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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太子到承平伯府,拜见沈太夫人。
自太子也算是半解决了褚家,沈太夫人对太子的观感,一路见好。
听得太子拜见,连忙的,让人喊了魏远志、三夫人还有魏芳凝过来。
魏芳凝那时,才听轻风将褚燕卓的事说完。
红芍等人一听太子过来,便就都笑着瞅魏芳凝。
弄得魏芳凝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
红芍紫菊几个,忙忙地重为魏芳凝洗漱,然后梳头,换衣服。
自宫宴之后,魏芳凝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
魏芳凝的心思也还是挺雀跃的。
而且为了太子,自那天之后,她将她上辈子所经历的,仔细地捋了一回。
希望有些事,能帮到太子。1677
等魏芳凝总算收拾好自己,到十二殿的时候,太子正与沈太夫人,还有世子、世子夫人相谈甚欢。
站到门口,魏芳凝的脸就已经更红了。
太子今天穿的是暗紫团蟒常服,趁得他的长相越发的妖艳。
沈太夫人笑着招呼魏芳凝说:
“怎么站门口不进来?”
魏芳凝笑笑,进到屋里,欲给太子见礼。
人家毕竟是储君。
太子已经迎上魏芳凝,笑说:
“见我不用行礼的,又不是在外面。家里随便些就好了。”
魏芳凝红着脸说:
“胡说什么呢?谁家里?”
然后也不理太子,就去给沈太夫人,还有她父母行礼。
沈太夫人笑说:
“太子也与我们说了一会儿话了,百花园离我这十二殿也不远,怎么你来得这么慢?”
魏芳凝跺脚:
“祖母。”
魏远志和褚瑜两个笑。
沈太夫人说:
“好了好了,你领着太子在咱们园子里走走。我正好跟你爹娘有话要说。”
魏芳凝也知沈太夫人这是给她借口,让她与太子相处。
203 情愫
正好魏芳凝也有话要与太子说。
便也就忍着羞,领着太子出来,倒也没有推脱。
太子并未与魏芳凝齐肩走,而是错后了她几步,眼睛一直盯着魏芳凝看。
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刻意换过了。
头发也是梳整过,并不似在家里呆着时那样随便。
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太子还是懂得的。
嘴角的笑,忍不住漾开。
像个傻子一样。
喜欢的人回应自己,自然是一件什得开心的事。
魏芳凝回头,瞅着太子笑,奇怪地说:
“怎么不跟上?”
太子紧走两步,跟在了魏芳凝身侧。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那样齐肩,默默地在承平伯府的内院走。
府中的丫头、婆子,早在太子进来时,沈太夫人就已经让人申斥过了。
不许在内院乱走。
没事各院的人,也都不要随便出入。
此时,其他三房,也都没人敢出来,在内院走。
只除了跟着太子身后的一月、二月。
还有看不见的暗卫。
那种不可言喻的情愫,在两个人之间流动着。
魏芳凝将太子引到了承平伯的花园里。
虽然此时已经是深秋了,但花园子里,倒也开着时鲜的菊花。
也不至于太过衰败。
歇脚的八角亭,轻风已经让人备了软垫。
一月二月让承平伯府的人,送了茶炉来,还有山泉水。
他们从宫里带着茶,就是备了给太子煮。
茶煮好之后,太子示意一月、二月两只猴闪一边去。
然后提起茶炉上的壶,亲自为魏芳凝倒了茶,说:
“现在天还是凉了,喝口暖暖身子。”
魏芳凝拿起茶碗,抿了口。
宫里的茶,与外面的就是不一样。
太子问:
“这茶怎么样?你喜欢喝什么茶?告诉我,我下回让人给你送来。”
魏芳凝瞅着太子笑。
太子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问: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魏芳凝嘴角的笑更大了,半晌说:
“没,就是觉得太子长得太好了,有点儿自愧弗如。”
这算不算调戏他?
不过太子的脸皮,那可不是一般的厚。
上辈子整天的生气,还能经常找魏芳凝在床上做各种高难度的运动。
更何况现在,得到了魏芳凝的回应。
脸是什么?
太子听了魏芳凝的话,将脸往魏芳凝面前送了送,笑说:
“既然喜欢看,那就多看看,我不怕看。”
魏芳凝往后躲了躲。
太子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不错眼的瞅着魏芳凝。
魏芳凝不自在的咳了声,实在是顶不了太子大眼灼灼地瞅着她,不自在地说:
“那个……梁太后还有逸亲王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太子坐回身子,扯了扯嘴角,说:
“没有,我什么也没做,他们能将我怎么样?”
魏芳凝点头,说:
“也是!”
抿了口茶,半晌魏芳凝才说:
“许染衣……还好吧?”
一提到许染衣,太子明显的烦躁。
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皱了皱眉,太子说:
“还行,在宫里闹了一天,被皇姑接走了。”
魏芳凝拿食指,在桌子上画圈。
太子终是握住她的手,问: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很难开口?”
魏芳凝抬眼,瞅着太子,半晌,终是说:
“如果有机会,你会不会将许染衣除了?”
上辈子,这个女人是她婚姻里,最大的绊脚石。
无所顾忌,刁蛮任性。
却又十分的固执、坚持。
有时候,敌人像一只怎么也弄不死的沙漠野草,也是一件特别让人烦躁的事。
说到许染衣,睿智如太子,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咬着牙说:
“如果可以,我每天都想弄死她算了。可偏偏太后就是宠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瞅了眼魏芳凝,太子没有隐晦地说:
“有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其实皇姑才是太后亲生的,因为对皇姑愧疚,才会这样无条件的宠着许染衣。毕竟若说起来,父皇两位公主,王叔家里的女孩儿也不少。太后并不缺孙女儿。”
乾武帝和无上长公主,到底谁才是梁皇后生的,魏芳凝不知道。
但在她不长的生命中,她却是嗅到了许染衣出身不同。
想了想,魏芳凝慢声问:
“许驸马的事,太子应该知道不少吧?”
太子眸光一闪,有些不可置信地瞅着魏芳凝。
魏芳凝回握住太子的手,说: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许驸马还有许飞的事,我应该差不多全都知道。”
抿了抿唇,太子问: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魏芳凝说:
“你不觉得,以前许驸马的角度,无上长公主生女儿,是最好的结果?可孩子是不可挑的,不是说你想生什么就能生什么的。你也说,皇家没有万一。”
太子没有说话,绝对是被魏芳凝的话,给震惊到了。
魏芳凝也不管,话既然开了头,那就只能继续说下去:
“太子不觉得这事蹊跷?怎么无上长公主就刚刚好,那么顺着许马的意,生了个女儿?”
无上长公主只有生的是女儿,许飞的命才能保住。
因为若无上长公主也生儿子的话,那梁太后是绝不会任着许飞占着嫡长子的名份,压与她有着血亲的外孙子一头。
就看梁太后对许染衣的宠爱,就不难猜着了。
太子眯了眯眼睛,薄唇微动:
“你的意思是……”
魏芳凝肯定地点了点头,说:
“最起码是件值得怀疑的事。”
坐在哪儿,太子久久不语。
然后突然身子一松,轻声笑说:
“凝妹就是凝妹,果然我没有看错眼。仔细想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皇家不相信万一,也不相信巧合。太过正好,一定有鬼。”
魏芳凝知道,太子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便就放下心来。
以着太子的能力,应该会查出些什么来的。
只是……
魏芳凝有些担心的说:
“会不会让许驸马难作?还有许飞,你要是做什么,可要想清楚了,别冲动。”
太子笑着伸手,摸了摸魏芳凝的脸庞,柔声说:
“我知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就乖乖的呆在家里,别让自己出事,等着当我的新娘子就行了。”
204 真心
魏芳凝被太子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不由得就又红了。
上辈子这些个糟心事,依着目前看,肯定也是层出不穷。
但都被太子给挡住了。
这次不同,她不要让他自己一个人,她要跟着他一起来迎接一切。
魏芳凝拉住太子的手,忍不住低声说:
“傻瓜,以前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呢?”
太子没听太明白,问:
“你说什么?”
魏芳凝回神,知道自己是把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连忙笑说:
“没事。我只是想说,以后有事,你别一个人扛着,我也会帮你的。”
太子的心里暖暖的。
打从在文昌侯府的时候,太子就发现,魏芳凝非常的为他考虑。
对于他在宫里的处境,好似也十分的了解。
不过既然魏芳凝不想说,太子也不多问。
他想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他了。
不过说起成亲,太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魏芳凝非常郑重地说:
“你的嫁衣我让宫衣坊给你制,你自己绣的扔了吧。”
说这话时,太子的面上闪过一丝的别扭。
别怪他这样。
只一想到魏芳凝绣嫁衣时,心里想着的男人是褚伯玉,太子就恨不得亲自将那衣服给毁了。
魏芳凝瞅着太子,突然想到上辈子,太子就跟她的嫁衣过不去。
最终还是让人给偷走毁了。
给她气了个够呛。
他俩个生了好长时间的气,谁不也答理谁。
那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
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女人绣嫁衣,难道只想着男人?
当然还有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啊。
魏芳凝问:
“钦天监那头大概会订在哪几天?”
太子以为魏芳凝舍不得那衣服,眼睛里有一丝意味不明的东西闪过,然后低沉着声音说:
“我让他们在十月初,最晚不得过中旬里选日子。”
魏芳凝……
明天就十月初一了好不好!
想了想,魏芳凝红着脸对太子说:
“其实原来那伯我已经让人给毁了,打从赐婚圣旨下来,我已经重新寻了东西来,为自己新缝嫁衣了。不过好像太赶了。”
所以上辈子她才那么生气。
自己可是拼死拼活赶在出嫁前,亲手缝制的嫁衣,结果就被太子给毁了。
能不生气才怪。
想到这儿,魏芳凝还有着浓浓的怨气。
狠瞪了太子一眼。
上辈子赐婚圣旨下来,是她最为风光的时刻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