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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脚,只怕当场就会香消玉殒了!糟了,她要真的是相国叔父画里的那个人,那自己可怎么给叔父一个交代?
牛辅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他要看看这个少女是不是已经死了,于是伸出两根手指打算去试试徐荣的鼻息……但他的手指尚未伸过去,徐荣便已经从地上跪坐了起来,她的动作丝毫没有受过重击之后的笨拙,而是起来的很迅速,毫无声息,还有她那依旧淡然的神色……飘渺得如同神仙一般,令牛辅和董璜两人在心底里庆幸这个少女没死的同时,又有了一丝恐惧: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徐荣轻轻用手抚了抚胸口,刚才只是感觉被东西踢中,虽然吐出了鲜血,但依旧没有半分剧痛感…她轻轻的、仔细的用手将胸口被董璜的脚给弄脏的部分给拍干净。
董璜和牛辅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少女,董璜见徐荣丝毫没有用带着怨恨的眼神看自己,心中反而越发没有底气,他抖抖索索的说着:
“你可……不要怪我啊,都是你……突然伸出手来抓破了我的脸,你也不要怪我狠狠踢了你一脚。”
就连牛辅也冷汗淋漓:这徐荣莫非真的是仙人?或者神女下凡?
徐荣拍干净身上的尘土以后,漠然的看了董璜一眼,那眼眸深邃的如同苍穹大海一般,令外人丝毫看不出她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你骂了妾身,而且还不停的骂,妾身只不过让你明白,任何人都不应该受你辱骂的。”
二人听了徐荣这话以后,都惊讶得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个怪物,她突然出手攻击董璜,为的不是自己的名节受辱,也不是因为险些被董璜侵犯,而仅仅是因为董璜出口骂了她!这到底一个怎样的女人?
董璜此时感觉自己越发的显得苍白无力,他在心中更是确信了,这个徐荣不是一般人。他现在惹不起,如果叔父要杀她的话,自己还可以为所欲为,但若是叔父有别的打算……自己还是别再惹出任何乱子来的好。
董璜于是连忙捂着自己被抓破的红肿的脸颊,向牛辅拱了拱手之后,飞快的离开了这间房屋,此刻他要先去找个郎中给自己的脸治一治,不然被别人看到,他就丢脸了。
董璜离开以后,牛辅也不敢再待下去了,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不正常,牛辅也不想继续下去了,虽然她相貌非凡,姿色出众,但牛辅是个自制力颇强的人,他竭力克制住自己不再偷看徐荣的身子,而是背转身,命令屋外的两个婢女走了进来。
“徐荣……姑娘,这是相国大人为你准备的衣裙和珠钗,你身上的衣裙已经破掉了,还是换上这一套吧……我就不便多扰了。”
牛辅支支吾吾的说着,不敢去直视徐荣,随即他吩咐两个婢女:“好生伺候徐荣姑娘,若有半点怠慢,小心了你们的人头。”
两个婢女连忙低头称是,于是牛辅也快步离开了。
徐荣依旧跪坐在地上,她的手轻轻的摸着自己身上破碎的衣裙:这套衣裙穿了不少的时日,还是两年前阿初为她织的……也不知阿初和绮丽这两个丫头有没有好好跟着离儿,若是离儿能尽心照顾她们的话,自己也没必要为这两个孩子担心了。此前的一段时间里,她满心想着为“董筱幽”报仇,用尽各种手段,结果……虽然目的达成,却永远的失去了两个丫鬟对自己的信赖之情。
也罢,那两个孩子虽然身手利落,却终究只是凡人的身躯,难免生老病死,跟着自己,只怕以后更危险。还不如跟着离儿,一起远遁俗世,后半辈子无忧无虑也不错了。
徐荣用手小心的抚平这套衣裙的褶皱,凡间有人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现在她觉得,衣裳也还是旧的好,合身、贴心。
“徐荣小姐,请让奴婢们为您更衣。”
一个婢女低垂着头说着,徐荣这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原来是葵莺,居然让刚才被自己救下了双手的葵莺来伺候自己更衣,这是董卓还是牛辅的安排呢?想不到他们倒是挺细心的,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葵莺刚才因为早早的退下了殿堂,所以并没有经历那惊人的一幕,虽然已经从别的婢女、歌姬口中听到了:原来那位一直被相国大人视为谋士、能臣和上宾的徐荣,竟然是一个相貌非凡,年岁尚幼的少女!
葵莺心中充满了震惊,她在心中不住的想着:莫非……这个徐荣,正是那个曾经王玄的妾室、庐陵王府中的荣夫人?可是……不可能,荣夫人若还在世,她至少应该二十多岁了,不可能还会“年岁尚幼”。
此时,当葵莺亲手捧着相国为这个徐荣姑娘准备的衣裙,走到了她的面前,才越来越感觉:她的背影,也和当年的那个“荣夫人”好相似!不可能,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那个荣夫人,听说早就以凄惨无比的营妓身份,死在了幽州的军市里,哪还有命能活到现在?
然而,当徐荣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葵莺的时候,葵莺心中震惊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二十九回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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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辅离开关押徐荣的屋子以后,信步走在庭院的大理石路径上,月色很明朗,但他的心情却阴沉:脑海里,那个始终一脸冷傲漠然女子的姝美容貌挥之不去,那一身雪白晶莹的肌肤更是令他面红耳赤,直到现在还令他胸闷气喘。
他今年也快到而立之年了,竟然还如此把持不住,这令牛辅心中愤懑不已,那个女子不一般,而且,最好他不要去与之有任何接触。这是牛辅敏锐的意识,所以,无论那个徐荣生得有多么美貌,他也绝不能去动任何歪念。
“牛大哥,怎么离开的这么快啊?”
前面,董璜背着手,一脸不甘心的看着牛辅走到他面前来。
“哟,牛大哥,你看你满脸通红……不会也是看上那小贱人了吧?”
董璜戏谑的调笑着,谁让这个人刚才破坏了他的“好事”呢?现在看到牛辅满面的窘色,他自然忍不住想要给牛辅难堪。
“董璜,你还不明白?我可不是来坏你事的,而是来救你的命。”
牛辅一眼便看穿了董璜说话带刺的原因,他虽然脸色发烫,但在董璜面前还是一脸的正色,他一向看不惯这个纨绔子弟,虽然勇猛刚烈,但向来仗着自己在他岳父面前受宠爱,四处欺凌弱小,也是凉州出了名的恶子。
“你?救我的命?”
董璜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相国叔父对我,那可是好比父子情深,即便我做错了什么事,他也会饶我一命的。更何况……那个小贱人还是戴罪之身,叔父肯定会杀了她向天下士民谢罪,在她死之前,让我玩弄一番又有何不可?”
“你……!”
牛辅震惊于董璜的愚蠢和好色:
“哼,你跟着岳父这么多年,岳父有什么心思你还看不透?那个女子相貌非凡,性格也异于常人,绝非一般女子,岳父既然今晚不杀她,那么,此后肯定也不会动手的!你难道没听到岳父说的,不要伤了她的一根毫发吗?”
董璜这才皱紧了眉毛,但他依旧有些不确信:
“这……也未必吧?那女人再怎么非凡,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看……刚才被我一把抓住,不也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力吗?”
牛辅听了,冷笑一声:
“这话……你还是先去看看郎中,给你把脸治好了再说吧。”
董璜这才注意到自己脸上的抓伤,他面色一红,连忙用手挡了挡伤痕,说道:
“我那是没注意……西凉有的烈女也会如此的,她虽然伤了我,但也不能说她就有多么非凡嘛。”
牛辅浅笑着摇了摇头:
“我看你是被美色冲昏头脑了……你不要忘了,是哪个人在津北大破王匡军,在梁县击破孙坚军两次,在东舞阳击溃孔伷军,又在汴水大破兖州军的?能指使军士屠城杀俘的女人,这天底下还有几个?”
董璜一愣,随即,他想到了那一天,在孟津港的时候,徐荣一言不发,将天上飞过的雁群一只只射落在地的情景……
董璜的神色终于严肃了起来,眼中也不是被**和愤懑占据。他用手摸了摸下巴,沉默了。
牛辅看到董璜这个样子,又轻轻的说道:
“无论岳父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女子,都不是我们能够干预的……你牛大哥我只能奉劝你一句,那个女人,不是咱们这样的,可以招惹得起的。你自己再好好参悟参悟吧。”
牛辅说完以后,扬长而去,只留下董璜一个人呆呆的立在那里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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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莺看到徐荣的容貌之后,整个人僵直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女,容貌美若天仙,但那五官和脸型的轮廓……却分明是当年的荣夫人,只是,单看外貌的话,似乎年岁只有十三四岁,可她那一双淡然的眼眸,却似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般……葵莺头脑混乱了:若是荣夫人有亲人的话,应该也被斩首弃市了才对,但这个少女,与荣夫人何其相似!
一个与当年的荣夫人如此相似,却又完全不同,但名字又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葵莺的面前,令她心中惊恐万分:这人究竟是人是鬼??
“葵莺,你怎么愣着了?快给徐姑娘更衣啊,刚才还是徐姑娘替你求情才让你捡回一条命呢。”
见葵莺惊呆,旁边一个侍女连忙提醒了她一句。
“哦……是,是。”
葵莺慌慌张张的走上前去,和那个侍女一起伺候着徐荣将身上那块已经被撕扯成了碎布条一般的白色衣裙更换了下来,徐荣此时身上只剩下贴身的亵衣,将一身白玉一般的肌肤显露了出来,虽然屋子里灯火昏黄,却似乎显得她那裸露的肌肤正泛着莹白的微光一般……
“姑娘真的好美……”
那个侍女虽然同是女子,却不住的打量着徐荣:能够在董卓军中担任中郎将,隐瞒身份直到今日的女子,早已成为这些婢女们心目中的神话,更何况,她还生得如此美丽?那侍女的赞叹是出自真心的。
葵莺看着这一身温香软玉的雪肤,也有些脸红,她不禁低下头去,不敢细看……这不仅是出于羞涩,最主要的还是她心中还存在着畏惧。
徐荣看着此时紧张到了极点的葵莺,不禁莞尔,当年这个侍女可没给“董筱幽”好脸色看过,为何今时今日竟会怕到这种地步?难道是在担心自己是怨鬼?
“葵莺……是吧?”
徐荣轻声开口,冷傲的双眼含着一丝笑意,看着束手束脚的葵莺。
“是,奴婢正是葵莺,徐……徐姑娘认识奴婢?”
葵莺浑身抖如糠筛,听到徐荣唤她名字的时候,整个人便瘫软的往地上一跪。
“葵莺啊,我好想记得,你应该是万年公主刘瑛身边的侍女,不是吗?”
徐荣冷冷的问道,声音丝毫没有带着一点怨恨或者愤怒,但却让葵莺听了以后,全身寒冷到了极点。
葵莺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徐荣,这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令她恐惧不安:莫非,这个人真的是荣夫人?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情??
“是,奴婢……奴婢自到了雒阳以后,才被安排到了毕圭苑来伺候相国大人……”
葵莺感觉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