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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钰娘恢复了女子装扮,一身水粉衣衫衬的她面若桃花,端的美艳非常。
“明日我们就启程往法雨寺去,在哪里待上几日,看看金陵风景。”陶子龙每年这时间都会到别世庄避暑,今年的酷热季节还未到,虽下了山,但也无意在金陵多待。
“陶老可有行程?何不在金陵多待着时日?也好让在下尽地主之谊。”季白挽留道。
陶子龙捋这胡须,垂眸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女儿,心里就是一叹,季白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可惜了,门不当户不对。
“云川不必客气,老夫是要往南郡去,去拜访一位老友,就不在金陵多待了。”
听闻他们要走,李晨语便低声与陶钰娘说起告别的话,“有什么需要就往季白哪儿送信。要不是赵先生病着,我倒想与你们一起去法雨寺看看,这下去不成了,你就替我看了吧。”
陶钰娘心里失落异常,面上丝毫没带,微微笑着,“晨儿这么厉害的人,想去那里都可以,现下去不了法雨寺,改日再去,我可不替你看。”
李晨语歪头看向比起以前来,对他亲热不少的陶钰娘,这姑娘几日不见,怎么好意思跟她这个“小公子”离的这么近了?不讲究男女大防了?
她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李晨语挑了挑眉,单手拄着下巴,“钰娘怎么敢离我这么近了?嗯,还不脸红。”
没有脸红的陶钰娘,被她一说,脸上欻的粉红一片,手中扭着帕子,轻哼了一声,假装气恼道:“大家都知道你是姑娘家,就只唬弄我一个,要不是父亲说,我还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呢。”
“啊?”李晨语真不知道这个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抬眼朝众人面上扫了一圈,收到的都是意味不明的笑。
将目光定格到季白面上,瞪了瞪眼,复又看向周人瑞,一脸的明悟道:“是您老拆穿我的吧?”
周人瑞笑着点头,“头一次给你把脉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于你不是男子的事实,老夫心痛惋惜的很。”
李晨语毫不客气的回了个大白眼,一脸的岔岔不平,“我还心痛得不得了呢,我怎么就不是男娃子呢?”
李晨语顿了顿,正色道:“神医,您老是神医,要不帮帮我?”
“帮你什么?”似乎想到她说的是什么,周人瑞脸色古怪。
这丫头怎的就与别个不同,不是大家闺秀起码是小家碧玉也成啊,她这样的洒脱不驯的性子,可真不适合做个姑娘。
咽下到嘴边的话,李晨语撇了撇嘴,“不帮什么了,是男是女又如何,我想做什么不因为我是男是女而受影响。”
这样自大自吹自擂的话,从李晨语口中说出,平淡的犹如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几人心里惋惜的有之,嫉妒羡慕的有之。
午时,李晨语陪着,与陶钰娘一齐在次间里用了饭,陶钰娘打小跟在她爹身边,走过不少地方,颇有点见识,李晨语还算跟她聊的来,走时陶钰娘称呼她为晨妹妹,还说要相互写信,被人喊了妹妹,李晨语是别扭的,没反驳,就那么别扭的默认了。
隔天送走了周人瑞,李晨语与季白骑马送出城外,看他们走远。
“你先回吧,”李晨语翻身上马,视线高了季白一点儿。
对于她从不交代行踪的行为,季白是头疼的,闻言,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你要做什么就交宋庭他们,他们干不了你就跟我说,你不好总抛头露面,毕竟你的画像曾经贴满了街头巷尾,谨慎小心才好。”
不提画像还好,提起来,那些曾经的不愉快就浮上心头,李晨语的面色沉下去,“画像的事儿我记着呢,照你这么说,我的样子要是没有一百八十度的大变样儿,就不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季白仔细看着她的脸,与画像上的人做对比,容貌依旧稚气未脱,整齐的刘海儿盖住了额头,清冷幽静的眸子深邃异常,此时的她与画像有三分相似,短短一年的时间,她长高了很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脱离画像上的模样。
季白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把李晨语耳边的乱发拢到耳后,顺道揉了揉她的头顶,“你瞧你,脾气多差,只记得住以前那些不愉快儿的事儿,可不敢得罪你,我这巴巴的给你办事儿,还遭你恼一回。”
面有美男轻声细语,还温柔的摸头杀,李晨语的那点儿恼火就熄了,“我要去土地庙,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适合去。”
“是为了赵先生的病?”除了这个,季白还想到那只簪子的事儿。
他到时希望先是后者,只要那个簪子在一刻,他心里就一直隔应的很。
谁会希望家中有一只厉鬼呢?他也不例外,而且时间久了,这丫头不定就想着把那只鬼收到身边的。
那他的头疼成什么样。
而赵先生的性命,他担忧却不担心,只要李晨语在,她想留赵先生的命,那就谁也不能动。
没有任何理由,他就是知道她有那个能力。
“嗯,是,是为了赵半瞎。”李晨语点头应了一句,脚下请蹬马腹,马儿喷了个响鼻,撩开蹄子小跑,她回头,挥了挥手,“我走了,你别告诉赵半瞎我去哪儿了,等我回去了亲自跟他说。”
看着马背上的小身影走远,季白才上马离开,他并未回城,而是去了城外的庄子上,章庆丰一家,已经在庄子上等候多时了。
季白章庆丰二人坐在书房,气压低的很,就在刚刚,季白说了赵半瞎的近况。
垂头而坐的章庆丰,将对李晨语的不满和恐惧压在心里,他早就悄悄派人查过了,曾经抓过李晨语与师弟的三清庄,已经被当做土匪歼灭了,听说死了很多人,一个漏网之鱼也没有,三清庄百年来都是贼窝,这些年早就有洗手不干的意思,他们为什么会被歼灭,跟李晨语那个妖孽脱不了干系。
还有他的儿,他温儿,两月前一病不起,年纪轻轻就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全本小说网,。)
章庆丰想起数月前,那时他在寻找师弟的路上,意外碰到了急匆匆赶路的季白,季白说他有师弟的下落,他便随他去了三清庄,在哪里找到了师弟,还见到了那个早就被大火烧死的妖孽。
那时,他终于明白师弟为何急匆匆的找了个那么烂的借口,着急忙慌的就走了。
可他想了很久,一直想不明白已经在妖孽事件中脱身的师弟,不顾师门,不顾为他奔走,在皇帝面前力保他跟妖孽没有任何关连的尚书大人,在妖孽的事情结束后,他又反过头来跟李晨语搅混在一起,这到底是为什么!
师弟定是有难言之隐。
还有自己的处境,来时的船只有一百多人看着,他们连随意走动都不敢,现在呢!师弟真是害人害己,害的他自己命在旦夕,也害的他命不由己,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季白看着章庆丰久久无言,心知他心里恐是谜题众多,惊慌杂乱,一时剪不断理还乱,可他没那么多功夫等这他发呆。
“赵先生的身子一时半会儿的不能与你会面,章老爷就安心住在这庄子里,以后具体的去留安排,你老不必忧心,季某定以赵先生的意思安排,章老爷有意见也可以提,有不到之处,还望海涵。”
章庆丰收敛心神,连说不敢,脸色铁青。是的,他不敢,他犹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是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摆布。
在季白面前,他的那些财富,根本不够看,季家的人脉,季家的权势,捏他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知道季白,季家包庇李晨语那个妖孽的事儿,恐怕他是哪个最清楚的人之一。
当知道事情走向的时候,他怕了,以为他们一家难逃一死,因为对方的势力太可怕。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儿子就死了,死的无声无息,理所当然。
可那个害人害己的师弟,救了他一家,他恼,他恨,可现实也要他面对,只有屈服,才能活命。
章庆丰敛下脸上难看的神色,严肃而恭敬的起身,长鞠到底道:“一路承蒙五爷照顾,章某一家老小感激不尽,以后如何,还望五爷多些宽恕,章某不胜感激。”
沉吟片刻,李白冷眼看了他多时,眸中是从未见过的杀伐之意,声音淡淡道:“宽恕或不宽恕,全看章老爷怎么做,你们一家的命运,从来都是握在章老爷手中,以后该如何做,季某不说,章老爷也懂。”
他拿着全族性命,接着李晨语那个天大的麻烦,不能因为他,因为他们,陪上更多人的性命。
若要遭天谴,那就冲这自己一个人来吧。
全看他?章庆丰向后趔趄了一步,挥手扶在椅子上,身子制不住的颤抖,内心的恐惧溢到脸上,膝盖弯了下去,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垂垂老矣,满色哀求,“我懂,我定当守口如瓶,一丝一毫也不会遗漏,我拿全家性命发誓,如有食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他拿全家人的性命发如此重誓,季白有那么几瞬间产生了懊悔,可事情已然走到这一步,他没有退路。
起身走上前,弯腰扶了他,搀这章庆丰颤抖的身子坐在椅子上,神色和蔼道:“章老爷请放心,季某说到做到,只要你能守口如瓶,季某不会亏待了你。”
土地庙内。
李晨语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上,抬脚进了土地庙。
唰唰的几双眼睛,齐齐看向面容娇俏的女孩儿,她身着玄色暗红花纹的紧身衣裙,神色漠然,腰间的荷包鼓鼓囊囊,发顶的簪子碧翠通透,一看便知水头极好。
李晨语将庙门五个蓬头垢面的人扫了一圈,知道这是社会青年,没工作没家的流浪人员,五人中有两人还是残疾,但目光由一开始的诧异转变为不怀好意。
是看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儿,想打坏主意?呵呵,那他们也太蠢了。
“小姑娘,你是来上香的?你家人呢?”其中一人满脸笑的从草堆里起身,一瘸一拐的走近。
李晨语回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夕阳将落,怪不得这群人出现在这里,是吃饱喝足了来着儿睡觉呢。
可是上一次夜间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有什么流浪汉在这儿落脚。
有人在,这还真是麻烦呢。
李晨语回头,看向那个半步之遥,贪婪的目光不停朝腰间荷包上看的污头垢面之人。
她抬手摘下荷包,看向另外几个皆站起身,虎视眈眈,朝她围过来的人。
李晨语唇边勾出一抹冷笑,将手里的荷包向上抛,荷包直直的向上飞,逆太阳的余晖,暗黑色的荷包上,细细的金色暗纹时隐时现。
几个人的眼珠子紧跟着荷包移动。
离的最近的一人,瞪大眼睛屏了一下呼吸,目光骤然变的阴狠贪婪。
他往前跨了一步,仰面紧盯着荷包,扬手朝黑色中带着丝丝缕缕金线的荷包抓去。
李晨语嗤笑一声,后退半步,抬起左腿,朝这那人腹部,猛的踢出。
“啊——”
尖锐的惊呼声中,伴着噗通一声,急着抢荷包那人倒飞出半丈远,噗通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哀嚎声顿响。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在空中的荷包,此时才啪的一声!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