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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
贺钰看了男子一眼,大概明白了秦羽凤那么选的原因,但是才学与感情没有必然联系,否则为了妻子功名早就考上了,归结还是才学不足。
又猜了几道谜题,那黑衫男子答得顺利,但是最后几道谜题几乎都是谢子铭答出。结果是谢子铭赢了显而易见。谢子铭将胜利品提在手里,摇着扇子便走了,显得特别高兴。
秦羽凤“啪”地关上窗,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我输了。”
贺钰看着她情绪低落,出声安慰:“没什么的,不过我对谢子铭了解多些才致如此。”
秦羽凤坐正身子,很认真:“输了就是输了,你有什么要求吗?”
贺钰低头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同样认真道:“以后不比了,行吗?”
秦羽凤:“……”
咚咚咚——
秦羽凤眨眼:“我没叫小二。”
“谢子铭求见。”门外响起一道清爽带着笑意的声音。秦羽凤看向贺钰,从他眼里也看到一抹惊色,这是个会武功的,而且不低。
贺钰:“请进。”
进门来谢子铭双手已是空空如也,折扇别在腰间,灯却是不见了。谢子铭恭敬地行了学生礼,面容和善:“延平郡王,郡王妃。”
秦羽凤微讶,其实见过她的人并不多,以往未出阁都是带了面纱,要不就是男装。婚后她也是很少露面,自己如今是少女发髻,不该是被误以为是贺钰的红颜知己吗?
谢子铭笑:“在下仰慕王妃‘长安第一美人’的美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秦羽凤:“话说的毫不掩饰,阁下不愧是谢氏子弟。”
谢子铭:“哪里,其实魏王殿下才是真的是直言的真性情,‘长安第一美人’,‘长安’,‘第一美人’,哈哈哈,魏王明明是在夸赞王妃是咱们大夏的第一美人嘛!”
贺钰:“……”
秦羽凤:“……”
谢子铭自己笑了半天没有回应,正了正神色,抱拳道:“在下其实没有其他意思,那个,魏王也没有其他意思。”
秦羽凤轻咳一声,沉声道:“你找王爷有什么事?”
谢子铭闻言眉飞色舞:“其实在下想得到引荐。”
秦羽凤:“这种事魏王不是会帮你办吗?”
谢子铭:“在下想见的是秦侍郎,秦三爷是天下学子的典范,在下十分仰慕。昨日听闻秦侍郎因为违抗圣意,态度坚决,导致一直被罚跪到昏迷,皇上命其修养半个月,可见病情极重,在下想要表示一下。”
秦羽凤若是还是在西北的时候,一定是喷谢子铭一脸水。但是如今她淡定许多,尤其想着不能让三哥丢面子,便一本正经道:“秦侍郎身子并无大碍,若想要见他,递一张名帖便可。”
谢子铭再次眉飞色舞起来:“那就好,明日便去叨扰。”
秦羽凤觉得,这种天生好脾气的才合适尚主,他三哥还是算了吧,被识出来本性,多不好。
贺钰:“你可以走了。”
谢子铭哪里适应那么直白的赶人,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在下告辞。”
谢子铭走了,贺钰敲了敲桌子,“你怎么看?”
“谢家若是真的入朝帮魏王,王爷可以直接放弃了。”秦羽凤缓缓勾唇:“不过他既是谢家远房,这条路走不了多久。”
贺钰起身:“我们回去。”
又一个多月,刚刚在中秋宴上表现了父子情深,武英帝便颁下旨意,封地之事完全定下。
德和亲王皇九子贺鸿,长江以南所有省郡尽归其属;陇西以西所属西域位置除却西北三十里沙漠为界,由延平郡王皇七子贺钰治理;燕冀以北除却北胡所属,为魏亲王皇四子贺衡所得;山东山西江沪一带为福亲王皇长子所承。其他皇子晋平王皇五子贺律领了岭南边护一职,可世代驻于岭南;齐郡王皇六子贺齐领北疆边护一直,爵位可放袭至九代,但是三代之后,不可领值;皇八子安定郡王留京任用;皇十子贺栐送到江南松山书院学习;其他皇子未做安排。同时颁布圣命,世袭王爵不过三代,算是为皇权做了一条重要维护。
细细计较之下,远在西北的贺鸿才是最大赢家。一来福王的亲胞弟到了贺鸿的封地,皇后福王多少会忌惮;二来晋平王贺律被安排到了岭南断了封地远在北面的贺衡一臂;三来燕冀一带长年被北胡骚扰,贺齐与贺衡不齐心,两人不可能合作御敌愉快;四来陇西贫穷,但是外人不这么看,因为离了西北那么近,有着岳丈的庇护,还怕什么?直接将吃了大亏的贺钰放在了幸运者的行列。
这一天下朝,满朝文武没个有笑脸的,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哀声叹气。而被压制最惨的魏王贺衡是真的维持不下风度了,一脸怒气不加掩饰就回了王府。相比较而言贺钰脸色还好一些,武英帝言他尚未及冠,可以过两年再去封地,其实武英帝是念着过几年秦惊云该养老了,权力会渐渐交到秦宇滨手里,拖上两年正好。
不用去封地的贺钰还是要去军营,而秦羽凤要每天对着账本开始发愁了。
十月初五,清河公主指婚谢氏谢子铭,于次年五月大婚。
康定二十三年,四月十日。
一辆马车自江南而来,经时两个月驶进长安城中,当日便一掷万金包下了醉风楼二楼,马车里只下来一名女子,车上挂着朱牌,上书“朱”字。
朱芷怡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形象,身材娇小有致,眉眼景致如画,一双明目含着朦胧水汽自有万种风情。但是她的性格绝不像外表一样,八岁开始管账,十一岁正式经营朱家名下两间铺子,治理得井井有条,十三岁就凭着美貌及才学成为江南一带的有名人物,及笄后,家里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踩破了。提亲的不光是商户人家,达官显贵世家大族也不计其数。但是她眼光高于顶,现年十八仍未定亲。
朱芷怡身边只有一个丫鬟相随,不苟言笑,唤名凤舞。于醉风楼临窗而立,朱芷怡看着来来往往的马车,缓缓勾唇:“长安真好,一根棍子掉下去能砸到三个三品大元的地方,若是没有我们朱家人,太过单调了。”
凤舞:“小姐说得对。”
朱芷怡笑:“慢慢来吧,天下俊杰集近于长安,我要先去挑个好夫婿。”
凤舞:“小姐说得对。”
秦羽凤每日被账簿弄到焦头烂额,因为缺钱了。虽然朝堂免了陇西的赋税,但是现在封地是贺钰的了,封地所有官员的俸禄都要贺钰来出。百姓尚未恢复正常生活,不能加重他们的负担另行征粮,那么王府就必须全部包了这笔巨额款项。向朱家买粮还欠了一百四十万两白银,现在她的嫁妆里商铺所营利不过每年七八十万两,根本抵不住这笔花销,但是粮食不能不买,她必须要为一年后的陇西纳税做准备。
这时后朱芷怡的到来确实让秦羽凤看到了希望,得知这位才女住进了醉风楼,秦羽凤便开始计划怎么和她见面商量事情。
不过秦羽凤还没准备好,三天后朱芷怡便来拜见了。
初见朱芷怡秦羽凤就从这个女子身上看到了满满是智慧,但是这种智慧夹杂在算计之中,显然两人是同一种人。这一点让秦羽凤朱芷怡对视许久。两人第一次见面第一句话意外的相同:“久仰‘长安(江南)第一美女’大名,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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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成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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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语气带刺,个性更像是北方人。秦羽凤有些苦恼,她直觉朱芷怡不会像她兄长那么好商量。女人天生对和自己同样的女人有敌意,而朱芷怡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简单介绍自己便言她是送粮的,而朱寅安被朱家族长关起来读书考功名了。
“粮食什么时候到?”
“十日之内。”
秦羽凤:“十日之内必定交付余款。”
朱芷怡笑:“这到不急,若是王妃肯提点,小女子可以做主,二十万两算是恩情。”
秦羽凤自觉这是个好买卖,“提点什么?”
“朱家想要在北面站稳根基,不如让小女子见一面秦三爷,若是有缘,互惠互利。”朱芷怡笑容自信明亮,一瞬间秦羽凤觉得这个聪明女子和秦宇征很配,可是她太了解秦宇征了,两人成不了。何况清河公主还未大婚,秦宇征正是闭门时候,她并不想这时候给候府添乱。
“朱姑娘想必也知道我兄长这一年身子不好,我想你们不能聊到一起去。”秦羽凤露出无奈之色,“何况我二哥尚未娶妻,三哥也是要再等上一等的,耽误姑娘就不好了。”
朱芷怡微微皱眉,半低头:“小女子明白王妃之意了。”
秦羽凤:“姑娘不介意就好。”
朱芷怡神色偏黯,微弯唇角,一双眼却亮得很:“介意做什么?我又不是来长安寻风花雪月的,才学若能服我,七旬老者我也嫁得!”
秦羽凤对朱芷怡的第二想法便是她有些偏激。
朱芷怡走时正遇着贺钰骑马回府,看着贺钰后朱芷怡神色便不对了,一双眸子坚定起来。凤舞道:“小姐,你停了二十息没动了。”
“刚才的那人便是延平郡王?”朱芷怡鼓了鼓嘴问,语气有些落寞与孤冷。
凤舞恭敬:“是。”
“我们回去。”
坐在马车上,朱芷怡回头看王府眼里还带着不一样的情绪。“若是我因为是商户之女要为家族牺牲自己的幸福,那么她又凭什么嫁给年轻又有能力的皇子受尽独宠,也不过凭了家族,都是一样身不由己为何我便没那么好运?”朱芷怡显得烦躁,出于嫉妒的烦躁。
凤舞垂首:“小姐心里有数就好。”
朱芷怡看了眼凤舞,突然捂着肚子笑得不可抑止,眼里几乎挤出泪花:“你信我刚才的话了?哈哈哈,看来那是个好借口,唔,你说小姐我去跟她抢王爷行吗?”
凤舞:“小姐考虑清楚就好。”
“哪里用考虑,贺钰,我要定了!”朱芷怡眼里满满得志在必得,“我现在正有他缺少,而秦羽凤不能给他的!”
次日下午,朱芷怡又来求见,秦羽凤还以为粮食到了。作为一个欠钱的,她很是底气不足的把人请了进来。
朱芷怡今天打扮得很是显眼,罗裙迤地以金丝玉缕为材,云鬟雾鬓金钗玉饰,娇娇婀娜之姿,便是秦羽凤看了也不免觉得此乃美人也。尤其她举止毫不做作,身姿亭亭,显然是从小受礼仪教导。
秦羽凤想明白了,这一代开始,朱家定是存了入朝的打算。朱家在江南根基很深,几代经商早就控制了江南的粮食布匹酒楼包括海外经营造船,他们也向朝廷捐钱分了一杯羹,算来属于皇商。江南早早就传“十铺九朱”的之说,哪怕有些夸张,“十铺七朱”却必定能得到验证。
朱芷怡和秦羽凤寒暄几句便直入主题,明眸扫了一圈后,绢帕掩唇笑声细细:“王妃治理王府的本事倒是让小女子长了见识,入门到现在竟然未有一门妾室进来骚扰,小女子佩服。”
菱儿眼里瞬间冒出火来了,语气挑衅炫耀明显:“我们王府没有妾室!王爷敬重王妃,不肯纳妾,朱小姐连这样的事也管?”
秦羽凤自然看出了朱芷怡的挑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