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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话,她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水温越来越热了?再过些时候,这水就会慢慢的煮沸,然后……你们的内脏也会煮沸,你们的皮肤会越来越红,我想,你们首先会感到很热,继而开始发烫,烫得你们身上的皮肤慢慢的溃烂,然后融入滚水之中……嗯,然后会化开吧,不知道你们的血也会不会加热到蒸发,随着水蒸气,一点点的红色雾气……想必一定很美丽吧?”
她漫不经心的说着,却令张安和李旻二人脸色越来越难看,虽然现在水温还并不烫人,但他们已经从心底里感到一股灼烧感了。
“贱人!你……你真的要如此无情?你可要知道,当年若非我们,你早就被公主杀了,又如何还会有今天?”
张安辱骂道。
阿初和绮丽怒视着张安,事到如今,他还好意思说他有恩与夫人?她们两人明白夫人在军营里遭遇的是如何的虐待,若不是夫人如今完全变了性子,哪一个女人能承受得了?
“妾身明白了……阿初,绮丽,这火还不够大,再去扇点风吧。”
徐荣缓缓的说着,令张安脸色大变。
李旻狡黠的看了看徐荣一身的黑布,他坏笑着说道:
“对了,你应该是隐瞒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吧?若此时此刻,我大声的喊破你的身份……想必,到时无论你立下多少战功,一样只能继续在军营里当一个下贱的营妓了,怎么样?要我高声喊出来吗?”
已经无计可施,李旻如今只能使用这么龌龊的方式来威胁徐荣。
只是——
徐荣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她冷冷地说道:“高声喊吧。”
“你!”
李旻怒目圆睁:“你真以为我不敢?”
然而,他张了张嗓子,却发现无论他怎么想高声喊话,说出来的声音依旧这么点大小,根本无法传到远处的西凉军耳中。
张安也旋即想要高声大喊,同样无法发出大一点的声音来,两人像鸭子一般伸长了脖子,张大嘴巴,却始终喊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两人疑惑的对视着。
徐荣早已在他们被关押的时候就令人给他们喂下自己特制的“失声散”,服下以后,在一定的时间里,他们只能用一般的声音说话,一旦想要发出大一点的声音,就会如同哑巴一样暂时失声……李旻和张安哪里猜得到,此时的徐荣早已不是原本的那一个“荣夫人”了,如何会给已经死定了的他们二人留下半点破绽呢?
巨鼎越来越烫,越来越灼热,李旻和张安二人的脸都已经开始涨红了起来……他们明白:过不了多久,鼎中的水便要煮沸,倒时……他们一定会被活生生的烫死。霎时间,濒死的恐惧填满了他们的内心。
如果——当初没有背叛庐陵王?
如果——当初早一点把荣夫人给杀掉?
…………
如果——没有那些如果了,人生没有如果,过去的事情不会再重来一遍。李旻和张安心中百味陈杂,却并没有太多的懊悔:政治原本就是一场豪赌,失败了会死无葬身之所,也在他们意料之中。
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的死注定会及其惨烈,这灼热的水温便如同荣夫人对他们的恨意,势必让他们无比痛苦的死去。
两人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
“咱们两人,虽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倒也是同年同月同日被煮了。”
李旻苦笑着,对张安说道。
******
飞鹰营一千多名降兵的下场,比李旻和张安好不了多少,那些曾经逐个玷污过“董筱幽”身子的兵卒,徐荣一个个的把他们揪了出来,然后——
将他们一个个用布缠裹着身子,随后倒立于地,再用刚刚煮开,滚烫的热油自上而下的灌下……顿时间,一阵简直不似由人的口中发出来的惨叫之声响个不停。
即便是杀人如麻的西凉军,看到徐荣用如此残忍的手段灌杀这些兵卒,一个个也不由得感到心惊肉跳,冷汗直流。
高顺和樊稠等人看了,脸色煞白:他们很清楚,这件事之后,他们这些董卓军将成为全天下人所共讨的“禽兽”,因为,如此残虐的杀人方式,简直只有夏桀、商纣这样的暴君才做得出来。
徐荣目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她在心中默默的说道:董筱幽,你的大仇,如今也算是得报了吧?这些曾经欺辱过你的男人,一个个都死得极为凄惨,可以说,这个时代,再也没有别人死得如同他们这样痛苦了。
阿初和绮丽看着这一副地狱一般的场景,面无血色,然而,她们又从心底里赞同荣小姐。李旻、张安、飞鹰营……从此以后,这些名称将会彻底消失。
王爷的在天之灵,总算是安心了吧?
她们二人默默的垂着眼泪,看着徐荣孑然一人的背影。
徐荣无言的望着茫茫的苍天:
董筱幽、碧落、刘奕、百灵、徐家众人、叶儿、依儿……你们所有人仇恨的源头,已经被我彻底粉碎了!
******
生禽颍川太守李旻、烹之——《后汉书》
董卓攻得李旻、张安,生烹之,二人临入鼎,相谓曰:“不同日生;乃同日烹。”——《三国志注解。汉末英雄记》
所得义兵士卒,皆以布缠裹,倒立于地,热膏灌杀之——《后汉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一十五回 董卓生疑
(全本小说网,。)
雒阳,这座曾经是大汉第一繁荣富足的城市,如今早已被西凉军毁坏殆尽,到处都是残壁断桓,只有董卓留宿的毕圭苑,还保持着它原本的优美娴雅。
华雄的三千兵马押送着大批的财宝、牲畜,还有女子……缓缓的进入了内城,董卓目前在雒阳屯驻了大约两万的兵力,目前除了驻守在险要地点的部分守军以外,其余的所有人马都聚集在了毕圭苑外。
董卓缓步走出了楼阁,站在一个高高的平台上,居高而下的望着徐荣送回来的“战利品”,没想到开战才不过足月,徐荣就在前线取得了莫大的战果——先是在梁县击退了孙坚,如今又打败了盘踞在阳城一带的“贼寇”,还送回如此多的战利,董卓原本对徐荣擅自进兵的不满此时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相国!!”
密密麻麻的兵士犹如一片汪洋大海,人群如同大海里掀起的浪花一般涌动着,争先恐后的跪伏在地,毕恭毕敬的向那高台之上的中年男子行礼——此时此刻,就算是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也比不过这个男子尊贵。
就连那些被西凉军俘获,一路上任由华雄军将士侮辱,又如同牛羊一般被驱赶到了雒阳的阳城女子们,此时也满脸的恐惧和敬意。这个男子刚一露面,周围的士兵们便铺天盖地的冲着他行礼致敬,真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如此气势,令得这些原本神色或是悲痛,或是忧惧,又或是麻木的女子们也不由得跪倒在了地上。
董卓一脸的笑意,任谁身处如此环境,只怕也都会高兴得乐昏了头。他志得意满,如沐春风的伸展了一下略微肥硕的身躯,看着台下那一张张写满了崇敬与期待的面容,董卓笑得合不拢嘴:
“诸君请起!董卓并非是什么天神下凡,除了孤的身材大概比你们中的大多数人胖了一点,没有别的任何特别之处!”
董卓幽默的话引得台下的兵士们面露微笑,一个个看着董卓的眼神里也更多了几分亲切之色,董卓久在军旅,如何快速拉近与兵士们的距离,是他的强项。况且,他本就是一个颇为直率的个性,所以他的“作秀”一点都不假,而可以说是他的真情流露。
“孤与各位一样,都是从军中的兵士做起的,能到现在这个地步,孤凭的是什么?是这一颗心!这一颗为大汉可以不惜性命,赤胆忠肝的心!”
董卓越说越激动,他的脸色红红的,嗓音极大,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嗓子会否沙哑。到了最后,士兵们的积极性被他调动得差不多了,他高声说道:“……这些战利品,孤分文不取,无论是钱财,女人,还是牛羊,孤都把它们尽数赏赐给各位将士!还望各位戮力而为,与孤同心,扫除不臣,匡正天下!”
如此多的财宝,董卓居然一个都不要,这令得所有的将士们都当场一愣,但继而便爆发了惊天动地的欢呼之声:
“相国万岁!”
“相国万岁!”
…………
兵士们山呼万岁,原本空寂的雒阳此时简直吵闹得令人不禁掩耳。欢欣得近乎疯狂的士兵开始哄抢战利品,无数的财宝、牛羊被一件件、一头头的抢走。那些可怜的女子们,被早已抢红了眼的士兵们如同货物一般挑选,有人敢抵抗的,当场便被这些狂热的士兵割下手、足,甚至有的将校为了抢夺同一个略有姿色的女子,拔刀相向,相国吩咐不得动武,最终他们残忍的将这女子一分为二……
此时的雒阳城,是这些粗狂野蛮的士兵们的天堂,却是那数不尽的阳城女子心中永远都忘不了的地狱。
董卓满意的看着台下,缓缓的步入了毕圭苑内。
这个时候,他早已分布在各处的暗哨们也回来了不少,当下便有人将徐荣在阳城的所为,以及东舞阳的战果告诉了董卓。
当发现之前华雄带回来的“战利品”竟然全部是阳城无辜百姓之时。
“徐荣竟敢诓骗孤?”
董卓怒火难遏,一把掀起一个暗哨的衣领,他暴跳如雷:
“孤如此信任徐荣,但没想到此人竟然欺骗孤!”
那暗哨惊恐万分,随即说道:
“不过,随后徐荣将军率部往东,在东舞阳一带的密林遭遇了豫州刺史孔伷的人马,徐荣将军率部夜袭,大获全胜,临阵斩首八千余级,俘获豫州军一万三千多人,同时还生擒了颍川太守李旻、骑都尉张安等人。唯独……孔伷的尸首没有发现,但目前也没有任何孔伷还生还的消息。”
“哦?”
董卓听了东舞阳大捷的消息以后,怒火平复了不少,对于徐荣擅自屠城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李旻和张安这二人与孤倒是颇有些渊源,当初他们在何进将军帐下时,便与孤交情不浅,应当传告徐荣,押解他二人回毕圭苑,但莫要怠慢了他们。”
此时的董卓,正是好处不胜寒,等到他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朋友已经越来越少,而那一帮的公卿大臣们,一个个对自己都是虚与委蛇,令董卓倍感孤寂。所以,此时若是能把老友招入阵中,也会令他倍感宽心。
那暗哨听了这话,吓得脸色一白,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相国大人!那李旻和张安……都被徐荣将军杀了!”
“啊!!什么?”
董卓大喝一声,他原本就很大的一对虎目此时更是瞪大到令人见之胆寒的地步:
“徐荣如何会杀了李、张二人?你且与孤详细道来,否则,孤便将你碎尸万段!”
那暗哨惊恐得连脸上的冷汗都没敢擦,他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徐荣将军俘获了李旻和张安之后,便架起了一口巨鼎,将他二人投入了鼎中,用柴火慢慢的煮沸,烧死了他们!还有……那一万多名降兵,徐荣将军把其中的一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