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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伊返回之后,告诉徐荣:原来中牟令杨原已经在其主簿任峻的撺掇之下,举众投奔了曹操,任峻还与张奋等人在中牟等地招募了数百人以后,西向与曹操会和,继而兖州军会在任峻等人的接应之下,进占中牟,窥伺敖仓。
“曹操的目的……原来是想占据大军的粮仓啊。”
徐荣听完了以后,嘿嘿的冷笑着,“董筱幽”的记忆中,似乎历史教材里讲过,曹操也是依靠火烧袁绍军的粮仓,才打赢了官渡之战。没想到曹操从这么多年以前就是这么一个打法了,可惜了,这一次要给这个将来的“魏武帝”上一课。
既然中牟令杨原都已经反了,那便无须再上报董卓,反正董卓早已被自己的行为惹怒了。徐荣于是下令,一万步骑,迅速往中牟杀了过去。
中牟一带原本就只有不足千余的郡兵,又被任峻等人征募了数百名壮丁,面对着呼啸而来的万人大军,整座城池都颤栗了。
杨原亲自登上城墙,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他内心悔恨不已:早知如此,便应该在等到曹操的军马到了之后才投诚,如今董卓大军骤然杀至,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意图“反叛”,董卓行事残忍,徐荣烹杀颍川太守李旻的事情更是令天下人咂舌。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中牟令,只怕落入董卓军手中以后,会比李旻更惨。
徐荣大军抵达中牟以后,并没有立刻强攻,而是放出话来:“赶紧开城投降,即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然而,徐荣军在河阳津一役溺毙了数千的降兵,又在东舞阳残杀了豫州军的降卒,而且之前都是喊着“降者不杀”的口号,所以这一次,整座城中的所有人都是一个答案:宁死不降!
徐荣听了以后,心里轻轻笑着:看来杀降的事情已经是天人共知了,那也好,以后也不用再令士兵们扯着嗓子喊了,直接杀就是了。
于是,徐荣亲自领众攻城,她当先便是射出了一箭,将躲在城头上偷偷观察的杨原一箭射死,顿时城墙之上的士兵震怖不已,趁着这混乱的时机,徐荣军战鼓大作,全线进攻,不到一个时辰,便彻底攻占了这座本就不大的城池。
城中凡是抵抗的人,不论老幼,统统被徐荣军当场格杀,随即徐荣又命令军士将城里还活着的数千口人,不分男女,全部绑了,径直推入了中牟北面的汴渠之中溺毙,数千人的尸体将深深的汴水都给填平了,这一暴行再次令绮丽和阿初心中惶恐不已:荣夫人莫不是已经疯了!这些无辜的中牟百姓,竟然比阳城的遭遇还要惨!
阿初终于忍不住了,在周围的士兵散去,只剩她们几个人的时候,阿初惨白着脸,尖声的质问徐荣道:
“你为什么要如此做!”
徐荣冷漠的看着她:
“放肆,阿初,这段时日以来,你对我,可是越来越不恭了,莫非,你早已忘了我是你的主子,你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
徐荣的话,尖酸冷漠,令阿初顿时泪若泉涌,绮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
“荣……小姐,你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虽然是替王爷复仇,可是……这般残虐的行径,天人所不容,难道你就不怕今后落入地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吗?”
面对阿初和绮丽饱含热泪,满是不解的疑问,徐荣只是回了她们一个冰冷的眼神:
“地狱?我早已去过了。”
阿初和绮丽语塞,阿初眼神迷离,当她看到那些被抛入汴渠之中的人中,尚有未足月的婴孩之时,再次怒火中烧:
“王爷当年领军杀敌,从未残害过一个百姓。王爷常说,他们都是咱们大汉的子民,小姐你如何能如此对待这些与我们同是大汉子民的同胞?”
徐荣不再想理会她们二人,只是背转身去,甩下一句话:
“若是看不惯,你们大可离去,从此以后,再无主仆情谊。”
阿初和绮丽忍不住大哭一场,随即擦干眼泪,默默的跟上了徐荣:失去了刘奕的她们,早已只认定了荣夫人是她们的主子,即便她们对荣夫人再怎么憎恶,也没有办法做出抛弃主人的事情来。
徐荣利用中牟的百姓尸体来堵住汴渠,其实也是有其目的的,既然兖州大军即将抵达汴渠,那么,她便要主动出击。如今她手上只有万人可以用,与兖州军三万多人相比,人数上处于劣势,那就只得利用曹操等人想都想不到的地方,给予兖州军要害致命的一击。
即使曹操和鲍信等人对司隶一带的地势了若指掌,却也万万想不到:徐荣会在汴渠之上,搭起一座用人的尸体做成的“桥梁”,从而彻底改变作战的地势。汴渠广阔,若是董卓军伐木造桥,至少需要数日的时间,所以,恐怕没有人会想到,用人的尸体,只需要半日,就能架起一座大桥来。
此时,曹操、鲍信、卫兹等人的大队人马已经通过了汴渠东面的鸿沟,往中牟而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一十九回 血战汴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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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皎洁的弯月悬挂在漆黑的天际,一支约有千余人的骑兵部队正缓缓的踏着明亮的月色,稳步朝西移动。这支骑兵队的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数万的步兵,但他们的军制很是混杂,有的人衣甲齐整,武器锐利,也有一些人不过穿着寻常的庶民衣物,手中不过拿着一些锈迹斑驳的铜器。
这正是以鲍信、曹操等人为首的兖州联军,这一次出击,除了曹操本部的五千人,卫兹有三千人马,以及鲍信有两万四千的兵力之外,山阳太守袁遗、东郡太守乔瑁、兖州刺史刘岱、广陵太守张超等人也都纷纷派出了一千或者两千的部队助阵,因此总计兵力超过了三万五千多人,虽然大多数士兵都是未经战阵的新兵,但胜在量多,自原武出发以后,一路上攻城拔寨,在曹操等人的带领之下,打败了张济、李蒙留守在原武的驻军,可以说此时正是这支联军意气风发的关头。
在骑兵的部队之中,有几个人身着华贵而坚固的大铠,一眼看上去便可得知:他们就是这支联军的带队将领。
当先一人,面容威仪,三缕长须随着微风飘拂着,颇有长者风范,他便是曾经在董卓率军初入雒阳之际,向袁绍提议发兵攻打董卓的济北相,如今被义军表为破虏将军的鲍信。
鲍信身后的一人,一脸的沉毅,身材并不高大,但目光如炬,神采非凡,肤色略黑,虽然相貌并不出众,但观之甚为壮阔。他的脸色虽然冷峻,但嘴角却挂着一丝浅笑,仿佛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他一般。这个人便是骁骑校尉,此际被义军共推为奋武将军的曹操,也是提议联军西进的主谋。
接挨着曹操的一人,面容白净清秀,一双狭长的眼睛炯炯有神,熠熠生辉,甚为不俗。他是陈留孝廉的卫兹,字子许。此人颇有才学,朝廷征召他为三公,他都不屑一顾,但他自幼便于曹操交情匪浅,在曹操于己吾起兵之时,倾尽家产资助曹操,后来为了替曹操寻得盟友,他便投奔了另一个与曹操、袁绍等人一同长大的好友陈留太守张邈,使张邈也答应起兵,共同征伐“国贼”董卓。这一次曹操提议西进,他第一个表示赞同,还千方百计说服张邈给他三千人马,随曹操一路进军。
在他们之后便是一个年纪约莫只有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他身材高大,一看便知道是孔武有力的高手。此人是鲍信的弟弟,鲍韬,虽然今年虚岁十九,但从十四岁开始,就跟随其兄上战场杀敌,勇猛不凡,如今被诸侯们表为裨将军。
自从大军行进以来,星夜行军,即使是曾经带兵打仗的将领们,如今也难免困顿。鲍信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又搓了搓双手,在马背上轻声的打了一个呵欠,他们已经连续十余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曹操虽然也面露疲态,但却神采奕奕,他看了一眼鲍信,关切的询问道:
“鲍将军可是困乏了?不如大军暂且停歇,休息数个时辰之后再行军?”
鲍信微微一笑,一摆手的说道:
“昼夜兼程,困乏的又何止我一人,如今董卓龟缩在雒阳,其部将又大都在南面,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可放过,我等当戮力而为。”
曹操在马上朝着鲍信略带敬意的拱了拱手,为了减少困意,他便主动的与鲍信攀谈了起来。老实说,曹操与鲍信之前并不很熟络,原本鲍信便是袁绍的旧识,如今众路诸侯起事以来,鲍信并不与袁绍亲近,却愿意主动率军与自己同行,这令曹操很是困惑。
曹操见鲍信与自己言谈之间,甚是爽朗,绝非似有别图之意,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袁绍袁本初如今在黎阳,最是强盛,鲍将军与本初兄本是故友,为何不与本初兄会盟,反而愿随孟德西进荥阳呢?”
如今他曹操带着的人马,可是处在讨伐董卓的第一线,即使此时董卓的主力不在荥阳,但依旧是有着万分危险,会有这样的疑虑本就是人之常情。
鲍信叹了一口气,对曹操说道:
“孟德可知,在下鲍信这么多年以来,哪一项才能最为被天下人所知?”
曹操略微思索,便开口回答道:
“鲍将军慧眼如炬,听闻君的识人之明,不下于南阳何禺、梁国桥玄等名士。”
鲍信听了,哈哈一笑,便说:
“孟德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不过,在下观人,向来也是以内心去观望,因此也常能看清其人本质。何公、桥公也曾经夸耀过孟德,当时在下便心向往之,后来在京师与孟德相识之后,更是确信了何公与桥公的话。”
曹操一听,心中喜悦无比,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当年桥玄和何禺都说过,天下将乱,只有如同他这样的命世之才,方可救济万民,桥玄甚至还说出“愿以妻子相托”的话。曹操从来都是在人前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但暗地里却极为自得。现在,就连鲍信也如此说,自然更是开心,不过他还是一副谦逊卑微的姿态,惭愧的说道:
“何公与桥公言过其实了,孟德不过是一个顽劣不堪之徒,虽然家中略有些资财,但如何能成就大事呢?倒是那袁绍,袁本初,孟德与他,自幼相识,袁家乃是累世功勋,其人极富才学,又能善待士民,如今也被推为盟主,要说成大业者,在下相信,本初兄才是第一人。”
鲍信笑道:“孟德何必自谦?要说袁家的确是四世五公(四代人里,出了五个都当上了三公级别的官员),可袁绍不过是庶出之子,要论血统,又如何能比得过其从兄袁遗,以及其弟袁术呢?”
曹操点了点头,袁绍虽然颇为英伟不俗,但最遗憾的就是庶出的身份,因此,甚至连其弟弟袁术,只因为是嫡出的儿子,常对袁绍出言不逊,甚至还公然说出过袁绍不过是他的“奴仆”之类的话,使得兄弟关系甚为不睦。
但曹操依旧故作糊涂,打破沙锅问到底:
“既然如此,鲍将军如何看待?”
鲍信欣然笑道:“袁遗此人虽然好学勤问,但为人过于迂直,不通变化,此人难成大器;袁术倒是颇有雄才,然其性好奢逸,又极为看重家世门第,也不是变通之才;袁绍宏雅有度,能够折节下问,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