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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芳凝知道这是皇后的意思,不过是说说罢了,而要怎么做,则还是在于她。没必要现在与她逆着来,于是微笑着说:“让嬷嬷费心了,本宫会看着办的。”
再看红芍几个,面上虽然十分镇定,但心下已经紧张到不行。
她们虽然跟着魏芳凝入宫,但从没想过爬太子的床。从承平伯府跟着魏芳凝入宫之后,她们就已经做好终身不嫁的打算。
更何况从小在承平伯府看着男人们,如何的三妻四妾,无情无义,也就只有魏远志一个,只娶一个妻子。但正是因为稀少,她们可不信自己会那么好命,就能碰上。
她们能侍候魏芳凝,也正是因为她们的性子,对大部分事情的看法相近,主仆才相处融洽。
所以不是装样子,她们从心底下就不想给太子做妾。与其与人为妾,或将来与一堆女人分享丈夫,她们更乐意于长久侍候魏芳凝。
魏芳凝好声好语的将皇后派来的嬷嬷送走之后,红芍几个苦着脸,一起跪到了地上,直挺挺地对着魏芳凝哀求:“求奴婢们侍候了娘娘十几年的分上,放奴婢们一条生路。”
至于吗?魏芳凝笑,故意逗她们说:“瞧你们,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啊,难道是刚刚嬷嬷的话?哎呀,跟太子有什么不好的?从奴婢到半个主子,明儿有个一儿半女的,就更了不得了。”
紫菊最老成,板着一张小脸,说:“奴婢们天生劳碌命,不敢奢求不属于奴婢的,姑娘,奴婢在这儿斗胆喊一声姑娘,看在奴婢们战战兢兢侍候了姑娘多年的份上,求姑娘体量奴婢们。”
魏芳凝叹气,连忙将她们扶了起来,说:“好了,我是逗你们玩呢。再怎么的,我也不会让太子纳了你们。你们放心好了,我也不会让你们跟我一辈子不嫁人。等明儿我有空了,一个个的,都给你们找着如意郎君。”
绿竹嘴快,红着脸说:“不要,奴婢们乐意侍候娘娘一辈子。”
魏芳凝笑了,知道此时此刻,她们说的是真心的。但妙龄姑娘,她怎么可能任着她们一生陪着她?别人不曾交心,她也管不着。但从小陪着她的人,魏芳凝绝不可能放任不管。
不过,魏芳凝也想到,她与太子成亲以来,最大的危机来了。
在成亲前,魏芳凝曾与太子明确说过,她不会容忍太子纳妾。但那只是她在私底下说的话,虽然太子当时答应过,但此时太子若真娶侧妃的话,魏芳凝也不能怎么样。
她若是敢跳出来说,不答应,别说梁太后、乾武帝等人不干。大马路上随便拉个人问,都会指责于她不贤惠,有失妇德。
魏芳凝想着,若真是那样的话,她也只能求去了。就如上辈子那样,只是这一回提前了而已。
不过魏芳凝转而又想到,太子直接承认,上一世她想再嫁的男人,无故死去,都是太子下的手。一股子的气在胸口烧开。
也说不好是在生什么气。
正这时候,外面太监喊:“太子殿下回来。”然后便就是此起彼伏的行礼声。
魏芳凝心情不好,气鼓鼓地没有动。
红芍几个连忙迎了出去,但都自动与太子保持着距离,挑个门帘子,往日就立在门边上,但今天恨不得拿根棍子挑,人也站得远远的。
避太子如蛇蝎一般,太子心下狐疑。
进到屋里,就见魏芳凝坐在床沿边上,对着他笑。但那笑又与往日不同,直笑得太子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思想了半天,太子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涎着脸凑到魏芳凝跟前,紧挨着她坐下,欲伸手去搂魏芳凝,被魏芳凝快速地闪开而扑了个空。
红芍几个上前,拿了洗脸盆等物,隔着千山万水的给太子行礼,请他洗手洗脸。
这主仆一个个的都怪怪的,肯定是有事情。
太子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地瞅了眼,屋内最为正常的轻风一眼。轻风连忙将视线移到别处,就怕太子会抓着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让她怎么回答?说红芍几个怕给殿下做妾?这么说,多伤太子的自尊。
太子洗了手脸,摆手让众人都退了出去,拉着魏芳凝地手问:“凝妹,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直接与我说,你这样我哪儿猜得着?”
魏芳凝想将手抽出来,太子紧紧地拉着,抽了几次都抽不回来,瞪了太子一眼,魏芳凝没好气地说:“刚才,太后娘娘、皇上还有皇后娘娘都派了人过来。”
太子转着眼珠子只一想,就想出个大概来,不由得笑出声来,说:“原来凝妹是因为这个生气?”
魏芳凝瞪他,说:“你知道因为什么?”
太子笑意不减,说:“难为我回来,红芍几个那种表现,说来还真是让我伤心,原来就连她们,都看不上我。”
趁着魏芳凝一个分神,太子搂住魏芳凝,说:“可见我的多么的不被人喜欢,凝妹可别抛弃我,要不然我可就没人要了呢。”
魏芳凝没好气地说:“这怎么可能?太子说要纳侧妃,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来东宫里,给我当妹妹呢。”
376 生气
太子大笑出声,说:“好大的一股子醋味啊。”
魏芳凝生气,拿手捶他说:“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跟你说,我的心可没有变过,如果太子果然还想纳侧妃的话,那我就……”
太子白了魏芳凝一眼,说:“凝妹就干嘛?再跟我和离一次?”
魏芳凝堵气,瞪着太子不说话。
自成亲以来,他事事让着她着,包容着她,爱护着她。这才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竟然对他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太子似乎也生气了,松开魏芳凝,少有的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沉声说:“那现在我问你,你记得的那一世里,你跟我和离之后,我可曾再娶了?”
虽然太子没有重生,但他对自己还是了解的。若只是想娶妻,就不会在成亲之前,与梁太后、乾武帝斗智斗勇,只为娶自己喜欢的。
他对婚姻的追求从来都不是乾武帝那种,只以利益来衡量。他想要过的,是沈家那种夫妻双双和美一心的生活,而且太子也在努力着。
可他这么努力了,结果被心上人怀疑。太子特别的生气,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可太子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只是瞪着魏芳凝,想看她如何回答。
魏芳凝被太子问得一愣,瞠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没有,太子后来根本就没有再娶。之后梁太后也好,乾武帝也好,都曾费劲力气地想让太子再娶,魏芳凝虽然没特别的打听太子的事,但太子是储君,她不想听也为万人所瞩目。
太子之后一直未再娶亲,京上的闺秀们,曾报有很大希望来着。更有甚者,因为得不到太子的青睐,还上魏芳凝跟前说酸话。
魏芳凝心虚气短,支支吾吾地一改刚刚咄咄逼人的架式,因为心虚,又不好意思扯谎,只得红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太子显然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他就知道他能盯着将魏芳凝每次订婚的男人弄死,他又怎么会娶别人?
魏芳凝记忆中的那一世的他,或许不善言语,但心是一样的。
太子悲愤指控魏芳凝说:“你自己说你订了好几个未婚夫,可我呢?一个都没有。你说,到底是谁更容易变心?你抛弃我一回,现在又想找借口再抛弃我一回,对不对?”
魏芳凝……
怎么转眼的工夫,就变成她没理了?魏芳凝赶紧解释说:“胡说,谁要抛弃你了?”
太子一副我很生气的高冷模样,端着架子说:“你刚才说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又想跟我和离,然后再找男人订婚?”
魏芳凝举着拳头说:“才没有,你别转移话题,明明就在说你纳妾纳侧妃的事,你干嘛往这上转?我……我只是在跟你商量着怎么办,绝没有别的意思。”
太子明显不信,说:“真的?”
魏芳凝见太子有所松动,忙不迭地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咱们是夫妻么,有事情,自然要一起商量了对不对啊?”
觑着太子没有服软的意思,魏芳凝想到自己刚刚好像是有些过分,主动上前,拉了太子的手。太子躲开,魏芳凝就追着,终于拉到了,死也不肯松开。
太子还在生气,歪着头,根本不瞅魏芳凝一眼。
想着太子对她的好,还有上一世的种种,经过这一世之后,魏芳凝也知道,她是误会他了。拉着太子的手,魏芳凝来回地晃着,柔声说:
“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错了,就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太子不理她,仍是歪着头,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但难得听魏芳凝撒娇,声音柔柔软软的,太子的心里,已经化如水一般了。
魏芳凝更是得寸进尺,整个人都懒到了太子身上,蹭了又蹭地说:“殿下,好殿下,别生气了嘛。”抿了抿唇,在太子耳边轻声说:“麟哥!”
太子名施麟,让魏芳凝喊他“麟哥”,可魏芳凝就是不肯。
因此上,太子一听魏芳凝喊,再忍不住,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魏芳凝抓住机会,趴在太子的肩上,说:“笑了,笑了就不生气了。”
说完,魏芳凝就又撒娇地喊:“麟哥,麟哥,再笑一个么,麟哥长得这么好,笑得百媚生花,真好看。”
太子被魏芳凝逗得实在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来,说:“胡说什么呢?男人能说百媚生花吗?”
魏芳凝连忙改正错误说:“我知道错了,太子这叫俊俏无敌。”
太子哼着说:“别以为我笑了,这事就这么算了。我还在生气呢,你自己说,你错在哪儿了?”
魏芳凝诚心诚意地说:“我不应该怀疑麟哥的话,麟哥是男子汉大丈夫,答应过的事,自然不会食言。纳妾纳侧妃的事,太子自会有法子,我应该相信麟哥有这个能力。”
太子被魏芳凝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又笑出声来,无奈地掐了掐魏芳凝的脸蛋,说:“我就被你吃得死死的,拿你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魏芳凝十分狗腿地说:“我就知道麟哥最好了。”
太子摇了摇头,终还是安慰魏芳凝说:“你放心好了,纳妾的事,我自有办法处理。你不用担心,那种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魏芳凝决定相信太子,正色地点头说:“好,我相信你。”
太子这时候搂着魏芳凝,一手抚心说:“可是刚刚我伤心了,怎么办,你要补偿我。”
两人是夫妻,魏芳凝自然是知道太子说话的意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笑嗔着说:“胡说什么呢?刚太后娘娘,还有皇上、皇后派了人来,已经明确着说了,要我与太子分房睡呢。”
但太子哪会儿听她的?美味当前,自然是先吃了再说。
第二天,吃饱喝足的太子上进宫去了,魏芳凝气得捶床大恨。
而早上侍候太子的活,红芍几个全都闪得远远的,最终由着一月二月接手完成,太子倒也没有不高兴。
由于昨天时,有外人在场,乾武帝一直忍着。这时候大臣们还未来,而跟前只心腹太监,并没有别人,所以太子一进到平准阁,乾武帝最先提的,就是要给太子纳侧妃的事。
377 答应
太子知道,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