞伤,操铁锤的汉子一锤甩出去自己都脱了走,将对手砸得吐血。
顾酒歌顿时起身,“今日比武点到为止,戾气太重伤同伴性命者,亦不堪为将矣。”
说着摇头摆手,两个人都被带了下去,不同烦是一个是被抬下去的,一个是被连拖带拽拖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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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短小了,呜呜呜
292 第一第二之争
玉扶看得津津有味,场上最后只剩五人时,她不禁暗暗担忧要是顾寒陌和顾宜对打怎么办?
想什么来什么,他们两果然被安排在了同一场。
场中之人不乏幸灾乐祸者,都笑着看他兄弟二人,看他们亲兄弟间如何比试。
天云破道:“看来顾家兄弟二人,只有一个能进入前三甲了。会是谁呢?”
当然是顾寒陌。
玉扶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顾宜好歹是她的六哥,总要给他留些颜面。
顾宜却比她更清楚自己对上顾寒陌是何等惨状,嬉皮笑脸道:“三哥,我知道我赢不了,能不能直接认输?”
顾寒陌眉梢一挑,“顾家的儿郎,没有未战先输的道理。”
见顾宜一脸担心,他嘴角微扬,“放心,三哥会让着你的,尽管来吧!”
说罢朝他一剑刺去,顾宜连忙侧身闪避,另起招式攻向顾寒陌。二人的武学同出一家,彼此对上之时,一眼便看出了高下。
顾宜到底小他几岁稍嫌稚嫩,单看他的武艺已经很厉害了,对上顾寒陌这个练剑成痴的人还是差了些。
台下的士子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专心致志研究二人的路数。
无奈顾家的武学融合仙人谷的身法,别说是这些北璃人了,即便是同出其源的东灵人也未必能通过观看学得到一二。
天云破是文武并修之人,每每到顾寒陌上场他的话就格外少,玉扶看他一眼,心道他聚精会神的是不是也想学顾家的武功?
她故意咳了一声,“朕记得太师也会武,若以你的武功对上顾宜如何啊?”
天云破的脸色立刻不好看起来。
她不拿自己比顾寒陌,只拿来比顾宜,可见是觉得自己不如他们。
他跟顾宜比究竟如何?
天云破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便道:“臣毕竟是个文官,没必要和这些莽夫比武,哼。”
玉扶心中暗笑。
最终场上出了结果,顾宜自然而然落败与顾寒陌,而顾寒陌也顺理成章打败了余下候选者成为骑射和比武两场比试的第一。
玉扶起身,“只要看兵法那张试卷的人没有眼花,朕想咱们的武状元已经有了。”
她抿唇微笑,看了顾寒陌等人一眼,后者会意点头,她才带着天云破朝御书房走去。
天云破道:“那可未必,臣方才打听过了,比武的第二名也是骑射比试的第二名。他和顾寒陌最终如何排名还要看兵法那张卷子,陛下就这么笃定顾寒陌能胜过所有人包括这个第二名吗?”
玉扶脚步顿了顿,对方才场上的第二名没有什么印象了她只顾着看自家兄长了。
如今经过天云破的提醒,她才想起方才和顾寒陌过了上百招的那个人,看起来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像个将才。
“那个人好像叫黎明?黎这个姓不算常见,好像只在东灵的岭南一带才有。”
天云破深深看她一眼,“他确实是东灵人。据说是此番从东灵逃到北璃来的,不过他并非难民,而是个身家殷实的商户子弟。更重要的是他一共率领了百十来号族人到北璃来,陛下明白臣的意思吧?”
玉扶心中咯噔一声。
“你的意思是,他在东灵迁居来的百姓中声望极高,需要予以抚慰。这样一来东灵百姓才会更相信朕接纳难民的诚意,尤其是像黎明这样的有才之人,才敢离开东灵到北璃来?”
天云破颔首,“臣就是这个意思。”
玉扶转过头去,继续朝前走,同时果断道:“朕不可能为他坏了武举的公平,他是何名次便是何名次。如果为了收买人心破坏公平,那才会使百姓们无法信任我这个主君。”
她的背影毫无迟疑,脚下生风。
天云破站在她身后呆呆看着,一时忡愣,不想玉扶如此坚决。
好一会儿,他忽然摇头微笑。
他知道这一次,玉扶不是为了顾寒陌他们而坚决维护公平,这是她的原则她的底线,不会为任何事更改。
他不禁喃喃,“希望这个黎明兵法的笔试也是第二,而顾寒陌还是第一,否则这事就难办了……”
回到御书房,包太傅等老臣在御书房外侯着,似乎正要去找玉扶的样子,见她回来欢喜道:“陛下,笔试的结果诸位将军已经定出来了,陛下看过之后若无异议,武举的名次今日便可定出。对了,武试怎么样了?”
玉扶朝殿中一摆手,“诸位大人到殿中慢慢说吧。”
天云破落后几步,附在包太傅耳边道:“顾寒陌两项笔试都是第一,若不出意外,武状元就是他的了。”
包太傅若有所思,边走边道:“老夫略有听闻,顾家二位公子武艺高强,那另一位公子呢?”
“是第五。”
包太傅点点头,二人随之朝殿中走去。
玉扶将笔试的卷子接过一看,所有的卷子都是独立装册的,上头写着名字的地方用牛皮纸细细糊住,根本看不出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