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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大夫人死于非命,她明明知道,但是为了一己私心,直接没有追究,息事宁人了,后来胡氏疯癫了,她又为了沈家的名声,也只是把人关起来,根本不怎么上心。
而这一次,则更是变本加厉,为了隐瞒自己做下的丑事,亲自动手设计,杀死了三夫人。
这老夫人,心够狠,手够毒,偏偏辈分又压在沈青桐上面,实在是叫人防不胜防的,留着,恐怕迟早是个祸患。
沈青桐本来也是想直接断了老夫人这边的麻烦,可是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
西陵越用手指拨开她面上散乱的几根发丝。
沈青桐就势拉了他的手,把玩他的手指头,一边漫不经心的道:“算了,还是先留着她吧,沈青音丢得蹊跷,算下来,她的身上也就只剩下这点秘密了,万一她落到居心叵测的人手里,回头要把这事儿翻出来,留着我家祖母在,好歹还能当面对质,省得到时候死无对证,这盆脏水恐怕就要往咱们身上泼了。”
其实,老夫人在她看来,真算不上什么威胁,只是一次两次的妄图控制和利用她,让她有些厌烦,不想再见到那老太婆了而已。
这话说完,她才扭头看向了西陵越道:“沈青音的下落一直没有查到吗?”
“嗯!”西陵越点头:“京兆府的人一直再找她,如果她是自己跑了的话,在这京城之内就一定藏不住,还真怕是要被你言中了,她应该是被什么人刻意的藏起来了。”
沈青桐文言,就有了些兴致。
她抓着西陵越的手就势借力。
西陵越会意,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顺手带到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沈青桐就小秘密贼兮兮的从他身后探了脑袋道:“那你有线索吗?能猜到这是谁的手笔吗?”
谁会这么做?而谁又有能力这么做?
皇帝吗?
她这么找事儿,实在是不厚道。
西陵越扭头白了她一眼——
这女人什么毛病?看他被人嫌弃她就借着这个找乐子吗?
沈青桐是摸准了他的脾气,知道他那样傲慢的人,根本就不屑于和她争执这样的鸡毛蒜皮,于是就有恃无恐,毫不收敛的盯着他一直坏笑。
西陵越是真挺嫌弃她的,不过同时他也真的是不屑于因为这种小事和她吵。
他不吭声了,沈青桐也就兴致缺缺的消停了,手扒着他的肩头靠在他身上自己想事情。
木槿站在门口,本来是想问要不要上茶,但是看两人这黏在一起的破天荒的腻歪劲儿总觉得心里别扭的有点发毛,犹豫着就悄声退了出去。
西陵越盯着院子里的阳光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问道:“昨天那个下毒的婆子,你确定是常贵妃的人?”
沈青桐撇撇嘴:“是不是她的人我不知道,但事情肯定是她授意做的!”
西陵越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寒芒。
沈青桐却没在意,兀自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道:“人我送回去给我祖母了,她要但凡是还有点儿良心的话,就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毕竟啊——”
她说着一顿,语气里就带了嘲讽的笑意,然后又道:“她可是在我身上大了大的筹码做赌注的,而且几乎可以算是孤注一掷了,现在有人居然想断她沈家的富贵前程,她怎么都不会忍气吞声,好歹要出面和对方拼一次命吧。你看,我就说留着我家祖母在,还是有些用处的吧!”
西陵越没和她探讨常贵妃之所以对她下手的原因,毕竟那女人既然已经下决心替西陵卫争夺皇位了,那么整个昭王府就都是她必须要铲除的对象了,在她没有办法直接对他西陵越下手的情况下,会退而求其次的先对沈青桐出手,这也是说得通的。
毕竟常贵妃和卫涪陵之间有过合作,卫涪陵摸准了他的脉,都能想到挟持沈青桐来掣肘他,常贵妃会想先对沈青桐下手来打击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所以,西陵越只是道:“那个女人能在宫里存活至今,就绝非等闲,沈老夫人和她对上,极有可能是以卵击石。”
“横竖是不用白不用,了不起将来万一祖母败下阵来,王爷你出手拉她一把就是!”沈青桐一笑,语气里满是揶揄。
她虽不能告诉西陵越她和常贵妃之间的真实关系,但至少却必须跟他表明这个势不两立的立场,也算是在常贵妃的事情上给西陵越提个醒。
“嗯!”西陵越今天的态度是当真不错,不仅有这个闲情和她坐着聊天,居然还很给面子的有问必答。
于是沈青桐就有点被哄高兴,而且她一高兴就不愿意藏着掖着,便就抱着他的肩膀头子乱笑。
西陵越每回见她居心不良这么坏笑的时候心情都格外的复杂,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说实话,他挺喜欢她蔫坏的小心眼的,但是想着她对自己也是这副德行就又觉得不怎么爽快。
他回头,又瞪了她一眼,忍着脾气继续岔开了话题道:“昨天你问我裴影鸿的身世?”
“哦!”沈青桐立刻收摄心神。
西陵越看着她,眼神询问:“你在怀疑他什么?”
沈青桐这才敛了笑容。
她松开搂着他的手,往后自己跪坐起来,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
那里的淤青已经差不多散了,但是按下去还是有点疼。
沈青桐道:“那天我跟卫涪陵被围困火海的时候,有人趁机迷晕了我,还打了个我一黑棍,我怀疑是不是他打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69章 宛妃,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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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越有些意外。
沈青桐一笑,道:“事后他跟我解释说是有人趁火打劫,可是毕竟又没有被他当场按下来……”
瞧见西陵越看她眼神,沈青桐就有些尴尬的又摸了摸脖子:“我好像是疑心病有点重哈!”
其实她自己却很清楚,这不是疑心病,她只是比别人更加谨慎小心而已。
能在皇帝和常贵妃虎视眈眈的监视之下,又和老夫人、大夫人他们周旋着活到今天,要不是她足够的心思细腻,谨小慎微,恐怕早就化作白骨一堆了。
西陵越和她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也没说什么,伸手又把她拉过来,拨开她颈后的长发去查看她脖子后面的伤。
就是挨了一下,不致命,并且回来之后木槿给擦过药酒,这时候淤青的痕迹都不怎么明显了。
西陵越看了眼,确定是真的不严重也就放心了。
“还有药酒吗?”他问。
“好像在那边柜子的抽屉里!”沈青桐随口回道,顿了下,又补充,“已经没事了!”
西陵越没管她,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果然就找到了木槿放在那里的药酒。
他拿了那瓶子回来,又让沈青桐趴在他膝盖上,倒了药酒给他擦。
他也是难得有这么靠谱的时候,沈青桐当然知道见好就收,于是也没反抗,就很乖的趴在他的膝盖上。
西陵越给她揉完了脖子,顺着半敞开的衣领又看到她背上被自己啃得痕迹,顺手就要去扒她的衣裳。
沈青桐有所察觉,一骨碌就爬起来,拍开了他的手,干笑道:“好了,没事了!”
这会儿她是真有点怕了他了,这个人我行我素到完全没底线,这说是擦药,万一回头他把持不住又要见色起意……
这疗伤就要变成伤上加伤了,那她恐怕连明天都没力气下床了。
西陵越也是难得有兴致对她好点儿,可是这女人居然不识抬举?
他才刚要发怒,可是抬头见她居然有哪个觉悟示好的笑,怒气也就跟着散了,顺手把瓶子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沈青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埋头把衣服整理好。
西陵越坐在旁边看着她,语气冷淡的道:“他不是裴影夜差遣过来的吗?这你也不放心?”
沈青桐道:“前面的十几年,我师兄毕竟人不在朝中,有些信息,他肯定也不能在第一时间一手掌握,万一有什么漏洞呢?”
她是相信裴影夜的,无条件的相信。
毕竟是年少相知,彼此又是生死之交。
西陵越知道这重干系,也能理解沈青桐对裴影夜的信任,只是不可避免的,心里也还是有点添堵。
他道:“北魏朝中,虽然摄政王当道,一手把持朝政多年,但是北魏的那位先帝也是和南齐那位昏君不同的,这一点,只从那么多年,他还是竭力保住了裴影夜就可见一斑。就算摄政王势大,可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但凡是有什么不轨的迹象,他都应该会留下暗示给裴影夜示警的。”
“话是这么说……”沈青桐沉吟。
西陵越本来也就是那么一说,根本就没打算能说服她,所以,停顿片刻,就又继续说道:“裴影鸿的生母宛妃也算名门出身,是北魏广平侯府的嫡小姐,不过她生不逢时,入宫的时候广平侯府已经没落了,娘家也就那么回事了,不过据说这个女子颇通文墨,为人是极为聪慧机灵的,当年因为皇太子裴影夜常年不在宫中,她会生出什么额外的心思也不算奇怪。”
后宫之中,不怕一心争宠的女人,但是这种有点头脑的女人却是真的麻烦。
西陵越顺势往后靠在了软枕上躺下。
沈青桐爬过去,趴在他胸口,眼神闪闪亮的道:“裴影鸿好像说他是因为宛妃的死才断了出了和那点额外的心思的,那位宛妃……是怎么死的?”
西陵越没理她,别开了视线看窗外,却倒是态度良好的继续替她解惑:“说起来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知道有听说过一点,毕竟北魏的先帝就这么两位皇子,对裴影鸿的事,我也有留意一些,昨天又让人去查问核实了,确乎是因为北魏先帝察觉了宛妃的野心和意图,为了控制局势和稳固长子的地位,就把裴影鸿从宛妃的手里要了过去,带在身边,亲自教养。那个时候裴影鸿也就七八岁,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宛妃不甘心儿子的大好前程就这么被废了,于是兵行险招,想要毒杀了先帝,抢回儿子,并且趁着太子不在朝中,逼宫替儿子夺位。”
沈青桐听到这里,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女人是怎么想的?就凭着她赤手空拳的一个女人,又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撑腰,就算她毒杀皇帝成功了,只怕也是要被别人摘了果子的。”
所以说,女人就是女人,在这复杂的朝局之中,有时候是真的野心有余却眼界不足啊。
西陵越也跟着冷嗤一声:“是啊。所以她事败被杀,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沈青桐本来就是听一故事,这时候却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跳出一个念头。
她眼睛眨了眨,问道:“你不是说那位宛妃还算聪明吗?那当时,她真的是赤手空拳的就想逼宫夺位吗?就没找个帮手?”
西陵越知道她在问什么,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
沈青桐就有点尴尬了,扯着嘴角笑:“那位摄政王……”
西陵越瞪她一眼,也是觉得这女人的想象力简直天马行空。
他懒得和他计较,就又移开了目光道:“培养傀儡的确是个掌权的法子,可是你忘了,北魏的那位摄政王本身的心气儿就很高,他控制一个老皇帝多年,一直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