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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明哲保身,等宁帝醒来要发落二皇子时,她再从旁求情。
二皇子不辩白,殿中大臣看他的脸色就不好了。
看来宁帝气急攻心真是二皇子导致的,这既是不孝,也是不合时宜。
贤妃一转眼看到顾怀疆还站着,忙道:“快去给顾侯爷搬张椅子来,他病体未愈,要是有个闪失,陛下醒来定会更加心急!”
“多谢贤妃娘娘。”
高公公忙端来椅子,扶着顾怀疆坐下之后,玉扶朝榻上看了一眼。
太医所言气急攻心不假,但气到吐血,这是因为自身病症。
宁帝身体里的毒素在作祟,正一点一点地拖垮他的身体,他们必须早点做决定了。
她的目光从榻上,又转到二皇子面上,心中暗暗生疑。
一个即将被封为太子的人,应该满面欢喜才是,为何在这个时候不知好歹地来气宁帝?
只有一种可能,册立东宫的旨意未下,他怕宁帝驾崩致使他东宫之梦落空!
如此一想,玉扶顿时明白了许多。
忽觉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玉扶在大臣们之间一望,原来是殷朔正在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接触,殷朔试图从她的眼神,看到她的心底。
玉扶对他这种近乎挑衅的行为颇为抗拒,她平静而隐忍地回视对方,没有暴露任何情绪。
那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古井无波。
殷朔收回目光,淡淡一笑。
他不知道玉扶发现了什么,但他从玉扶的警惕之中,嗅到了顾侯府的先知先觉。
榻上,宁帝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离他最近的顾怀疆探出身子,握住了他的手。
“陛下,您觉得好一些了吗?”
宁帝恍惚中抬起头,看到顾怀疆坐在他榻边不远处,顿时安心了不少。
“怀疆,朕有话跟你说,跟你一个人说……”
贤妃和大皇子等面上一滞,不知道宁帝屏退众人要和顾怀疆说什么,犹豫片刻,只能走出寝殿。
顾述白也带着玉扶出去,临走的时候,顾怀疆朝他二人点了点头。
众人在殿外焦急地等待,彼此各怀心思。
唯有玉扶年纪最小,站在宁帝寝殿外的松树底下,抬头看顶上的雏鸟。
“春风初至,连鸟儿都开始孵育雏鸟了。”
殷朔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陪着她站在松树底下。
玉扶没有回头,只是喃喃道:“只要鸟儿有安全的环境,就会想着孵育雏鸟。可惜啊,雏鸟只知道张嘴要吃的,还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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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难逃他怀:无赖boss三分甜》by木兮懒懒
他比她小三岁,他以为与她之间的感情是有希望的,看时过境迁,所有的等待变成了煎熬,所有的希望变成了笑话;
她比他大三岁,她以为与他之间的感情是有阻隔的,待沧海桑田,所有的逃避变成了默许,所有的拒绝变成了利刃;
两人势均力敌却不能平等的爱与被爱,彼此之间又该如何得到救赎?
他说,在漫长的未来里,我真的做不到对你的诺言藏于心,止于口。
她答,放手吧,你给的我承受不起,你要的我给不起,求求你……放过我。
40 没有退路(二更)
顾怀疆在宁帝寝殿内待了许久,一直到日影西斜,他才从殿中走出来。
众人一拥而上,想询问宁帝和他谈了些什么。
幸而顾述白眼疾手快,先上前扶住了顾怀疆。
“诸位大人,陛下屏退了我等,自然是不希望他谈话的内容被我们听见。家父病体未愈,我们要先陪他回府了,告辞。”
顾侯世子的威望,在朝臣中丝毫不亚于殷朔,他说要走便没有半点犹豫。
众人只得目送他们三人离开,而后,贤妃下意识往殿中走去。
高公公拦住了她的去路。
“贤妃娘娘,陛下吩咐,他今夜谁也不见,只想静心待着。还请娘娘和诸位大人都回去吧!”
这还是宁帝头一次把她拦在门外。
贤妃心中咯噔一声,心道该不会是宁帝发现了什么吧?
再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二皇子提及储位惹怒了他,所以他才想一个人静静。
大皇子朝她递了个眼神,贤妃身为后宫位分最高的嫔妃,当下站出来道:“既然如此,诸位就都回去吧。高公公,陛下这里一旦发生什么事,你要马上派人知会我们。”
高公公躬身应是,二皇子还有些不甘心,被丹阳公主扯着袖子才平静下来。
他已经做错一次了,现在要违背宁帝的命令进殿去解释什么——
便是错上加错。
回府的马车上,顾怀疆靠在车壁柔软的一侧,闭目养神。
玉扶握着他的手腕,朝顾述白点点头。
只是身体虚弱,进宫劳累了一趟,并没有什么不妥。
顾怀疆道:“玉扶,陛下的身子真的还能撑得住十日么?若是撑不住,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把他中毒的真相说出来。”
不管那是谁的阴谋,不管谁会记恨顾侯府,他都不能放任陛下中毒不管!
顾述白眉头微蹙,心知宁帝中毒之事触碰到了顾怀疆的底线,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可现在的顾侯府同样在风口浪尖之上,马虎不得。
他们要等,等一个契机。
玉扶肯定地点点头,“大将军,你放心吧。至少十日,你把我调配的解药抹到陛下腕上,会和那道抹过解药的灵符一样,对陛下身上的毒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
顾怀疆摊开手掌,他的掌心湿漉漉的,原本黑色的膏药暴露在空气中久了,变成了无色。
他在宁帝醒来的一瞬间抓住他的手腕,就是为了把药不动声色地抹在宁帝手上。
“那就好。”
顾怀疆总算放心,又靠在车壁上歇息起来。
顾述白轻声道:“玉扶,你说父亲身上的毒很快就要找到解药了,是真的吗?”
“嗯,我做了许多组对照的试验,答案很快就出来了。大哥哥,你放心吧,若非如此,我不会让大将军出门的。”
比起宁帝中毒,顾述白更在意的是顾怀疆。
毕竟宁帝身上的毒,只要想解,玉扶随时可以解。
如此一说,他便放心了。
“大哥哥,我替你试探了殷朔一番,我觉得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从前老丞相在的时候,也未听说相府站在哪个皇子那边,不是吗?”
她故意当着殷朔的面,说老鸟和雏鸟的话,就是为了试探殷朔。
老鸟是宁帝,雏鸟自然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问题不过在于,张嘴光知道要吃的那只雏鸟,到底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呢?
顾述白点点头。
他也偏向这件事不是殷朔所为,只是为了有备无患,还是要排除这个可能性。
毕竟殷朔不是个普通人,他比殷兖更难对付。
顾怀疆忽然开口,“那只一味索求的雏鸟,是雏鸟之中最大的。他不仅索求无度,还想害死老鸟,甚至陷害比他更小的鸟。”
他的话,给他们一直以来的猜测,彻底盖棺定论。
顾述白和玉扶对视一眼,心知顾怀疆的定论,绝不可能有错。
一定是宁帝和他说了什么,让他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当夜,玉扶继续在房中调制解药,其间只有顾相和顾宜派人给她送了点心。
也不知道玉扶一手毒药、一手点心,她敢不敢吃?
那也没办法,他们这些日子都不敢随意到西厢来打扰玉扶,只能想出这个法子,来表达对玉扶的感激。
上房之中,顾怀疆命人取来了笔墨纸砚,在书案前坐了许久。
他蘸墨提笔,在空白的奏折上写下了宁帝中毒的真相,而后对着那封奏折,呆坐了好一会儿。
他知道,这封奏折一旦送到宁帝案前,将来登基的若是大皇子,等待顾侯府的,便是灭顶之灾!
可他没有退路。
41 二师兄(三更)
“小兔子乖乖,把嘴张开。”
玉扶学着兔子的模样,整个人趴在后廊的草地上,跟着眼前的小白兔朝前蹦。
大概是她学的太像了,小白兔把她当成了同类,一回头就被玉扶抓到怀中。
“乖,这个吃了不会死的,我会马上拿解药给你解毒的,我保证!”
她把小白兔紧紧抱在怀中,手里捏着一颗小小的丸药,拼命朝兔子嘴里塞。
那兔子拒不合作,哀哀尖叫表示抗议。
很少听到兔子叫声的人,都忍不住围在后廊上看玉扶给兔子喂毒,被李大娘全都赶开了。
“小姐,我们来帮你抓着兔子吧?”
“不必不必。”
玉扶身上都是草叶子,她用衣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趁着兔子张嘴叫的时候把药丸塞进了它嘴里。
她长舒一口气。
一抬头,李大娘和瑶蓝她们都站在廊下,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玉扶笑眯眯道:“没事,不用你们帮忙。你们要是一不小心中了毒,我反倒要分心。放心吧,我自己可以!”
她话音刚落,指尖一阵刺痛,吓得她立刻放下了兔子。
原来是中了毒的兔子发狂,咬破了她的手指。
不好,兔子是吃了毒的!
瑶蓝等人见状都拥上来,玉扶飞快从另一个瓷瓶里倒出解药,先喂了兔子一颗,又给自己喂了一颗。
李大娘又气又心疼地提醒,“小姐要自己先吃药。”
玉扶倒不在意,而是把小白兔抱到了草窝里,让它舒舒服服地躺着。
见它服下解药有所好转,她这才和李大娘解释,“大娘不知道,兔子身体娇弱,最受不得毒了。我要是晚一步给它解药,它会死的。我就没关系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没那么容易出事。”
众人听她振振有词,又好气又好笑。
谁会在意一只兔子死不死?
她们只要看到玉扶没事就好。
半大的小姑娘,还非说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明显在逗人发笑。
众人七手八脚把她从地上扶起,拍了拍她身上的草叶和土,“小姐的好衣裳都被弄脏了,快回屋去换一件吧!”
“不行,我得观察着它的反应,不能离开。”
玉扶说着,忽听前院有小丫头跑来禀告:“小姐,有贵客到,好像是仙人谷的人!”
“仙人谷的人?”
玉扶大喜过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定是师父派来的人!”
她顾不得换衣裳,即刻就要出去看看来人是谁,临走还不忘把小白兔抱上。
李大娘忙道:“怜珠怜碧,你们都快跟上!”
玉扶到前院的时候,院子里一团混乱,残花碎叶被劈得满地都是。
滚在花叶间的,是被打倒在地无力反抗的士兵们。
顾侯府众人如临大敌,顾述白等持剑以待。
一个白衣剑客双手抱胸,背影瘦削而挺拔,干净利落的发梢随风轻轻飘扬。
他声音轻蔑,“堂堂顾侯府,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对于顾侯府的人而言,这句话是最刻薄的侮辱。
顾寒陌飞身而起,忽听到玉扶的声音,“三哥,住手!”
他及时收势,只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