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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轻姑娘是芊芊阁的头牌,弹得一手好琵琶,又酿的一手好酒,品酒自然是要约上她才会有趣。
可是这月轻姑娘并不是谁都请得起的,你纵有金山一座,美人也未必赏你一笑脸。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卫公子亲自派马车去接她,她必然相陪。
听说,月轻姑娘心仪卫公子,可是卫公子却似乎只待她为红颜知己。
“月轻姑娘,我刚和我朋友夸下海口,星云城的酒六国第一,你可快去求老板拿最好的酒来。”雷珏央声道。
“最好的酒已在桌上,雷公子先饮一杯再看?”月轻走过来,挑了挑眉,笑着给他斟上了酒。
一杯下肚,雷珏竟说不出话来。
“阿珏,你莫不是傻了?”云魂看着雷珏那又哭又笑的模样,打趣道。
苏青禾也是纳闷,捧起酒杯,小心地抿了一口,那酒从舌下过,滑过喉咙,一直向下。
冰凉,甘醇,有些烈,又有些苦,有些甜,却又在最后在舌尖残留的只有酸,五味杂陈,竟不知如何是好。
渥丹看着苏青禾和雷珏的表情,又见云魂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好奇,便也拿起了酒杯。
“一口喝下!不要停!”在渥丹举起酒杯的同时,云魂突然说道。
那酒好像听懂人话一般,滑过渥丹的喉咙,还没等她细细品味,便消失殆尽了。
渥丹放下酒杯,又看了看云魂,他还是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和昨日落凤台上并无两样。
可他那柄扇子却瞧着并不寻常,似乎是把仙器,隐隐有灵力流动,可渥丹却看不清他的来历。
“姑娘,如何?”月轻走上前来,又要给她斟上一杯。
“如何?”云魂也凑上前来,一双眉眼弯弯。
“姑娘的酒很特别。”渥丹低下头,思忖了片刻道。
“特别?”月轻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评判她的酒。
“喝了教人伤心。”渥丹迎上月轻的目光,笑着答道。
月经提着酒壶的手一滞,面上的笑容一停,恍而道:“姑娘,是个懂酒的人。”
“月轻姑娘高抬我了,我并不擅品酒,方才也只是见雷公子的模样,便试着答了下。”渥丹道。
“那姑娘更是个妙人,月轻要敬你一杯。”月轻说着给自己斟了一杯,独自饮下。
渥丹见她这般,只好也陪着饮了一杯,这杯酒下肚,依旧是毫无感觉。
“姑娘,为何进屋还蒙着面纱?”云魂摇着羽扇,盯着渥丹问道。
从渥丹进屋开始,云魂的目光就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好似非要看出个什么结果来。
苏青禾见云魂这般直接地问话,面上微恼,不知如何解围,想要拂袖而去,却又碍着雷珏的面子。
渥丹并不在意,伸手就去揭面上的轻纱:“我幼时染了一种怪病,容貌丑陋,平日为了免得吓着大家,这才轻纱示人。”
话说着,轻纱落地,半脸魔鬼半脸仙子。
站在最近的雷珏生生后退了一步。太过惨烈!这女子究竟经历了什么?雷珏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月轻握着酒杯的手一抖,美酒洒在了桌上,她心中一疼,容貌对一个女子何等重要,这女子怎能如此释然。
云魂的表情却是耐人捉摸,他似乎并不相信,却也不再深究,只是哈哈一笑道:“来!喝酒!”
酒杯相碰,却忽听临街的窗户忽然打开,一个人影窜了进来。
云魂却是眼也不眨,摇着头道:“无名,你就不能从正门走吗?”
众人只见一黑衣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拿着个木盒子,冷冷道:“不能。”
那男子面上戴着一白银面具,一张脸掩在面具之后,可仍能见其五官硬挺、棱角分明。
他向月轻走去,将手中木盒递给她道:“公子命我将此物转交给姑娘。”
“这是什么?”月轻一脸疑惑。
“五色南石。”无名漠然道。
“五色南石?他竟找到了五色南石?!”云魂陡然从位置上跃起,跑到月轻跟前,就要抢那木盒子。
谁知,无名的手更快,木盒子一瞬间便被他护在了身后,只听他冷冷道:“公子说,国师要是拿月轻姑娘的五色南石,就再不陪国师下棋。”
云魂假装咳嗽了两声,在原地踱步,笑着道:“我就是借来看看。”
“借也不行。”无名并不买账。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云魂只好垂头丧气道:“好,不拿就不拿。”
无名这才又将那木盒递还给月轻,此时云魂的眼中还一片惋惜。
渥丹不解,小声向雷珏问道:“雷公子,那是什么?”
只见雷珏笑了笑,低声道:“是用来驻容养颜的宝贝。”
“哦。”渥丹点了点头,心想云魂这人还真是十分有趣。
那边,无名办完事,正准备翻窗离去,却忽听一个熟悉的人声,他蓦然回望。
一个容貌丑陋的女子正与雷珏交耳促谈,她垂着眼帘,那姿态竟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无名转身,走到渥丹跟前,盯着她问道:“姑娘,可曾到过重尨?”
“我从重尨而来。”渥丹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问,想了想道。
无名的目光一热,随即追问道:“姑娘可曾在富阳城住过?”
“住过。”渥丹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机敏。
“请问姑娘芳龄?”无名看着渥丹的眼神又有些存疑,她的容貌实在是太年轻了些。
渥丹没有答话,只是低下了头,苏青禾在一旁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这个人问这些到底什么目的?
“十七。”半晌,渥丹抬起头来,浅浅一笑答道。
无名面上神色一黯,恍而有些失落道:“在下唐突了。”说着,又从窗户处离开了。
酒楼外,马车里,一男子闭目养神。
他手中捏着一张纸条:重尨初离已至星云。
这次拍卖大会苏青禾也来了?他是不是知道她的消息?
“公子,我回来了。”无名矫健的身子恰好落在了马车前。
“怎么这么久?”男子将纸条塞进袖中,沉声问道。
无名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恍而摇了摇头道:“与国师大人说了会话。”
“先回府吧。”男子吩咐道。
“是,公子。”无名驾车而去。
这边包厢里,雷珏走到渥丹跟前解释道:“渥丹,你不要介意,无名这个人有点怪。”
“没关系的。”渥丹淡淡一笑道。
“姑娘,从重尨来?”云魂凑上前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是的。”渥丹笑着说道,她对云魂已有些防备。
“我听说,富阳城第一美人公孙尔雅倾国倾城,不知你见没见过?”云魂摇着羽扇垂涎道。
“那时我尚年幼,不曾见过。”渥丹语中微微歉道。
这回答,真是滴水不漏。羽扇后,云魂泯然一笑。
“苏公子,可见过?”云魂放下扇子,笑着向苏青禾问道。
苏青禾笑着回道:“在下有幸在香妃大会见过公孙小姐一面。”
“我见公子双手有茧,公子可是个琴师?”云魂摇着羽扇问道。
“正是。”苏青禾笑得云淡风轻。
“那公子可不能错过七月十一的拍卖大会。”云魂一笑道。
“云魂说得对,咦?苏兄,莫不是正是因此而来?”雷珏问道。
苏青禾点点头:“我听说莫问老人将拿出珍藏的“飞泉琴”拍卖,特意从重尨赶来,望能收得此琴。”
“苏兄,也想要飞泉琴?”雷珏大吃一惊,恍而又了悟到:“爱琴之人,怎会不想要飞泉琴……”
“与琴,乃是结缘,两位不必伤怀,与你有缘,自是属于你的。”月轻走上前来,柔声道。
“月轻姑娘说的是,是苏某偏执了,应当随缘才是。”苏青禾摇了摇头,一笑道。
“苏兄,不如我们来喝酒吧,你要喝赢了我,我那天就不与你争了。”雷珏孩子气地就要给苏青禾倒酒。
渥丹和月轻在旁看着直摇头,却也不阻挠,云魂是独自小酌,是不是看上渥丹两眼,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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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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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一,雷氏居。
门口站了两位侍琴童子,身着绣竹暗纹袍子,脚蹬月白锦绣云靴。生的是冰雪可爱,举手投足斯文有礼,声音清脆如黄莺。
这是雷家的一对双生子,唤作雷茗、雷烟,他们的父亲是雷家的大管家雷庸,母亲则是雷夫人的贴身婢女连鸯。
这两人虽然年龄尚小,目前只是侍琴童子,可两人天赋秉异,早就是雷家内定下一代培养的琴师翘楚。
雷家今日让这对双生子迎宾,可是卖足了所有到场来宾的面子。
雷茗远远看着一青衣公子和红衣女子向雷氏居走来,那青衣公子容貌如玉,一双眼黑白分明,似染了江南的雾气,看着你的时候,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是说不出来的温柔。
而他身侧的女子,一身红衣猎艳,柔婉娉婷,竟有些像那绽放的合欢花,身段之美,已教人倾倒。
再看对方面上蒙着轻纱,只露出一双纤长的眉眼来,眼波流转,竟比那泛起涟漪的圣湖湖水,还要教人心动。
那青衣公子递上请帖,雷茗打开一看,金色的请帖上秀气的小楷写着“重尨初离,苏青禾”。
“苏公子,里面请——”雷茗合上请帖,又递回到苏青禾手中,有礼道。
说话间,内厅立时走出一容貌清秀的婢女,她引着苏青禾和渥丹向厅内而去。
雷茗又回到原位,雷烟用手肘推了推他道:“那人是谁啊?”
“重尨的初离。”雷茗一边迎着后面的宾客,一面压顶了声音对身旁的雷烟说道。
“重尨的初离?!”雷烟睁大了眼,“他竟然也来了,看来那琴悬了。”
“别胡思乱想了,小心回头爹爹骂。”雷茗面上笑着,声音却是压得低低的,训斥着雷烟。
雷烟吐了吐舌头,又恢复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有条不紊地迎着来往的宾客。
渥丹和苏青禾跟着那婢女走进雷氏居,目光扫着四周,心中暗暗生奇。
这内厅的设计倒有些像五行八卦图,人在其间,颇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内厅的墙上挂着历代雷家琴师之像,有白描淡写,有浓墨重彩,有的甚至只留了一背影。
那墙上画像旁还摆放了琴,仲尼式,连珠式,伏羲式,落霞式,光样式就教人看花了眼。
不愧是斫琴世家,渥丹在心中赞道。
但见苏青禾走到一画像跟前,深深一揖。
渥丹上前一看,那画像上是一松林,一老人垂目细听。
“这人是谁?”渥丹好奇道。
“这是雷家五代高祖雷迟,斫琴技艺到他手上,才走向了巅峰。”苏青禾道。
“哦?”渥丹又看了看,这画像旁并未看到先人在世时所用之琴。
“《琴论》上记载,雷迟斫琴,选良材,住在峨眉山中五年之久,日复一日地观察,年复一年地聆听。直至有一日,遇大风雪,他酣饮,著蓑笠入深松中,听万松之音,寻延悠扬者伐之,斫为琴。”苏青禾一脸神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