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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了眼逸亲王,魏芳凝从沈太夫人跟前移步上前,给乾武帝行礼,然后说:
“今日芳凝与四妹妹一起坐上马车,离开承平伯府,途中芳凝的四妹妹给芳凝倒了杯茶,本来是要喝的,可没想到车子颠簸了下,四妹妹的茶水倒了。芳凝便就将自己的茶让给了四妹妹喝。”
魏云微摇着头,想说事情不是那样的。
再说了,若是她给下的药,又怎么会去喝魏芳凝那碗茶?
然而接着,魏芳凝就解释了原因,继续说:
“当时四妹妹在看车外,并不知道她座前的茶是芳凝的。结果四妹妹喝了茶后,竟然就不会动了。正这工夫,芳凝的马车被劫停,护卫说有人劫车,芳凝哪能舍得丢下四妹妹,带着四妹妹一起跑,但半路上还是被人劫住了。”
说到这儿,魏芳凝还拭了拭眼角,有些哽咽地说:
“芳凝也不是故意丢下四妹妹的,可毕竟芳凝也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过……”
魏芳凝话锋一转,说:
“不过芳凝认得劫芳凝的人。”
这边魏芳凝话一落下,太子便就冷然接声说:
“由于事出突然,儿臣接到护卫报说凝妹出事了,便就带了人去。正好看到有蒙面人,儿臣等便去追,却没想到他们竟往逸王叔的别庄去了。”
逸亲王真想大喊,那怎么可能?
当那些人是白痴吗?
太子带人追,敢往他的别庄跑?
这是逸亲王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了。
可太子就是一本正经地继续说:
“儿臣实在是太着急凝妹了,没有等父皇下旨,就直接冲进别庄去。却没想到在别庄里,寻着了魏四姑娘。”
逸亲王真是听不下,拿他的手下当白痴的话了,指着魏芳凝吼了声:
“若她真在车上,又怎么会逃过那些杀手?”
太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孤派了人暗中保护,正好救了凝妹。”
说完,太子一笑,说:
“凝妹他们的马车中伏,可是有南北二衙的人,都看着呢。可不是孤说的。他们也是看着凝妹和着魏四姑娘上的马车。逸王步不信孤的话,总要信南衙人的话。这个,孤可造不得假。”
魏芳凝心想,那不废话么。
上车的,根本就是扮成她的轻风。
魏芳凝恨恨地说:
“陛下,芳凝看着了其中一个杀手的模样。芳凝画技不好,但画个人像还是免强能看。”
欧阳询,是轻风上一世最爱,最后又是亲手杀死的男人。
魏芳凝打算借着这一次的事件,将欧阳询从逸亲王手弄出来。
死士离开主人,只有一种办法。
那就是逸亲王亲手杀死他,当然,不是彻底死了。
只要刺中心口。
不管死士死活,当再活过来的时候,便就与主人脱离关系。
魏芳凝今天,就要逼着让逸亲王,刺欧阳询一剑。
220 死士
缘份是天注定的。
当魏芳凝听轻风说,追杀她们的人中,有一个叫询少的,她便就知道,那一定是欧阳询。
逸亲王手下杀手中,最为出色的那一个。
既然阻止不了轻风和欧阳询的相遇,那么,魏芳凝便就只能尽力的,让结局变得好一点儿。
就像她和太子。
如果上一世她更自信一些,一样的事,便就会看出不一样的结果来。
今天的事,魏芳凝也不可能天真的以为,一下子能将逸亲王给搬到了。
皇子皇孙,只要不是造反,都无重罪。
更何况还有梁家。
这一点,倒是和太子想的一样。
只不过太子可不打算,折他一个人,就这么算了。
今天逸亲王做的事,绝对是触摸到了太子的逆鳞。
太子心下,已经盘算出,如何处置逸亲王了。
乾武帝让人备了纸墨,魏芳凝将欧阳询的画像画了出来,让太监呈给乾武帝看。
此时,能出去抓人的,梁家人、南北二衙的人,还有安沈、太子的人。
可是,乾武帝挂着那无害的笑容,将那画像交给了逸亲王,说:
“逸皇弟的手下,想来抓个人,也不成问题。朕要活的,一个时辰之内抓到。”
事实证明,乾武帝并不是一个笨蛋。
逸亲王拿到画像之后,第一反应是愣住了。
要陪养出一个合格的死士,特别的困难。
很显然,欧阳询是最成功的一个。
做到了话不多,只完成任务。
而且欧阳询武功极高,极有天份的一个人。
一般人想要抓住欧阳询,那就是做梦。
一个死士,要么死,要么跑。
没有再多的选择。
逸亲王挣扎着,他自然不会乖乖的往明显的陷阱里跳,推脱说:
“皇兄错爱了,南北二衙的人面前,臣弟可没那个本事。”
乾武帝也未强求,直接说:
“既然如此,那朕就将此事交由南衙来办,若是连个画了像的刺客也抓不到的话,那么南衙禁军统领,换由沈大人做,逸皇弟觉得如何?”
只要打入南衙,就有可能将整个南衙拿下。
梁家所依仗的,不也正是南衙?
而接手的是别人也就算了,沈建宾可不是白给的。
一件事完全没有照着梁太后、逸亲王原来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
现在就连乾武帝,都想借机想要撬动南衙。
而南衙的重要性,殿上留下的人,哪个不知道?
逸亲王也好,梁祖梁礼也罢,全都愣住了。
这是逼迫。
赤裸裸的逼迫。
乾武帝仍旧微微地笑着,一派并不以为意的样子。
一个刺客,在乾武帝眼里,什么都不是。
乾武帝能不声不响的,跟着许驸马做下许多不为人知的事,自然也是个沉得住气的。
任是哪个皇帝,也不希望大权旁落。
逸亲王捏着那画像,青筋暴起。
最终,逸亲王恨恨地说:
“臣弟让属下去找。”
乾武帝一派轻松地笑说:
“朕要活的,毫发无损的。如果逸皇弟办不到,朕想南衙总能办到吧。”
真是越怕什么,乾武帝就越要提什么。
逸亲王气了个半死。
但他今天处于下风,就是梁太后来了,也是半分办法没有。
沈太夫人在哪儿坐着,梁太后就自动躲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梁太后。
这两老太太凑到一起,多年下来,吃亏的总是梁太后。
而此时明显的,是沈太夫人占了理。
不能拿有强权压的时候,才会拿出道理讲。
所以梁太后自然就认怂了。
其实梁太后从没想过将沈太夫人弄死。
她更想着让沈太夫人来求她。
匍匐在她的脚下。
不过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梁太后处处逊色于沈太夫人。
正因如此,沈太夫人在大殿上,而梁太后则在她的永慈宫里砸东西,骂逸亲王一窝子废物呢。
逸亲王拿着魏芳凝的画像,从大殿上出去,交待跟他来的下属,去将欧阳询喊来。
现在他是真的连掩饰都不想了。
反正大家伙心知肚名的。
逸亲王笃定了,乾武帝并不能将他怎么样。
一切就是他做的,又怎么样?
除了恶心之外,还真拿逸亲王一点办法没有。
魏芳凝微笑着。
看穿了逸亲王的想法。
她是不能把他怎么样,但她要逼着他,跟欧阳询除了生死契。
因为逸亲王简直是无所畏惧,所以欧阳询很快的,便就被逸亲王的下手只身带进了宫里。
沈太夫人坐在大殿内,静静的瞅着。
她来其实主要是给太子等人压阵角来了。
所以基本上也不用她出声。
欧阳询虽然是死士,但见到皇帝时,大礼还是要行的。
但他那张脸,却是半分表情面有。
就如雕刻的一般。
一双眼睛,也是了无生趣。
他自小无父无母,被逸亲王弄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死一样的训练。
所接收到的唯一信息,便就是至死效忠逸亲王。
死士的定义,就是不死不休。
乾武帝让人将那画像再次递给他,拿着画像看,点头说:
“没想到逸皇弟倒是个本事的,以后要是谁不见了,着逸皇弟寻就可以了。”
逸亲王真想一巴掌拍死乾武帝。
欧阳询被他弄来,也就表示着,不死也是要残的了。
逸亲王此时心里也正滴着血呢。
欧阳询瞅了眼魏芳凝,又瞅了眼一直瘫跪在地上的魏云微,没有半分的波动。
主人要他死,他就得死。
欧阳询心里,倒也没有多少悲凉。
毕竟他就是因此而活着。
嫌犯被抓到,按理说接下来应该是刑讯逼供,让欧阳询交待出指使他的背后主谋是谁。
逸亲王冷笑。
死士被抓,就只有自杀这条路。
能活着来,是因为受了逸亲王的吩咐。
沈四、沈五两个却突然栖身上前,点了欧阳询的穴,让他动不得。
根本就没有给他自杀的机会。
太子上下打量着欧阳询,突然冲着乾武帝一揖说:
“父皇,儿臣有个大胆的请求,还请父皇答应。”
乾武帝大概也猜出来,问:
“说来听听。”
太子笑说:
“儿臣想让他成为儿臣的护卫。”
如果逸亲王先前知道,太子是做这一打算的,他死活也不会让欧阳询进宫的。
221 无耻
太子斜眼瞅了逸亲王一眼,说:
“不知逸王叔可否割爱?”
逸亲王冷笑,说:
“太子殿下说笑了,这与王叔有什么关系?太子要收他,去找他真正的主人吧。”
太子很是受教地点了点头,然后笑得一脸狐狸,说:
“其实死士的解契很容晚,人的功夫只要练会了,就是忘了,也有习惯,事后多练几次,天才还是天才。”
逸亲王听不懂太子的话。
魏芳凝却是冲着太子,眨了眨眼睛。
太子笑说:
“有这么一种药,吃了之后,他就会将他自己的身份全忘了。那他不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之后孤告诉他什么,就是什么。孤说他是孤的死士,应该也没问题吧?”
逸亲王愣住,脸上的表情慢慢龟裂。
转面逸亲王又笑了,一脸不信地说:
“本王怎么没听过这种药?”
太子冲沈四一使眼色。
沈四快速地将一颗丸药,送进了欧阳询的嘴里。
太子浅笑,一派悠闲地说:
“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应该就会生效。逸王叔就等着看孤是怎么在这张宣纸上,随意的写字吧。”
沈太夫人这时候沉声说:
“陛下是不是要给老身一个交待?”
她不去问逸亲王,皇帝才是这个国家最高高在上的。
沈太夫人的聪明之处,就是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
还有,没有足够强的本事,就不要去挑战皇权。
可惜,许多人却不懂这个道理。
而正是因为沈太夫人的误趣,乾武帝也乐意给沈太夫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