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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太子妃如今这个样子,今日是无法去跟母后请安了。”
“都是我的错,求太子殿下原谅!”风月久说得百般随意。
风月久掰扯着手上的巾帕,望着巾帕上的血迹,她不由自主便想起了方才央君临为自己擦拭的画面,她注视着央君临的眼睛,他的动作是那般轻柔缓慢,现在,又是冷清淡漠。
风月久拧巴着巾帕随手一扔,抬头便看见央君临往门走去,而他一开门,躲藏在门后的轻烟和福公公便摔了进来。
“哎呀!”
“哎哟!”
央君临稍稍退后一步,伏倒在地的轻烟和福公公赶紧爬起来,他二人趴门后是看够了,这会儿更是无话可说。
“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赎罪!”
央君临回望一眼一脸不以为然的风月久,她摊手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而央君临便离开了。
“殿下等等奴才啊!”
福公公追着央君临出去,轻烟却还在门里跪着。风月久轻望一眼轻烟,她的偷看让风月久突发奇想,想趁着这会儿试探试探轻烟对萧皇后的“忠心”。
风月久从座上起身,她似是随意的脚步往轻烟走去,又亲手将她扶起,面带笑容问道:“轻烟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太子妃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奴婢说。”轻烟满目坚定中还夹杂一丝恐惧。
风月久牵着轻烟让她在凳上坐下,她这般温柔客气才让轻烟心里惶恐。
“轻烟你看着我,你说过你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我的,是吗?”
“对啊!”轻烟凝视风月久“供认不讳”。
“那,轻烟是不是皇后派来监视我的人?监视我的动向,监视我跟太子的发展,监视……”
风月久注视轻烟,语气不似质问,却句句如针刺入轻烟的心头,风月久问话顿止,蓦地心软,轻烟泪眼朦胧的双眸映入她的眼睛,两行眼泪乍然流下。
“轻烟,轻烟你怎么哭了?”风月久让人流汗让人流血,却从不曾害人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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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井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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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本泪流无声,风月久这一问,她竟大声哭了出来,这更让风月久无措手足,她以往相处的尽是大老粗,何尝面对过这样的泪人?
“轻烟,轻烟你别哭啊!”
“太子妃,奴婢忍不住,您就让奴婢哭吧,奴婢先行告退。”
轻烟擦着泪眼跑出了寝殿,风月久只望见轻烟落寞悲情的背影,她置身空空寝殿,回荡着轻烟乍然哭响,风月久感受到轻烟的眼泪落下砸在自己的心上,莫非,自己实在错怪了她?
“轻烟!”
风月久跑出芙笙殿,殿门前,早不见了轻烟的身影。
“难道真是我太草木皆兵了,轻烟对我,其实……”
风月久回想起和轻烟的初见,她纯真烂漫的笑容深入她心,几多相处,轻烟对她也是尽心尽责,但风月久并不全然当她做奴婢。唯一让风月久有所顾虑的便是轻烟的来处,因着谨慎,这让她担忧轻烟会是皇后的眼线。
“唉,难道是我把宫里的人心想得太复杂了?”
风月久犹豫不决,她不认为自己的谨慎有错,轻烟那般大反应也是她所料未及。风月久走出芙笙殿几步,她心里是想去寻找轻烟跟她说一声抱歉,却远远看见一位容貌秀丽,装束高贵的年轻女子朝这边走来。
“太子妃嫂嫂!”
风月久往前走,只听前方女子清灵的声音呼唤这句“太子妃嫂嫂”,这样一听,她唤的定是自己了,而她,应当是央君临的公主妹妹。
风月久停步不继续往前,而那位公主走到了她跟前,一脸灿然的笑容,丝毫不作生人模样。
“太子妃嫂嫂,我是静和,过了这么久才来东宫看您真是抱歉!”
静和是个纯真无邪的公主,她的笑容不参杂一丝俗世烦扰尘埃,或许从小娇生惯养,无忧无虑才养得如此性格。
但风月久望着静和的笑容却想起了轻烟,纯真无邪的公主和天真浪漫的宫女,风月久分明还是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的。
“静和,我这会儿着急去一个人,恐怕不能招待你了,不如下次,我去找你玩,真是抱歉。”
风月久说罢便绕过静和公主跑开,还未几步,东宫外一声惊急呼喊便传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跳井自尽了!”
一声噩耗听得风月久整颗心一紧,她不愿相信那个人会是轻烟,但她却更害怕所怕之事成真。风月久紧迫脚步如飞冲出东宫,静和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吩咐婢女莺儿去通知央君临,而她也跟着跑了出去。
莺儿一刻不待地跑到央君临所在的正殿,福公公在殿前拦下了她。
“莺儿你这么急急忙忙地作什么呢,是静和公主来了吗?”
“公主让我来找太子殿下,有人堕井了……太子妃,太子妃她跑过去了!”
莺儿的语气万般急促着急,下一语更是让殿中清心静坐着看书的央君临蓦地一皱眉,合上书籍扔下便走了出来。
许多內监和宫女往有人堕井之处跑去,风月久从她们身边擦过,一个个超越,急心所向,又急又恐。
“不可以轻烟,绝对不要是轻烟!”
风月久跑到宫人围聚的井所在处,她着急拨散拥挤着的看客,一扶到井缘,当真看见井下漂浮着何物,浮上井面的是宫女的衣裳。
“轻烟!”
风月久颤心一喊,她跳入井中往下爬,一群宫人拉之劝之不住。而稍迟跑来的静和,正看见风月久跳井一幕。
“太子妃嫂嫂!”
静和扑在井缘上,风月久正爬到井水面上,她伸手一抓浮着之物,抓空了竟整个人栽进井水之下,溅起你水花震颤着井上之人。
“静和!”
静和听到身后央君临的呼唤,她转身急眉,说道:“皇兄,嫂嫂掉下去了!”
央君临疾步上前来,他俯身一望井下,微波荡漾的井面,央君临不禁头晕目眩,他一把扶住井缘,稍稍闭目又睁眼,竟看到风月久从井下钻了出来,手中抓着一件衣裳。
“是谁胡说八道说有人堕井的?”
井下传上来风月久气愤而不满的一声质问,但这也代表她安然无恙,亦说明无人堕井丧命,井上之人皆松了一口气,央君临却是紧张未定。
“殿下你还好吧?”
央君临似是有所不适,福公公意欲扶他到一边去,可他却拒绝走开,其他人取来绳索,几人合力将风月久从井下拉上来。一件衣裳先从井下跳了出来,央君临急而向井下的风月久伸去手掌。
风月久一眼看见一只宽大的手掌,顺着手臂所见是央君临的紧张情绪,甚至他的额前渗出汗滴。
风月久伸手抓住央君临,对这个人这只手,她已然没有排斥。风月久脱险,她站上了平地,央君临却松开她手转身离去,这让风月久有些不明所以。
“嫂嫂你没事吧,快回宫换下衣裳免得着凉。”静和关切说道。
风月久凝望央君临的背影远去,她缓回神来一看地上的衣裳,回道:“好啊,回去。”
风月久和静和迟央君临一步回到东宫,央君临却是从刚才开始便焦躁不已,他本是快步往正殿去,却终究忍不住折回前往芙笙殿。
芙笙殿内,静和和莺儿在殿堂,风月久则是回了房换去湿衣服。央君临疾步匆匆踏入芙笙殿,福公公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皇兄!”
静和的呼唤央君临也充耳不闻,他径直往风月久寝殿去,似是有所怒火。
“皇兄他怎么了啊?”静和略茫然。
福公公在静和跟前停留,没有继续跟着央君临过去,他隐隐约约有所预感,央君临去找风月久不会有什么好事。
“奴才参见静和公主,奴才觉得殿下可能生太子妃的气。”福公公小声说道。
“就因为太子妃嫂嫂弄错了跳井救人吗?嫂嫂没错,我要去跟皇兄说!”静和说罢便欲走上前,福公公却恭敬拦下她,说道:“静和公主,还是让殿下和太子妃自行解决吧。”
央君临来到风月久寝殿前,不假思索便推开门进去,此时站在柜前的风月久正穿好肚兜,整一个颈背一丝不掩展露在央君临眼中,清白如雪,曲形曼妙。
央君临推门的大动静自然传到风月久耳中,一刹,风月久抓过柜中衣裳盖在身前转身,满目惊然盯住央君临。
“你干嘛突然进来?”风月久面露怒急之色。
“你为何什么情况都还不了解就冲动跳到井下救人?”央君临满目严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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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尊贵与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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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久背靠衣柜,她注目央君临,看他并不像突然对自己的美色起了心思的样子,而是一副严厉斥责等待她认错的表情。
风月久沿着柜子挪移到屏风后,急急忙忙穿好了衣服又出来,她的湿法垂落肩背,目光并不凌厉。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央君临继续追问。
“不就是下个井吗,那井你家的啊,还不让我下了?”风月久显得十分随意一回,又自个呢喃道:“也对,本来就是你家的。”
央君临紧紧凝视风月久,她虽然毫发无伤,但她的湿法仍然能让央君临脑海里回想到井水微波荡漾而至消亡的画面。
央君临蓦地胸闷皱眉,看似有所发怒,风月久不知缘故,只觉得他小题大做,故作严厉。
“我就是和轻烟闹矛盾了,以为她跳井轻生才着急没顾虑跳下去想救她而已。”风月久终于说道了点上。
“一个奴婢,值得你不顾性命去救她吗?”
央君临所说之话向来冷漠显得无情,但这句话却彻彻底底让风月久觉得心冷,轻烟是一个奴婢,原来在帝王之家的人心中,奴婢的性命不值一提,她本是有能力救人,为何无情不救。
“奴婢的命难道不是命吗?”风月久不由得问,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在宫里,为奴之人的性命本就薄如纸,轻若鸿毛。”
央君临的语气听来不甚坚定,风月久在他一眨眼之间看见他眼中一刻的软弱,而她不知为何。
“是吗?跟你们高高在上身份尊贵之人,我无话可说。”
风月久撇过头走出寝殿,她不愿再面对央君临,这个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无视却让她百般琢磨而不透的男人。
东宫外,轻烟失魂落魄而走,一条直道往前就是东宫大门,她却蓦然更加失落,滞步不行。
两个內监从前方匆匆走过来,轻烟看着他们的急促,便想是他们的主子有所吩咐,而她,却当着她主子的面大哭逃跑,简直是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轻烟正有觉悟,二內监又窃窃私语,说到太子妃为了救宫女跳井一事,这一下,轻烟绝然慌乱,她二话不说,径直大步朝着东宫跑回去。
芙笙殿内,央君临离开,静和也回去了,只剩下风月久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床上,她擦拭着一头乌黑沾水的湿法,蓦地打了一个喷嚏。
轻烟跑到风月久寝殿之前,满心焦急紧迫,正听见风月久一个震天响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