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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魂来卫府看过几次,给了几粒丹药交代了无名几句便离开了,他每次都行色匆匆,似是有什么急事,又或者只是不愿意待在这里。
卫隐醒来的第一句话:“渥丹——”
白琅眼中闪过一丝不愤,小心翼翼地扶起他:“无名正在外面找,你不要担心了。”
卫隐眸子一黯,转而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琅蠕动了下嘴唇,垂下眼帘道:“你若不想看到我,我一会就回去,不在这碍你的眼,惹你生气。”
白琅说到后面,声音中隐有哭腔。
卫隐叹了口气:“琅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去厨房看看炖得参汤怎么样了。”白琅给卫隐盖好被子,站起身来说道。
“好。”卫隐看着白琅离开的身影,心中正是烦闷。
那边无名已经走进来:“公子,你醒了?”
“渥丹呢?她怎么没来?是不是出事了?”卫隐盯着无名的眼睛,心中既担忧又焦急。
“公子,属下办事不利。”无名双膝跪地。
“怎么了?”卫隐隐约觉得出了什么事。
“渥丹姑娘失踪了,属下怎么找都找不着。”无名垂头道,他的声音十分疲惫,这几天应是一直在外奔波。
“什么时候的事情?”卫隐停顿片刻,思忖下问道。
“三天前。”无名道。
“三天!”卫隐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客栈都找过了?”
“属下就差把星云城整个翻过来了。”卫隐的声音十分沮丧。
“云魂呢?”卫隐突然想起来这几日昏睡也没见云魂在,这不太像他惯常的作风。
“国师大人来过几次,都是留下药就走了。属下打听过这几日国师大人都没回城主府,下人都说不知去向。”无名解释道。
“不在府中?”卫隐不解,又联系到之前云魂的一些异样,便追问道:“月轻姑娘那里问过了吗?”
“还不曾,属下这就派人过去看看。”无名拱手道。
“好,一有消息便来通报我。”卫隐叮嘱道。
“是。”无名领命出去。
这边卫隐一边担忧渥丹,一边又愁云魂到底怎么了。
那边宗学府里,归荑随着渥丹回了女师舍,她双脚倒勾在横梁上,独自乐呵地很,却把授课归来的叶诗吓了一跳。
“你是谁?”叶诗受了惊讶,声音尖尖的,显然归荑在她眼里就是个不速之客。
“我?”归荑手指了指自己,半天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受了惊的女子正张大了嘴巴等着自己答话。
“叶诗,是你吗?”从屋里传来熟悉的女声。
“渥丹!”叶诗抬腿就往屋里去。
归荑撇了撇嘴,还是倒勾着腿,晃啊晃的,时不时往嘴里扔上几颗梅子。
叶诗走进屋内,只见渥丹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
“渥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叶诗一脸疑问。
“叶诗,你来闻闻。”渥丹没有回她的话,而是递给她一方帕子。
叶诗狐疑地接过帕子,一股丝丝袅袅的香气来到她鼻尖,好像走在清晨的山林里,露水打湿了裙摆,阳光从树叶的间隙斑驳地照进来,灌木丛上缠绕的紫色夕颜花,伸手掐上一支,心情都变得美丽。
“这是什么?”叶诗又惊讶又欣喜。
“我新调的香,还没有名字。”渥丹从瓶瓶罐罐里抬起头来,朝叶诗看了一眼,一笑接着道:“不如你帮我起个名字?”
“我?”叶诗双眼放光,兴奋地拿着帕子在屋里走了好几圈,低头苦思冥想,半天才灵光一闪道:“日光倾城!对,就叫日光倾城。”
“日光倾城……不错,好名字。”渥丹抬头向叶诗点点头,又从桌上拿起一个白玉的瓶子递给了她。
叶诗接过瓶子,差点没拿稳,原来那瓶身触手寒凉,竟如冬日冰雪冰凉彻骨:“这是什么?”
“你试试,我新调的香。”渥丹朝她笑了笑,眼中满是期待。
叶诗打开瓶塞,没有任何香味,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方才闻其他香乱了味,又凑近瓶口闻了闻,才闻到一股冬日冰雪的味道,冷,就像掉进冰窟里,让人瑟瑟发抖。
叶诗蹙着眉头似是不喜,渥丹不知何时站起身来,递给她一杯落雪茶:“试试。”
叶诗接过茶汤呡一口茶,又再看手中的白玉瓶子,此时她居然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很奇怪,像冰雪初融,大地复苏,一切都勃勃生机,与方才一片寂静的寒凉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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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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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渥丹,这瓶子是什么做的,怎么摸着像冰块一样?”叶诗将瓶子递给渥丹,一脸好奇地问道。
渥丹从她手中接过白玉瓷瓶,笑着解释道:“它是用千年寒玉制成的,所以才会触手冰凉。”说完,又笑着问道:“你觉得这香如何?”
“这……”叶诗蹙了蹙眉头,咬了咬下唇,半晌才道:“说不上来。”
这香她确实说不上来,太冷、太寒、让人心生寂灭,好像寡淡薄情。这边想着,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一青色的衣角,再往上看竟是苏青禾:“苏公子——”
“渥丹,你没事吧?”苏青禾刚进屋便拉着渥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眼中尽是担忧。
“我没事,怎么了?”渥丹淡淡一笑,问向苏青禾:“你这般慌张,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方才在门口撞到了无名,他正向这边来。”苏青禾道。
“无名?”渥丹一愣,恍而朝着门外唤道:“归荑——”
叶诗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黑色的影子便如一道闪电窜进了屋里。
“姐姐,怎么了?”归荑有些奇怪。
“我们速速离开这里。”渥丹急急说道。
话音未落,无名已经大步跨进了屋,渥丹再想避开也已经来不及了。
无名见渥丹手中正收着一半的瓶瓶罐罐,又扫了一眼四周,陡然一个黑色的身影闯进他的眼帘,角落里那个黑色劲装的女子正是十年前大殿上掩护他和王爷撤退的女子,如出鞘利剑,如电闪雷鸣,叫人过目难忘。
“姑娘——”无名虽然见到渥丹是又高兴又生气,但仍旧平复了下情绪才道。
“大人,有什么事吗?”渥丹微微一笑道,她的声音客气而又疏离。
无名一愣,先前渥丹可不是这样的,而且她分明就是六王妃,不会错的,那黑子女子只听她的命令,她一定就是六王妃。可是公子生命垂危,她却莫名失踪,如今见到她竟是在这般悠闲的调香。
无名心中已有些不满,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公子伤重,还望姑娘能看在公子是因您而伤的份上移步卫府宽慰公子。”
渥丹听着无名的话,皱了皱眉头,他话里分明是在怪罪自己:“大人,您先回去吧。香铺即将开业,我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忙,她恕不远送。”
什么?她竟无动于衷!公子分明因她而伤,等着怎么可以这样冷酷无情?公子还在府中痴痴地等着她。公子若知道她是这个样子,该会有多难过。无名想到这里,冷声道:“姑娘当真是忘记了?”
“什么?”渥丹抬起眼帘,故意装作听不懂道。
无名只是望了望渥丹左手腕的白玉镯,鼻子里哼哼了两下,拱手道:“告辞。”
渥丹望着无名离去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方才调香的银勺子倒握在手中,此时已将掌心戳得一片通红。
归荑看着渥丹隐忍的情绪,眼中暗淡一片,她悄悄跟上无名出了宗学府。
“出来吧。”出了宗学府,到了僻静处,无名先是站定,才朝着背后冷声道。
归荑一个纵身稳稳地落在了无名的跟前,她手里抱着一柄古剑,面上神色轻飘,她从怀里掏出个瓷瓶丢给了无名:“回去拿给你家主子,就和他说,我姐姐从此以后和他再无关系,让他以后离我姐姐远点。”
“这是公子和渥丹姑娘的事情,你我都管不了。”无名下意识接过瓷瓶,回道。
“哦,你说的很对。”归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锦囊,同样丢了过去。
无名接过锦囊,看见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两个字“忘情。”
“这是什么?”无名不解地看向归荑。
“这是我姐姐的字,他应当是认识的,你拿回去给他,他看完自然就明白了。”归荑说着便转了身向来时路去:“瓷瓶里是疗伤圣药,可别糟蹋了。”
这几日渥丹的行为都一反常态,她不提去卫府看卫隐,而是留在宗学府准备香铺开张所需之物,归荑一直留意着她的行为,想了许久,终于在无名来到宗学府时做了这个决定。
而在回去的路上,无名一直拿不住主意,要不要将这些事回禀卫隐。
无名回到卫府时,白琅正在伺候卫隐更衣,卫隐换了一袭白色的布衫,显得他的身子越发消瘦起来,加上重伤后流血过多,他的脸色和白衣一样苍白。
无名看着卫隐的模样下定了决心,他走进屋中,行礼道:“公子——”
卫隐早就看到了门口踟蹰不前的无名,他的手摩挲着剑穗,他一紧张就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回来了?”卫隐看着他在屋中的福椅上坐下。
无名看了看白琅,欲言又止,他垂下头道:“是。”
卫隐却没有让白琅下去,而是问道:“找到她了?”
“找到了,渥丹姑娘在宗学府中。”无名回道。
“宗学府?”白琅插话道:“公子伤重,她竟然待在宗学府,她没跟着你回来?”话说着,她朝着无名身后望过去,寻着渥丹的影子。
卫隐看着无名,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怎么了?”
“渥丹姑娘近日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无名的手又摩挲上了剑穗。
卫隐突然站起身来,朝无名喝道:“你何时学会撒谎了?!”
“公子——”无名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下。
“说!到底怎么了?”卫隐因情绪太过激动,咳嗽起来。
白琅走到他身侧,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劝道:“有话好好说。”
无名没敢回话,从怀里摸出个锦囊畏畏缩缩地递给了卫隐,迅速埋下头来。
卫隐狐疑地接过锦囊,锦囊上沾着一股他再熟悉不过的香味,正是来自渥丹。他打开锦囊,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忘情”,是渥丹的字迹。
忘情?什么意思?卫隐看向无名:“她有说什么?”
“她说您看到纸条自然就明白了。”无名小声回道。
呵呵,忘情,卫隐冷笑起来。
她倒是好,忘情!数日前,她还依偎在自己怀里说着那些动听的情话……
“公子!”无名担心地抬起头来,看见卫隐冷笑着,眼中神色复杂,惊呼出声。
卫隐突然倒了下去,白琅忙上去扶住他,奈何他身子高大将自己压得直不起身来。
无名赶紧上前,从怀中取出归荑给他的瓷瓶,又从瓷瓶里取出一颗药丸让卫隐服下。
卫隐倒了下去,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张“忘情”纸条。
入夜时分,卫隐才从昏睡中醒来,他开口地第一句话:“无名,去将那张琴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