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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如此!!”
董卓气得已经五内俱焚,他捏紧了拳头,牙齿狠狠的咬紧:没想到司马离居然给自己推荐了如此一个歹毒之人!没错,徐荣这段日子以来,给自己的确出过不少良策,但如今,先是在河阳津溺毙了数千降兵,已经令他董卓的名声染上了一层阴影。他是看在徐荣确实并无二心的份上,才继续令徐荣领兵,可没想到,徐荣立刻就制造了“阳城惨案”,再次令董卓背上黑锅不说,用如此残忍的手段虐杀已经投降的人,这不是要逼得全天下的所有人都声讨自己吗?难道徐荣的真实目的是要让自己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传孤的号令,立刻征调徐荣回京,之前调拨给徐荣的部队,待李傕返回雒阳之后,带着华雄一并去接管!若是徐荣敢抗命,便缉拿回京!”
“可是……相国,此时李傕将军还在北地,要等他回来,还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而且,这个时候,听说徐荣将军已经率军与孙坚在梁东对峙了,胡轸大人、李蒙大人的军势也往梁东而去,仓促之间……相国的命令恐怕无法传达过去。”
董卓阴沉着脸,要不是他身体底子好,换了个他这个岁数的人来,早就被气得吐血了:“那便火速调令李傕回京!”
胡轸、吕布在鲁阳,李蒙在梁县,孙坚又在梁东,战场形势错综复杂,暂时还不宜撤换主将,万一逼急了,把徐荣逼反了,那就麻烦了。董卓暗地里打起了小算盘:先让徐荣去对付孙坚,等到把鲁阳一带的局势稳定之后,再让李傕去撤换徐荣,只要徐荣一回到他这里,即刻就拿下,然后斩首,以谢天下!
唉,如今董卓心头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在徐荣军中安置一个头脑比较聪明的心腹,以致于此时竟然拿不出可以当场在营中截住徐荣的将领来。樊稠虽然忠勇无双,但头脑太过于简单,若是给他下令,只怕反而会被那狡诈的徐荣给挟持住。
此时,郎中令李儒突然轻声对董卓说道:
“相国,您不觉得此事另有蹊跷吗?”
董卓回过头,愣愣的望着李儒,问道:
“如何蹊跷?”
李儒摊开军事会议时得到的地图,缓缓道来:
“徐荣将军自出雒阳之后,一路便是往阳城而去,与孙坚的遭遇战,似乎只是因为孙坚突然出现在了梁县,挡住了徐荣将军的去路而已。后来,大人下令诸军不得远离司隶,可那徐荣也毫不听从,依旧继续行军,一直到了阳城!”
“嗯……如此说来,确是……可疑。”
董卓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李儒手上所指的阳城、东舞阳的位置。
“臣下还记得,徐荣将军似乎原本是玄菟郡人,而被烹杀的李旻和张安,他们曾经在反叛刘奕之前,也在玄菟郡驻扎过一段时日……”
“哦!”
董卓突然间便恍然大悟:
“莫非,徐荣只是为了报仇而投靠于孤?”
李儒微微眯了眯眼睛:
“是与不是,相国大人派人前往辽东一查便知。”
董卓听了,缓缓的点了点头:
“杨定!即刻派遣暗哨,去玄菟郡调查徐荣的身世!”
“是!属下遵命。”
董卓的心腹部曲,杨定领命而出。
隔了不久,有下人来报:“万年公主已经被护送到了雒阳,相国大人如何安置?”
董卓撇了撇嘴,他如今地位崇高,皇宫中的公主、宫女,但凡略有姿色的,都曾被他糟蹋过,而万年公主刘瑛,一早便听闻相貌平平,如今还有着数月的身孕,又是生过孩子的,董卓自然提不起任何兴趣,而且想起阳城似乎已经被自己的部下徐荣给屠戮过了,心中反而升起了一丝愧疚,便怏怏的摆了摆手:
“她毕竟是皇家的公主,多安排些下人和婢女,好吃好喝的供着吧,等战事稳定以后,再与孤等一并回长安。”
“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一十六回 梁东之战
(全本小说网,。)
孙坚自从在梁县被徐荣击退之后,带兵撤回了南阳,继而又辗转北上,到听到豫州军已经被全歼的消息之后,孙坚停住了脚步。东线的友军转眼间就被董卓军给消灭,使得司隶以南的讨伐董卓军只剩下孙坚一路。
继而后将军袁术经武关南下至南阳,与孙坚汇合,于是孙坚便保袁术为南阳太守,袁术表孙坚为豫州刺史(此际他们已经得到了孔伷战殁于东舞阳的消息)。后方有袁术坐镇以后,孙坚信心大增,况且,徐荣一军远在颍川,以孙坚的想法,短时间以内,徐荣不可能抽身回到司隶一带。这一次,他亲率精锐北上,一路又杀到了梁县,梁县的守军见到孙坚之后,开城投降,于是在城下设宴。
这个时候,胡轸军势的前部吕布亲率千余骑兵抵达,孙坚由于仓促之间受降,只带了几十骑前往,唯恐难以抵挡吕布的骑兵,于是孙坚谈笑自若,坐在城外大摇大摆的命令部曲落落大方的整顿行营,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这使得吕布起了疑心。
“吕将军,对方城下不过百余人马,此时杀过去,必能生擒孙坚!”
吕布部下魏越说道。
吕布看了看坐在路边,悠然自得的孙坚,越看越觉得那一张满是笑意的脸非比寻常,孙坚那一脸的笑容似乎也显得很是诡异和阴沉。
“不行,据相国大人所言,孙坚这人狡诈异常,且及其擅长用兵。只怕,他是在引诱我军赶过去,然后突然杀出伏兵来,则我们这一千把人,必然全灭!”
此时他们刚刚抵达梁县,连探马都没布置,自然对孙坚此时的战力如何一无所知,吕布出于谨慎的考虑,只能暂且按兵不动,等待胡轸的大队人马。
这个时候,孙坚的探马又探得:中郎将李蒙、张济等人的大军合计数万步骑也正在往梁县而来,孙坚顿时心中七上八下:他这一次北上只带了精锐的两万余人,此时梁县才刚刚收入掌中,就即将遭遇董卓军数路兵马好几万人之众,若是发生决战,对他极为不利。
孙坚缓缓的入了城以后,才立马命令守军禁闭城门,摆出弓弩防御,吕布这个时候才知道上了当,但此时他身边只有一千多名骑兵,冲击一下敌方的军阵没问题,可是攻城就不行了,吕布坐失良机,心中悔恨不已。
孙坚不敢再耽搁,是夜便带着部曲撤出了梁县,一路直奔梁东,与他的大部队汇合。吕布只有千余骑兵,就连包围城池都没办法,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沿途布防,自然只能放任孙坚带着人马仓皇离去。
胡轸、李蒙、张济等人的军势赶到之后,梁县早已空空如也,听闻吕布因为犹豫不决而失去了擒获孙坚的大好机会,胡轸火冒三丈,当场就对吕布怒喝道:
“如此机会,千载难逢,竟然眼睁睁看着孙坚逃离,枉你还被并州人称为飞将军,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有何处勇猛的!”
吕布一早就及其反感胡轸总是倚老卖老,如今还敢当着众人的面再次羞辱他,他的火气也来了,怒气冲冲的回敬道:
“相国大人曾言孙坚颇能用兵,且我军不过千余骑,又新到梁县,不知其底细如何,怎能轻易与之交战?莫非胡大人这么多年以来,每逢交战,都是如此不管敌方虚实如何,便直接率军冲杀?”
“哼,你——!”
两人面红脖子粗的瞪视着,胡轸自恃多年从军,在西凉军中地位颇高,如今却被吕布一再顶撞,早已对吕布是恨之入骨。但他并不鲁莽,吕布是并州军的代表人物,又非常得相国亲睐,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真的把吕布推出去斩了。
李蒙见两人如同斗鸡一般,谁也不肯退让半分,便悄悄对张济说道:“此时孙坚落荒而逃,想必所带兵马甚少,胡大人和吕布两人不去追上吕布,却在这儿作口舌之争,实在是相国之不幸啊。”
张济性格虽然没有樊稠那般豪爽,但也是个直来直往的耿直性子,听了这话之后,他认为李蒙难得还能说出点有道理的话来,但李蒙不开口阻拦胡轸和吕布,却暗地里说给自己听,这令他有些不悦,便冲着李蒙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阻拦他们二人?”
李蒙故作遗憾的说道:
“在下倒是想,可胡大人向来对我都是板着一张脸,现在他正在气头上,我又何必去触那个霉头呢?”
张济想了想,觉得李蒙说的也是,在场的将领之中,胡轸唯一瞧得上的,也只有他一个,此时军国大事为重,不应该再推诿什么。于是,张济踏步站了出来,对胡轸拱了拱手:
“胡大人,张济有话要说。”
胡轸气鼓鼓的坐了下来,他此时连带着看突然站出来抢话的张济也有些不满,冲着张济冷冷的说道:
“有话就说。”
张济于是敛容道:
“孙坚连夜逃出梁县,足见其兵马甚少,此时我军驱兵追赶,还是有机会擒住孙坚的,不如立刻进发。”
胡轸刚想反驳张济的话,李蒙便在一旁反对道:
“张将军此话太过于孟浪了,孙坚往东撤,必然是与其主力会合。那孙坚用兵高深莫测,又岂会离他的主力太远?”
张济听了李蒙居然站出来反对他,当下额头上的青筋就暴起,分明是李蒙撺掇自己出来劝胡大人进兵,此时又亲自站出来反对,这李蒙实在是狡猾之至!张济红着一对大眼,杀气腾腾的看着李蒙。
没想到吕布听了之后,也表示赞同:
“孙坚狡诈,不可小视,相国大人吩咐我等必不可冒进,此去必然中伏。”
胡轸原先打算反驳张济,但吕布赞同李蒙的话之后,他反而有了主意:非出兵不可!
“孙坚兵马大半是南方步兵,如何能与我西凉马队交锋?不过平定几场匪乱而已,有何惧哉?我这里有好几万步骑,想设伏聚歼我军?我倒要看看孙坚有没有那个能耐,让他吃不了也得撑死!”
吕布恨恨的对胡轸说道:
“胡大人好胆略,丝毫不在乎部下的安危。”
胡轸抚了抚须髯,轻蔑的看了吕布一眼,不阴不阳的回道:
“吕将军既然如此体恤下属,本将看吕将军干脆就别上战场了,如此一来你的部下肯定是一个也死不了的。”
“胡大人,你小视我吕布不要紧,但我这并州精兵,可不是你小视得起的!”
吕布义愤填膺,豪气冲天的说道:
“布请出战,以我军为先锋!”
两人都是炮筒子一般的个性,所以一点就着,就这么决定了立刻追击。
商议计定之后,张济愤懑的对李蒙吼道:
“方才可是你提出的建议,竟敢如此戏弄我!”
李蒙连忙赔着笑脸:
“在下这也是为了激胡大人出战罢了,军国大事为重,万望张将军海涵。”
“哼!”
张济没有再追究什么,但心底里倒也是对李蒙更加防备起来,谁知道这人哪一天会不会再次陷害自己,甚至落井下石呢?以后,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李蒙嘴里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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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胡轸等人率军往梁东行进的时候,徐荣的军马已经自东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