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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雅其实也明白。三个女人不过是来看热闹的。哪怕是善良如端韵雅,也到底不过是十八岁的女孩,对沈雅这个已经成了哑巴的人,肯定十分好奇,忍不住就来看看也能理解。唯一不同之处是,端韵雅对沈雅,除去好奇之外,可能同情大些,而另外两位,幸灾乐祸的成分更大。
而三个女人中。端清雅清高自傲,哪怕心里对沈雅再不屑,也会为了不失身份而对沈雅客气。
端文雅与她比起来。就显然略输几筹。
大约是没见到她们想见的伤心,害怕,难过等神情,端清雅与端文雅有些失望。端韵雅虽对沈雅保持热情,但是一段时间下来。也开始兴致缺缺。毕竟同一个不能讲话,又从头到尾只会笑,没别的什么表情的人谈话,是一件十分无趣的事情。
所以几人略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端文雅狠狠瞪了一眼沈雅。一点热闹没看到就这么回去实在不甘心,那次的帐她还没跟她算呢。
这样想着,嘴上不免又把不住。想说句给沈雅添点头刺。
“下月初八,眼看在即,歌雅妹妹应该仔细想想,要时表演什么节目才好,别免得到时候。什么都不会就上台,给咱们端府丢脸不说。连带三叔,也要被人嘲笑,生了你这么没用的女儿。真是丢死人了。”说完,一手用手帕捂着嘴,咯咯咯地直笑。
这话端文雅原是想说给沈雅听的,让她也知晓知晓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以为端府为她正了名就真是个小姐了。也不想想自己当初的身份,一个贱民罢了
可这话传到端清雅耳里,就显得有些刺耳了。倒不是因为端文雅这么说让端清雅对沈雅动了恻隐之心。而是端文雅说到了她的亲生父亲,她这么说,无疑也讽刺了端侯,所以她听的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
只见她略微皱了皱秀眉,瞥了一眼端文雅淡淡道:“二姐,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让人听了去,失了你端府二小姐的身份。”端清雅说这话,口气略有些重。
端文雅被她这么一说,脸立刻有些发红。不是羞愧,而是被气的。可即便这样,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诺诺地说了句:“三妹妹说的对。”
可是嘴上这么说,不代表心里就服气。端文雅本就十分不喜端清雅,如今被她这么一说,更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
这段日子,府里上下都在谈论三小姐端清雅要被选为三皇子的正妃,每个人对她都极尽巴结。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那里送。
可恨她是偏房,虽也是嫡女,却到底比不过端清雅身份来的尊贵,就算是被选上,也只能做个侧妃。
这让端文雅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凭什么,琴棋书画,端清雅哪里比她好,长得也不如她。不过是仗着自己的父亲袭了侯,身份略比自己高贵了一些。难道就因为这样,她就要屈居她之下么
更何况,当年这个侯爷之位,原本是该爹爹所有,是三叔硬抢了过去的。
原本,她才是府中的嫡小姐,她才该是做王妃的那一个
如今端清雅抢了自己的位置不说,端歌雅的弟弟端琰又要来抢她哥哥端明浩的爵位,这实在可恨之极
所以,当端文雅看到一脸清高的端清雅,与一脸平静的端歌雅后,心里终于开始不平衡起来。为什么什么好处都让她们得了。她和爹娘什么也没得到哪怕这次选妃大典,她的位份,不过同端歌雅是一个等次,这对她,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她好歹是端府二老爷的嫡出女儿,竟因为不是正房大院的,就要屈居于下,与那贱民一个等级,实在让人越想越不甘心
这一次选妃大典,无论如何,她一定不能让端清雅抢了风头过去。
这一回,她一定要选个最好的节目,在选妃大典上,好好展现自己一番。让那些王孙公子,对她刮目相看。兴许三皇子也会因此而看上的是她,而不是选择端清雅。
想到这里,端文雅心里终于又舒服了些。
兴许,选妃大典上,她会看到那个男子也说不定也许,他也会因此。看上自己也不一定。
端文雅那一日回去后,就派人打听过,原来那日来府中做客的,是七皇子赵谨。听闻七皇子此番在南蛮打了胜仗,又请了神医老修为皇上治好了病,十分得圣宠,这一次本就是为几个皇子选妃,若是能被他选上。端文雅也是十分乐意的。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成为他的妃子,端文雅心里,就如小鹿乱撞似的砰砰直跳。
可惜。这一切,终归是端文雅的天真幻想而已。选妃若真如她想的这般简单,哪里还有政治联姻这种说法存在
送走了那群麻烦的女人。沈雅才松了口气,回了自己屋子。
今日真是累死她了
“小,小姐,你真的要参加选妃大典吗”回屋刚坐下,就见桌旁正张罗着晚膳的夏雪一脸按捺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
旁边静秋闻言。只是摇头失笑。小姐被下圣旨要求参加选妃大典的事情,现在府里哪个人不知,哪里还需要问。
沈雅见夏雪睁大双眼,一副不问个清楚不罢休的模样,无奈地点点头,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那道圣旨。
见此,夏雪眼睛睁着更大她地瞪着沈雅手中的圣旨,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伸手想接过去看,半途手又抽了回来,有些不敢。
沈雅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模样,被气乐了,将圣旨随手往桌上一丢。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起晚膳。今日虽在琰儿那里下了面。可见琰儿和那奴才饿狼似的模样,她没好意思吃,全让给他们了。
今日晚膳与平常一样,五个菜,四菜一汤。一盘酥鸭,糖醋鱼,黄瓜炒肉片,炒豆角,香菇炖鸡汤。这些菜对于沈雅来说,已经十分好了。到了端府,没别的好处,唯有吃的方面,让沈雅稍微满意一些。
每一次,她都要吃到撑了,才停筷。几个丫鬟见识过沈雅的胃口,对于到她一口气能吃下大半桌子菜,也见惯不惯了。一开始的时候,看到沈雅那副吃相,可能还像是见到外星生物一样,一个个嘴巴张的恨不得塞下一个鸡蛋。现在已经完全麻木了。
吃完饭,放下筷子,捂了捂肚子,沈雅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夏雪与静秋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偷偷地发笑。对于沈雅这副模样,她们也逐渐习惯了,从一开始的不认同,到后来的麻木,到现在反而觉得有趣,丫鬟们,也在不知不觉中,对沈雅的看法,改变了很多。
当然,蕊珠与海棠除外。幸亏她们两个不在,不然沈雅也不能吃的这么开心。那两个人只要一看到沈雅的那副吃香,脸上就露出一抹鄙夷不屑的神情,搅得沈雅吃个饭都没了兴致。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旁边站着两个板着臭脸,像是谁欠了她们家钱似的表情,任谁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府里不少下人都在传七小姐为人粗鄙,想来定是她们两个说出去的。
吃完晚饭,沈雅正想舒舒服服地去院子里散步消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猛地转身回了屋子,趁着两个丫鬟出去的空挡,朝屋子里轻轻喊了一句:“西嬷嬷”。
喊了半天,也听不见有人应一声。
看来是偷偷出去了。该死,她怎么就忘了西嬷嬷这一档子事,竟然在琰儿那里呆了一下午。真是糊涂。
越想越愧疚,沈雅干脆直接去了旁边的耳房,看看西嬷嬷在不在。
可惜,耳房里空无一人。耳房原本住的是西嬷嬷和丫鬟夏雪,这个时候夏雪正在厨房收拾东西,不在房里。
西嬷嬷会去哪儿呢沈雅从耳房出来,有些愣愣地想到。
没见到西嬷嬷,沈雅打算在院子里随便转几圈,就回屋睡觉了。
刚转到一处放了几个花盆的架子处,就听见架子下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沈雅闻声,脚下一滞。拧眉回想,这声音,像是丫鬟冬春的。
她不动声色地悄悄转过架子,就着厨房里透出的亮光,往里一看,只见架子下蹲着一个女孩,正躲在里面哭泣,细看之下,可不是冬春么
冬春也感觉到头顶有阴影。猛地抬起头来。在看清上方的人影后,吓得“啊”地叫了一声,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往后倒退了两步。
“小,小姐。”冬春看清来人,有些惴惴地低头,叫道。
沈雅看着阴暗处,冬春瑟瑟发抖的身子,咬着唇低着头害怕的模样,心里禁不住有些心疼她。在她印象里。冬春做事积极。虽少言寡语,可做事十分妥帖。又不爱到处胡言乱语,不似之前的夏雪那般咋咋呼呼。是一个十分乖巧可人,深的人喜爱的丫鬟。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会碰见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这样脆弱的冬春,她第一次见到。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很多时候,人只有在自己最信赖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现在,她,显然不属于冬春最信赖的人。所以,不小心碰见冬春偷偷哭泣。她也尴尬,冬春更尴尬。
只是,再尴尬。她也想伸出援手,帮一帮这个不知似乎陷入什么困境里面的丫鬟。原因无他,只觉得,在这样到处都充斥着冷漠自私伪善的端府,唯有做一些温暖的事情。自己也才会觉得温暖。
那一刻,沈雅没有任何功利的想法。只想帮一帮这个瘦弱的姑娘。
所以,她轻轻地走上前,用唇语说道:“跟我过来。”说完,便拉着她的手,出了架子,一路往她屋子的方向而去。
冬春脸上还挂着泪珠,表情愣愣地,被沈雅拖进了她的房间。
进了房间后,沈雅示意冬春在她房间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自己则来到书桌前,用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有什么困难,和小姐说。
夏雪和静秋都是识字的,不知冬春识不识。
好在,冬春同样与她们一样,认得一些字。见沈雅宣纸上的大字,抿了抿唇,看着沈雅,不知该如何说。
沈雅见她这样,心知她有顾虑,叹了口气,又在纸上写道:别想太多,只管把难处说出来。
冬春见此,眼泪唰的一下,又掉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道:“今日,奴婢出府去办事,偷偷回了一趟家。看见奴婢娘,躺在床上,病的十分严重。奴婢爹爹出去教书,半个月都不曾回家。家里的银子,都给娘看病花了。好不容易,奴婢出府给家里带了些银子回去,哥哥说,娘的病只有城里新开的那家药铺的药丸可以医治。那药丸奴婢在府里也听人谈起过,据说十分有效。所以奴婢就抱了希望去那家药铺,看看能不能买到药丸,结果药铺的伙计说,那药丸每次出来,就被京城里有钱的人家抢空了。眼看我娘的病越来越严重,哥哥说,若是再不医治,就,就”说到这,冬春又掩面大哭起来。
京城新开的药铺还卖药丸沈雅一听到这两句话,顿时皱起了眉,难道,说的是她的药铺
想到这,沈雅赶紧再纸上写道:是那家普济药铺吗
冬春看了一眼,哭着点点头。
确认此事后,沈雅脸上的表情登时严肃起来。她一言不发地坐在冬春一旁,心里却火冒三丈。
北下是怎么听她吩咐的。说了那个普通药丸只卖给普通老百姓,怎么还是被有钱人抢光了她很清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