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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是她的家人。
“他们很聪明,祸水东引,想让我们将注意力落到淑嫔和八王爷身。一旦我们开始疑心,他们能借势。”锦绣语气淡淡,半点没有怀疑过宋澈:“八王爷对元娘的真心不会有假,所以我相信他们,也必须相信他们。乳娘,你想想,如果我们起疑,会开始疏离防范郡守,一旦开始内讧猜忌,你说谁最乐的成见?”
迢氏和木婂皆是皱眉。
平心而论,在几个王爷里头,宋煜和宋澈的关系最好,宋澈也处处仰慕尊敬宋煜。当初他们来西蜀,淑嫔可是亲自修书叮嘱郡守帮衬一二。
迢氏有些为难。
而木婂更多的是想到元娘。
作为锦绣的贴身婢女,她深知元娘和锦绣的关系。她们之间说是姐妹,实际已经是紧密相连甚至能为对方付出生命的亲人!她不相信,为了那个位置,元娘会瞒着锦绣做出这么多阴损的事,更不相信姐妹深情纸薄。
木婂怔愣了一下,顿时开口:“这次奴婢站在福晋这边。江小姐有情有义,在帝京的时候总是为福晋奋不顾身,福晋遇险,江小姐总是冲在最前面。奴婢不相信江小姐会对付福晋。而且,仅凭一只信鸽能说明什么?万一是有居心叵测的人偷走了淑嫔娘娘的信鸽,故意栽赃嫁祸呢?”
“还有,以前在帝京的时候常听王爷讲,说东南沿海险峻,水寇横行。试问八王爷连东南沿海都没有整顿好,怎么有精力将手伸到西蜀来?在几个王爷里头,说句不好听的,属八王爷的势力最弱。”
木婂红了脸,飞快屈膝,道:“奴婢只是说自己的想法,口无遮拦了,还请福晋责罚。”
锦绣笑:“我罚你做什么,你分析的很对。东南沿海一直以来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朝廷尚且束手无策,八王爷又怎么可能这么快站稳脚跟?自己的封地都没有统治好,又怎么可能对我们下手?再者说,西蜀乃是淑嫔的娘家,倘若郡守当真起了别的心思,又何必等到现在?他只要暗地里耍点小手段,能折腾得我们焦头烂额。”
迢氏这才松了口:“罢了,我再让他们仔细查一查。”
锦绣抿嘴:“乳娘您也不要太过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我们才是西蜀的主人,他们还不敢过于嚣张。”
乳娘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心疼起锦绣来。
这么长时间了,宋煜一直没有消息,许多时候,乳娘甚至都已经绝望,或许宋煜真的死了吧……
那锦绣……以后该多么艰难啊!
乳娘心疼的同时,又开了口:“暗十八追黑鸟而去,兴许很快有消息。奴婢的意思是这半月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调查的结果再说。”
锦绣点头,道:“我已经让程峰去准备了,程峰安排了人办成借钱的商贾,陆陆续续从商宴手里借了六万两银子。这几万两银子全都用在南城的修建,想要在南城落户的商贾也必须每人捐赠两千两。林林总总地汇聚起来,应当也够南城的修建。”
说完突然看向木婂:“明天把云曦叫进来,我想在底下的州县开设武馆和学堂,她最近教习学员,应当有不少主意。”
木婂记下了。
主仆几人细细商量了许多,这才作罢。
……
商宴最近的日子不大好过。
通过保人陆陆续续借了六万两银子出去,结果借钱的人找不到了,保人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被西蜀王府视为做座宾的热潮逐渐过去,能贩卖的低阶官位都贩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官位都需要经过郡守府的同意。那个固执的郡守显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他背着手走下楼,突然发现客栈开始营业,楼下三三五五坐了好几桌食客。大厅里酒气熏天。
他顿时黑了脸。
臭骂了小厮一顿,小厮委屈地将掌柜找来,掌柜全然没了平日的献媚,一双精明的眸子贼溜溜的转,皮笑肉不笑道:“西蜀王府这月只付了大人您的房钱,我这小客栈入不敷出,总还是要经营才成。”
商宴怒喝:“西蜀王府不是包了客栈吗!”
掌柜立刻从柜子里摸了账本出来,指给他看:“大人请看,的确只给了房钱。您说这一个月给百来两,我这有老下有小……还养了这么多伙计,总不能大家跟着饿肚子吧。”
商宴有些心烦,看着大厅里坐着的低贱百姓,只觉自己的格调都被拉了下去,冷道:“西蜀王府的事我自会处理,你先把这些人撵了。”
掌柜却没有当场应下,而是打起了太极:“这食材我都买回来了,总不能浪费吧。等后院的食材用完了,自然会关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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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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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宴气极:“堂堂西蜀王府还能赖了你这几百两银子不成!”
掌柜立刻咧了嘴,语气凉薄:“那可不一定……最近又是修建官道、河堤又是重建南城的,听说还要大兴私塾,西蜀王府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里有这么多?南城修建都是强迫那些商贾捐银,大人这里么……”
掌柜话没说完,意思再明显不过。
商宴突然觉得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特别是感受到站在掌柜身后窃窃私语的伙计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让他觉得自己一下子从云端坠入泥里。前一刻还是高高在的座宾,立刻被西蜀王府摒弃了,所有人都向他头来戏谑的目光。
掌柜还在边煽风点火:“大人……要不我把这月的房钱退给您,您去找一家小一点的客栈,清净些,百来两银子能将整座客栈包下来。”
商宴冷哼一声,愤然拂袖而去。
商宴径直去了西蜀王府,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木婂站在抄手游廊下,一脸无奈:“福晋去南城了,程管事也去了,你要不傍晚的时候来吧?”
商宴冷笑:“福晋避而不见,岂不是故意躲着我?”
木婂苦笑:“若不然你去南城碰碰运气,福晋真的在南城。”
商宴浑身的火气顿时冒了出来:“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商宴半点脾气也没有?福晋体内的蛊啊,那可是随时都会爆发的!”
木婂沉了下来:“我们西蜀王府处处忍让,从不亏待你半分,你若这般咄咄相逼,纵然是福晋回来了也不会给你半分颜面!”
商宴声音发冷:“那鱼死破试试!”
木婂深吸一口气,仰头看了眼碧空,拼命将心里的火气压下去,迫使自己冷静和他说话:“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王府眼下的确有些艰难,福晋下令府所有的用度全都缩减。客栈我们付了钱,好吃好喝地将你供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行!”商宴坚持:“客栈太吵了,又时常又贱民出入,我觉得自己和财产不安全。”
木婂:“……”
木婂几乎是拿出最大的耐心来:“那……你想怎么样?多的银子王府是拿不出来的。”
商宴想了想,才道:“我要搬进王府。你们单独给我准备一处院子,要两个小厮伺候,膳食需要照着客栈的规格来。”
木婂:“……”几乎是咬牙切齿才答应下来:“好。不过只能在外院,垂花门是分界线,你不许踏入半步。”
商宴露出笑脸来:“我对别人碰过的女人不感兴趣。”
得意地理一理衣袍,走了。
木婂阴着的脸舒展开,冷笑则看商宴离开的背影,然后转身进了屋。
迢氏正在伺候锦绣泡脚,药是大夫开的,用安胎药熬制了热水,每天要泡三次。说是能缓解怀孕带来的水肿,同时能镇定心神。
“走了?”迢氏问。
木婂立刻前,娴熟地接过迢氏手里的帕子,细细替锦绣擦拭,一面说道:“走了,急着搬进来吧。”
锦绣微闭着眼,没有说话,屋子里只听见迢氏清淡的声音和木婂的嘀咕。
“内监那边要多安排人手,奴婢总觉得他们会有动作。”木婂轻声细语。
迢氏却道:“狗咬狗最好,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看着,很快会有消息传回来的。”
锦绣这才掀了眼皮,木婂正准备端水出去,突然看见锦绣面色惨白,吓了好大一跳,猛地握住锦绣的手,更是惶然:“福晋,您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
事实锦绣这会儿觉得四肢乏力极了,手也冰凉,根本没有力气回答木婂。
迢氏也吓着了,赶紧前查看。
大夫再次被召集进西蜀王府,众大夫皆是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有一个胆大的大夫,战战兢兢前,说道:“福晋没事,只是胎儿……脉象前段时间微弱许多,恐怕……”
迢氏立刻板了脸,训斥那大夫:“胡说!这段时间福晋一直在用你们开的安胎药,吃食也格外小心,怎么可能有事!你们这些庸医,福晋若有个好歹,把你们统统抓进大牢去!”
一贯冷静的迢氏此刻也变得疯狂起来,如果锦绣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差池,她以后到了地底下如何向宋煜交代,如何向小姐交代?
大夫们个个大气不敢出,大家都看出锦绣的情况很是凶险。
木婂从里屋走出来,小声道:“福晋睡着了,身子还是凉的厉害,奴婢怕这么下去……”话才刚开口,便看见迢氏目光如要吃人,木婂唬了一跳,回头去看那些大夫,个个都是愁云惨淡,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迢氏将话说得很明白:“福晋和孩子若是能安稳,我保你们未来富贵荣华。若是福晋和孩子……但凡有半点损伤,你们等着接受西蜀王府的雷霆之怒吧。”
大夫们都要哭了,他们拿什么来保证福晋和孩子没事?胎儿的脉象已经微弱到几乎要消失,这分明是要滑胎的迹象啊!
还是有大夫壮着胆子说实话:“乘着福晋现在身体没有受影响,最好尽快引产,万一福晋昏厥,胎儿死在腹,届时……”
谁也没有看见迢氏什么时候出手的,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说话的大夫已经如破布一样飞出门外。大口吐着鲜血,瞬间昏厥。
迢氏收了掌,目光阴鸷一扫众人,语气冷到谷底:“福晋和孩子都必须没事,若不然,我保证你们一个都走不出西蜀王府!”
空气静默,大夫们瑟瑟发抖,吓得不轻。
迢氏犹如一尊煞神,带着睥睨天地的神态凝视着他们,似乎他们都是一群蝼蚁,根本不堪一击。
有人壮着胆子央求迢氏:“可否让我们商量商量,看……看是否有办法医治福晋。”
迢氏睨了那人一眼,好歹是略微收敛神色,那如泰山压顶般的恐怖气氛才微微减轻:“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福晋和孩子若不能安稳,你们谁也休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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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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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众大夫几乎是提心吊胆挖空心思用尽了毕生所学,才勉强达成一致,想出了一个兴许可能的办法。
大夫最年长,也最德高望重的老者被众人推举出来,胆战心惊地和迢氏交涉:“福晋如今的状况很不好,所幸胎儿已经有六个多月,只要能坚持到七个月,诞下养活的几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