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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自己儿子的话,逸梁王妃竟然没有半分的惊讶。
望着沆瀣一气的父子两,逸梁王妃轻笑出声,淡淡地说:
“是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妾一女子,自然是要以夫子事业为重。想来万宝也有此觉悟吧,若不然,自成亲起,竟边只言片语都不曾往家里送?”
逸亲王欣慰地点了点头,说:“万宝这事做得就很好,知道不为父兄惹事。”
逸梁王妃嘲讽地笑了,转过身步履平稳地边离开,边慢声说:“看来妾身为梁家女,却是不合格的。”
若是沈建宾将万宝接走,她这当娘的,去了又有何用?
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口口声声不要连累娘家。可自己娶妻,又想从中得到好处。逸亲王也好,梁太后也罢,若是没了梁家,又算个什么东西?
逸梁王妃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并没有休息,也没有哭泣悲哀。
临窗而坐,呆愣愣地,然后,突然的,便就笑了。
逸梁王妃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边上侍候着的嬷嬷、丫头们被逸梁王妃笑得毛骨悚然,不知所以,面面相觑。
然而,就在下一刻,逸梁王妃却突然又收了笑,以着冷冷地声音吩咐:“将魏侧妃请来。”
边上的心腹嬷嬷小心翼翼地劝说:“娘娘,这时候请她来做什么?”
以着逸魏侧妃和逸梁王妃的立场来说,此时此景,最不能让知道的,正是逸魏侧妃。
“怕她看我笑话吗?”逸梁王妃竟然浅浅地笑了,隔着纱屉子,充足的阳光像是透过筛子孔的小精灵,看起来是那样的明媚与活泼。
逸梁王妃歪过头,瞅着外面,淡淡地说:“去吧,带她过来。”
身边的嬷嬷不敢再多说话,她感觉着逸梁王妃,觉查到逸梁王妃似乎已经不大正常了。
此时的逸魏侧妃整个人已经大变样,几乎都认不出来她。
整个人瘦得脱形,头发也不梳,衣服胡乱穿着。见到逸梁王妃也不行礼,笑嘻嘻地坐到了逸梁王妃的对面。
边上的嬷嬷要呵斥逸魏侧妃,逸梁王妃摆了摆手。
那嬷嬷不情愿地退到一边不说话。
逸魏侧妃自然看到了主仆的互动,却不为所动地笑了,手拍着桌子,整个人几乎趴到桌子上,扬着头,近距离地对视着逸梁王妃,说:
“听说万宝公主出事了?哈哈哈……”
边上的嬷嬷丫头,听了逸魏侧妃的话,一个个脸上均都显现出愤怒来。
可逸梁王妃面上却是淡淡的,不为逸魏侧妃地话所动,轻言说:“其实你应该懂了。”
逸魏侧妃再次笑出声来,说:“我懂,我懂什么呢?我懂……”
然而,笑着笑着,逸魏侧妃便就哭了。是的,之前不懂,而此时,她又怎么能不懂?
她觊觎了逸亲王妃的位置一辈子,自生下施筝那一刻起,就想着为她挣出个好姻缘来。逸梁王妃比她娘家更有靠山,是正妃,是逸亲王明媒正娶的嫡妻,又有儿子做依傍。
可结果又如何?
逸魏侧妃笑,而逸梁王妃和着她一起笑。她们挣了半辈子,直到此时,才恍然明白,掌握一切的,其实是男人。
一件事的决定,完全是出于对男人有利的因素考虑。
无论是嫡庶,无论是使用小心眼,还是一心为他着想,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无上长公主府上,魏芳凝看到万宝的样子,着实也吓了一跳。
万宝公主冲着魏芳凝笑了笑,柔声对沈五说:“五哥,你去前力瞅一瞅,劝劝他们,不要让他们为了我的事吵了。”
沈五起身答应说:“你别多想,不会有事的。”
万宝公主点头,强笑了下,说:“我相信五哥。”
沈五又对魏芳凝说:“帮我劝劝她。”
魏芳凝点头,瞅着万宝虽然看起来凶险,但一双眼睛里,却跳跃着希望。一个女人若是不能生了,那种万念俱灰的打击,魏芳凝上辈子曾经受过,所以有切身体会。
沈五出去之后,觑着边上没有外人,魏芳凝小声地问:“我不是提醒过你了,怎么还着了她的道?”
万宝公主向魏芳凝勾了勾手指,魏芳凝侧耳过去,万宝公主小声说:“我把药给换了,看着凶险,我没有事的。”
魏芳凝面露喜色,说:“真的?”
万宝公主点了点头,说:“我防得了她一时,防不了一世,思来想去,也只有下重药了。”
从万宝公主这儿出来的沈五,根本就没有去南厅上看沈建宾他们,而是直奔着无上长公主的院子去了。
在无上长公主府上,虽然许行书说一不二,但毕竟这是长公主府,还是无上长公主的人多。
所以许行书可以一气之下,将许梁衣禁足,对无上长公主,只能威吓。
无上长公主的人守着门,不放沈五进去。
只是这些人,如何以拦得往沈五?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进到厅上,无上长公主正在她自己的花厅里坐着,喝着茶,十分的镇定,见着沈五,微微地笑着,不紧不慢地问:
“怎么,听说你媳妇出了事,不陪她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413 对峙
沈五眼睛都红了,咬着牙问:“为什么?她是你的侄女,你竟然如此狠毒?这到底是为什么?”
无上长公主哪会怕他?冷冷地笑着,语气也是无情地说:
“我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万宝是皇上亲封的公主,若是和亲,本就应该她去。我还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去的是我的女儿,而万宝却可以嫁入沈家?你告诉我为什么?”
沈五瞪着眼睛,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无上长公主,问:“所以你就害万宝?”
无上长公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对,身为母亲,为自己的女儿报仇不是很正常?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就想一想一个当母亲的,怎么可以眼见着自己的女儿受苦,而什么也不做?这样想,你大概就能理解了吧?”
沈五闭了闭眼睛,对着几乎疯狂的无上长公主,说:
“不,我不能理解。人可以自私,关键时候,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牺牲别人。但许姑娘的外嫁,并不是我们做的手脚。你要恨,只能去恨皇上。这件事,跟万宝没有点的关系。”
无上长公主一听大怒,吼叫着说:“怎么没有?若是将她远嫁,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就不会远嫁蛮夷了。”
沈五的手攥了又攥,总算是没有将无上长公主,从座位上拉下来打一顿。
也刚好此时,许行书和着沈建宾,还有太子几个突然进来,阻止了处于暴怒边缘的沈五。
沈五怒瞪着无上长公主,挣开束缚,声音像冰一样寒冷地说:“天大地大总会有我容身之地。”
说着话,沈五给沈建宾跪地上磕头,说:
“爹,儿子对不起了,好在爹并非只儿子一个,儿子以后不能在爹膝下尽孝,儿子在这儿,给爹磕头,虽还不得养育之恩,但等以后有机会再报。”
沈建宾看了眼许行书,将沈五拉起来,说: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无上长公主府住不得,难道咱们沈家就买不起院子了?”
太子将沈五从屋子里拉了出来,劝说:
“万宝现在的情况只怕不好,你还能去哪儿?不若先让万宝跟我回东宫里,琏王叔哪儿有神医,看看先将毒解了再说吧。”
沈五点头,虽然知道是无上长公主下的手,却也拿她没有办法,也只能暂时如此。
万宝公主和着魏芳凝回东宫里,而沈建宾将沈五带走。
东宫也是宫里,外男自然是不能住的。
临走之前,沈五又深看了无上长公主一眼,说:“他日再见,咱们就是仇人。”
此时的沈五,已经有了投奔沈三的想法,只不过不能说罢了。
无上长公主自然不会放在心里,冷冷地说:
“你能将我怎么样?我的仇人多了,不在乎多你一个。沈五郎倒是个痴情的,只可惜绝子药没解药,即使她不死,这辈子你也不会有儿子了。”
直到了东宫里,万宝公主才将事情的经过与魏芳凝说清楚。
魏芳凝之前提醒过万宝公主,说无上长公主有可能给她下绝子毒的事。
自那以后,万宝公主自然是事事留心。但住在无上长公主府上,日防夜防,不得安生。
万宝公主虽然看起来乖,但心思也不少。思来想去,便就想出了这么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她自己备了毒,然后无上长公主派人送的药,万宝公主倒了,再将她备下的,看着凶险,其实毒性并不大的药给吃了。
万宝公主一中毒,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查药碗子。
无上长公主并未瞒人,这事闹到许行书哪儿,一问无上长公主,她倒是痛快地认了。
所以人们自然就会以为,万宝中的是绝子毒。
而万宝公主之所以会这种表现,大家也只以为无上长公主下毒下得量大了。
魏芳凝用手戳万宝公主的额头,说:“亏得你想了这么个办法,倒是一劳永逸了。”
万宝公主冷笑,说:“我也是被逼的。自进了无上长公主府,我连喝口水都要小心翼翼的,真的是过够够的了。再说,她若没有伤我之意,我又何苦受这罪?”
琏亲王府上的神医,一惯的少言少语。来了之后也不问,只是看脉,然后便就低头开药,交待着病人都注意什么之后,便就急速地离开。
梁太后那边得了实信,也是被无上长公主气了个够呛。
一来,万宝公主是梁太后的孙女儿,再者说,梁太后也是担心,会寒了逸梁王妃的心。
于是派了两个嬷嬷出宫,一个去骂无上长公主,一个则是安抚逸梁王妃。
结果如何,却不好说。无上长公主现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骂她就跟夸她一样。
现在也就许行书拿着许梁衣来辖制她,别人她根本都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其实她也恨梁太后。觉得许梁衣和亲的事,若是梁太后真拦着的话,肯定成不了。
然后无上长公主又觉得,梁太后或许拿着她女儿的终身幸福,与乾武帝换了什么好处了。
而逸梁王妃那里,太子自不会就这么算了。
分化梁家与逸亲王的关系,逸梁王妃可是起着重大的做用。
正是逸梁王妃对逸亲王失望的时候,太子让逸亲王府上的人,鼓动逸梁王妃,派人去边关上,打听逸长子的事情。
就边关上的人来报,逸亲王派了不止一个人,去暗杀逸长子。
只不过都被沈家的人,给拦住罢了。
这事若是再让逸梁王妃知道,太子微微地笑了。
别人不知道,只怕梁祖这一门子,对逸亲王也好,对梁太后也好,总归是会生出嫌隙来。
第二天,沈五到东宫来看万宝公主,问了万宝公主还要吃多久的药,身子如何。
魏芳凝笑着回答说:
“她是中毒,不是生病,只要毒清了就好。好在琏王叔家里的神医厉害,因为琏王妃也曾中过此毒,丸药都是现成的,倒不用再配,只要扫时吃就好。”
沈五点头,将太子和魏芳凝支出去,两人商量了下。
414 淘气
等到沈五从内