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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洗砚神色一冷,出人意料的打了晴云一掌。
他想,画像上那人武艺高强,若趁其不备试探她一番,她定会露马脚。
晴云呆愣愣的看着洗砚,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反应过来时不管不顾哇的一声哭起来,她并未受伤,只是摔得疼了些。
洗砚抽了抽嘴角,讪讪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冲晴云赔礼般抱了抱拳,退到季白身后。
柳妈妈被晴云的哭声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到晴云身旁将她揽在怀里捂着她的嘴,诚恐道“大老爷莫怪,是这丫头不懂事儿,您别怪罪”。
季大老爷撇了季白一眼,看他的神情像是若有所思,回头摆了摆手:“起来吧”。
柳妈妈连忙拉着晴云退到一旁。
季大老爷问一旁的季忠:“派去冀州府的人何时回来”。
这事儿是从冀州府传出来的,想要弄清楚始末就得从源头查起,事情如此怪异他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季忠心里百转千回,他本以为只是有人想坏他们名声,没想到越来越诡异了,面色平稳道:“快马加鞭三天就能回来”。
季大老爷捋了捋胡须,问季白:“云川,你怎么看”。
云川是季白的表字,只见他皮肤白皙细腻,额头光洁饱满,鼻子直挺,俊脸棱角分明,嘴唇一点儿曲线,牙齿雪白。长相十分出色,又气质成熟沉稳,惹人注目。
端着茶盏的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分明。神情慵懒道:“将坟墓找到一看便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有死而复生一说也未可知”。
他主管家族生意,十几岁是就接管了家中庶务又饱读诗书,千奇百怪的事儿也多有耳闻。
季大老爷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那不可能,定是那丫头一时闭了气被家丁误以为死了,跟去送嫁的还有几人,将人唤来问问才能下定论”。
他话音刚落就听贺飞道:“老爷,那几个婆子来了”。
那几个婆子就是曾送季大小姐出嫁的随从,对于晴阳的事儿一清二楚,只听其中一人回忆道:“老爷,那晴阳死了是千真万确的事儿,那孩子发高热有五天之久,怕大小姐沾染了晦气,就将她移至奴婢哪儿由奴婢日夜照看,她不时抽搐,还时不时的晕死过去,最后一次奴婢以为她还是晕过去了就给喂了药,等了一夜也未见她醒来,在摸她身子的时候早已经僵硬了,脸色乌青没了气息,奴婢与柳妈妈私下有交情,又见晴阳实在可怜死在了异乡,还托人在附近的乡下买了一口薄棺,将她葬在了路边立了墓碑,这事儿有十几个人都知道,大池他们几个下葬的时候人死的透透的了,绝对不是一时闭了气”。
那婆子说的千真万确,其它几个知道此事的人也纷纷出言附和。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季大老爷紧皱眉头沉思不语。
季白手中摩擦这腰间玉佩,缓缓道:“跟画像中的人一起的还有一人,那是个老者京城口音,若能找到他,定能揭开这谜题,源头就在哪冀州府章家,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定是与画像上那人有些牵连”。
季大老爷跟着点头,又派人拿着他的帖子快马加鞭赶去了冀州府。
揭过季家的事儿不说。
不远之处的外城。
此时,李晨语正在给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孙奶奶按摩。
一大早满满就哭哭啼啼的找到她,说孙奶奶下不了床了,李晨语一开始在心里就预料过孙奶奶迟早有一天的瘫在床上,老太太有腰椎病,当时遇见时,她摔在地上站不起来,第二天像没事儿人一样忍着痛照常干活,时常作痛像是疼习惯了一般,李晨语看她时常整夜都睡不着觉,白天又弯腰给人家浆洗,这样对腰椎最为不利,又加上年纪大了天气渐冷,一下子就起不了身了。
李晨语没学过医但也知道以古代落后的医疗条件压根就治不了腰椎病,她能做的也只是用异能帮她纠正一下腰椎,外加摁摁穴位,她不好过多使用异能,讽刺般想着,若暴露了自己恐怕又会被当做妖人吧。
孙奶奶侧身躺着,脸上的神情似是痛苦又似舒服,不时呻吟出声。
李晨语手劲儿大,又按照经络走向按摩,对于缓解疼痛事半功倍。
满满仔细认真的看着,不时发问:“晨语,腰疼要往背上摁吗”?
李晨语不带煞气的脸还是很可爱的,扑闪的长睫毛神情认真,她轻恩了一声:“你只管这么跟着学,每天给你奶奶摁摁,多少能有点用”。
孙奶奶心里一酸忍不住落泪,哽咽出声:“没你帮忙我老婆子恐怕就要瘫了”。
她感觉整个身子都轻松了些许,整日里感觉不到热气的身子也不在那么冰冷了,腿脚也能动了,她若瘫痪了这个家岂不是雪上加霜,现在比以前好了许多,她提着的心放下不少。
李晨语笑了笑,脸上酒窝时隐时现:“以后少干点活,活到一百不是问题”。
她并没有开玩笑,刚刚就用精神力查遍了她的骨骼内脏,孙奶奶除了腰椎脊椎的问题严重些,其它的都还好,注意保养身子再活十几年不是问题。
满满红着的眼眶满是泪水,一眨眼那泪水像是珠子一般,滚滚而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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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语叹息一声,一脸无奈的腾出一只手给她擦了擦眼泪,用眼神示意她看半寐的孙奶奶。
满满咬住嘴唇紧紧抓住裙摆,忍了半响才平复下心情,不好意思的看着李晨语面露感激,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道:“我来吧,你歇会儿”。
李晨语摇了摇头,示意满满她跟着出门,俩人站在院中,她嘱咐满满:“以后不要让你奶奶在出去给人家浆洗了,她这个病最好是在家静养,这几天不要下床,你等会儿去药铺把奶奶的情况跟大夫说一下,让大夫看着给你拿点什么药”。
李晨语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吗?看来不是,她只是无拘无束任意妄为惯了,她也曾天真无邪,幼时家贫无人管束也没长歪,她知识文化浅薄没上过几年学,小小年纪就外出打工挣钱养家了,踏实能干,怜小贫弱,末世来了之后她变了,她不愿做个好人,也不敢做个好人,老话儿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她的心地深处是想帮这家人的,她也这么做了,虽然只是微乎其微,但无愧于心也算报答了当初孙奶奶的收留之恩。
满满胡乱的扭着手指低头不语,她何尝不想送奶奶去医馆,但是没银子,奶奶也不会同意拿银子看病,一提看病的事儿就又会说没事儿,怎么劝都是无用功。
李晨语见她那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进屋在床铺上来回翻找,从衣服里扒出半两银子来,拋了抛手里的银子微微皱眉,心想,这也太少了。
先解燃眉之急重要,李晨语把那半两银子塞到满满手里,没等她开口,就不满道“少废话,先去拿药”。
满满攥住银子,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微肿的眼眶泛红。
李晨语的计划再次被打乱,她本要今日就走的,这下耽搁了一上午,看来她是走不了了。
半两银子也就买了两包药,满满小心翼翼的在院子里煎药,满院子飘的都是苦药汤子味儿,刘奶奶早就睡醒了,躺在床上扯着嗓子喊:“满满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买这么贵的药给我老婆子吃那不就是浪费吗,你快去吧药还给药铺去把银子拿回来给晨语,怎么能花她的银子呢,你听见了吗满满,听奶奶的话”。
一把甩开手里的扇子,满满捂着脸泪如雨下,此时此刻她恨死了自己,恨自己没本事,连吃两幅药的银子都没有。
她哭了半响,胡乱抹了抹脸,她想到了李晨语,她就从未愁苦过哪怕是被丢弃,满满神情坚定起来,眼眸中充满了勇气;她想,她也可以像李晨语一样坚强,总有一天,可以养活她自己,养活她的奶奶,她攥拳朝空气中挥了挥,脸上故作狰狞,像给自己加油一般。
双手梧这脸搓了搓,弯腰端起熬好的药,边走边说声音洪亮道“奶奶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晨语的银子还给她的,药你必须的吃,我就算去乞讨也要让你吃的起药”。
孙奶奶闻言鼻子一酸,深陷的眼窝被泪水填满,捶这床铺哭:“老天爷啊,你对我们不公啊,对我们不公”。
满满脸色着急的连忙走进屋,将药碗随手放下,半抱这孙奶奶,仰着头,眼睛里的泪滚了几滚终是没掉下来,轻轻拍着激动的老人,无声安慰。
李晨语一手提着一只水桶站在大门外,用精神力看到满满坚定得神色她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喃喃自语:“你若坚强,谁也打不倒”。
她向来不喜欢柔柔弱弱的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只会惹人心烦,对于这样的人她只想抽耳光。看到满满坚强起来,她替她高兴。
听到院中倒水的声音,知道是李晨语回来了,孙奶奶停住哭声一口气喝干了碗中的药,对满满道:“你去吧晨语叫进屋来”。
满满疑惑的看了看她,把李晨语叫了进来。
她侧身坐在床边,问:“孙奶奶好点了吗”?
孙奶奶接过满满递给她帕子笑了笑,粗糙却温暖的手拉住李晨语的小手目光慈祥:“晨语你别走了,就留在奶奶家,奶奶拿你当满满一样疼,我家没有好菜好饭但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不能饿这你,你是个好孩子,你家人把你丢了是他们没长眼,以后满满刘元他们就是你的亲哥哥姐姐”。
满满闻言眼前一亮,用希翼的目光紧盯这李晨语,心中暗暗祈祷她能答应留下来。
她早已把李晨语当做姐妹看待,她虽然冷冷清清的,但跟她在一块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心里的话面对她时轻而易举的就说了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跟李晨语亲近,但就是忍不住想跟她说点什么。
李晨语能感觉到她们的真情实意,心想:为什么刚一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没能遇见她们呢!她的笑容里掺杂了一丝苦涩,在她们期许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她也想有个安定的居所,真心实意待她的人,但时不带待她,她又怎么能留下。
孙奶奶见她拒绝面上难掩失望之色,她特别喜欢这个小姑娘,她话不多却特别的有眼色,有什么脏活累活她从没二话说干就干,勤快,本分。
似乎老人家都喜欢踏实能干的人,李晨语反握住她的手安慰:“谢谢奶奶能为我这么想,是我没福气”。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满满一紧张就会胡乱搅动的手又不安的握在一起,满脸的失望。语气急切的问道:“你怎么就非的要走呢,我以后会把你当亲妹妹的,哥哥也是,我们做一家人不好吗”?
不得不说李晨语是有些许感动的,她扬起笑颜站起身。拉这满满搅在一起的手,做出承诺:“我以后回会来看你的”。
这并不是安慰,她是真的有着打算,等她能安定下来了她就回来看她们,算是不负她们的情谊了。
满满一脸的难过,扭过头不说话,刚停歇的眼泪又有又落下的架势,她是真的不想李晨语走。
“孩子,你要是执意要走奶奶也不留你,你跟我好好说说你的去向,也好让我放心”,孙奶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