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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越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摆摆手道:“他应该没事!既然那两拨人的目标都在她的身上,那么无论她是落在哪一方手里了,这时候也都不应该是这样风平浪静的局面。”
如果沈青桐落到别人手里,那么要利用她搞事情的人应该趁热打铁,早就有动静了。
云鹏听了这话,才稍稍放心。
西陵越就又毫无征兆的回头看了眼正一脸懵懂,眼珠子乱转的云翼。
云翼赶紧垂下手去,摆正了面上神色。
西陵越是真懒得和他计较,直接吩咐道:“东宫那边,给本宫盯紧了,你要再多派人手,你亲自去!”
现在,他是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沈青桐应该是被困在了东宫里的。
至于剩下的两成——
那混账东西总不至于是又趁机溜了吧?
西陵越想来就心浮气躁,但是因为有一方攻击沈青桐的人马身份不明,他是真的不敢多往东宫附近增援人手,否则对手在暗,一旦窥测到了这里的异样,进而揣测到什么,那就麻烦了。
宫里那边,庄嫔母女过去御书房的时候,刚好西陵钰也在。
西陵钰先发制人,给出的解释是宵小之徒想要趁着他大婚的时候溜进去行窃,但是阴错阳差的就差点伤了临川公主。
这说法,其实是多少有些疑点在里面的,只是因为临川公主也没说救她的人是云鹏,皇帝误以为就只是几个小毛贼被侍卫手刃了,也就没有多想。
而庄嫔虽是对西陵钰有诸多不满,但她却很请吃自己母女在这宫里的身份和地位,她不可能主动和西陵钰之间树敌,于是就顺着他的话茬把这事儿给圆过去了。
宫里的公主丢了一整夜,最后找回来了,也算皆大欢喜,既然没出什么大的事情,皇帝自然不会把这种事往外张扬,甚至不仅不能张扬,还要赶紧把风声压下去。
于是,出于各种为了大局考虑,皇帝当场宣布此事揭过,并且嘱咐了昨夜负责搜城的心腹侍卫这件事谁都不准再提。
从宫里出来,西陵钰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天他也没心思再处理什么政事了,也是直接打道回府。
而此事的东宫之内,陈婉菱的房里,她正黑着脸和沈青桐互相静坐示威……
上午大夫来过,给她诊脉之后她就打发了,本来刚想着消停点儿了,却又有宫里的禁军侍卫要求进来搜查。
陈婉菱当时是差点被吓疯了,正愁得无计可施的时候,外面的人却又突然撤了。
沈青桐很不自觉,开口就让她叫人去打听下消息。
她本来不想这样做的,毕竟她初来乍到,万一叫人察觉她做了不应该的事,再让i西陵钰对她有所不满那就不好了。
可是——
她屋子里藏着的这就是个祖宗啊!
明明身陷囹圄,却随时都摆出一副“你随意啊,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的无赖架势来。
她不怕死,不怕事儿,陈婉菱可不会闲着没事去主动找死,最后即使不甘不愿的,也还是叫丫头去打听了。
丫头把消息带回来,沈青桐就没再说话了,手里捧着个茶杯,神叨叨的闭目养神半天,一直到这会儿才睁开眼,对上了陈婉菱满是怨念之色的眸子。
“临川公主已经回宫了?”她问。
“嗯!”陈婉菱闷声道:“被庄嫔娘娘接走的。”
“那几具尸体的来历……”沈青桐沉吟。
“不知道!”陈婉菱没好气道:“太子殿下还叫人查着呢!”
沈青桐闻言,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婉菱见她笑得欢畅,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咬牙道:“你又高兴什么?你人在这里,还指望我养你一辈子吗?再不想想办法混出去,真露出什么马脚来,可别连累我!”
沈青桐却像是对混出东宫这事儿半点也不着急。
她慢慢的敛了笑容,却很有些俏皮的眨着眼睛,半开玩笑的问陈婉菱道:“想知道那几个所谓的刺客是什么人吗?”
陈婉菱一愣,却是脱口问:“你知道?”
沈青桐咧嘴一笑:“临川公主是我让云鹏去找的,如果那些刺客都被杀了的话,那么——我大概没猜错,就是云鹏做的吧!”
“什么?”陈婉菱一惊,猛地站起来,后面却又是一脸不可置信,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她手里捏着帕子,盯了沈青桐半晌,慢慢的道:“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去告诉太子殿下知道吗?”
沈青桐道:“你去告诉他啊,但是等他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说我就藏在你的床底下!”
这人,哪里有个王妃的气质?更没什么将门虎女的气魄,就是实打实,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一个破皮无赖嘛!
昭王是眼瞎了吗?这种没脸没皮的王妃,他是怎么忍的了的?
“你!”陈婉菱气急败坏,抬手指着她,却又无计可施,整只手都忍不住的在发抖。
沈青桐可不管她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仍是笑吟吟的看着她道:“既然有人在你这边做文章,已经是针对我出手了,那么那批刺客就不可能是他们的人了。死去的是六个人,而且照临川的说法,他们应该是把云鹏伤得不轻,能在东宫里引进这么多外人,又能有本事重伤云鹏的,你真的就不好奇是什么人吗?”
“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陈婉菱真是一句话也懒得和她多说了。
沈青桐却是毫不自觉,像是根本就没看出人家对她的嫌弃一样,撇撇嘴,仍是兴致勃勃的道:“如果我说那个人是卫涪陵呢?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和你没关系了吧?”
陈婉菱一愣。
沈青桐这次倒是好心,也不想浪费她的时间让她去猜了,直接就站起来,闲散的一边在屋子里踱步,一边走到旁边的柜子前,当成自己家一样的翻翻找找起来,一边又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虽说是我的猜测,但是也是八九不离十的。而一旦这件事是真的——卫涪陵的手上就有杀人的刀了!我和她打过交到,对她多少了解一些,以她的为人,就算要针对我,也不会倾巢出动把所有的筹码都丢出来的,所以现在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你要当心了!”
陈婉菱经历的后宅内斗,无非就是尔虞我诈的女人心思,各种陷害和暗算,可是——
直接派出杀手杀人的……
想着和这么个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就浑身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陈婉菱的脸色微微发白,心里默默地就有了几分恐慌。
沈青桐已经从柜子里找了一床冬天用的厚棉被出来。
陈婉菱见她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时候才猛然回神,再一看,就见她抱着被子蹲到自己的床边,开始慢条斯理的仔细在她的床底下絮窝了……
陈婉菱当时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恨不能把一口心头老血都喷她脸上。
沈青桐半蹲半跪在地上,费了一会儿的工夫才把下面铺好,大概又不是很放心那个舒适度,当场就钻进去躺了躺,确定够暖够软了,才又爬出来。
陈婉菱:……
沈青桐拍拍裙子,抬头才看到她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再想想,听西陵钰墙角这事儿对她来说司空见惯,可眼前这位太子妃还是新嫁娘,多少也有了那么点儿不好意思。
于是,她就稍微表现的友好一点的眯着眼睛笑了笑,道:“其实去也不喜欢睡这的,就明天吧!明天你不是要三朝回门?回头你好好哄一哄太子,明天让他陪着你一起回门,我就有办法趁机溜出去了!”
陈婉菱对她可不信任,将信将疑的盯着她:“你怎么溜?”
沈青桐道:“反正只要太子不在,我就有办法,不过你得给我找身丫头的衣裳来……该有,明天带带回定国公府的礼物,有差不多的礼盒吗?也给我找一个来!”
陈婉菱是真想掐死了她了事,但也终究是那她没办法。
沈青桐道:“晚饭吃什么?”
陈婉菱想,如果不能掐死这祸害,其实她也还可以选择自尽,然后就眼不见为净了吧?
她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你想吃什么?我让丫头准备!”
沈青桐倒是个不操心的样子,想了想,报了几个菜名出来——
东宫厨子的手艺她最清楚不过,虽然这几个菜不是她最爱吃的,但这几个却是拿手菜啊,有日子没吃了……
嗯!昭王妃其实是来东宫观光的!
陈婉菱的脸上表情已经难看的无以复加,转身要出去吩咐丫头给她备膳。
她也不敢放人进来,因为——
沈青桐不自觉啊,也不知道躲一躲,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她的屋子里。
她到门口吩咐了芸儿把菜名报给厨房,刚要转身进屋,就听身后芸儿惊喜的道:“见过太子殿下!”
这会儿天还没黑,陈婉菱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过来。
意外之余,很是反应了一下,再盯着眼前的房门,想着她屋子里还养这个祖宗,登时又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她硬着头皮转身,挤都挤不出来一个笑容:“臣妾见过殿下!”
西陵钰上前,顺势握住她的一只,攥着就往里走。
芸儿赶紧抢着去开了房门。
西陵钰一脚跨过门槛,随口问道:“怎么在外面站着?”
“我——”这时候,推开门陈婉菱反而不慌了,心里有种迷之淡定的情绪——
反正沈青桐还有个i床底下,她怕啥?
“我是想找个人问问明天回门的事,可是又不知道该找谁!”想到沈青桐之前的嘱咐,陈婉菱直接就想也没想的开口。
送瘟神啊送瘟神,只要她肯走,让干什么都行!
西陵钰是不知道,他的新婚太子妃这时候的心情已经如此的悲壮了。
他倒是心情还好的样子,一直攥着陈婉菱的手,一边笑道:“找管家就行了,这种事,他会安排妥当的,而且你院子里不是也给你配了管事和嬷嬷吗?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有什么话直接吩咐下去就是!”
陈婉菱听了这话,这时候也顾不上有多感动和欣喜。
只是为了完成沈青桐交代给她的任务,她还是第一时间就摆出了一副小鸟依人的温柔模样,娇羞又感激的笑道:“臣妾知道了!”
然后,抬头冲还站在门口的芸儿道:“你去跟管家要明天的礼单拿过来给我看看,然后再让厨房那边多做几样拿手的点心,用盒子包好了,家里三妹妹的年纪小,有最喜欢吃甜食!”
“是!”芸儿见西陵钰对她是真的不错,也是满心欢喜,当即就答应着,高高兴兴的去了。
虽然说是夫妻,可是在这之前,两人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这会儿没了外人,屋子里的气氛就格外的有些尴尬。
两个人手牵手的坐在美人榻上。
西陵钰捏着手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把玩。
陈婉菱道:“明天,殿下陪我一起回去吗?”
寻常时候,三朝回门,都是夫妻两个一起回去的,但是西陵钰是太子,也算日理万机的,回去也就是见见陈婉菱的娘家人,再吃顿饭,如果他不去,也正常。
西陵钰抬头看她,思忖着才要开口,陈婉菱赶紧软了语气,撒娇道:“殿下不是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