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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实在已经无用武之地了。
玉扶也表示赞同,他们两又特意修书一封回仙人谷请示熏池,熏池表示要是玉扶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修书到仙人谷找他,他们两可以滚蛋了。
两人欢欢喜喜地滚蛋,玉扶听说他们要像熏池年轻时一样游历四海,便给了他们许多银子,“钱多傍身,大师姐最喜欢买衣裳首饰了,多带些银子出门吧!”
换是平时,月狐一定开开心心地收下,反正大周的国库满得都快溢出来了,拿这点银子毫无大碍。
可那天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大手一挥便对玉扶道:“云游四海之人,带那么多身外之物做什么?俗气,太俗气了!”
她不顾天枢的阻止和玉扶的再三劝阻,把那些银子都留在了他们在京城的宅子里,而后和天枢两人就这么上路了。
起初他们身上的银钱还是够用的,过了半年就不太宽裕了,偏偏两人又到了漠北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连回京城的路费都凑不上——
别说路费了,今晚的晚饭还没着落。
天枢被逼得把随身携带的药拿出来卖,可漠北人迹罕至,他再怎么吆喝也只有风沙听得见。
忽然,路边一个蓄着大胡子的大爷走上来,先是对着月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看到天枢摆的药瓶子眼前一亮。
天枢暗道有戏,难得露出随和的笑容给他解释,“您想买什么?”
“你这有啥?”
漠北民风彪悍,大胡子一开口便是股风沙味儿,天枢忽然想到嘴里被风吹进沙子的摩擦感。
他一一指着摊子上的药瓶,“这是避毒丹,这是回春丸,这是金疮药……”
“等等等等!”
大胡子不耐烦道:“谁问你药啦,我问的是瓶子。哎,这个绿色的瓶子蛮好看的嘛,要几个钱?”
废话,那是翡翠雕的玉瓶能不好看么?
天枢觉得他没弄明白,耐心解释道:“我是仙人谷的医仙,这些药都是仙人谷的秘药,若非我们一时遇到烦难我是不会拿出来卖的,你可想清楚了,到底买药还是买瓶?”
大胡子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谷?哎,什么谷的我也不要。买药干啥?我们病了去庙里拜拜真神就好了。我就想要你这个瓶儿回去给我儿子装弹珠玩,你到底卖不卖?”
月狐在旁听着,忍不住扶额,“都怪师父,他活了几百岁把九州大陆都去遍了,为什么就不来漠北逛逛?”
如果熏池来过漠北,这些百姓一定不会连仙人谷的名号都没听过。
士可杀不可辱,天枢才不是那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他毅然决然道:“不行!你把瓶子拿走了我药装哪儿?除非你出五两银子!”
大胡子又是一愣,接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成交!”
……
“五两银子就把你收买了,你可真有定力。”
月狐边走边啃一只卤鸡腿,口水差点从嘴角流下来,卤鸡腿的香气一直钻进天枢的鼻子。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腰上的荷包,里头装着从那个翡翠瓶子里倒出来的药。
摸完后他又摸了摸胸前的衣襟,里头还有一个荷包,装的是大胡子给他的五两银子。扣掉给月狐买鸡腿的钱,还剩四两半。
听见月狐嘲讽的话,他立刻道:“那你别吃了,这个鸡腿是用‘没定力’的五两银子换回来的。”
说罢作势去抢那个卤鸡腿,月狐嗷呜一口塞进嘴里,吓得天枢忙把手收回来。
“好好好,给你吃给你吃!快点拿出来,别噎着!”
月狐闻言这才放心地把鸡腿拿出来,继续香喷喷地啃着,啃完之后舔舔手指,想再要一根,这才想起天枢还没吃呢。
她顿时站定,“天枢,要不咱们别硬撑着了,去抢吧?抢够路费咱们就回京城,大不了回了京城拿了银子再还给人家呗!”
“不行。”
天枢一脸正色,“刚才卖玉瓶的时候我已经暴露了咱们的身份,仙人谷的弟子去抢银子,这话要是传出去师父他老人家非气死不可。”
月狐还在舔手指,“说不定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海的时候也抢过,反正每次他离开仙人谷,我都没见他带过银子……”
天枢想了想,“也是,可是没听人说医神抢钱啊。”
月狐翻了个白眼,“那还不简单?以师父的年纪,见过他抢钱的人早就寿终正寝了。何况师父的身手来无影去无踪,谁能发现?”
天枢摇头,“还是不行。”
月狐委屈地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就抢一次嘛,不用太多,够回京城的路费就好啦,好不好嘛?”
她平时张牙舞爪惯了,天枢最受不得她撒娇的样子。
可怎么想抢银子这种事他都做不出来,只好狠心摇头拒绝了月狐。
月狐瞬间变脸,甩开他的衣袖,“哼,就你屁事多。把老娘逼急了老娘就去卖身!”
“啊,卖身?什么卖身?”
天枢还没答应,路边立刻有当地的汉子围上来打听,很快就将月狐围成一个圈,天枢被挤到外头怎么也进不去。
方才他卖药的时候还感慨漠北人烟稀少,如今才明白不是人少,而是他卖的东西不对。
“姑娘,怎么卖?五十两银子够吗?”
“穷逼滚开,我出五百两!”
“我出六百两,姑娘跟我跟我!”
月狐听见六百两眼前一亮,立刻换上一副妩媚的笑容,“六百两啊,是真的吗?不会欺骗奴家吧?”
大汉见她容貌妩媚妖娆,又做出温柔的腔调,半边身子都酥了,“当然是真的,当然是真的!银子我都随手带着呢,小虎,快点把银子拿来给姑娘!”
他色急到直接命小厮送上银子,路人感慨惊呼,“有钱,有钱,不得了啊!”
“这也太有钱了,出门带几百两银子,他就不嫌沉吗?”
“人家有小厮专门抬银子,当然不嫌沉啦!”
小厮费劲地提来一个大荷包,“主子,今日出门急只带了二百两银子,奴才这就回家再取四百两来。”
“快去快去!”
大汉立刻献殷勤地把二百两交给月狐,还没送到她手上,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抢了那二百两银子。
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白衣人一拳朝他脑袋上砸过来,他顿时摇摇晃晃晕倒在地。
路人做鸟兽散,月狐掩口惊讶地看着天枢。
天枢面无表情,“你说的对,还是直接抢比较好。”
月狐一脸娇羞地抱住银子,心满意足,“要是别人买呢得六百两,既然这位公子要买,那二百两足以,奴家今夜就是你的人了。”
说罢风情万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天枢面上一动,从脸颊红到了耳朵根……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月狐骑着马兴致勃勃地唱歌,天枢的马落后半个马身跟在后头。
两人得了银子到底没回京城,离开漠北又接着四处游历去了,誓要将大周的塞北江南都去个遍才够。
从春暖到夏至,从秋凉到冬寒,二人浪迹天涯一路惩奸除恶,医治疑难杂症,在江湖上名气越来越响亮。
有很多人称呼他们为神仙眷侣,只知道他们是仙人谷的弟子,却不知那个千娇百媚的侠女,其实是女儿心男儿身。
或许是走得太远终于累了,看得太多终于倦了,忽有一日月狐道:“我有些想仙人谷了,想师父,也想小白了。听说小白也出师下山了,还在京城开了一家药堂。”
“那我们就回仙人谷吧。”
马车里,天枢坐直了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他们一路朝仙人谷慢悠悠而去,足足走了半个月,才优哉游哉地回到仙人谷,却见山门外的桃花阵法有动过的痕迹。
“咦,咱们才两年没回来,怎么阵法都变了?师父最懒了,一个阵法不用上百十年不会换的,是不是出什么变故了?”
月狐这么一说,天枢也仔细看了看,“奇怪,我们的信谷中应该收到了,既改了阵法,为何没人来迎我们进去?”
便是阵法不改也该有小童来迎才是,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
月狐大大咧咧道:“哎呀,不管了,难道凭咱们的本事连自家的阵法都闯不过去么?指不定这是师父考验咱们呢,走吧!”
二人说着便朝阵中走去,只见怪石嶙峋分布诡异,原先的桃花还在,却被另一种更加高大的花树遮挡住了。
天枢道:“这是合欢花,民间嫁娶时常取合欢花的好意思,难道谷中有喜事么?”
两人越发一头雾水,只能尽力解开阵法朝谷中走去。
“了不得,好像不是用北斗天罡步走的。”
月狐眉头一蹙,暗道自己大意了,这一片乱石看起来是北斗天罡步的路子,走进来才发现有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不好,快躲开!”
天枢机敏地听到机关运作的声音,提醒月狐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合欢花树上落下一片诡异的红色锦布,当头罩住了月狐。
天枢飞身而起,一把将她头上的红布用剑挑下,小心地凑到鼻前轻嗅,出乎意料的是上头并没有毒药的气味。
月狐也嗅了嗅,“这个机关也太古怪了,到底是没有毒药,还是师父又研制出了什么连我们也嗅不出的毒药?”
天枢摇摇头,表示他也看不出来,“当务之急是赶快破阵出去,万一上头真的有毒药就糟了!”
说罢拉着月狐的手,“既然北斗天罡步不对,那就用七星邀月步试一试。我在前,你在后,见机行事。”
“还是我在前吧。”
月狐抿了抿嘴,“如果那红布上头有毒,我反正已经中毒了,让我在前吧。万一误触机关,至少还能保住你安然无恙。”
“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么?”
天枢拒绝了她的提议,笑道:“跟着我,别怕。我有把握,一定是七星邀月步。”
说罢直接抬脚朝前走,月狐只得紧跟其后,按照七星邀月的步子,周围的乱石渐渐散开,合欢花也开得越发灿烂。
月狐笑着拍手,“真的是七星邀月步,你太棒了!”
天枢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忽又听见熟悉的机关启动声。
他面上顿时风云变色,“这不可能,我们明明没走错!”
他下意识揽着月狐向一旁退去,然而来不及了,只见从天而降一片红影,将他两人盖在地上。
天枢尽力将月狐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阻拦那片红影和月狐的接触,而后才发现不对。
他们好像……被一床被子盖住了?
这是什么鬼机关?
两人从被子底下挣扎出来,忽见合欢树下站着一群白衣飘飘的人,为首的熏池捋着白胡子,后头一群白衣小童笑得暧昧。
小白站在熏池身边,朝他二人拱手作揖,“恭喜大师姐和二师兄,喜结连理,天长地久!”
“什么喜结连理?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熏池,他二人立刻就不紧张了,即便中了机关熏池也能为他们解毒。
小白笑着解释道:“二师兄都给大师姐揭了红盖头了,还盖了鸳鸯锦被,又有合欢花和师长见证,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