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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顾氏族老在祠堂,一不小心说了顾怀疆一句糊涂。
再者便是实在过分的,比如齐婷冤枉她偷进外书房,柳如意夺她颈上七宝璎珞。
一语便能激起玉扶斗志的,只有这一次。
她这是在宣誓主权么?
丹阳公主气得脸上变色,再看二皇子,他却毫无维护自己的态度,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玉扶。
那个眼神,就像他在林中看中了猎物一般,隐含着争夺的光。
小丫头嘴上不饶人起来,比一团和气更加可爱,活像一只有爪子的小野猫。
顾述白眉头微蹙。
他觉得今晚,二皇子看玉扶的眼光很奇怪,和从前不太一样。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二弟好兴致,我听说你包了临街的高层来赏花灯,所以来叨扰一个座位,二弟不会拒绝吧?”
楼梯那处脚步声响,大皇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目光微微错愕。
“述白?原来二弟还邀请了你们,看来是我叨扰了。”
------题外话------
昨天问大家喜欢五更还是三更没多少人回答,有回答我的偏向五更,所以今天继续五更~
10 告老还乡(二更)
大皇子是真不知道顾述白他们在这,还是假不知道,还不好说。
他人都站在这里了,当着顾述白他们的面,二皇子也不好赶人,只好请他落座。
大皇子笑着打量了顾述白一番,又看向顾宜,“听说你们两没事,我就放心了。原本你们才回来我便想上门探望,只怕顾侯府忙乱,我去了反而耽误事。”
顾宜笑得没心没肺,“我本来就没事,是大哥中毒了。不过大哥现在已经好了,都能和咱们出来赏灯了!”
他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他和顾相两个半大小子,就想带着玉扶出府去玩,顾述白何苦跟着出来?
府里一大堆事情,还等着他处理。
大皇子又朝玉扶道:“我听说这次是玉扶跟着酒歌去找你们的,玉扶小小年纪,顾伯伯一定舍不得你出门吧?不过我倒觉得这趟出门挺好的,小姑娘历练了一回,气势沉稳了许多。”
连大皇子都看出来了,玉扶身上正悄悄产生某种变化。
玉扶笑道:“是不是越来越像大将军了?我那日听见府中族老在议论,说我看起来活像大将军亲生的。”
顾相道:“还说呢,大皇子,你不知道玉扶那日多威风!父亲让她进祠堂,我们家那几位族老不肯,说哪有女子进祠堂的?”
“什么?顾伯伯让玉扶进祠堂?”
丹阳公主最先发问,她身为公主都不能进皇室宗祠,玉扶一个养女,凭什么进顾侯府的祠堂?
“是啊。结果你猜玉扶怎么回答的?”
顾宜兴致勃勃地抢道:“玉扶说,‘这世上有什么事是男子能做,女子必定不能做的?’还举了好几个例子来,族老当场脸就绿了,哑口无言。”
顾述白看他一眼,示意他见好就收。
虽然不是什么秘密,到底是顾侯府的家事,不必对外人说得太具体。
大皇子神情微怔,而后哈哈大笑,“果然是玉扶,这话说得甚有气势。你在顾侯府久了,身上总有些将门气派,这是好事!”
“翊昭哥哥,你也这么觉得吗?”
大皇子和玉扶聊得有说有笑,气氛比方才好了不知多少倍,顾相和顾宜也乐意在旁凑趣。
顾述白笑着捧茶,朝二皇子一举,二皇子也端起茶盏来。
他面色略显尴尬,明明是他先看见顾述白他们,还特意请他们上来一起观灯。
结果大皇子一来,倒成了他的主场,顾侯府众人显然对他更亲近。
顾述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偏向,那不过是他身为世子,不愿代表顾侯府在两个皇子之间站队罢了。
感情上的一点偏向,并不影响最后的选择。
可二皇子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他不喜欢玉扶叫大皇子翊昭哥哥,对自己却只是客气疏离的二皇子三个字,显见得对他毫无情意。
他是当朝嫡皇子,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选,东灵女子谁不对他献媚邀宠?
玉扶越对他客气疏离,他越想让她笑脸相迎,甚至……
“二皇子!”
随身跟出宫来的侍从,脚步匆忙地上楼,似乎有事要禀告。
见到大皇子也在这里,神情略显犹豫。
大皇子朝他看去,“二弟这是有什么秘密大事,看底下人紧张得。若是不想让我和述白他们听见,我们先避开就是了。”
说着便要起身,邀顾述白一同离开。
二皇子咬咬牙,“大哥这是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秘密要瞒着你和述白他们?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隐瞒的。”
说罢看向侍从,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发生了什么事,说罢。”
顾述白瞥见这个眼神,心知这是在告诉侍从——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一会儿再说。
大皇子这一招也够毒的,二皇子防着他是朝臣都知道的事,他偏把自己也带上,二皇子想结交顾侯府,当然不肯承认他在防着顾侯府的人。
只好让人当面禀告。
那侍从没什么犹豫,“回二位皇子,世子,宫中传来消息,说是殷丞相告老还乡了。”
“什么?!”
这还真是个大消息,殷兖好端端的怎么会告老?
他不过五十上许,朝中年逾花甲的老臣都有,这个年纪告老必定有原委。
二皇子忙道:“父皇可曾允准?为的什么原因?”
侍从道:“陛下已经允准了。说是大理寺查到顾侯世子遇刺一事,乃是殷丞相指使。更有西昆七皇子作证,据说殷丞相已经画押认罪。陛下念其身份特殊,准他辞官还乡!”
一时之间,众人讶异地看向顾述白。
11 该回国了(三更)
“哼,殷兖这个老匹夫,本皇子低估他了!”
昆吾伤坐着马车离宫,今日的马车和往日不同,这是宁帝派出的宫中马车。
特意接他进宫做“污点证人”,指证提供毒药之事。
只是昆吾伤没想到,和他对峙的不是殷朔,而是殷兖。
他随手摸了摸车内的装饰,比他自己的要豪华舒适一些。
东灵比西昆富饶,随意一辆派去接人的马车,都比他这个西昆皇子的车架要好,不得不令人羡慕。
叱干同坐在马车上,大冬日一脑门汗,“七皇子,知足些罢。让你弄倒了一个东灵丞相还不足吗?好在你的指证起了关键作用,宁帝没有降罪于你。否则再加上上回偷盗顾侯府军情之事,咱们只怕都回不了西昆!”
叱干回想方才殿中的局势,又后怕,又有些欣喜。
他们此次虽然没有顺利挑起两国战火,也没有偷到什么有用的军情,却扳倒了一个东灵丞相,这也是大收获啊!
“放心吧,宁帝处事的手段我已了解,他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此人身为君王太过优柔寡断,只知道以和为贵。可惜东灵大好河山,落在这样一个平庸的君王手中。”
他眸子微沉,“要不是顾怀疆在,我们西昆的铁蹄早就踏破东灵边境,将这大好河山收归囊中了!”
叱干道:“七皇子,东灵骤然少了一个丞相,朝堂必定会动荡不安。咱们是不是要趁这个时候,做些什么?”
“不,咱们该回国了。”
和叱干收获意外之喜的心情不同,昆吾伤兴致缺缺,忽然决定要回国。
叱干差点吐血。
这个七皇子行事真是莫名其妙,每次都要和他唱反调,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七皇子,咱们好不容易扳倒一个丞相,现在走岂不是亏了?”
昆吾伤看他一眼,正色道:“这个丞相不是你扳倒的,也不是本皇子扳倒的,是他自己想倒的。”
叱干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昆吾伤索性和他讲明白些,“问我拿毒药的是殷朔,想杀顾述白的也是殷朔。你还没看出来吗?殷兖为了保住他的儿子,不惜牺牲了自己的丞相之位。他和顾怀疆斗了小半辈子,怎么能甘心现在放手?”
叱干恍然大悟,点点头,“所以殷丞相还有后手?不对啊,他在朝中没什么人望,要不是本职工作做得好,这个丞相的位置早就坐不住了,谁会替他布后手?”
昆吾伤冷笑一声,揭开车帘朝外一望,今夜长街灯火通明,繁华似锦。
“这么好的夜色,不知道玉扶有没有出门看灯。”
他喃喃自语,叱干没听清楚,把头凑过去和他一起看外头,“七皇子,您说什么?”
哗的一声,昆吾伤没趣儿地放下车帘,差点砸到叱干脑袋上。
“我说你蠢。你也不想想,殷兖在朝中没什么人望,可殷朔的人望却极佳。我料定他这个丞相之位接手的不是旁人,就是殷朔。殷朔被本皇子摆了一道,你说他当了丞相,会不会第一个拿咱们开刀?”
“他真的会当丞相吗?那还等什么,咱们今夜就回去收拾东西吧!”
“不急。”
昆吾伤朝外头喊了一声,“停车!”
马车停下,他跳下车去,叱干急得在后头大喊,“七皇子,你去哪里?”
“我去顾侯府,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
昆吾伤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他身形敏捷,很快便消失在了街头的人潮当中。
叱干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马车里。
“走吧,快些回驿馆去。本官出使多回了,这是头一次出使得这么惊心动魄。下回再给本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和七皇子一同出使了!”
马车朝驿馆驶去,昆吾伤到顾侯府之外,门外守卫的亲兵怒目横来。
他只得退后到安全的距离。
顾侯府的人现在都认得他了,见到他就死死盯着,不让他靠近府中一步。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他现在要离开东灵,下一次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玉扶。
就这么离开,他不甘心。
他站在府门外等候,想着玉扶若是正好从门里出来就好了。
可等了好一会儿,等到他手脚发冷,只能靠搓手来取暖的时候,还是没见有人出来。
他自嘲一笑。
“她在东灵也学了东灵女子的风气,平日极少出门,怎么可能刚好此时出门?就算今夜出去看灯,只怕早就出发了。”
他又朝门里看了两眼,确认玉扶不可能从门里走出来之后,颓然地走开。
忽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顾相和顾宜这两个臭小子,带玉扶去看灯也不知道叫我。他们眼里只有大哥,没有我这个二哥了不成?”
昆吾伤朝路边一避,顾酒歌策马飞快从他身边经过。
他眯着眼睛望向顾酒歌离开的方向,那里花灯斑斓,正是长街方向。
12 殷夫人的坟 (四更)
长街上人来人往,到了人群拥挤之处,顾酒歌弃马步行。
他从府外应酬回来,本想问问玉扶要不要出府看灯,才一进门便听门房的人说,玉扶他们已经出去了。
当下命人牵了马出府,在长街上却怎么也找不到玉扶他们。
“奇怪,下人明明说是在这条街上的,怎么没有?”
顾酒歌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