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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哼哼了两声,这才松开手,但还是一副戒备地警告他:“别想打我家福晋的主意,若是让我晓得你在背后使坏,看我卸不卸了你这胳膊!”
王渊疼得舌尖打颤,云曦高傲地瞥他一眼,要离开。
结果王渊再次不要命地拉住她,云曦扭头甩了一个锐利的眼神给他:“信不信老娘一掌劈死你!”
“信!信!我信!”王渊很没有骨气地点头,但是却不松开手,并且以极快地语速说道:“我真是被威胁的,他们将我抓起来,逼迫我到帝京作证,若不然要杀了我,连带跟着我的小厮婢女们都要遭殃!”
王渊急红了眼,因为声音太大,惹得百米开外的守卫连连侧目。
云曦顿了一下,拉着他往水流湍急的地方去,好借水流的声音掩盖两人的对话。
那些皇室派来的守卫只专心七王府的马车,对二人并没有多大兴趣。
见守卫没有跟过来,云曦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番落在王渊眼里,成了别的意思。
他再次抓起她的手,急着问:“你分明是担心我的,是不是?”
云曦虽然是江湖儿女,却也从未被男人这样抓着手问过话,当下脑袋嗡嗡的,耳根子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王渊便事无巨细地解释起来:“辽东王府派的人才刚刚到五福公府传过话,皇室的禁军赶来了。把府所有人都拷问了一遍……”
说到这里,略微停顿,思忖了一下,继续开口:“你也知道,这世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晓得他们从哪里寻来的蛛丝马迹,还有府庶子们,个个都是没骨气的,稍微一用刑都招了。”
云曦挑眉,挣脱王渊的手,退后一步:“那为何偏偏选了你。”
王渊面露难色,有些尴尬道:“父亲怕那些庶子信口开河,在食物里下了药,所有的庶子一夜间都感染了很严重的风寒。我恰好那一夜去金河与恩师作画,躲开了。”
“整个府邸只有我一个人是能站立的,那些人自然会将心思用在我身。”他露出痛苦之色:“他们绑架了我的书童,还有院子里不相干的婢女们,你知道的,那些人这些年跟在我身边,兢兢业业,我与他们像一家人……云曦,换做是你,你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折磨而不救吗?”
“所以你跟随禁军到帝京,去指证福晋。你是无辜的,那些小厮婢女是无辜的,福晋是恶贯满盈,合该被处置被杀头?”云曦有点激动。
王渊懊恼悔恨极了:“所以到帝京时我便后悔了……云曦,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吧。”
云曦其实心里很不好受,这些日子,她一直躲在马车,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王渊。
当初锦绣派她到南江,如果没有王渊的暗帮衬,那个罪恶滔天禽…兽不如的王麟说不定在方氏的安排下逃走了。那时候对王渊还有几分好感的,觉得王渊是性情人,回到帝京后,多次在锦绣面前提到王渊,说他待人温厚磊落大方,实乃君子。
君子……
云曦突然不想说话,默默地别过脸去。
王渊见她不搭理自己,急的抓耳挠腮,寻思半天,忙从怀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强塞到云曦手里。
云曦气得将盒子扔到地,王渊又捡起来,这样反复几次,王渊终于急的开了口:“次你到南江撞见我做木雕,说自己想要一只能飞起来的木鸟。我思考了很久,反反复复的实验,终于做成了。这木鸟是我一刀一刀雕出来的,虽然飞不起来,但是能站在地扑翎两下翅膀。我从南江带到帝京,一直没有机会给你……现在……希望不晚吧。”
说着愣是将盒子塞给云曦,然后退后一步:“你怨我恨我,我也不敢奢求你的谅解。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当从未认识过我这个朋友吧。”
王渊转身,缓缓离开。
云曦打开那个锦盒,里面是一只非常小的木鸟,雕刻的栩栩如生,显然是费了心思和时间的。将木鸟后面的发条拧紧,木鸟小巧而精致的翅膀立刻扑扇了两下,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下,云曦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站住!”她吼道:“王渊,老娘让你站住!”
王渊茫然回头,一副不解的模样。
云曦吼道:“王渊,你要是再做丧尽天良的恶事,老娘亲手宰了你!再也不认你这个朋友!”
……
木婂放下帘子,面有些复杂:“看样子像是和好了,两个人现在正在河边的鹅卵石闲晃。”
说完颇有几分不解:“福晋怎么知道那个王家四公子能获得云曦的原谅?”
锦绣端起木棉刚煮的花茶喝了一口,有些懒懒地靠在软垫,缓而道:“云曦是什么身份?”
云曦是什么身份?
这问题有些古怪,木棉怔了好半天,才犹豫着回答:“云大人的嫡亲妹妹,福晋的婢女。”
“是了。”锦绣道:“自然是对王渊有用的人,他才会这般心。”
木棉愕然:“王渊在利用云曦?”说着急着站起来,一副忍不住想要出去告诫云曦的样子。
锦绣斜睨她一眼,淡淡说道:“云曦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能听你的?”
木棉只能尴尬坐下去,却不免生出几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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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岐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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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反而一脸的轻松,又喝了口茶,才开了口:“也说不什么利用不利用,毕竟云曦现在也没有什么能被利用的。我一个落魄福晋,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未尝可知,云霄亦是两袖清风,对远在南江的王渊不会有半分裨益。”说着自是一笑,语气冷了几分:“说不定王渊真的喜欢云曦呢,我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云曦也不是小孩子了,有她自己的打算。”
木婂咂咂嘴,心底到底对那王渊有几分戒备,可是转念一想云曦,只能说:“云曦应当也是喜欢王渊的吧,这段时间整个人跟脱了魂似的,哪里有我们平日看见的洒脱样。”
叹了口气,将有些话咽回去,折说了句:“但愿是奴婢多想了吧。”
外头传来响亮的声音,儒雅而好听:“福晋,小生慕白年想借一方砚台,不知福晋可有闲置的?”
皇帝再次下令让她们到南江探亲,原本慕白年是不在此次去南江的行列。偏生慕白年说自己已经准备多日,想去一睹南江的风貌,闹了许多天,皇帝终于才松了口。
木婂神态自若,锦绣收回视线,指了箱笼里的一方砚台让木棉送出去。
木婂很快将砚台送去又返回,手里多了一张纸条,面只写了两个字:岐谷。
马车正在穿越的山峦叫凌山,凌山与光平原相接的地方有一个峡谷,也是此次的必经之路,名岐谷。
木婂有点没反应过来:“奴婢将砚台送给慕先生,慕先生悄悄地塞了这纸条给奴婢,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锦绣点头,思虑了一会儿,道:“还有两日到岐谷,那里凶险异常。”
慕白年这是在提醒她。
木婂想了想,皱起眉来:“奴婢离开帝京时查阅了许多史料,据记载那岐谷地势险要,千年来匪寇横行,朝廷又久攻不下,时间长了那里成了贼窝,成千万的匪寇盘亘在此处,打劫来往的商贾。”
锦绣当然知道。当初她代替王莞宁从南江出嫁到帝京的时候也经过了那岐谷,花了整整一千两银子才安然无恙离开。
其实,岐谷的匪寇虽多但并不可怕,那些匪寇都是守江湖道义之辈,只要拿出足够的过路钱能安然通过,且有不成的规矩,已经给过一次过路钱,哪怕是遇见下一波匪寇也不必再破费。
这么一来,那些商贾依旧愿意从岐谷运送货物离开,破费的钱财只需从货物赚回来便好。而匪寇们也能因此生意兴隆,大肆发财。
说起来,岐谷鲜少发生命案。可是慕白年却特别来警示她,显然,那岐谷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好在,一切早有准备,她并无多余的担心。
……
马车晃悠悠地下了山道,随性的护卫不止一次来传话:只要过了这个峡谷能进入平原。
车夫是从七王府带出来的,木婂还是不放心,云曦便毛遂自荐去前头驾车。
周围的护卫也都聚拢了,显然大家意识到此地的险峻。
王语嫣的马车这次走在了后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当然,都无所谓了,人家若是铁了心要你命,马车算飞在天也会被射下来。
岐谷很长,要穿越一整天才能走出去。
这天午,她们便遇见一拨山匪,山匪口气很大,要整整两千两银子。
锦绣让木婂给了。
山匪立刻让道,并且在他们的马车栓了一面旗帜,据说如果其他山匪同行看见这面旗帜会绕开,不会再一次打劫。
马车继续前进,一路的确风平浪静,大家也都松懈下来。
在快要出岐谷的时候,又一拨山匪横空而来,百来人将山谷拦的严严实实。
所有山匪都蒙着面,领头的是个个子很高非常精瘦的男人,一来让她们将所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护卫长顿时拉了脸,阴沉道:“岐谷没有规矩了?”
那山匪头子瞟了眼锦绣她们马车的旗帜,顿时冷笑不已,哑着嗓子说了句:“老子是规矩!”便拔了腰间的佩剑。
护卫长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先前进谷的时候被一拨山匪敲诈,这已经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现下对面的人又这般蛮横,护卫长也当仁不让,直接拔了剑:“兄弟们,我等乃宫禁军,护卫皇的安全,岂能怕了这些宵小鼠辈!小弟们,杀!一个不留!”
两拨人直接打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马蹄惨寰,女人小厮尖叫连连。
木婂撩起帘子,暗暗观看外面的情形。因为她们的马车走在最前面,所以那些山匪已经很快要移动到她们的马车前面。
嗜战的云曦早跳下马车,赤手空拳抢了其一个山匪的大刀,并且一拳砸在人家的鼻梁骨面,顿时鲜血横飞,惨叫连连。
云曦可不管这些,眼皮都不眨一下,一刀砍过去,脑袋飞空而起,又重重落下,咕噜噜滚了很远。
守卫和那些山匪都被云曦这勇猛的煞气震惊了,众人纷纷呆滞地停下来,云曦一声厉吼,又是两个人头落地。
锦绣清晰地看见,那个护卫长脸颊的肉抖了又抖,山匪头子也是眼皮直跳,心痛不已。
让木婂放下帘子,锦绣懒懒地靠在软垫,车厢外的打斗声再次响起,显然那些山匪已经回过神来。
木婂有点担心:“云曦一个人,恐怕……”
锦绣笑:“坏了他们的计划,当然会全力对付云曦。放心吧,护卫长不敢光明正大地动手。”
一听这话,木婂气得忍不住啐两口:“真是卑鄙!竟然还乔装成山匪!”以往无神圣威严的皇室,现在在木婂看来是一坨臭****!
什么君子大丈夫,宫里的人屁都不是!
什么山匪,什么拦路打劫!哪有穿的那样光鲜的山匪,且山匪头子不都是满脸横肉粗陋无的?还蒙面!岐山的山匪哪有这样藏头藏尾的!
木婂哼哼着,在这时,车外传来另外一道厉吼:“哈哈,择日不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